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挽留朱大姑終是沒留下用飯,晚上兩人進了屋子,顧明蘭把布拿出來給朱正清看了:“相公,你說大姑怎麼突然給我送禮了呢?”
朱正清一看這布也是平常的布,也就值個三四十個銅板,不是什麼大禮。而且自己這大姑一直就對自己不錯,也對兩個孩子好,於是他說:“那你就收着吧,小時候大姑還沒嫁人時就最喜歡我了,這不,看你成我媳婦了,她就愛烏及烏了。”
這人還真的牛氣!顧明蘭白了他一眼。
也是,自己與這朱大姑可沒什麼人情,朱家人連骨血在外十幾年都沒人去探望一回,她這顧氏家,朱大姑不可能無緣無故對她好。她還真是沾了這個男人的光呢。
只是在顧明蘭的心頭埋下的那一絲疑惑一點也沒有因爲朱正清的話而減少,她總覺得這朱大姑似乎對她好得有點無理由。
“只是聽說大姑家日子也不好過,這塊布可是省一個月的油鹽銀子呢。她怎麼就捨得給了我?說實在的,我們成親都這麼久了,再說賀喜也有點牽強。以後還是想着法子還給她吧,畢竟她也難。”
媳婦的話讓朱正清聽得很可心,他摟着她躺在牀上說親了親說:“別去想這麼多了,大姑能把東西給你,那是因爲她真喜歡你。前段日子沒拿出來,可能是手頭上不襯。等以後家裡日子好過了,我們去看看大姑吧。”
“好吧,禮尚往來這是人之常情。平白的受大姑的禮,我心頭還真過意不去。”
“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那你現在就好好謝謝她侄子我就行了。”說着男人就開始動手動腳了。
“呸!急色鬼,什麼理由你都扯得上啊?睡覺吧,明天你還得早起幹活呢。”昨天晚上也不顧她是初次,半夜硬是又起來弄了一通,這會還感覺腰痛呢。
“呵呵,沒辦法,誰叫我有一個這麼可人的媳婦?這麼嬌媚的媳婦在懷裡,男人要是不急色,那肯定是太監了。”曠了那麼久,昨天晚上纔開葷,朱正清可不打算讓自己以後再吃素了。
孩子中午不知道跑去哪玩了沉睡覺,一上牀就睡得兩隻小豬一般。這一會正是機會,說着說着,一隻大手從後臀伸進,扛起一隻玉腿在自己的腰上,朱正清的手指就強行扒開了玉門,找到圓潤的珍珠,輕輕的捏扯起來…
在這種事上,女人天性就強不過男人,不一會輕謠吟起…
因爲秋收都已過了,地裡的活都由女人做些零星活,朱家的男人除了朱正清去剝樹皮外,都去幫村裡的族人造房子去了。
昨夜被要得狠了,顧明蘭的身體還是有點吃不消。再者爲了座實自己懶婆娘的名聲,她硬是日上三杆纔起來。
早飯朱正清熱在了屋後的瓦罐裡,雖然依舊雷打不動的老三樣,可是顧明蘭卻吃出了甜蜜。
吃過飯洗了衣,顧明蘭去了一趟顧新梅家,兩個孩子這時也吃了骨頭湯去玩了。
看到她來,顧新梅端出了一碗留好的骨頭湯讓她喝了,兩人又做起了土豆粉與小花片。
想着這時代到了冬天青菜少得可憐,而自己家她是沒有權力去思量一家人的吃用。於是整理了一下前世冬季蔬菜的記憶,去顧新梅家的菜園子裡,兩人扒出一兩席菜地,準備用草蓋法,種一些冬天不過份畏寒的小青菜、青芥菜、蕪荽、蠶豆、碗豆、毛毛菜等。
朱梅玲與朱老婆子一塊去地裡幹活了,中午是牛心菊做的飯。不過等朱正清回來時,就只餘下兩個硬硼硼的窩窩頭和一碗冷稀飯,讓顧明蘭看着難受了大半天。
下午顧明蘭到了村頭買了一斤肥肉回來,想着晚上給他加個菜。
直到夕陽西下,眼見朱正清晚上又趕不上晚飯了,顧明蘭趕緊把那肉熬成半乾,裝起了一半的油,這才加上一點茴香粉與醬油。直到鍋裡濃香溢出,她才抓了一把自己做的那蘿蔔酸菜和一碗白乾辣下了鍋,不斷的翻炒,直至八成熟才減火。
看看天色,這朱家的女人快要進門了,顧明蘭快手快腳的用一隻小碗裝上半碗酸菜。然後用棉巾一捂放進了碗櫃內,用幾隻大碗遮住,這纔開始裝鍋裡餘下的。
果然沒幾分鐘,牛心菊大約聞到了香味抱着她兒子快步走了進來,看到顧明蘭在故意驚訝的說:“哎呀,二嫂你來做飯了?真不好意思啊。我在菜地裡耽擱久了,沒想到天一下子就要黑了。你做的什麼好吃的?真是香!”
菜地裡?
怎麼不見她有菜藍子?睜着睛說瞎話的女人,顧明蘭在內心裡鄙視她無數回。
“沒什麼,我看晚上沒什麼菜,就去村頭買了點肥肉回來炒鹹菜。”
一聽肉字,牛心菊眼睛都亮了:“晚上有肉吃?”
“沒多少,都炸成油渣了全放在這鹹菜裡。”
牛心菊湊過去看了看不滿意的說:“二嫂,就這幾塊油渣好了誰吃啊?你既然去買肉了,就不能多賣點?”
顧明蘭一聽牛心菊這話內心頓時怒氣橫生,正想刺她幾句,想起與這種人鬧實在是沒意思。於是她邊打水下鍋準備蒸窩窩頭邊說:“那明天弟妹你去多買點好了。”
牛心菊見顧明蘭竟然敢諷刺她,就想開口回擊。突然她眼珠一轉,掉頭出去了。
“老二家的,你給我出來!”果然不久朱老婆子的怒吼從院外傳到了廚房。
顧明蘭走到廚房門口淡淡的問:“婆婆有何指教?”
“指教?我怎麼敢指教你?看我怎麼收拾你!竟然敢瞞着我藏私房錢,你還真反了天了!”朱老婆子一手拿掃把一邊開口就罵。
顧明蘭冷冷的看着朱老婆子冷靜的說:“我勸婆婆還是不要動手動腳的好,媳婦我身子不好,要是讓你碰壞了腦子,到時候就得婆婆你花銀子請郎中了!你說我藏私房錢,不知婆婆從哪裡說起。”
說到銀子朱老婆子還真不敢動手腳了,掃把打不死人,只能打疼她一下。萬一要是她藉機倒在地上說她打到了她的頭,那死老頭能放過她?
“從哪說起?你說從哪說起?你沒藏私房錢,你哪來的銀子買肉?”
看着一邊看戲的牛心菊,顧明蘭翻了翻白眼:這才安靜幾天,不唱戲不舒服了?有吃都塞不住你這張破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