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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安歌立刻扣住了他的手腕,安羽安歌在這一刻不再一樣,安歌的神情裡多了一絲沉穩,“這女人現在就是求死,別上當!”
安羽眯了眯銀瞳,眼角的美人痣輕輕而動,如此冷豔年輕的一張臉,臉上陰狠帶笑的邪佞神情卻讓人感覺到像是眼鏡蛇朝你吐信一般地惡寒。
我痛苦地擰緊眉,喉嚨被他掐地無比地疼。
“說得有道理。”安羽緩緩放開我,我止不住地咳嗽起來,正對面的涅梵站起身:“沒什麼事本王先回了。”他臉上深沉的神情帶出一絲興致了了。
“恩~~~大家都散了吧~~~”玉音王懶懶斜靠在他的人肉靠墊上,婢女再次拉起了紗簾,將他遮蓋。
“沒見血真掃興!”伏色魔耶擰着拳頭站起身,在涅梵走過身前時,他深凹的碧眸慢慢眯起,藏起了裡面的鋒芒,卻是一直盯視涅梵的身影。那種像是老鷹捕捉到獵物的眸光,宛如涅梵成了他渴望的敵手。
似乎……這些王是面和心不合……我終於感覺到宮鬥小說是有用的!可是……悲劇的我不看宮鬥劇,只看歡脫小白np劇。那些小說裡可學不到半點宮廷生存的法則,因爲女主有不死女神光環,各種美男無理由圍繞女主,像狗一樣追隨女主,再像瘋子一樣愛上女主,無比滿足我們這種宅女某種不便爲人知的某種心理。
而宮鬥劇裡的女主是這個虐完那個虐,整天步步爲營,每天醒來第一件事是想着怎麼鬥,然後跟別的賤人鬥上一整天,晚上安睡前再總結回顧複習這一天鬥得成績,然後明天繼續鬥,最後把自己也鬥成賤人爲止。
orz……書到用時方知少啊!妹紙們!你們要好好讀書啊!才能淡定穿越啊!
此刻,在我懊悔看書太少,沒變成宮廷聖鬥神女時,涅梵已經走到龍王的簾前,停下了腳步,伸手掀起了紗簾,金色的紗簾輕輕掀起,他的目光看向裡面深深藏起的人兒:“川,要不要一起走走?”
在涅梵問靈川的同時,我的身體被安羽安歌提起。
“小丑醜~~我們也回房羅~~~”安歌捏捏我的左臉。
“啊~~討厭~~小丑醜被小安叫去了!”又恢復常態的安羽又扮萌撒嬌起來,“那我就叫你小怪怪~~~”安羽捏上我的左臉。
我轉臉想甩開,可是哪裡甩得開他們同時的騷擾?
就在這時,龍王的隔間裡,傳來靈川淡淡的聲音:“恩……”
涅梵依然掀簾站在一旁,然後,就看見一個身着白衫的纖細的男子緩緩從裡面走出,他高挑修長,身高與涅梵不相上下,但看上去格外地纖瘦。白色的頭巾直垂腳踝,覆蓋住裡面長長的銀髮。
他走出隔間時,稍稍停留在涅梵的身前,一黑一白的兩個男子像是相互依偎。他微微轉臉,朝我看來。頭巾連着白色並不透明的面巾,兩邊細細的銀鏈將面巾鏈接在頭巾的兩端,唯一露出面巾的,是一雙線條柔美的狹長的銀中帶灰眼睛。
銀灰的瞳仁淡淡看我一眼,便微微垂落,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的人,又像是在看一個街邊的乞丐,雖然淡漠,還是露出了一抹像鄯善的同情,只是他的同情是冷的。就像世人看着乞丐的眼神,漸漸麻木。宛如他抽籤也只是爲了延長我這個乞丐的壽命而已。
他轉身走在了涅梵的身前,涅梵走在他的身側,他們一起離開了這個大殿。
一旁傳來輕微的鈴聲,鄯善王站起身擔憂地看向我,安歌安羽對他像是刻意地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鄯善王,你只能五個月後再見她羅。哈哈哈哈……”說罷,他們拽起我從鄯善王面前大笑走過。
我擡眸看向了鄯善王,我們的目光在空氣中久久相連,直到安羽陰沉的臉切斷了我和鄯善的對望,陰冷的銀瞳裡寒光閃閃:“再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我轉下臉,在安歌安羽的“挾持”中從鄯善王面前緩緩走過,**的腳踏在冰冷的地磚上,心更加透着寒。
這座奢華的宮殿是讓人感覺那麼地冷,這份冷,是從這些王身上而來。唯一讓人感覺到一絲溫暖的鄯善王,也是如此地無奈和力量微弱,漸漸被這些王身上的寒冷壓制。
當走出殿堂時,我的面前是漫長的透着波斯風情的走廊,曾經午夜夢迴波斯古國,也存着錢想有機會前往伊朗追尋波斯王子的足跡。而當今天夢想成真時,卻發現這是一個我想盡快醒來的噩夢。
“這裡真冷……”輕喃不由從我口中而出。
安歌和安羽看向了我,挑眉而笑:“怎麼會冷?這裡可是四季如春。”
我低下了臉,用更輕的聲音低喃:“是因爲你們沒有心……”
他們的腳步倏然一頓,不知是因爲他們聽見,還是沒有聽見,我繼續緩緩向前,他們的手緩緩從我手臂上滑落。
我繼續緩緩上前,看着自己腳趾頭上豔紅的指甲,多麼美麗的國度,卻失去了生命,在沙漠下漸漸枯死……
侍婢在前面爲我帶路,經過一個房門打開的房間前,聽到了伏色魔耶王的聲音:“小修!小修!”
安羽安歌停下了腳步,我因此停下,他們站在門邊壞笑地看房內。
奢華的房間裡修靜靜躺在銀色被褥的牀上,伏色魔耶站在牀邊,一頭鮮豔的紅髮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手足無措地隔着空氣拂過修一動不動地身體,憤怒而心痛地握住修心口的片刀:“他們居然還沒給你拔下來!太過分了!”
安歌安羽始終勾脣壞笑,相視一眼,笑意之中卻是多了一分寒氣,他們那無情的笑容讓我不由心寒,他們的心裡肯定沒有內疚兩個字!
雖然修對我各種變態,但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我還是有點內疚的,雖然更多的是覺得他活該。當時出於自衛,所以顧不上那麼多。而現在事情過去,我對殺了他這件事感到抱歉,心情也是複雜到了極點,我沒殺過人,自然心情比較混亂,而且還是個活死人,心情更是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