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但是,你有必要跟我解釋一下,你現在是什麼怪樣子?上衣沒蓋住肚臍,牛仔褲像被狗啃過一樣破爛邋遢,還有……你的頭髮呢?”
猶如兜頭被潑了一盆冷水,冷的陶麥一個激靈,彷彿這纔想起自己的言行有多麼可笑和愚蠢一樣,前一秒她還爲她是替身的事實而要死要活,後一秒看到這個男人,完全忘記了事情的本來面目。
陶麥摸了摸自己的短髮,嚥下滿心的苦澀,輕聲但堅定的回答:“我不是蘇柔遙的影子,更不是你用來慰藉相思的替身,從此以後,我要做我自己。”
酒吧打烊了,周圍靜悄悄的,林啓輝的沉默不語無疑確定了陶麥的想法,陶麥微微欠身,恰聽見柔柔的女聲響起,蘇柔遙走過來,看着他們,叫林啓輝走。
林啓輝弗一擡腿,陶麥便快如孑兔般先行一步,看着陶麥絕然離去的昂揚背影,林啓輝有些怔然。
“啓輝哥,我們走吧。”
“嗯。”
酒吧外,時間太晚陶麥一時沒打到車,眼看着林啓輝和蘇柔遙走了過來,心裡戳了刺般隱約的不爽和疼痛,故意把目光定格在昏黃的路上,一輛跑車瞬地滑過,行了幾米卻又倒回到她面前,“嗨,被人搶了老公的可憐女人,我載你一程吧。”
方傾墨一臂搭在門邊上,俊美的臉,悠閒的姿態,說不出的爾雅風流,說出的話卻偏偏非常欠扁,陶麥無視之。
方傾墨瞥一眼後面那觀望的兩人,目光在臉色發白卻又緊靠林啓輝不動的蘇柔遙身上掠過,嘴角邪惡的勾起,瀟灑的下車,恭敬的彎腰,“陶小姐,請容我載你一程,請吧。”
簡直紳士禮貌到極致,陶麥剛欲開口拒絕,林啓輝卻先一步走了過來,輕輕巧巧攬過陶麥的雙肩,沉聲,“我老婆,自然坐我車跟我回家,方少客氣了。”
方傾墨不置可否,目光越過林啓輝的肩膀,果然見蘇柔遙在原地單薄而僵硬地站着,心裡一抽,可面上卻閃過譏誚,薄脣一揚,在某些人的心尖上硬是插了一把刀,“陶麥,下次一定要身體力行看我到底是不是ED哦。”話落,揚長而去。
陶麥不想三人行,甩開林啓輝大手木着臉繼續打車,林啓輝不讓,單手硬是扯她上車,陶麥揮舞着四肢用盡全身力氣也改變不了被林啓輝強扭上車的事實,蘇柔遙行動滯緩地跟上,這一次,陶麥坐的副駕駛座。
車裡的氣氛詭譎多變,三個人,三副心腸,三樣愛情,自是百種思量。
車子剛行不久,林啓輝諷刺,“想不到方傾墨那樣坐擁絕色的男人也對你這樣的醜小鴨感興趣。”
陶麥心中一刺,本習慣性地保持沉默,但一想到自己要做回原來的自己,立刻爭鋒相對,“人嘛,就是這麼.賤,吃膩了山珍海味就想着要吃清淡小粥。”
林啓輝一噎,陶麥以前也是伶牙俐齒的,但她都用在討好他上面,現在,簡直想要氣炸他的肺。
車速加快,都是走慣了的路,又是深夜,開的飛快,很快就到了一處住所,林啓輝回頭對蘇柔遙說:“遙遙,到了,我送你進去。”
“嗯。”蘇柔遙下車,夜風吹起她漂亮的小卷發,橘紅燈光映的她的臉美輪美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