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溝”之中依舊是白皚皚的一片,此時的家中早已寧靜一片,沒有了惜瑤與小白,“紫竹溝”早已沒有了那份歡樂的笑聲,此時高大的竹樓依舊豎立在白雪之中,屋頂上堆積了許多的積雪,此時的家中早已人去樓空。
今日一早,柴歡兒三女不告而別,衆人不知道三女所去何處,但三女的離開猶如導火線一般,隨着三女的離開,葉珊母女二人也離開了“紫竹溝”,司徒冰豔沒有了盤天的束縛自然要返回家中,左丘水也帶着夏耕返回了“墮落叢林”之中,猴王也去尋找上官汐雪,皇甫羽則生氣阮瑩玉,明明答應自己去尋找妍瑤,結果阮瑩玉還不告而別,憤怒的皇甫羽決定自己尋找妍瑤,皇甫羽臨走之時還在“紫竹溝”之中叫罵着,說若妍瑤有危險整個神州大地上的衆人都別想活,如此找罵之聲讓子書書等人聽的面面相覷。
韓千雪也早已離開,不管方馨菲如何哭泣挽留,韓千雪還是離開了家中。此時的家中,只有方馨菲與司徒漣漪留了下來,原本熱鬧的房間之中早已人羣樓空,四周的牆壁依舊有着許多高大的櫃子,櫃子之中的衣服並沒有見少,衆人原本嬉戲的池水之中也沒了往日的歡笑,乾淨的池水之中還飄蕩着幾件沒洗的衣服,但此時方馨菲與司徒冰豔並沒有心情整理。
方馨菲長得並不是十分的好看,但卻不難看,方馨菲總帶着酣甜的笑容,司徒漣漪長得十分的出衆,除了四派弟子之外,家族之中也是人間難尋的美色,司徒漣漪總有一股憂愁、憂慮感,但不可否認,司徒漣漪依舊十分的美貌,貌若天仙毫不爲過,但司徒漣漪的身上並沒有妍瑤的那份出塵與冰冷。此時的房間之中,方馨菲與司徒漣漪都流着眼淚,祁宏此時趾高氣昂威風八面的看着二女,南宮螢也跟隨在祁宏的身邊,原本甜美的臉龐此時帶着一絲冰冷的感覺。
方馨菲此時流着眼淚看着祁宏喊道:“我不搬走,這裡是主人的地方,主人還會回來呢。”
祁宏怒道:“回什麼啊,他都不要你們了,現在這裡本少爺做主,本少爺能給你們一個容身之處你們就偷着樂吧,現在你們住這麼大的房間幹什麼,你們不知道她懷孕了麼,現在需要好的地方修養。”
“嘎吱”一聲,房間的大門再次打開,此時子書書、馬鵬、施竹生走了進來,南宮螢自從聽見有人進來之後,南宮螢冰冷的眼神立即消失,此時再次恢復了甜美的模樣,但祁宏依舊囂張跋扈的看着方馨菲與司徒漣漪。
子書書此時看着祁宏,道:“祁宏,你別太過分了,此地的房屋本就是盤天的,她們都是盤天的女人,你不能盤天一離開你就趕她們走啊。”
祁宏轉回頭怒目着子書書,道:“什麼!我何時欺負她們了,她們根本不需要如此大的房間,螢兒有孕在身,來此居住是理所應該的。”
施竹生看着祁宏,道:“你們的房間並不小啊,只是有孕而已,房屋的大小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啊?”
祁宏此時猶如鬥雞一樣,祁宏怒目着施竹生,道:“此房間之中有足夠的陽光還有池水,居住起來自然方便了。”
馬鵬看着祁宏,道:“你們的房間也有,你就不怕盤天回來找你算賬?”
祁宏不在意的說道:“盤天都已不告而別,回來與不回來都不一定呢,留着房間有什麼用處?”
方馨菲喊道:“你亂說!主人還會回來的,主人不會不要我的。”
司徒漣漪此時擡頭看向祁宏,道:“我們可以搬走,但東西我們需要拿走,你們日後也不要欺人太甚。”
祁宏哼了一聲,道:“本少爺不屑欺負你們,你們只要搬走就好。”
司徒漣漪不屈的點了點頭,道:“這是你說的,現在你們先離開,收拾好東西之後我們就會走。”
祁宏一甩袖子自己就走了出去,南宮螢對着司徒漣漪甜甜的笑了一下之後就走了出去,方馨菲看見南宮螢如此眼淚更多,方馨菲善良的內心如何能想到盤天剛剛離開兩天而已,二人就如此欺負自己,但司徒漣漪卻搖了搖頭,子書書三人嘆息一聲,自從祁宏與南宮螢在一起之後變了許多,三人法力全無,皇甫羽又不在此地,三人如何能壓制住祁宏?
司徒漣漪擦了擦眼淚,此時看着方馨菲,道:“我在房間之中收拾衣物,你去外面把草藥收拾好,那些東西都是主人的,主人回來之後我們要原封不動的還給主人。”
子書書嘆息一聲,道:“姑娘對老六還是情深意重啊,老六有你這樣的女子是他的福氣啊,不過祁宏確實有些過分。”
馬鵬無奈的看着子書書,道:“我們都已經沒有法力了,如何能抵擋住祁宏?”
施竹生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南宮螢不正常,祁宏原本不會如此蠻橫的。”
司徒漣漪搖了搖頭,道:“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們只是保護好主人的東西而已,你們走吧,他若再過分,我們離開就好了。”
子書書三人搖了搖頭之後就走了出去,方馨菲自己擦了擦眼淚之後就倔強的跑了出去。司徒漣漪看見方馨菲離開之後眼淚再次掉落下來,但片刻之後就消失不見,司徒漣漪倔強的收拾着東西。此時的院落圍欄之中,茂密的紫竹葉遮擋住一切,此時白皚皚的院落之中,方馨菲自己邊流着眼淚邊小心的收拾着草藥。
茂密的竹葉之中,此時赫然有一男一女在此地,此二人女子端莊柔美,男子面容冰冷,此二人正是盤天與阮瑩玉,阮瑩玉一身高貴的紫藍色衣服,端莊的臉龐,豐腴的身體,此時阮瑩玉不斷的拉着盤天勸慰着盤天,盤天冷漠的眼神能將人殺死,阮瑩玉只好不斷的勸慰着。
昨日盤天來此接阮瑩玉,二人把話說開之後盤天並沒有立即返回,因需要購買些許糧食以及生活用品還有妍瑤需要做衣服的東西,所以盤天就在旁邊的小鎮購買一些,盤天因擔憂衆女想不開,所以盤天來此偷偷觀看,誰知不看不知道,一看當真是嚇一跳,從早上開始,柴歡兒三女離開之後衆女相繼離開,隨後又看見祁宏與南宮螢欺負二女,盤天的氣憤可想而知。
阮瑩玉拽着盤天看着遠處的方馨菲,道:“好了,你不要生氣了,我們先離開,先離開再說。”
盤天握着拳頭,道:“那個混蛋,我纔剛剛離開兩天就欺負她們,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他在叢林之中憋屈死,就該當初一下子殺死南宮螢。”
阮瑩玉隨即拽着盤天就往外衝去,盤天又回頭看了一眼哭泣的方馨菲,隨即就拽着阮瑩玉破空而去。白皚皚的院子之中,方馨菲委屈的收拾着花草,巨大的房間之中,司徒漣漪流着眼淚收拾着屋子中的衣服以及地面上的毛皮。“雷澤”之中,參天的巨樹之上,此時的小屋子之中,盤天咬牙切齒着蹂躪着懷中的小白。
水鈴兒清秀的臉龐充滿着憤怒神情,此時冷冷的看着盤天,道:“他們如此欺負菲菲,你倒是把她帶回來啊。”
韓千雪與方馨菲是水鈴兒帶回來的,對於二女的感情水鈴兒自然深厚了。
妍瑤清秀的臉龐看着盤天,清脆的嗓音輕聲說道:“可祁宏爲何突然變的如此?”
阮瑩玉嘆息一聲,道:“祁宏原本就無法無天,因他是半月峰最出色的弟子,所以你道明師叔很放任他,不然他如何敢去玄清峰偷玉?他被盤天與你哥壓抑的如此長時間,此時好不容易恢復了本性,難免會放縱一下。”
芷萱勾人心魄的臉龐看着盤天,道:“不要如此生氣嘛,你至少知道誰對你是真心的,誰對你是假意的。”
盤天把懶散的小白抱入自己的懷中,隨即哼了一聲,道:“南宮螢那個賤人,日後我就把她剁碎了扔進雷澤之中餵魚。”
耿夢兒嬌嗔道:“你怎麼這麼殘忍啊?”
盤天哼了一聲,隨即沒好氣的說道:“殘忍?你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騙了,南宮螢以前如何?呆傻的像個孩子,現在呢?”
芷萱笑吟吟的看着盤天,道:“你讓晨宇去哪了?”
盤天搖了搖頭,道:“晨宇知道的事情太少了,他只知道人性醜陋的一面,我讓他去感受人性善良的一面去了。”
妍瑤嘆息一聲,道:“那家中也沒有誰了,師傅會去哪?”
盤天再次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千雪多半是回家了。”
水鈴兒疑惑的看着盤天,道:“她的家早已沒了,不是找她姐夫去了吧?”
盤天無奈的看着水鈴兒,道:“千雪那丫頭認準的事情就不會改變,她現在應該…”
辛懷南一巴掌就打在了盤天的腦袋上,道:“你說話說完嘛。”
盤天看着懷中的小白並沒有多說什麼。
阮瑩玉柔美的臉龐看着盤天,道:“若你當初不如此多情,豈會有現在的事情?”
盤天沮喪的看着阮瑩玉,道:“師孃,當初可是你強迫我的,現在你居然來說我?”
紫藍吃驚的看着阮瑩玉,道:“婆婆,你好厲害啊。”
阮瑩玉哼了一聲,道:“就算我強迫你又如何?如此事情當然是男子佔便宜了,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阮瑩玉停頓一下,道:“還有啊,你日後不準叫我師孃,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事情?”
盤天臉色一怔,隨即把阮瑩玉抱入懷中,道:“那叫你瑩玉?小玉?玉兒?”
阮瑩玉哼了一聲,道:“隨便,反正就是不準叫我爲師孃。”
妍瑤清秀的臉龐微微的皺下眉頭,但片刻之後就舒展開來。南宮妘此時在小木屋之中四處張望,當初飛誕應該就是在此睡覺,那隻千眼蛇又拼命的往上爬,但此地並沒有任何東西,南宮妘十分想尋找到當初千眼蛇來此的目的。盤天看着東張西望的南宮妘,隨即就把其抱入懷中,南宮妘一怔但並沒有掙扎。
妍瑤疑惑的看着南宮妘,清脆的嗓音輕聲說道:“你在找什麼?”
南宮妘皺着眉頭,道:“當初那隻千眼蛇爲何如此不要命的往上爬?可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芷萱不在意的的說道:“這麼長的時間,就是有東西也被別人拿跑了。”
盤天此時看着一直皺眉沉思的水鈴兒,道:“你想什麼呢?”
水鈴兒一怔,隨即嫣然一笑,道:“沒什麼啊?就是想着這麼多女子跟隨在你身邊妻不妻、奴不奴的連個名分都沒有,如此長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紫藍此時插嘴道:“有啊,他們是我哥哥和姐姐啊。”
芷萱此時看着盤天,道:“當初他那麼多女人是如何處理的?”
盤天一怔,道:“誰啊?”
芷萱嬌嗔道:“你真傻還是假傻?你會不知道我說的是誰?”
妍瑤此時輕聲說道:“好像是妾,但其實與奴婢並沒有太多的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不用幹那些累人的事情,但妾的地位十分的低,我在輪迴之眼之中看見的就是這樣,當時不單是他如此,他的家族也是如此,但如此事情並沒有得到衆人的認可。”
董雲兒清秀且嫵媚的臉龐看着盤天,道:“你忍心讓妍瑤當妾麼?”
盤天沒好氣的看着董雲兒,道:“我與妍瑤可是明媒正娶,當初那麼多師伯與師傅都可以作證呢。”
水鈴兒此時看着妍瑤,道:“你與我具體說說。”
妍瑤點了點頭,清秀的臉龐看了一眼盤天之後就看向水鈴兒,道:“當初的神州大地並沒有妾,所有的男子只會娶一女爲妻,但他的出現改變了神州大地,許多女子傾心於他,女子不顧世俗的眼光毅然決然的跟隨着他,他最後想出的辦法就是侍妾,其實與現在的奴婢並沒有差別,他族人的侍妾更是毫無地位,有的女子只是爲了自保才進入他的家中當侍妾,當侍妾的女子都不能稱呼對方爲夫君。”
董雲兒疑惑的看着妍瑤,道:“那叫什麼啊?”
妍瑤輕聲說道:“公子,侍妾的迎娶並沒有娶妻之時的繁瑣,只要二人願意即可。”
水鈴兒低着頭輕聲的嘀咕道:“真討厭,爲何要讓我想辦法?”水鈴兒的話聲並沒有讓別人聽見,此時看着妍瑤,道:“沒了?”
妍瑤點頭不語。
阮瑩玉此時看着水鈴兒,道:“我是她師孃,你不會讓我當他的妾吧?”
紫藍此時看着阮瑩玉,道:“婆婆,剛纔你說的不讓哥哥叫你爲師孃的。”
水鈴兒看着盤天,道:“好了,本姑娘今日之後就是你的妾了,但是你別想讓我服侍你,我只是要個名分而已。”水鈴兒停頓一下,道:“當然了,你不要害怕妍瑤的地位會受到威脅,妾根本沒有地位,我也不會與她爭搶什麼。”
盤天看了一眼妍瑤,隨即把南宮妘放開拽着水鈴兒就走了出去,寒風凜凜,盤天看着身邊的水鈴兒,道:“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娘偷偷讓你如此做的?”
水鈴兒仰望着蔚藍的蒼穹,道:“你應該知道,奴婢與妾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若當奴婢那些女子將永遠爲奴,當妾雖然不如妻,但卻可以得到許多的好處,所以妾與奴婢應該共存。”
盤天遲疑了一下,道:“可如此卻太委屈你了。”
水鈴兒此時嫣然一笑,狂風吹拂,水鈴兒一頭的青絲胡亂的擺動起來,道:“你應該知道你的責任並不是只保護着神州大地,你有責任去改變不完善的事情,有如此多喜歡你的女子陪伴在你的身邊,你還有何遲疑的?”
盤天一怔,道:“誰規定此種責任該由我來?”
水鈴兒搖了搖頭,道:“沒有誰規定,你可以選擇不。”
盤天再次一怔,道:“但我只會與我喜歡的女子在一起。”
水鈴兒笑盈盈的看着盤天,道:“你不喜歡我?不喜歡芷萱?不喜歡你師孃?不喜歡紫藍?還是不喜歡她們?”
盤天嘆息一聲,道:“除了妍瑤之外,我最愛的就是萱兒與你,師孃看着我長大,對於她的感情並不只是愛情,或許我們根本沒有愛情,紫藍是我看着長大的,她在我心中永遠都像個孩子一樣,雲兒、妘兒她們的本性並不壞,但是對於她們我也說不上來如何,若不喜歡不會與她們如此,若喜歡我自己又不想承認。”
水鈴兒嫣然一笑,道:“因爲你的心中不管如何都是首先想到妍瑤是否會傷心難過,所以你纔會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
盤天搖了搖頭,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與妍瑤爲何同意我找如此多的女子,但是我知道你們肯定是有何目的的,但不管如何,不論是妍瑤也好,還是我也罷,藐視倫理道德的事情我不會去做。”
水鈴兒再次搖了搖頭,道:“道德與倫理何時都會存在,但不暴露出來的事情何人會知曉?再多的約束也阻止不了衆人,你敢肯定現在就沒有母女共侍一夫?”
盤天仰望着蔚藍的蒼穹,道:“那只是少數而已,若我如此,或許神州大地將再也不存倫理與道德,那時候才真是危險呢,沒有倫理與道德,那神州大地將變得無法想象。”
水鈴兒笑盈盈的看着盤天,道:“你真的是長大了,不過今日我們不說這些,侍妾的事情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盤天無奈的看着水鈴兒,道:“你與妍瑤說的話,我何時拒絕過?但是雲兒她們還是順其自然吧。”
水鈴兒嫣然一笑,道:“好了,既然如此,日後你就是一家之主了,做事之時要多加考慮啊,本姑娘可不會像以前那樣何事都督促你了。”
盤天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這些話我根本不信,好了,本公子今日起正式是你們的男人了,日後不管如何,我將會與你們不離不棄。”
此時幾女都已經在房間之中走了出來,妍瑤一身似雪的衣裙隨風擺動起來,清秀的臉龐毫無表情的看着盤天,但身上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卻消失不見,幾女也都在妍瑤的身後看着盤天,董雲兒、南宮妘、紫藍三女也帶着一絲笑容看着盤天,盤天卻依舊仰望着蔚藍的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