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凌曉冰的安撫,於永芳確實有受了一點,可是不出幾天時間,她還是不甘心,想要了解真相,也就回孃家諮詢父親——“於向羣!”
在客廳內,面對女兒的詢問,於向羣有點惶恐不安,不過爲了她好,他還是掩蓋了事實真相,說出了當年撞車事件的官方版本來。同時責備於永芳不要亂相信一些小道消息,特別是不要跟公公等人提起這個事情來,免得引起誤會!
聽聞到父親這樣說,於永芳心裡好受一些,可是還是越來越懷疑,最終還是親自去了一下市公安局交警支隊,想要找一找當年辦案的老交警們瞭解!
只是當年的老交警們早就退休了,年輕的交警們一聽他要查一查十多年前交警支隊處理過的案子,根本就不想搭理,不過一看於永芳的身份,不僅是朗下區副區長這麼簡單,而且還是市政協主席於向羣的女兒、牧家兒媳婦,也就委婉說要請示支隊領導,才能決定給予不給予!
如今的市公安局交警支隊長不是別人,正是被徐天宇扶持上去還沒有半年時間的老同學——“李定學!”
李定學一看有人要查十幾年陳靜的撞車事件,頓時驚訝了,連忙從外面一處茶樓趕了回來,一看是於永芳,他納悶了,“於區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學長,你?”
於永芳認識李定學,她一臉驚鄂住了,“你怎麼在這裡呀?”
“這是我們支隊長!”
站在旁邊的一名年輕女文員連忙作介紹了。
李定學笑呵呵地點了點頭,指着辦公室去,“走走走,到我那裡坐吧!”
說着,又叫那名年輕的女文員去倒了杯熱開水進來!
坐下以後,李定學笑呵呵地點上了煙,“對了,聽他們說,你想要查一查十幾年前陳靜撞車的案子?”
於永芳恩了一聲,又環視着辦公室一眼,打岔道:“我記得你是永樂縣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吧?什麼時候調來當支隊長了?”
“好幾個月了!”
李定學對這個職務還是相當滿意地,特別感謝徐天宇的幫忙。
“那你就不夠意思了。”
於永芳笑點着李定學,“怎麼說,我們也是校友一場,升官了,也不請客吃飯什麼的,太不厚道了!”
李定學跟於永芳的關係也就是屬於那種一般關係,還談不上什麼交情,就算是升遷了,不可能還要特意打電話請客吃飯什麼的,不過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他也就客氣道:“這不是你太忙了嘛,要不改天有空?我請客,補回來!”
“成啊!”
於永芳欣喜地答應下來,又跟李定學嘮叨了一些客氣話,這才提到了關於當年陳靜撞車的事情來,“學長,我想要查一查當年陳靜撞車事件的處理負責人,您這裡能不能給予方便!”
這個案子非常棘手,不但牽扯很多人,而且十分敏感,加上於永芳的身份,更是讓李定學忌憚,也就疑惑道:“爲什麼?”
“就是想知道陳靜撞車的事件!”
於永芳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她心裡就是想要查個明白。
李定學不知道於永芳是出於什麼目的,也就嘆氣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爲好!免得。。。”
後面的話,李定學打住了。
於永芳也猜測到事情真相不像是父親說得那樣,也就哀求道:“學長,你是不是知道當年撞車事件?”
李定學當然知道一點,特別是調回了市公安局交警支隊,他都在暗中調查關於陳靜撞車事件,其目的也是爲了能夠幫徐天宇,一來是兩人是老同學,二來是受了徐天宇的恩惠,他怎麼說,都要回報。
更何況,這個案子是一樁冤案。
李定學瞥看着於永芳,“你真想知道?”
於永芳點了點頭。
“那你告訴我爲什麼?”
李定學看着於永芳,發現她不理解,也就補充道:“就是爲什麼想要查這個撞車事件!”
“我不知道!”
於永芳低下頭來,“有一次,我無意偷聽到家人談話。。。”
於永芳沒有說完,“所以我想知道真相!”
對於於永芳的情況,李定學不太瞭解,自然害怕可能是牧家派來打探,想了解他們有沒有掌握當年的一些內幕線索,也就不敢多說什麼,“這個嘛,一般來說是不能給予私人方便的,除非你有上頭領導指示,所以你想要了解的話,最好去找一下當事人,比如:陳家!”
“那麼當年辦案交警名字可以提供吧?”
於永芳向李定學投過哀求的眼神。
“好吧!”
李定學考慮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你等等,我去查看一下!”
還是那一家茶樓內,於永芳心情跌落了谷地,她通過了李定學提供的辦案交警名字去查詢,結果發現這些人不是死得死,要麼就是出國定居了,彷彿好象是不給她查下去一樣。
後來,她還是走訪了陳靜的家人及一些牽扯到這撞車案中人的鄰居們!
本來這事情都過了十多年了,沒人會刻意提起,只是由於這個事情在當時影響非常惡劣,早就傳得沸沸揚揚,當有人問起這個撞車事件時候,難免有些人感慨地說出了一些內幕。
特別是提到了牽連到徐、薛、柳等人家破人亡的事情。
聽到這些駭人聽聞消息,於永芳震驚了,簡直不敢相信,可是這些老人沒有理由會欺騙她,更沒有理由去編造謊言無污衊牧家!所以於永芳痛苦難耐,也就到茶樓靜坐,又打電話給了凌曉冰,抱頭訴說了走訪瞭解到的一些內幕,正如凌建中調查瞭解到的民間版本一樣!
聽聞到這些內幕,凌曉冰也傻眼了,不過依然不敢相信,“你呀,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這些東西,肯定是姓徐的找人編出來的!”
“不會的。”
於永芳搖頭,“我是以記者身份去走訪,他們又不知道我身份,怎麼可能會編造出這些謊言來呢!”
凌曉冰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撫於永芳了,“要不?我們去蹦蹦?”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減壓方式。
於永芳不是很喜歡跳舞,可是眼下心情繚亂,去跳一跳,興許會好點,也就答應了下來,“去那裡蹦?”
別的娛樂城,凌曉冰不太熟悉,“就是我以前的那一家?反正那裡不錯,就是換了個老闆而已,其他都沒什麼變化!”
於永芳拎起包包站了起來。
兩個人開車來到了娛樂城門口,正當下車要進去的時候,卻沒想到又意外遇見到了徐天宇在那裡,他帶柳悅及薛一帆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雙方一對視,於永芳與凌曉冰都有些尷尬了!
倒是徐天宇笑呵呵地讓着柳悅、薛一帆先上車,讓陳亮送回家,又客氣地打了一個招呼道:“喲,這麼巧啊!”
於永芳微微點頭,又一副歉意的樣子看着徐天宇,“學。。徐書記!”
男人本來就不應該跟女人計較,可是徐天宇對於凌曉冰與於永芳等兩個人的印象十分不好,一直以爲他們是牧家派來接觸的人,也就由不得挖苦道:“你們又出來賣啊?”
提到這個賣字,凌曉冰就火了,“你纔出來賣呢,你全家都是出來賣的!”
“喲,脾氣還挺大的!”
徐天宇是看附近沒什麼人,也就壓着聲音道:“若不是出來賣的?那你爲什麼要去勾引我呢?還說什麼對於上過自己的男人會特別什麼來的?”
若是真出來賣,被人這麼挖苦,自然會生氣,可不是真出來賣的,被人這麼挖苦,無疑就是等於把屎盆扣在頭上,任那個女人會不生氣!
“卑鄙無恥,下賤加流氓!”
凌曉冰一巴掌打了過去,打得徐天宇一個措手不及,自然捱了這麼一個突然而來的一巴掌,惹得他瞪了瞪眼,惱火地要發飈了!
於永芳也覺得徐天宇太過分了,“徐書記,我真是不敢相信,這些話會是從你一個市紀委書記口中說出來的,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