王偉輕輕地推了推趙希文辦公室那虛掩的門,辦公室的門就吱吱呀呀地開了。王偉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把頭從一堆資料中擡起的趙希文,卻是差一點沒有把自己的魂兒給丟掉。王偉自認也不是沒有見過漂亮的女孩,但是還是被趙希文的絕代佳容給震懾住了。
在王偉看來,趙希文那從滿堆文件中擡起的臉蛋彷彿是鍍上了一層三月的春陽似的,盈盈的散發着光澤,由於長期的勞累而顯得略顯倦怠的彷彿是能夠孕生秋水似的的趙希文的雙眸讓王偉如遭雷擊,一時竟是愣住了神。
“你就是王偉,對吧?”趙希文見到王偉雖說是被自己的容顏給鎮住了,但是難得的是王偉看向自己的眼眸中只是純粹的欣賞,而沒有什麼別的齷齪心思。見多識廣的趙希文顯然是很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纔出口驚醒了王偉。
王偉知道自己的醜態**在了趙希文的眼中,不由得心頭感到一些尷尬,但是還是非常恭敬地躬身回答道:“是的,我就是王偉,不知道趙副董爲什麼要找我,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趙希文看到王偉在自己的面前很是拘束,不由得開口緩解氣氛道:“我又不會吃人,你害怕什麼。既然到我這裡來了,就不要過分的拘束。我還有事要忙,應該很快就好了,你先看看電視吧。”說着,趙希文站起身來,走到飲水機旁,伸手把放在飲水機上的電視遙控器拿了起來,並且打開了安裝在牆壁中的液晶電視。
正想要說不用的王偉突然被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新聞給吸引住了眼球,剛把電視機打開的趙希文也是一臉驚呆地看着電視裡的畫面:一個一丈方圓的大土坑出現在熒屏中央,樹木和人的殘肢橫七豎八的隨意擺放在坑洞的周圍。
旁邊的解說員解說道:“現在插播一條新聞,今晚九點左右,本市沙河邊的樹林中發生一起劇烈爆炸,目前已經確定九人死亡,警方已經介入調查,具體原因尚不明確,本臺記者於小華報道。”隨着播報員報道完,畫面又突然變成了其他的內容。
趙希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王偉發了瘋一般地向辦公室外面跑去,竟是連招呼都沒有與她打一聲。趙希文也是對電臺中的新聞感到極度的震驚,沒有想到這種縱彈害人的恐怖事件就發生在離自己不遠的沙河邊的樹林中。
震驚之餘,趙希文還感到非常的疑惑,不知道爲什麼王偉看到這條新聞時會如此的激動,難不成是因爲被害的人裡面有他的家人?想不明原因的趙希文也沒有過多的心思放在這件事情上,感嘆一陣子後,又回到了自己那樹褐色的真皮靠椅上,重新埋頭開始處理起自己未竟的工作來。
王偉一跑出公司的大門,就打了一個的,徑直朝沙河邊的樹林中趕去。由
於不是位於車流量高峰期,王偉很快便來到了現場,只是當他想要過去的時候,卻被一羣警察給力攔住了,很明顯警方已經查封了現場。
正在警戒線外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趙紅英突然看到了王偉的到來,彷彿像發了瘋的母獅一般,向着王偉狂喊道:“王偉,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虧我們那麼相信你,現在發生了爆炸,我們的同學全部都被你給害死了,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原來一聽到爆炸的趙紅英擔心自己的同學們,也顧不得上害怕那些她想象中的鬼怪,竟是又徒步快走到他們聚會的地點,誰知道她到的時候,竟然僅僅發現了彈藥爆炸後的殘骸和她同學的屍體碎片,連一個活人都沒有看到。趙紅英的傷心可想而知,迅速地報了警並且等到了警察的到來,趙紅英向警局哭訴了王偉的陰謀,說這一切都是王偉在*縱。
警方做完筆錄後,安慰趙紅英讓她不要太過傷心,但是趙紅英看到昔日嬉笑嫣然的同學都變得屍骨無存,怎麼會不感到傷心難過,甚至不久前還哭得昏死了過去。現在剛醒來,就又碰到了在她看來是罪魁禍首的王偉,趙紅英剛剛有點平復的心情有劇烈地涌出了一股股的傷痛、苦楚以及憤怒。
這時警方也看到了趙紅英的反常,知道了趙紅英對着狂罵的那個青年就是嫌疑犯王偉,立即有警察走了過來,把王偉給逮捕了。
看到面前的這幅慘狀和同學們屍骨無存的下場,王偉並沒有爲自己辨別什麼,只是默默地服從了警察的命令,一臉破罐子破摔的神情。
趙紅英看到王偉好像是認了罪,不由得又質問王偉道:“你這個良心被狗吃了的傢伙,你說我們哪一個對不住你,要不是我的單車在路上壞了鏈條,說不定我現在也已經落得了屍骨無存的下場,我就不知道你怎麼能忍心下的了手?”
王偉任由趙紅英的謾罵,既不爲自己辯護,也沒有其他的什麼反應,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又好像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策劃的。王偉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其實已經徹底地驚呆了,他沒有想到的是趙仁義還真下的了手,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打了幾通電話便把自己昔日的同學都送進了閻羅殿。
木炷看到王偉到來了,心中的悲痛略微減輕了少許,因爲他認爲至少他最親密的夥伴沒有跟地上的那些同學一樣悲慘地死去。木炷心中的悲痛是免不了的,一聽到爆炸聲,木炷就跟着趙紅英來到了沙河邊的樹林中,一是爲了保護趙紅英的安全,一是爲了確定一下沙河邊的樹林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及王偉是不是也在被謀害之列。
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自責,心想要是自己沒有沉浸在王嫣的死亡的陰影中,以至於最後耽誤了時間,如果自己早些
查出事情的真相,說不定就能避免整個悲劇的發生了。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畢竟悲劇已經發生了,自己的同學的性命也都已經不可能挽回了。
木炷擔心王偉出現什麼狀況,也跟着押解王偉的警察坐上了警車,來到了警局。
王偉被拉去錄口供的時候,木炷還專門地跟着去聽,看看整個悲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令木炷有些失望的是王偉彷彿是失去了意識一樣,什麼都不肯說,什麼都不願意交代,只是一度再說都是他自己的錯。
警方看到王偉情緒嚴重失控,也是沒有任何辦法,最後只好把王偉先行關押了起來,準備等到王偉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後再做進一步地探求,再去調查事情的真正原因。
木炷看到王偉愧疚到如此境地,也是心中爲王偉感到了深切的悲哀,但是一想到王偉以前所做的惡行,木炷又有些認爲好像這一切都是王偉自己找的。木炷吶吶地自言自語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木炷知道王偉的精神正處於崩潰的邊緣,心中不由得擔心起王偉的安危來,所以本打算要去找趙仁義算算總賬的木炷選擇留了下來,害怕王偉一時想不開,會做出什麼傻事。
極度傷心愧疚的王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木炷也開始盤膝坐在天龍玉中修復自己的精神來,畢竟這一連串的打擊給木炷的心神也到來了不小的衝擊,木炷需要吸收遊離在天地間的靈氣來溫養自己的魂靈。
大約半夜凌晨兩點左右的時候,木炷耳朵突然一動,他聽到了兩個人的竊竊私語的聲音。只聽見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說:“王偉是被關押在這個牢房吧?”
“是的,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另一個聲音諂媚地說道。
“好,事成之後,還會有你的好處的。爲趙少辦事,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好了,把鑰匙給我,你可以走了。”鬼鬼祟祟的聲音迴應道。
“那當然,能爲趙少辦事,那是我的福分。”說完,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提着細碎的步伐輕輕地退了出去。
然後,睜開了虛幻的神識之眼的木炷就看到牢門被打開了,隨着就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衣的瘦小青年,右手中還握着一個映着月光閃閃發亮的匕首,緩緩地向王偉的身邊走去。而一直都沉浸在傷痛中並且在遭受着噩夢撕咬的王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威脅,依舊是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木炷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已經是明白了八九分,知道是趙仁義派人來殺人滅口來了。“說的也是,如果王偉真的死在牢獄中,警方完全可以捏造說是王偉畏罪自殺,從而把趙仁義給撇的一乾二淨,果真是好算計。”木炷在心中暗暗猜度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