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清平城”依舊喧譁的很,五彩斑斕的燈籠在每家每戶點燃起來,巨屋的周圍依舊繁華的很,忙碌一天的修士們紛紛在此周圍吃飯、休息,客棧的旁邊也有許多的攤主,此時一間賣滷肉的攤子面前,一名白衣男子與一名身穿火紅色衣裙的少女在購買滷肉,紅衣少女長得秀氣逼人,一雙眸子之中也是笑吟吟的打量着面前的鍋,鍋中大量的熱氣不斷的往上蒸發,但女子依舊笑嘻嘻的看着。
上官汐柔笑嘻嘻的看着盤天,道:“我都好久沒有下來過了,若不是你,恐怕我還要一直呆在山中呢,以前答應人家的話都是騙人的,哼。”
盤天抱着上官汐柔的纖腰,道:“師姐,我不是也有事情嘛,現在你跟隨在我身邊,我們日後不就是能不分開了嘛,但是你不能再任性了,你看妍瑤平時很和藹,但她兇殘起來可很嚇人呢。”
上官汐柔俏麗的小臉看向盤天,此時捏着盤天的腰間軟肉,嬌嗔道:“那你要永遠對我好。”
盤天一拍胸脯,道:“當然啦,我當然會永遠對你好的。”
上官汐柔立即就笑了出來,隨即看向攤主,道:“快點啊,我們還要等着吃呢。”
“唉,好嘞。”攤主立即手腳麻利的幫汐柔包起滷肉來,上官汐柔掩嘴一笑,隨即與盤天再次返回巨屋之中。三層的迴廊之中,盤天笑呵呵的揹着上官汐柔走在其中,上官汐柔早已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吃了幾口之後就趕緊包裹好,免得被人發現。片刻的時間,二人就已走入房間之中,此時的房間之中,皇甫羽獨自一人坐在大牀之上,陸琳琅守護在其身邊默默的流着眼淚,林依凝也不再哭泣,此時的衆人都盯着皇甫羽觀看,盤天進來之後才走了過去。
盤天看着妍瑤,道:“如何了?”
妍瑤清秀的臉龐婀娜的身體,隨着房間之中的變暗,妍瑤身體上再次出現光暈,清脆的聲音輕聲說道:“還是沒醒,但毒液很有規律的運行着。”
盤天點了點頭隨即走入屏風後面,盤天看着英俊的皇甫羽盤坐在大牀之上,盤天忽然間閉起眼睛來,此時妍瑤也站在盤天的身邊看着皇甫羽,盤天片刻之後就睜開眸子,道:“放心吧,若沒有把握他不會做的。”
妍瑤點了點頭,隨即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陸琳琅,道:“吃飯去吧,不然如何能堅持住?”
陸琳琅搖了搖頭,道:“你們去吃吧,我陪着他。”
盤天點了點頭之後就拉着妍瑤走了出去,此時的外面早已吃了起來,盤天與汐柔只是在客棧之中買了些許菜,剩餘的都是買的熟食,林依凝此時早已恢復了靦腆的模樣,若不是皇甫羽的野蠻,若不是聽見家人的死因,林依凝如何會那麼的瘋狂?盤天拍了一下林依凝的腦袋之後就坐下去開始吃飯。
盤天看着怔怔出神的妍瑤,隨即爲妍瑤夾了一口菜,道:“放心吧,不會有危險的,毒液順着經脈走過去,只要不泄露出來就會沒事兒的,如此需要的時間自然長些了。”
左丘水似水的眸子也看着妍瑤,道:“小天兒說的對,皇甫少爺不會有危險的。”
妍瑤嫣然一笑,隨即自己就低頭吃着碗中的菜。
盤天看着司徒冰豔,道:“你爺還真小氣啊,知道我們在此居然連飯菜都不送來,如此不是讓我找茬打他呢麼?”
司徒冰豔依舊低頭吃着菜,此時含糊不清的說道:“那你去啊,我不會管的。”
盤天搖了搖頭,道:“你怎麼與凌雪一樣能吃啊,慢點啊,擦擦臉啊。”
凌雪擡起清秀且天真無知的小臉,道:“姐夫,我都走了一天了,你沒有逛過哪會知道累不累?”
盤天沒好氣的看着凌雪,道:“人家汐雪不也走了一天?再說了,平時你也很能吃啊。”
凌雪撇了撇嘴,隨即依舊低頭吃着飯。
盤天笑呵呵的抱着林依凝的肩膀,道:“丫頭啊,其實我剛纔是跟你玩耍呢,我咬你的時候不是也沒有使勁麼?凡事想開點,就算真有九幽輪迴又如何?身體、身份都轉變了,你就不再是你了。”
林依凝的臉色一紅,隨即輕聲說道:“謝謝。”
盤天笑了一下,隨即湊到身變妍瑤的耳邊,道:“看看,像不像?你說我不會真是那個變態吧?我可不想是他。”
妍瑤一怔,隨即對着盤天嫣然一笑,道:“是與不是又如何?”
盤天對着妍瑤眨了眨眼睛,道:“不是我能跑啊。”
妍瑤再次一怔,但卻沒有再說什麼。忽然間,屏風後面的陸琳琅再次驚呼出聲,盤天、妍瑤猶如一陣清風一樣衝入屏風的後面,其餘幾人紛紛一怔,但也立即追隨過去,眨眼的時間而已,餐桌的周圍就只剩下夏耕與猴王而已。此時的屏風後面,皇甫羽依舊盤坐在牀邊,但此時皇甫羽背後的翅膀卻出現一條條翠綠色的絲線,皇甫羽的翅膀早已舒展開來,此時的翅膀上佈滿了翠綠色的絲線,皇甫羽英俊的臉龐之上也出現了痛苦的神情。
盤天此時皺着眉頭看着皇甫羽,妍瑤清秀的臉龐上也露出了擔憂的神情,此時猴王早已沒了那份毛躁的感覺,猴王的小帽子也早已被抓了下去,猴王走進來之後就直接來到皇甫羽的面前,猴王把皇甫羽的左手抓了起來,忽然間,猴王一身道袍無風自動起來,猴王猶如實質的法力全部涌入皇甫羽的身體之中,猴王如此一下讓房間之中立即颳起罡風。
上官汐柔、凌雪、左丘水、陸琳琅、林依凝紛紛被吹了出去,但上官汐雪卻毫無事情,“咣噹”一聲,房間的大門再次被吹開,猶如實質的罡風紛紛吹拂出去,盤天、妍瑤的身體之上紛紛出現一層光罩,但就是如此,夏耕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桌子上吃着飯。
房間的窗戶,房間的大門皆有大量的罡風吹拂出去,原本正在下面收拾房間的司徒家修士紛紛被吹的翻滾在地。此時的猴王用少有的認真神情看着皇甫羽,芷萱也沒有了笑吟吟的模樣,上官汐柔等人皆在長廊之中躲避,但琳琅卻想費力的走入房間之中。
猴王此時大喝道:“還不過來!毒液流入血液之中了。”
夏耕一怔,隨即立即就站了起來向皇甫羽衝去,周圍的罡風絲毫也沒有阻攔住夏耕,眨眼的時間夏耕就來到皇甫羽的面前,夏耕的手掌對着皇甫羽的額頭就貼了過去,夏耕的一頭長髮也飄蕩起來,但此時皇甫羽的翅膀卻逐漸的往青色轉變,但二人依舊一左一右的爲皇甫羽輸送法力。
夏耕此時皺着眉頭看着盤天,道:“把他的手腕割破。”
盤天一怔,隨即想也想就抓住皇甫羽的右手來,盤天袖子之中出現一柄青色的長劍,盤天立即劃破皇甫羽的手腕。忽然間,皇甫羽大叫一聲,手腕之中出現一股黑色的血液,與此同時皇甫羽的翅膀立即轉變爲翠青色的,皇甫羽再次大喝一聲,盤天、猴王、夏耕三人紛紛向外飛去,與此同時一道猶如實質的漣漪向上衝去,“轟隆”一聲,房間的屋頂立即被撞出一個兩丈大的窟窿。
此時原本正在外面攤位上吃飯的衆人紛紛被突然而來的罡風吹拂跑,許多平凡百姓紛紛向後翻滾,許多攤位紛紛掀翻,“轟隆”三聲,三道人影在三面衝了出來,三人立即把就飄浮在半空之中,此時周圍之人紛紛罵了起來,衆人的身上都出現一層猶如實質的光芒。
“啊!疼死我了。”一聲大喝驚醒了衆人。
盤天此時飄浮在半空之中,忽然間,一道光芒向盤天衝來,“嘭”的一聲,一個拳頭就打在了盤天的臉頰上,與此同時數道光芒紛紛在房屋之中衝了出來,盤天“哎呦”一聲之後就向後飛去,可沒飛幾丈遠的地方就停頓下來,盤天看着憤怒的皇甫羽,身體一哆嗦之後就向遠處衝去。皇甫羽怒吼一聲之後就去追誰盤天,妍瑤等人紛紛前去追隨。
司徒鵬此時也跑了出去,如此大事司徒鵬如何能不出來?周圍的衆人面面相覷,客棧之中吃飯的衆人也紛紛前來看熱鬧,但盤天等人早已消失不見。此時的盤天只感覺周圍的景象不斷的後退,下面的村莊也逐漸的多了起來,此時的皇甫羽依舊怒氣衝衝的在漆黑的蒼穹之下飛行,皇甫羽依舊舞動着泛着青色的翅膀追隨盤天。
此時的妍瑤也早已舒展開翅膀來,妍瑤一手抱着林依凝,清秀的臉龐上毫無表情的在後面追隨,夏耕、猴王等人也追隨着,此時的皇甫羽一邊裹着自己的手腕一邊追趕着盤天。盤天此時忽然間方向一變就向下衝去,此時的下面是一處荒村,此村好像荒廢了許久一樣,村莊之中早已沒有了人家,但盤天並沒有在意什麼,此種村莊多則數百人,少則幾十人,盤天降落在村頭看着裡面一座座黃土堆積成的房屋。
忽然間,一道光芒立即衝到盤天的背後,盤天立即被光芒按倒在地,皇甫羽騎在盤天的身上,皇甫羽隨即就開始打盤天,可還沒有打幾下的時候,妍瑤就已經把皇甫羽給拽了出去,盤天自己拍了拍衣服之後就站了起來,盤天依舊毫無事情,但皇甫羽卻呲牙咧嘴的,妍瑤正好抓在了皇甫羽的傷口處。
“師弟,你怎麼樣了?”上官汐柔帶着一道火紅色的光芒就衝到盤天的身邊。
盤天回頭笑了一下,道:“沒事兒。”
皇甫羽此時疼的眼淚都要流淌了出來,道:“快鬆開啊,你抓到我的傷口了。”
妍瑤一怔,隨即歉意的笑了一下,道:“對不起,我沒注意到。”妍瑤說完之後就鬆開手掌。
猴王此時又帶上了自己的小帽子,一身道袍皺皺巴巴的,猴王在懷中拿出一根香蕉在之後就問道:“如何了?”
皇甫羽哈哈一笑,隨即翅膀上的翠青色的絲線紛紛倒退回去,皇甫羽得意的笑道:“本少爺厲害吧,日後打鬥的時候誰碰見本少爺的翅膀都難免一死,哈哈。”荒村之前皇甫羽猶如瘋癲一樣笑了起來。
凌雪看着此處荒村,道:“姐夫,我們要在這裡住啊?”
芷萱笑吟吟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裙子,道:“這裡距離城鎮不遠,爲何會變爲一座荒村?”
陸琳琅自從看見皇甫羽無事之時就不再哭泣,但陸琳琅卻沒有去皇甫羽的身邊,上官汐柔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盤天,凌雪卻撅着嘴看着此處荒村,考慮着此村如何纔能有吃食。
妍瑤清秀的臉龐看着皇甫羽,道:“沒有危險麼?”
皇甫羽停頓下瘋狂的笑聲,皇甫羽搖了搖頭,道:“毒液吸取的太少了,所以威力卻小了許多,看來需要多吸收幾次纔可以發揮出威力。”
上官汐柔俏麗的臉龐看着皇甫羽,道:“可打鬥之時都是用長劍、法寶打鬥,人家也沒有機會接觸你的翅膀啊?長劍與法寶接觸到又有什麼事情?”
皇甫羽一怔,隨即眨了眨眸子,道:“好像是啊,那我爲何要喝下去?”
盤天笑呵呵的轉頭看向皇甫羽,道:“誰讓你如此着急了?”
妍瑤對着身邊的皇甫羽嫣然一笑,隨即輕聲說道:“沒事就好,或許日後會有用途呢。”
盤天笑呵呵的不再說話,皇甫羽又捏起下巴考慮着毒液如何使用,忽然間,盤天猶如一道閃現一樣衝入村莊之中,此時的村莊內卻突然間有一道影子在一處房屋之中衝了出去,如此一下讓一直在盤天身邊的上官汐柔嚇了一跳,但芷萱卻纖腰一扭就追隨過去。如此一下讓其餘幾人也是紛紛一怔,但妍瑤等人卻沒有追隨過去,妍瑤也轉頭看向村落之中。
“師兄,是我啊。”那道影子邊跑還邊喊道。
如此一聲讓衆人面面相覷,如此一聲也讓盤天爲之一怔,但一怔之後盤天卻還是像那道跑出去的影子追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