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慧芳學呂玲瓏學得幾乎一模一樣,揮着拳頭,順勢撲來,嘴裡也在小聲嬌罵,“小壞蛋,我,我差點被你勒死了。”
陳子濤只好來了個左擁右抱,他心裡卻明鏡似的,呂玲瓏以前經常這麼幹,她是習慣使然,而楊慧芳是故意的,完全是順着竿往上爬,乘機佔他的便宜,同一個院子裡住着,沒有旁人時,楊慧芳沒少這樣佔他的便宜。
“慧芳阿姨,玲瓏姐,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
呂玲瓏反問:“你先坦白交待,你和喬豔蘭部長是不是一起來的?”
又是說謊,陳子濤把對吳美麗和孫千千說過的話,幾乎一字不差的說了一遍。
楊慧芳和呂玲瓏稍稍有點不信,但身處陳子濤的懷裡,一點點懷疑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呂玲瓏小聲道:“我和慧芳姨是去打麻將的,看到周彩香一個人在衚衕裡走,想到咱們上次看到王兵和周彩香的事,我估計她這次出來,應該也是去和王兵幽會的,所以我和慧芳姨就躲在暗處,等到她和王兵都進了這條弄堂,我們才悄悄進來偷看。”
陳子濤壞笑着問楊慧芳,“慧芳阿姨,你來看這樣的好戲,我柳叔和柳丫要是知道了,他們會怎麼想呢?”
楊慧芳有點不好意思,“子濤,這種事不能往外說的。”
陳子濤裝傻,“什麼叫這種事?咱們沒什麼事,咱們是在看別人辦事啊。”
“你個小壞蛋,看看別人辦這種事,也是不能說的。”楊慧芳在陳子濤的腿上掐了一下。
“跟我柳叔和柳丫也不能說嗎?”陳子濤繼續裝傻。
“你個小壞蛋,跟你柳叔和柳丫就更不能說了。”楊慧芳又在陳子濤的腿上掐了一下。
陳子濤故意道:“慧芳阿姨,不說就不說,你別掐我啊。”
這話提醒了呂玲瓏,她的雙手也開始了小動作,比楊慧芳更頻繁更直接。
陳子濤哭笑不得,呂玲瓏會錯意了,他讓呂玲瓏幫他,呂玲瓏卻反而來欺負他。
幸虧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喬豔蘭的笑聲,引起大家的注意,
讓陳子濤擺脫了困局。
陳子濤與楊慧芳和呂玲瓏看得目瞪口呆,出去抓現行的喬豔蘭,居然與周彩香相談甚歡,再看王兵,早沒了人影,大概早溜之大吉了。
他孃的,喬豔蘭和周彩香旁若無人,相見恨晚,說不定正交流經驗呢。
不要臉的碰上不要臉的,氣場絕對是天下無敵。
陳子濤決定溜之大吉,他吩咐過吳美麗和孫千千,儘早撤離這個是非之地,所以他先去隔壁確認吳美麗和孫千千已經離開,再折回來,牽着楊慧芳和呂玲瓏的手,悄悄離開這條剛剛經歷風雨的小弄堂。
回家的路上,楊慧芳還顯得意猶未盡,“喬豔蘭是領導,周彩香是領導的老婆,領導就是領導,領導的老婆也不愧爲領導的老婆,幹這種事都瀟瀟灑灑,談笑風生,都不是一般人呀。”
呂玲瓏聽得樂不可支,“慧芳姨,柳叔也是領導,你也是領導的老婆,你也可以這樣幹哦。”
楊慧芳伸手打了呂玲瓏一下,“你個死丫頭,淨拿你姨尋開心,我幹這種事也得有目標才成,我能找誰去呢。”
呂玲瓏指着走在後面的陳子濤,嘻嘻笑道:“他呀,練過武的,身強力壯,火力一定十足。”
楊慧芳也笑了起來,“咯咯,還火力十足,你試過呀。”
陳子濤故意不開口,只是心裡偷着樂,兩個女人鬥嘴,拿他找開心,何樂而不爲?
但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儘管楊慧芳和呂玲瓏磨磨蹭蹭,五分鐘的路走了十幾分鍾,楊慧芳和呂玲瓏也心照不宣地淨往他身上招呼,但他還是守住了底線,小動作可以,大動作不行。
第二天,繼續召開的縣統戰工作會議上,餘全國果然上位,被任命爲縣對臺辦和外事辦常務副主任,更讓與會者們驚奇的是,他還繼續兼任縣委統戰部副部長。
餘全國成了大贏家,而且還是他的死敵喬豔蘭全力促成的,很多人大呼看不懂。
沒有永遠的敵人,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會議結束後,餘全國要留陳子濤吃飯,被陳子濤婉言
謝絕,因爲他的三輪摩托車要送區委書記方同偉和區長林丹英回區裡。
方同偉最近很鬱悶,鬱悶與這次會議無關,而是因爲他擔心自己的仕途。
說來也是好笑,方同偉被公認爲縣委書記林平的第一親信,能力和成績也是有目共睹,更是地委組織部重點栽培的對象,可這區委書記都當了三年了,居然一點上升的跡象都沒有。
更有甚者,他感到林平書記與他有點疏遠了。
這可不是好現象。
一路上,方同偉不說話,區長林丹英也不說話,陳子濤也不好開口,只是悶頭開車。
到了城南區委所在地城南街,車停在了區委門口。
不料,方同偉不下車,林丹英也沒下車。
林丹英不下車情有可願,乾姐姐好久沒和乾弟弟在一起了,乾姐姐想留乾弟弟,說點悄悄的話。
方同偉微笑道:“子濤,把車開進去,就在這裡吃晚飯。”
領導有令,陳子濤照令執行。
知道方同偉有話說,所以林丹英不想參加,她知道反正飯後陳子濤會來找她的。
果然,當坐在區委食堂的一個角落裡,面對面,喝着酒,方同偉指了指陳子濤,忽地笑道:“子濤,你太了不起了。”
莫名其妙,陳子濤笑道:“這話是褒是貶,我得先判斷一下。”
方同偉是林平書記的人,陳子濤一貫是敬而遠之的,這樣面對面說話還是第一次。
“判斷出來了嗎?”
“領導說話雲山霧罩,我暫時無法判斷。”
方同偉微微頜首,“換個話題,對這次餘全國的突然上位,你怎麼看?”
陳子濤搖了搖頭,“不知道,只知道是喬豔蘭部長全力推薦的。”
方同偉笑了笑,“死敵幫忙死敵,你不覺得反常嗎?”
陳子濤點了點頭,“是很反常,反正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擺了擺手,方同偉問:“子濤,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什麼意思?東一榔頭西一棒的,陳子濤有點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