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一望無盡的蔚藍蒼穹在山巔處可以全部看見,此時的山巔之中有許多人,不大的大殿前聚集了數百人,以法寂爲首的衆人都在此站着,一個個油光正亮的腦袋在蒼穹之下格外的耀眼。山巔處原本並不是特別的大,法寂等人又全部站在大殿之前,此時更顯擁擠。
忽然間,法寂的臉上帶着和藹的笑容走了出去,只見小路之上居然有許多人到來,此些人正是道齋爲首的“清心宗”衆人,以及祝音爲首的“合歡谷”的衆人,“清心宗”來人並不多,只有道齋以及幾名長老剩餘的皆是參加比試的弟子,姜陽、甘小寶赫然在其中,“合歡谷”同樣如此,但此時東宮昕吟卻並不在此,“合歡谷”來的人也堪堪只有十人而已。
法寂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二人的面前,法寂對着衆人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之後就說道:“勞駕二位掌門來此,請進入大殿之中休息。”
道齋早已是一頭白髮,此時身穿一身白色的道袍,道齋站着法寂的對面,道:“勞煩大師操心。”道齋隨即看了看遠處的衆人,道:“大師,貧道的師弟是否來此?”
法寂莊嚴的臉龐依舊帶着和煦的笑容,道:“早已到來,此時該在房內休息。”
此時的後山之中,後山並不高大,但此時山腰的中心處卻又一座小的院落,院落不過五丈大而已,南邊處有一座小巧的茅屋,東西兩邊皆是如此,但兩邊的屋舍卻是木質而成。此地乃黃土一片,但遠處依舊可以看見茂密的叢林以及高聳古樹,但此時,院落之中卻有一名身穿粉色衣服的少女坐在茅屋的屋頂,女子笑吟吟的看着下面,院落之中有三道人影正在快速的穿插,而屋舍前卻站着幾名女子以及兩對夫婦。
如此多人正是盤天等人,上官泓元夫婦二人並不在此居住,但此時卻來看熱鬧,上官泓元矮胖的身材此時笑呵呵的拿着一個紫砂壺正在喝着茶水,祁宏也是嘖嘖有聲的看着院落之中的三人,水鈴兒、芷萱、趙涵丹、辛懷南、耿夢兒同時是看着身前穿梭的三人,只有夏耕、左丘水、猴王、上官汐雪不知所蹤。
下面的三人正是盤天、妍瑤、皇甫羽,此時的盤天拿着“相思刃”滿院子的追趕皇甫羽,妍瑤清秀的臉龐滿是冰冷的神情,“奔雷神劍”比任何時候都耀眼,長劍上滿是耀眼的電弧,皇甫羽一路都是怪叫着逃跑。一個多月的時間之中,妍瑤與盤天都知道皇甫羽是隨性之人,所以二人把葉欣語看管的十分的嚴密,哪知道今日一早盤天二人去觀看兩派弟子到來,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葉欣語居然失身了,如此二人如何不氣?隨即二人拿着仙器就開始追打皇甫羽。
上官泓元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水,道:“唉,女大不中留啊。”
皇甫羽此時背後的翅膀一舞動就向蒼穹之下衝去,但院子之中卻留有皇甫羽的聲音,道:“死胖子,你還是管好你女兒吧,說不定過幾日你女兒就給你生出幾隻小猴子來了。”
上官泓元“噗”的一聲,隨即對着蒼穹怒道:“你說什麼!”
盤天氣喘吁吁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此時看着在蒼穹下舞動翅膀的皇甫羽,道:“你下來,你忘了爹當時如何與你說的了?”
皇甫羽白眼一翻,道:“我可沒忘。”
妍瑤清秀的臉龐滿是冰冷的神情,此時冷哼一聲,道:“那你還如此?”說完之後,手中的長劍立即抖動出去,十三道閃電迸發而出。
皇甫羽的翅膀再次舞動,閃電在其身邊劃過,皇甫羽笑呵呵的說道:“那又如何?爹又不是不同意我尋找神州大地的女子?哎呀呀,你們何必如此呢?”
盤天生氣的看着皇甫羽,道:“那你如此不是害她呢麼?”
皇甫羽白了盤天一眼,道:“本少爺並沒有你害的人多。”
葉欣語此時在屋頂之上跳了下來,葉欣語帶着笑容看着生氣的盤天與妍瑤,道:“師兄、師姐,你們不要生氣啊,這麼開放的年代,你們何必如此嚴管我?”
盤天瞪着葉欣語,道:“誰告訴你現在如此開放了?你如此輕率不怕你娘生氣啊?”
葉欣語白了盤天一眼,道:“你不要用我娘嚇唬我,我自然不是誰告訴的了,我親眼看見的啊,你除了與師姐成親之外還與何人成親了?你不同樣是與那麼多女子在一起了,你不要哄騙我了,我都已經長大了。”
盤天一怔,指着葉欣語說不出話來。此時的遠處忽然間有幾人走了過來,四人正是猴王等人,但此時汐雪清秀的臉龐卻有幾分羞澀的模樣,汐雪一直十分的自卑,汐雪並沒有想到過會有人喜歡自己,但猴王又不會像皇甫羽那樣能說,所以上官汐雪一直很遲疑,但猴王不說卻直接做了出來,今日,山洞,上官汐雪終於失身了。當上官泓元看見四人回來之時就是一怔,隨即立即怒了起來。
上官泓元怒道:“汐雪!”
上官汐雪的身體一抖,隨即清秀的臉龐怯生生的看着上官泓元,低聲說道:“爹,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怎麼拒絕。”
盤天怒目着猴王,道:“死猴子,你欺負我師妹!”
盤天說完之後,手中的“相思刃”就出現旋轉的光暈,盤天身體上已經泛起金色的光芒,眨眼的時間而已,盤天已然來到猴王的面前,手中的“相思刃”對着猴王就拍打過去。“轟隆”一聲,上官汐雪驚叫一聲,但此時周圍已經颳起劇烈的罡風,灰塵早已把盤天與猴王給淹沒。
此時的山巔處,衆人剛剛見面說了幾句客套話,此時剛剛想進入大殿之中,可後山處卻傳出了一聲震天的爆炸聲,道齋與祝音同時看向法寂,此時山巔處的衆人也紛紛回頭看向後面,整個山峰都喧譁起來。
法寂皺着眉頭看向後山,隨即吩咐道:“了善,去後山看看。”
了善答應一聲之後就向後山走去,隨即法寂也引着道齋與祝音走了出去,但二人卻不時的看向後山處。此時的後山之中,灰塵逐漸消散,猴王依舊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但盤天卻咬牙切齒的看着猴王,上官汐雪立即跑了過去,隨即用力的往後拽着盤天。
皇甫羽笑呵呵的降落下來,道:“哎呀呀,你們管的事情還真多,我們都是成人,如此事情還需你管?”
上官汐雪輕聲說道:“師兄,你不要生氣,我以後再也不跟他在一起了。”
盤天哼了一聲,隨即自己就往房間之中走去,理也不理會衆人,柳丹桃柔美的臉龐頗有幾分苦澀的味道,柳丹桃知道汐雪單純,懂的事情也並不多,此時哪知道會如此?盤天路過葉欣語的身邊之時又哼了一聲,隨即自己就進入房間之中。
葉欣語撇了撇嘴,隨即就跑到皇甫羽的身邊喊道:“走啊,我們去房間之中,再也不理會師兄了,讓他自己無聊死好了。”
說完之後葉欣語拉着皇甫羽就進入東邊的房間之中,夏耕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自己也帶領着左丘水進入房間之中,猴王卻不在意的走到上官汐雪的身邊,拉着汐雪就往房間之中走去,但汐雪明顯不願意進去,但又掙扎不出來,無奈的汐雪只好跟隨着猴王進入房間。
祁宏笑呵呵的看着上官泓元,道:“唉,師伯你也不要太生氣了,其實他們還很不錯的,哈哈。”
上官泓元一怔,一巴掌就拍打在祁宏的腦袋上,隨即就一甩袖子就向遠處走去。祁宏摸着腦袋又笑了笑,隨即才自己也返回房間之中。房間之中並不大,除了一張牀之外就再無其它的東西,此地是法寂閉關修煉之地,除了南邊的屋子法寂都沒有用過其餘的房間,但盤天此時卻氣哼哼的坐在牀上,妍瑤等女也紛紛的返回。
水鈴兒笑盈盈的看着生悶氣的盤天,道:“何必如此生氣?他們又不是小孩子,早晚會如此,只是早了一些而已。”
芷萱笑吟吟的看着盤天,道:“就是嘛,你不能自己夜夜笙歌卻讓別人獨守空房啊。”
妍瑤自己站在窗戶處看着窗外出神,清秀的臉龐頗有幾分苦澀的味道。
水鈴兒此時走到妍瑤的身邊,輕聲說道:“後悔了?”
妍瑤轉頭看向水鈴兒,道:“或許當初我的決定就是錯的。”
水鈴兒回頭看了一眼盤天,隨即輕聲說道:“你的決定並沒有錯,若沒有如此多人陪伴他的話,他內心之中的冷漠早已蔓延,那時纔是不可想象呢。”
妍瑤苦澀的笑了一下,清脆的嗓音輕聲說道:“可她們知道是否會怨我?畢竟我只是利用她們而已。”
水鈴兒嫣然一笑,隨即搖了搖頭,道:“你們本就是夫妻,此時允許她們跟隨在盤天的身邊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如若不然,莫非她們就要永遠的山洞之中修煉?還是在無邊的等待之中度過?”
妍瑤回頭看着盤天,道:“只是不知道此種辦法是否有用?”
水鈴兒笑盈盈的靠在窗戶上,道:“他已經改變許多了,打鬥之中也沒有了那份冷漠,相信不久之後就會好了。”水鈴兒停頓一下,隨即看着妍瑤,道:“你要考慮的是他好之後又如何,是讓如此多的女子陪伴他,還是把他佔爲己有。”
妍瑤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盤天此時坐在牀上沒好氣的看着妍瑤與水鈴兒,道:“你們再說什麼?”
水鈴兒嫣然一笑,隨即看着盤天,道:“你還是好好想想吧,葉珊可就只有一個女兒,你現在居然沒有看好她,你回去之後如何交代?”
盤天一怔,立即愁眉不展起來。此時的院落裡之中,打鬥的痕跡依舊清晰可見,但此時了善在陽光的照射之下,一個光頭格外的耀眼,了善吃驚的看着周圍的痕跡。
了善喊道:“師弟,是否有人闖入山峰?”
水鈴兒原本靠在窗戶上,此時回頭打開窗戶,清秀的臉龐看着遠處的了善,道:“咯咯,沒有,他們只是無聊之事的打鬥而已,兩派之人是否到了?”
了善一怔,隨即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道:“二位師叔已然來此,三派比試幾日之後即可開始,屆時前輩可以前去觀看。”
水鈴兒點了點頭,隨即笑盈盈的說道:“知道了,小光頭。”說完之後水鈴兒就把窗戶關了起來。
了善再次一怔,隨即下意識的撫摸一下自己的光頭,而後搖了搖頭就向外面走去。房間之中,盤天依舊愁眉不展,芷萱、辛懷南、耿夢兒三女都是笑吟吟的看着盤天,只有趙涵丹滿臉的不屑看着盤天,妍瑤也只是看着盤天出神而已。
水鈴兒笑盈盈的看着盤天,道:“我認爲呢,你還是去與她們講講妻子的責任以及婦道的好,不然她們倆個小丫頭萬一只是好奇男女之事又如何?”
盤天一拍大腿,隨即看着芷萱,道:“對對對,萱兒你能言善辯的,你去與我說說。”
芷萱勾人心魄的臉龐立即變的哀怨起來,道:“人家只是妾呢,或許連妾都不如,只是妍瑤姐姐的妹妹而已,我如何知道妻子的責任?”
盤天瞪了一眼芷萱,道:“別鬧,快跟我去說。”
芷萱咯咯一笑,隨即挎着盤天的胳膊就往外跑去,妍瑤看見芷萱如此,苦澀的笑容更加的深。此時的房間之中,皇甫羽早已與葉欣語親吻起來,猴王與上官汐雪也是如此,但汐雪明顯不願意,只有夏耕老神在在的與左丘水坐在牀上聊天。“咣噹”一聲,房門被踹開,葉欣語與上官汐雪同時一怔,當汐雪看見盤天之時立即出現害怕的神情,但葉欣語卻笑吟吟的看着盤天。
葉欣語清秀的小臉皺了皺鼻子,道:“嘻嘻,你是不是無聊啦,不過人家可不理會你呢。”
皇甫羽挑釁似的看了一眼盤天,隨即就把葉欣語拽入自己的懷中。皇甫大少爺何時被人如此追打過?而且是隻能跑不能還手,皇甫羽如何不氣?若不是看在妍瑤的面子上,皇甫羽早已捏死盤天。
上官汐雪的眸子之中已經出來淚水,此時怯生生的說道:“師兄,我不想的,可我掙扎不出去。”
葉欣語回頭嬌嗔的瞪着皇甫羽,道:“你輕點,你弄疼我了。”
盤天氣哼哼的走了進來,隨即把上官汐雪拉了起來,然後又看着葉欣語,道:“現在呢,因爲你娘不在這,所以我要跟你們講講爲婦之道。”
葉欣語一怔,但皇甫羽卻笑了出來,葉欣語疑惑的問道:“師兄,什麼意思啊。”
芷萱笑吟吟的給盤天拿來了椅子與茶水,道:“這個呢,就由我來說好了,最好的婦道就是像你們的阮師叔一樣,在外要端莊、穩重,回家之後又要服侍丈夫,夜晚的時候還要滿足丈夫。”
皇甫羽笑呵呵的對着芷萱豎立起大拇指,道:“接着說啊。”
芷萱笑吟吟的白了皇甫羽一眼,道:“在外不管遇見何事你都要給自己丈夫留有面子,回家之後要操持家務,洗衣做飯,生兒育女,天冷給他加衣,天熱要給他解暑,餓了要給他弄飯,渴了要給他喝水,平時要噓寒問暖的照顧他,不能與別人有曖昧的關係,反正你們就要記住,不管如何都要以他們爲重。”
葉欣語怔怔的看着芷萱,盤天也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葉欣語如何會想到這麼多的事情?葉珊也並沒有教過她,所以第一句之時葉欣語就傻了,她哪知道會有如此多的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