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爽快道：“沒問題，我已經幫你聯繫好了，下週一上午的企業幹部會議，我保證至少有一半的常委和副專員出席，而且爲了幫你造勢立威，我準備當一回惡人。”
陳子濤忙問，“哦，你準備如何當這個惡人？”
張英道：“向你學習，殺雞儆猴，凡是不積極配合你工作的企業負責人，我準備把他們送到地委黨校去學習，搞一個企業幹部培訓班，三五十人也不嫌多。”
陳子濤大喜，壞笑道：“姐，你比我狠，我一般每次只殺一二隻雞，你這是要殺一批雞啊。”
蘇夏嵐微笑道：“子濤，關於你的工作，我有一個小建議。”
陳子濤哦了一聲，“快說，快快說來聽聽。”
蘇夏嵐道：“你召開企業幹部會議以後，可以搞一次突擊查帳行動，專門查那些有點虧損或不虧不損的企業，我懷疑他們爲了少繳稅費而做假帳，如果有企業被你查出確實做了假帳，你就痛下殺手，將其整個領導班子洗牌，那這個殺雞儆猴就更有效果，相信你的工業處將會重新確立對全體企業的領導權。”
張英讚道：“好辦法，子濤，就照夏嵐說的辦。”
點了點頭，陳子濤咦了一聲，“夏嵐姐，你是怎麼想到這一招的呢？”
蘇夏嵐道：“我有同學在你手下的企業裡工作，是企業中層幹部，有一次偶遇，她說廠裡效益還行，獎金也沒少，但廠裡的財報上卻是虧損，所以她懷疑廠裡做了假帳。”
陳子濤笑道：“夏嵐姐，你的招更狠，這說明你變壞了，想當初在海嶺農場你給我當秘書的時候，你可是個絕對的老實人啊。”
蘇夏嵐笑道：“沒辦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從認識你並被你壞了以後，我就跟着你破罐子破摔了。”
陳子濤笑道：“話不能這麼講，一個巴掌拍不響，一男一女才成事，所以你不是破罐子，你是一隻有縫的蛋，我這隻蒼蠅才能把你給叮了。”
許立笑問道：“那我們又是什麼呢？”
陳子濤笑罵道：“他孃的，你以爲你是什麼好東西，你也是一隻蛋，想當初你這隻蛋到青浦鄉搞計劃生育，第一次見面你就有了那種想法，還有你們，
張英姐、明娜姐、鞏婷姐和陶菲姐，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你們統統都是有縫的蛋。”
這話觸犯衆怒，女人們開始行動，又是潑水，又是纏着陳子濤往水裡摁。
陳子濤趁機動手，將大家的罩罩扯下來，扔得遠遠的。
女人們鬧得更歡了。
陳子濤忽然喊道：“停戰，停戰，我有新發現了。”
大家停了下來，一齊看向了陳子濤。
陳子濤一本正經道：“大家靠近點，整齊點，都給我排好坐好……對，對，我想看看你們的高峻嶺。”
於是，在笑聲中，大家排得整整齊齊，將下半身沉浸在熱水裡，但都將自己的兩個突出部位呈現在空氣裡。
陳子濤嚴肅地說道：“實地考察，我是要打分的。”
這話很起效果，大家自覺地挺了挺腰，以使自己的突出更爲突出。
陳子濤先湊到蘇夏嵐面前，一雙眼睛兩隻手一張嘴全部出動，一會後說道：“夏嵐姐，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頂多就六十分，上次你七十五分，這次我給你打八十五分。”
蘇夏嵐微笑着，臉上有些驕傲。
陳子濤將蘇夏嵐摁到水裡，壞笑道：“還是藏一下吧，免得我忍不住現在就把你吃掉，不過要戒驕戒躁哦。”
蘇夏嵐認真道：“是你的功勞，我一定繼續努力，爭取再創新高。”
張英忍不住問道：“子濤，你的打分到底是以什麼爲標準的呢？”
陳子濤斥道：“住嘴，我的話就是標準。”
張英乖乖地閉嘴。
陳子濤接着“實地考察”了陶菲，“陶菲姐，最初你是七十分，上次你是八十分，現在也是八十五分，雖然進步不大，但總算有進步吧。”
陶菲一邊將自己縮回水裡，一邊笑着討好道：“你的功勞，都是你的功勞。”
接着輪着許立，陳子濤“實地考察”後道：“奇了怪了，原來是七十五分，上次你也是七十五分，現在還只是七十五分，許立姐，你沒有進步啊。”
許立委屈道：“這都得怪你，一是你考察光顧得少，二是你要求我上班時保護得嚴密，我有什麼辦法呢。”
陳子濤點點頭，將許立的身體摁回到水裡，“稍微，稍微小了一點點吧。”
許立又將自己的兩個突出部位露出了水面，“山不在高，有仙則靈。”
陳子濤忙將許立的身體再次摁回到水裡，嘴裡笑道：“有仙則靈，有仙則靈。”
一邊笑着，陳子濤一邊轉向了鞏婷，“鞏婷姐，相對來說，我對你考察得最多，這次就免了，你還是九十分。”
鞏婷撒嬌道：“不行，你必須考察我，你必須考察我。”
陳子濤只好認認真真地考察了一遍，“不錯不錯，一如既往，不容易啊。”
鞏婷一邊將自己藏進水裡，一邊嘻嘻笑道：“是你的功勞，是你的功勞。”
陳子濤轉向楊明娜，雙手在她那裡停留許久，楊明娜也很配合，扭着腰在水裡跳起了蛇舞。
“嘖嘖，到底是出口轉內銷的貨啊，原來就是九十分，上次增加了三分，現在竟然又增加了兩分，明娜姐，這是逆生長呢，還是你們資產階級的特色呢。”
楊明娜當然知道怎麼說話，咯咯笑道：“是無產階級改造了資產階級，你是無產階級，所以這是你的功勞。”
輪到張英時，陳子濤連連搖頭，“張英姐，我可以說句不中聽的話嗎？”
張英點着頭問道：“什麼意思，難道我又退步了嗎？”
陳子濤道：“不錯，原來是八十五分，上次你是八十二分，現在你只是八十分，張英姐，你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啊。”
張英疑道：“不會吧，我自己也覺得不如以往，難道，難道我是更年期到了？”
陳子濤道：“你啊，更年期未到，激情也仍在，但你的激情主要不在我這裡，而是用在了追求權力上。”
張英嘆道：“得，你又不失時機地做我的思想工作了。”
鞏婷說道：“張英姐，我認爲子濤說的是對的，你需要思考一下，再調整一下自己。”
張英點着頭道：“我接受批評，我明天開始反思自己。”
陳子濤見自己的話有了效果，便適時地引入了新話題，“各位，五點鐘的時候，有幾位朋友來訪，你們誰陪我一起會見他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