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叢林”之中,以孟常爲首的衆人早已進入“蠻荒叢林”內,衆人雖然厭倦了周圍的景象,但依舊需要在此行走。“極北之地、蠻荒沙漠”的景色更是單一,遇見妖獸都不可能及時發現,其危險程度遠超“蠻荒叢林。”
一路之上,衆人爭執不斷,“紅羽峰”五女本就討厭上官汐柔,當初“玄清峰”上汐柔罵妍瑤的事情早已流傳,在山峰上幾女不得不幫汐柔送飯,但此時卻沒有人理會她。凌雪幾女都很天真,但天真並不代表不會記仇,如此五女哪會理汐柔?汐柔開始之時確實是與幾女說話,但看見幾女都不愛理會自己,汐柔也不再理會她們,一路之上磕磕絆絆的才進入叢林之中。
祁宏張開雙臂,英俊的臉龐仰望蒼穹,道:“唉,此次希望不要尋到寶劍纔好,弄些好的法寶。”祁宏停頓一下,道:“凌雪阿,師兄就靠你了,當初這琴師兄都沒跟你爭奪年。”
凌雪小嘴一撅,自己環抱着琴說道:“琴是師姐給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馮欣點了點頭,附和道:“就是…就是,遇見法寶爲什麼要給你阿,師傅說讓我們自己留着的。”
孟常等人此時還在“蠻荒叢林”的邊緣,此地前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叢林、山脈,此地是與“極北之地”的交界處,此地即無風雪也無叢林,只有一片黃土之地。
孟常擺了擺手,道:“在此歇息一日,明日進入叢林內小心些,看此次光芒想必那法寶會在蠻荒深處,我等皆不可大意。”
姜陽嘆息一聲,道:“如此總入蠻荒,修煉都怠慢下來了。”
馬鵬笑呵呵的說道:“誰讓我們碰見如此事情了?”
孟常再次擺了擺手,道:“好了,有如此時間不如抓緊恢復呢。”
衆人答應一聲,紛紛開始打坐恢復。上官汐柔也坐在孟常的身邊恢復法力,孟常看了看四周,隨即才坐下恢復法力。此時天色剛黑而已,蠻荒本就大,雖然打坐,但衆人依舊有所防備。
此時,遠處的叢林之中,一名紅衣面具人在此站着,面具上依舊是一個紅色的花臉面具,寬大的衣服,但暴露在外的眼神依舊是有些陰狠毒辣,面具人此時躲避在樹幹後面看着衆人打坐歇息。夜幕的降臨,“清心宗”衆人依舊坐在地面上打坐,一輪明月照亮着衆人的周圍,一個個搖擺的影子在此靜靜的擺動,周圍皆是“沙沙”聲。
忽然間,一道紅色的影子在夜幕之下急速而過,影子手中拿着一柄銀白色的長劍,長劍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明亮。忽然間,紅衣人加快速度,眨眼的時間就已經來到在衆人的面前,衆人依舊靜靜的坐着。
“噗嗤”一聲,月光之下一股血水噴灑出來,祁宏的胳膊突然間噴灑出一股血水來,衆人紛紛驚醒,驚醒的衆人看着紅衣人靜靜的站立着,祁宏怒目着紅衣人,卻不管自己胳膊上的血液。
孟常平靜的看着紅衣人,道:“在下是何用意?”
紅衣人嘿嘿笑着說道:“反映很快阿。”
祁宏抽出自己的長劍,任由自己的血液流淌出來,血液慢慢的流淌到地面之上,祁宏冷冷的看着對面的面具人。上官汐柔同時也取出了自己腰間的“寒絲帕”,上官汐柔同樣第一次如此正經的與人爭鬥,但如此多人,她有何可怕的?
忽然間,祁宏的長劍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芒,月光的照射之下,祁宏的長劍格外的耀眼。突然間,祁宏往前一衝,帶着陣陣的雷霆之勢就衝了出去。紅衣人同樣不甘示弱,紅衣人手中的長劍同樣散發出紅色的光芒,紅衣人快速的向祁宏衝去。
“鐺”的一聲,祁宏與紅衣人接觸在一起,祁宏怒目着紅衣人,紅衣人同樣是看着祁宏。忽然間,一根根絲線在月光下飄蕩而下,紅衣人快速的向後面退去。忽然間,優雅的琴聲飄蕩而出,凌雪此時坐在地面之上,腿上擺放着“嘆息琴”,凌雪此時神態高雅的彈着琴,一曲優美的琴聲在此傳出。
上官汐柔手中再次改變法訣,一根根絲線快速的向紅衣人追逐過去,紅衣人手中的長劍快速的擺動起來,一朵朵漂亮的劍花在此甩了出去,一根根絲線全部斷裂開來,但斷裂的絲線立即癒合,隨即再次飛回上官汐柔的手中。
此時的祁宏快速的旋轉着長劍,一幅太極圖出現在長劍的劍端之上,紅衣人才剛剛停止而已,祁宏一甩長劍,太極圖立即向紅衣人打去。紅衣人發出了一聲嘿嘿的笑聲,手中的長劍寒光乍現,從上到下的劈落下來,太極圖瞬間一分爲二。
紅衣人手中的長劍指向地面,清風吹拂,紅衣人寬大的衣服隨風擺動,紅衣人嘿嘿笑着說道:“清心宗不過如此啊…”
紅衣人的話還沒說完,其胳膊同樣噴灑出一股血水來,孟常手中的“陰陽寶鑑”快速的激射出去,凌雪的琴聲終於乘此人大意之下將其弄暈片刻,但眨眼的時間此人就已經恢復,孟常藉此機會使用“陰陽寶鑑”,紅衣人及時躲避,纔沒有傷到要害。
凌雪撇了撇嘴,道:“哼,不要以爲我好欺負。”
紅衣人摸了摸自己的血液,道:“嘿嘿,我還會再來找你們的。”說完之後,紅衣人立即破空而去,幾個呼吸之後就遁入叢林之中,再也看不見其身影。
祁宏怒道:“混蛋,你回來!”
“嘩啦啦”叢林內的鳥獸紛紛驚醒,一個個撲棱着翅膀往叢林內飛去。“清心宗”衆人面面相覷,沒想到一個紅衣人而已,卻如此的難以對付,雖然衆人只打鬥幾下而已,但依舊可以看出其不容易對付。
孟常擺了擺手,道:“好了,不要再羅嗦了。”
姜陽嘆息一聲,道:“此人不會善擺甘休的,日後需要小心些了。”
上官汐柔不在意的說道:“我們如此多人,還會怕他?”
馬鵬搖了搖頭,道:“如此多人自然不怕,但身邊無時無刻都存在着一個如此大的威脅,他要出手偷襲我們如何抵擋?”
上官汐柔一怔,撇了撇嘴卻沒有話反駁。上官汐柔的法寶就是一個“寒絲帕”,雖然威力不小,但也只是相對而言罷了。此法寶對付司徒鵬自然容易,對盤天有何困難?
祁宏回頭看着衆人,滴滴血液掉落在地面之上,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爲何打我?”
衆人一怔,紛紛疑惑的看着祁宏。
齊恆沒好氣的說道:“你若不再羅嗦,他或許下次就要打別人了。”
祁宏沉默下來,此次出奇的沒有反對什麼,只是看着自己的胳膊發呆。
孟常看着齊恆,道:“給他包紮下傷口,隨後進入叢林內。”孟常停頓一下,道:“下次如此,一起出手,十人保護凌雪,其餘的一齊出手擊殺。”
衆人一起答應一聲,隨即齊恆開始給祁宏包紮傷口。上官汐柔依舊不在意的站在孟常身邊,孟常依舊仰望着高空之中的明月出神,不知道再想些什麼。凌雪依舊撫摩着自己的“嘆息琴”,自己還再咯咯咯的笑着。
此時的盤天等人,盤天的一雙單鳳眼閃現出吃驚的神色,妍瑤清秀的臉龐也露出困惑,水鈴兒高雅的外表也皺着眉頭,阮瑩玉酸酸的說了一句話後,就開始擔憂的看着芷萱,上官泓元生出一如此怪異之女來,阮瑩玉如何不愁?
妍瑤清秀的臉龐看着芷萱,道:“爲何會如此?”
芷萱勾人心魄的臉龐無奈的看着妍瑤,道:“我哪知道?外面如此流傳的,我只是如此聽見的,你問我?我去問誰。”
盤天看了一眼妍瑤,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道:“這又如何?回去以後把其尾巴弄掉就好了。”
水鈴兒一怔,一雙細長的眸子疑惑的看着盤天,道:“你有辦法?”
盤天反手一抓,“相思刃”被抓在手中,道:“一下而已,有何難的?”
衆人一怔,就連妍瑤都吃驚的看着盤天,其懷中的芷萱也仰起勾人心魄的臉龐看着盤天。
“撲哧”一聲,水鈴兒笑罵道:“臭小子,如此簡單,當初你爲何不如此對待晨宇?”
盤天認真的搖了搖頭,道:“尾巴掉了就掉了,但鼻子如何砍?”
阮瑩玉嘆息一聲,道:“若如此簡單,你師傅豈會不砍?”
盤天一怔,道:“那就沒有辦法了。”盤天停頓一下,看着水鈴兒,道:“你有何辦法?”
水鈴兒白了盤天一眼,道:“我能有何辦法?此種事情乃因緣巧合,但並不是沒有辦法,寒靈之體不也是有鳳凰血液麼?但此種事情我可不知道。”
盤天搖了搖頭,隨即抱起芷萱就往衆人的桌子邊走去,阮瑩玉則嘆息一會兒,自己也坐下吃飯。
方馨菲帶着酣甜的笑容看着盤天,道:“主人,這兒有好多草藥,奴婢能去採集麼?”
盤天點了點頭,道:“行,不過不準出村莊,採之前問問人家是否讓採。”
方馨菲高興的說道:“謝謝主人。”
芷萱的臉色再次紅了起來,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吃。”
盤天點點頭,隨即小心的把芷萱放了下來,衆人就開始吃飯,只不過阮瑩玉依舊擔憂着上官泓元。此時的孟常等人,衆人把祁宏的傷口處理好之後,就快速的飛遁出去。此等地方衆人早已走過,此次又沒有法寶在此現世,衆人自然要快速的往裡面飛遁了,夜幕之下,衆人顯得格外的耀眼,衆人把凌雪、汐柔、彭飛羽幾人圍在中間,其餘之人皆是看着四周戒備。
七天內,衆人不曾停止過飛行,祁宏胳膊上的傷口已經痊癒,但其臉色卻是冷的很。七天後,衆人尋找到一處山洞,長時間的飛遁與戒備,衆人也感覺到了疲憊,山洞不足十丈,衆人忙碌着恢復法力,烤制肉食,孟常更是把“陰陽寶鑑”開啓,免得讓人偷襲。
此時的山峰之上,茂密的古樹讓其變得陰涼無比,紅衣人再次出現在山峰之上,其暴露在外的眸子露出陰毒之色,腳下百丈正是“清心宗”衆人歇息之地。忽然間,紅衣人的袖子之中再次出現長劍,毫無陽光的古樹之下,此劍散發出寒光。紅衣人的眼神之中再次露出精光,長劍之上突然泛起紅色的光芒,“轟隆”一聲,紅衣人瞬間就把長劍砍在山脈之上。
山峰之上,瞬間出現一條很長的裂痕,周圍的古樹、碎石紛紛劃落下去,紅衣人嘿嘿一笑,瞬間就破空而去。山洞之中,衆人本在歇息,哪知道會突然發生爆炸?衆人剛剛想動一下,但其山頂上的碎石、古樹立即劃落下來,整個山洞之中也有沙土掉落下來,凌雪幾女瞬間失聲叫了出來。
孟常一怔,喝道:“快出去!”
可如此短暫的時間,許多巨石都已經堵住洞口,而且依舊有許多巨石慢慢的往下滑落。“轟隆”一聲,好像一塊更大的巨石掉落下來一樣,整個山洞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山洞之中也是漆黑一片,原本的篝火早已歇息,衆人面面相覷。
孟常嘆息一聲,道:“看來此人是不準備放過我們了。”
上官汐柔何時遇見過如此事情?此時焦急的看着孟常,道:“師兄,快想辦法阿。”
祁宏咬牙切齒的說道:“別讓我找到他,不然我活剝了他。”
姜陽看了看昏暗的四周,山洞之中依舊有沙石掉落,無奈的說道:“搬石頭吧,不然一會兒山洞崩塌,我們可就全部活埋於此了。”
凌雪清秀的臉龐再次滑出眼淚,道:“嗚…師姐…姐夫…我怕。”
施竹生白了凌雪一眼,道:“別哭了,你不是連蛟龍都不怵麼?”
凌雪喊道:“要你管!”
孟常擺了擺手,道:“好了,別吵了,快點般石頭吧,日後多加小心些。”
衆人哀嘆一聲,洞口早已被石塊堆積滿,大小不一的石塊,衆人不知道需要般到何時,衆人之中,只有彭飛羽笑了出來,當初五年時間鍛鍊身體建造房屋,此時正好派上用途了。彭飛羽笑呵呵的推開衆人,隨即自己就開始般着石塊,衆人也嘆息一聲,紛紛認命的開始般動。山洞之中只留有凌雪五女斷斷續續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