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天原本不大的房間內,此時擁擠異常,盤天自己坐在牀上,哭喪着臉看着身前的子書書四人。
盤天求道:“師兄,我求求你們了,你們讓我出去吧。”
房水酉搖頭拒絕道:“不行,這麼多年以來,師傅第一次發火,你不可能出去。”
子書書點頭,道:“你可知道,婚姻之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師妹既然已經答應了孟常,你怎麼還能對師妹有非分之想?”
蕭穹道:“是阿,你們如此行事,若下山下,必定會讓人放進豬籠裡,放入水溏之中,把你們給淹死。”
盤天眼淚都要流出,道:“師兄,我是喜歡師姐,但我知道師姐與孟師兄成親之事,我如何能有非分之想?今天我也只是與師姐出去玩了阿?你們讓我離開吧,妍瑤師姐身體不好,我要去看她呢。”
彭飛羽疑惑的看着盤天,道:“真的?”
盤天點頭道:“真的阿。”
子書書眨眨眼,看着盤天,道:“可你知道妍瑤師妹住哪麼?據說她是自己住的。”
盤天一怔,抓着子書書的手問道:“師兄,你知道對不對?你告訴我師姐在哪住?”
彭飛羽看着盤天,道:“你這麼關心妍瑤師妹幹嘛?莫非你喜歡她?”
盤天一怔,過了半晌搖頭道:“師姐身體不好,我自然關心了。”
彭飛羽哦了一聲,道:“妍瑤師妹在楓樹林之中自己居住,你自己去找吧。”
盤天看着彭飛羽,道:“師兄,你怎麼知道的?”子書書三人同時看向彭飛羽,彭飛羽被四人看的有些臉紅。
彭飛羽尷尬的說道:“呵呵,是清韻師妹告訴我的。”
盤天哦了一聲,隨即抓着自己的“玄芒神劍”就跑了出去,剛一出門就跳上“玄芒神劍”,帶着一道紫色光芒,就消失在“龍首峰”上。
此時,楓樹林之中,妍瑤的茅屋依舊還亮着燈,徐徐晚風,一片片紅色楓葉飄然而下。此時,一名白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把七毛羽扇,男子長得妖豔無比,若不是妍瑤在屋中,恐怕會有人認爲二人是姐妹呢。此人正是東宮昕吟,也不知道是在哪知道妍瑤的住處,就一直在外對妍瑤訴說着愛意。
東宮昕吟道:“師妹,你爲何不出來見我一眼,難道你看不出我對你的愛麼?在天願作比翼鳥 在地願爲連理枝,不正是你我的寫照麼?”
妍瑤在房間內皺着眉頭,此人天色沒黑的時候,就已經來此,一直說到現在,妍瑤也有一絲厭煩。
忽然,盤天快速的降落下來,盤天拿着“玄芒神劍”,擋在妍瑤的房門前,道:“你是誰?別打擾我師姐休息,你若不走,別怪我不客氣。”盤天說完以後,對着房間內喊道:“師姐,你怎麼樣了?身體好些了麼?”
東宮昕吟笑吟吟的看着盤天,搖着七毛羽扇道:“是你阿,你快點讓開,我不想出手傷你,如此花前月下的場景,出現血腥未免有傷氣氛。”
盤天怒道:“你立即滾,不然你來參加三派比試的,我也敢在此殺你。”
忽然,“嘩啦”一聲,妍瑤把房門推開,面無表情的看着二人,道:“你們離開此地,別在我房前爭吵。”
盤天一怔,可東宮昕吟反映卻不慢,立即跑到妍瑤的面前說道:“師妹,你終於出來見我了,是否同意我們之間的婚事了?”
盤天一楞,立即抓着東宮昕吟的脖子,用力的給東宮昕吟拉到自己身後,道:“師姐,你身體無事麼?”
妍瑤冷冷的看着盤天,道:“跟你無關,現在請你們離開。”
東宮昕吟怒道:“小子,你是否找死,沒看見我與師妹正在談婚論嫁麼?”
盤天罵道:“放屁,看你長得男不男,女不女,你休想碰我師姐,你現在立即滾開。”
東宮昕吟大怒,最忌諱別人說自己男女不明,此時東宮昕吟忍下怒氣,道:“小子,你行,明天可否敢與我在擂臺上比試?生死有命,誰輸誰死,誰就離開師妹。”
盤天哼了一聲,道:“有何不敢?明天與你比試就好,現在請你滾開,清心宗容不得外人隨便亂走。”
東宮昕吟道:“好,明天擂臺見。”
盤天笑呵呵的看着東宮昕吟離開,轉回身,道:“師姐,你身體如何了?我幫你趕走了那討厭鬼了。”
妍瑤依舊好無表情的看着盤天,冷聲道:“我的事情幾時用你管?現在你也離開。”說完以後,妍瑤就自己返回房間內,盤天怔怔的看着關閉的大門,不知道妍瑤爲何如此。
天亮之時,“玄清峰”上依舊人山人海,孟常好像在昨天打擊中走了出來,依舊笑呵呵的站在道齋的身後。妍瑤,似雪的白衣,揹負“天戮神劍”,面無表情的站在道沁身後。此時,盤天同樣站在上官泓元與阮瑩玉身後,只不過,眼睛卻瞪着東宮昕吟。
道齋、法寂、祝音,三人老神在在的坐在“清心殿”的門前,三人看着下面的清心宗衆人。
忽然,盤天跑了出去,跪在地面上,道:“師伯,弟子要與東宮師兄比試一番,請師伯同意。”
原來,不是盤天想跑,是東宮昕吟先動了,東宮昕吟同樣跪在下面,道:“師傅,弟子看盤天師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道行,弟子懇求師傅答應,弟子與盤天比試,生死不論。”
上官泓元一怔,看着盤天道:“老六,你瘋了?你無事與他比試什麼?”
妍瑤看着盤天,終於出現一絲動容。
道齋看着盤天訓斥道:“胡鬧,還不快退下去。”
盤天依舊跪在下面說道:“求師伯答應。”
東宮昕吟同樣道:“求師傅答應。”
道齋一怔,看了一眼上官泓元,上官泓元無奈的點點頭,道齋又看了看祝音,道:“祝掌門,你看此事如何?”
祝音笑呵呵的看着道齋,道:“既然年輕人有此爭鬥之心,我自然是成全了,你們可曾想好了?生死不論?”
盤天與東宮昕吟同時點點頭,祝音又道:“那你們輸贏又該如何?”
盤天哼聲道:“我師姐身體不好,他不準在糾纏我師姐。”
東宮昕吟同樣哼了一聲,道:“我追求妍瑤師妹,他不準在打擾。”
上官泓元突然把腦袋伸到道沁身邊,道:“師妹,你可看見了,我家老六可是爲了妍瑤丫頭拼命了。”
道沁看着皺着眉頭的妍瑤,道:“哼,自作多情,死了活該。”
上官泓元差點就要與道沁動手,多虧自己忍了下來,隨後氣哼哼的又坐到了椅子上。
祝音道:“好,如此就下去比試吧?道齋掌門沒有意見吧?”
道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此時,盤天與東宮昕吟一起走入擂臺之中,東宮昕吟依舊一身白衣,搖着自己的羽扇,笑吟吟的看着盤天。與東宮昕吟相比,盤天就差了許多,雖然也是一身白衣,但一看黝黑的臉龐,卻有一些彆扭,盤天拿着自己的“玄芒神劍”,看着東宮昕吟。
東宮昕吟呵呵一笑,道:“不要緊張,這扇子叫七禽羽扇,是用七種珍貴的鳥獸羽毛煉製而成,至於威力如何,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盤天冷冷的看着東宮昕吟沒有說話,手中的“玄芒神劍”已經通體發紫,盤天始終沒有動過,忽然,盤天腳踩倒七星,手中的仙劍也在划着圈,每退一步,身前就會出現一道冰牆。七道冰牆剛出現,遠處就出現一聲鳴叫。
東宮昕吟看着盤天,一揮七禽羽扇,前面突然多出一隻一尺大的黃色小鳥,小鳥一出現,就對着盤天衝了過去,七道冰牆好像紗布一般,絲毫沒有阻止到小鳥片刻,盤天看着衝來的小鳥,忽然,腳下的九宮圖再次閃現出來,盤天開始施放着“太虛劍”。眨眼時間,盤天就已經放出,但小鳥卻突然間消失了。
忽然,盤天感覺背後惡風襲來,盤天絲毫不管背後如何,“太虛劍”對着東宮昕吟就打了過去。忽然,東宮昕吟再次一煽,“七禽羽扇”之中出現了一個火球,火球對着“太極圖”就迎了上。
“轟隆”一聲,“太極圖”瞬間破碎開來,原地出現一股蘑菇雲,此時,盤天忽然一轉身,手中的“玄芒神劍”散發出光暈向外擴散,黃色小鳥也停頓在半空之中,盤天冷冷一笑,拿着玄芒神劍就向小鳥紮了過去。
“噗嗤”一聲,黃色小鳥消失,原地出現一小片血跡,盤天一怔,看着那片血跡發呆片刻。
上官泓元道:“法寶到是不錯,用妖獸羽毛以及血液煉出,恐怕那小鳥就是血液化出的吧?”
祝音呵呵笑道:“還是上官兄眼神厲害阿。”
上官泓元看了一眼妍瑤,隨即問道:“什麼妖獸能緊用血液化形,就噴出如此大的火球,想必一定是什麼洪荒遺種吧?”
上官泓元聲音說的比較大,擂臺上的盤天都能聽見,盤天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妍瑤,忽然向擂臺邊上跑了過去。房水酉本一邊坐在地面上喝酒,一邊看着盤天比試,突然,自己手中的酒罈消失,房水酉立即站了起來。
盤天抓着酒罈,又回到了擂臺中間,盤天把裡面的酒水全部倒了下去,道:“師兄,我房中有錢,你自己拿錢下山買酒吧,這酒罈子借我一下。”
房水酉怒道:“老六,你快還給我,這酒是師兄自己釀的,外面買不到的,再說師兄的酒罈是法寶,你不能亂用。”
祝音笑呵呵的看着上官泓元,道:“看下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