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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似是感覺到了我在看他,斜睨而來,那銳利冷酷的視線像是我搶走了他的安歌.
“那瀾,你想要什麼?”安歌在陽臺上朝我高喊,“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聽到安歌的大喊,我匆匆撇開眼睛,感覺後背癢癢,我看看自己的身體,仰臉看向安歌:“我現在最想洗澡。”
安歌一愣,在我的目光中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他爽朗的笑聲消融了曾經纏繞在他身上的陰邪之氣,讓他如那充滿朝氣的少年,站在美麗燦爛的陽光之下,深深映入我的腦海之中……
不過,在洗澡之前,我先要把大家送回去,讓大家微微風風地走出宮殿大門。
我朝扎圖魯和巴赫林揮手:“扎圖魯,巴赫林,上來!我送你們回去!”
扎圖魯驚訝地看我,巴赫林激動起來,此時此刻,反倒是文弱書生巴赫林比扎圖魯更加大膽起來,拉起扎圖魯躍上我的車,站在我後面。
“我也來——”安歌忽然一聲大喊,也躍了下來,坐入我的副車座,他朝車邊的安羽伸出手:“小羽,來!這車可好玩了!”
安羽看看他,撇撇嘴:“哪裡還能坐?”
安歌笑了,撐在車座往後面一躍,站在了扎圖魯和巴赫林之間,指着副座:“這個給你坐。”
安羽算是勉強露出一抹笑容,笑容帶着一絲少年的媚。他抓住車門躍了上來,其實……我想說……車門是可以開的……你們不必像敞篷一樣這麼蹦來蹦去。
不過……算了……
我發動汽車時。安羽和每個第一次坐車的人一樣緊張地抓住了車門,伊森現在嘚瑟地坐在他對面的車槓上笑話他:“啪啦……”
“誰怕?”安羽白他一眼放開車門。我笑看他:“別怕,剛纔對不起撞了你,誰讓你是人王?”
安羽橫白我,滿眼的不甘心。
我開得飛快,與來時不同,來時要照顧後面的大家,現在是要回去報喜!
其實不僅是安羽,後面的扎圖魯和巴赫林都好不到哪兒去,只有安歌坐在他們中間壞壞地笑。
車子開得快。也就顛簸起來,從橋上躍出,重重掉落在地,後面傳來“啊啊”的聲音,我回頭看一眼,扎圖魯和巴赫林都臉色蒼白地抱住了安歌。
我一路開回地下城,遠處還傻傻看守地下城入口的士兵看見我車前的怪獸嚇得四散逃開,我一個急剎車停下,登時安羽扶着車門往外吐了:“嘔!”
我笑着撫拍他的後背。結果,後面都傳來吐的聲音。
“嘔!”
“嘔!”
我回頭看看安歌,安歌臉色也開始發白,即使他原本不暈車。也在此刻聲聲嘔吐中有所影響。
我先開車門離開,然後給他們一一開了車門,他們紛紛逃下。扶牆嘔吐,誰也沒想到本是回來告訴大家好消息。結果兩個王吐了一個。
伊森看看他們,嘖嘖搖頭:“真可憐……本來挺開心的……”
“……”我退回車上。看看安歌,安歌捂住嘴也是一副想吐的樣子,“那個……要不我們回去?”
安歌面色難看得點點頭,朝安羽喊:“小羽,回去了。”
安羽扶牆狠狠瞪我一眼,忽然他高高躍起,抱住膝蓋,在空中猛地張開四肢,瞬間雪白的翅膀從他身後張開,他頭也不回地飛了回去。
= =!!!也不用這樣吧……真不給面子……
跟扎圖魯他們道別,他們也是隻揮手沒說話,我灰溜溜地帶着安歌一個人回去了。
“你把小羽嚇跑了……”安歌在我身後說,我尷尬地不知說什麼好。他忽的向前抱住了我的車座靠背,湊過臉看我,“小羽從來沒怕過任何東西,你居然把他嚇地直接飛走,真有你的!”他這話像是誇讚,可我聽起來渾身不舒坦。
一路回去遇上了往回走的大家,他們朝我揮舞雙手,我也放慢車子高興地跟他們揮舞,他們在兩邊發出整齊地吼聲:“吼!吼!吼!吼!”
在這裡,男人們的喊聲,是對我最大的崇敬,這是一種最原始的對英雄的歌頌。
“回去我讓人給你準備洗澡水,牛奶怎麼樣?”開出人流後,安歌在我身後說,我剛想說太奢侈,伊森激動起來:“好啊好啊!我很久沒洗牛奶浴了!”
我睨向他,他是想跟我一起洗怎的?
伊森絲毫沒留意我的眼神,繼續興奮地在車子裡轉圈:“終於可以洗牛奶浴了,自從發生上次的事後,我一直不敢跟瘋女人說想洗澡,本殿下可是第一次這麼久沒洗澡,對了,瘋女人,我們一起吧!”
什麼?我差點嘔出一口大姨媽!想說不行,身後的安歌忽然興奮地大聲說:“好啊!我們一起!”
伊森立時沉下了臉,雙手環胸,陰沉看安歌:“誰要跟你一起洗?”
“憑什麼只有你能跟那瀾一起洗?”安歌的聲音裡也帶出了酸酸的味道。
伊森金瞳立時圓睜:“那是因爲我們……”
我受不了地按下喇叭:“嘀————”震得伊森捂住耳朵從空中落下。
我把車再次停在了宮殿內廣場的噴泉邊,像壞壞的出租車司機一樣大喝:“到了!都滾下去!”
安歌抓着頭下去了,伊森揉着耳朵顫顫悠悠飛起來。我拔下車鑰匙,看了看郵箱,還好,還剩很多。
我走下車,“怦”一聲甩上車門,大搖大擺走進宮殿大門,門邊的侍衛和裡面看見剛纔一切的女僕紛紛垂首恭敬讓開,我站在寬敞的,帶着新疆風情的宮殿裡,深吸一口氣,真有女王的感覺!
安都的叛亂平息了,可是還有很多事要做。
里約不見了,自從安歌復活之後,一直沒看見他。
有人幫我收起了清剛,恭恭敬敬地交到了安歌的手上。
很多貴族不知皇宮裡到底怎樣,惴惴不安地留在家裡等候消息,他們沒有逃跑,因爲他們相信他們的王能夠評定叛亂,可是“老鼠們”歡樂地返回讓他們陷入深深的困惑與迷茫。
聽說巴依老爺是想跑的,但是,被人攔住了,爲首的,還是他兒子巴赫林。巴赫林低着頭任由別人把他老子綁了,巴依老爺急得跳腳,大喊巴赫林是個傻子。
總之,外面現在聽說亂成了一鍋粥,也亂成了一場喜劇。
無論外面怎麼亂,我現在可是舒舒服服地躺在牛奶裡,好吧,請神明寬恕我這一次的奢侈,這將是我那瀾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的牛奶浴的。
請原諒我畢竟是個女人,對牛奶浴有着莫名地崇敬。
純淨的女孩子只穿雪白雪紡一樣材質的白裙,站在白玉浴池的兩邊爲我乳白的牛奶池裡灑入片片玫瑰的花瓣。
精美而充滿異域風情的浴室寬敞地像一個宮殿。晶亮的大理石地面像是一條金色的大道穿梭在整個浴殿之間,盤盤繞繞,分隔出了好幾個浴池,不由讓人想到酒池肉林四個字。
大理石道兩邊是兩條翠綠的水道,連通所有浴池,浴池有開口之處,打開時,水道里的熱水便會注入池中。
光潔的石柱上是精美的刻畫,上面有衣衫半退的美人,也有上身**的男人,還有……恩?那個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時神馬情況?
噗!
不是吧!
石柱上居然是春宮圖!
臉一下子炸紅,沒入清香的牛奶之中。
大理石道路的末端,是一個大大的陽臺,金色的紗簾此刻放落,在暖暖的風中輕輕飄搖。
安都的溫度很宜人,就像是曾經在沙漠裡的樓蘭,但又不會太熱,溼度不高,所以在地下城的時候,即使不蓋被子睡覺,晚上也不會太冷。這點又和沙漠那日夜溫差極大不同,有一種四季如初夏的感覺,不會太熱,但很溫暖。
特殊的世界有了這種特殊的天氣。
此刻正是下午時分,陽臺也正好朝西,一輪火日在我面前,吃着水果賞着落日,無比地愜意。
忽的,一抹金光掠過我眼前,我瞬間戒備起來,他似是不想讓我發現,總是躲在我右眼的盲區。我坐在牛奶池裡轉身,乳白的牛奶掀起了層層波浪,鮮豔的玫瑰花瓣四散蕩漾開來。
池水沒過我的胸口,微微露出我的溝壑,點點花瓣粘在我**的肩膀上,和飄散在牛奶裡的長髮上。
“那瀾姑娘,怎麼了?“邊上的侍女恭敬地問我。
我看看四周,沒看見那隻金色的蒼蠅:“你們下去吧,我喜歡一個人洗澡。”
“是,稍後給姑娘取衣服來。”
“好。”她們**雙腳輕輕退下,我立刻大喝:“伊森!你這隻下流的蒼蠅!”
“居然被你發現了……”某人從我後面飛了出來,漂浮在空氣裡,委屈地攪動手指,紅着臉看別處,“我很久沒洗了……你在牛奶裡,我又什麼都看不見……我剛纔還去幫你拿畫板了……我現在快成你的奴隸了,你還不給我洗澡……”
“誰不讓你洗澡了?”我氣結地看他,“只是不讓你跟我一起洗!”到底是他理解能力有限,還是我表達有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