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殺的,真的,警官……”陶麥再三強調,一臉認真。
可張警官依舊將信將疑,另一位很年輕的警官走過來了解情況,聽說之後不由得驚訝地上下打量陶麥,匪夷所思的對着張警官小聲道:“你說石磊那個犯人是怎麼了,上午祁家有人過來幫他辦理取保候審讓他出去,他一看見祁家那小姐就又進去了,寧願坐牢也不出來。現在又有人來自首替他開脫罪名,我怎麼看不出那小子這麼有魅力?”
張警官一臉驚訝的問:“哪個祁家小姐?”
年輕警官正色,靠近張警官耳語:“在京都還有哪個祁家能說放人就放人?不就是那個……”
張警官心裡劇烈一跳,心想這案子原本挺簡單的,但現在有祁家人蔘和就說不準了。
聽這兩人嘀咕,又聯想起上午在看守所外碰見祁蓮領着一名眼鏡男的一幕,立刻一臉的不可思議,難道祁蓮是來救石頭的?但石頭並不領情。
張警官給陶麥錄口供,之後便叫她離開,陶麥說什麼也不走,一個勁的說着:“張警官,人真的是我殺的,不關石磊的事,您放了他吧。”
“那……我再問你一遍,那個於穎真的是你丈夫的情人?”張警官問。
陶麥忽地沉默,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攪在一起,低聲但堅定的回答:“是的。”
“你嫉妒她,恨她搶了你的老公,所以想要殺死她?”
“是。”陶麥聲音微顫,卻是堅定不移。
張警官皺眉,低頭仔細地看了一遍口供,復又握筆擡頭問陶麥,“你丈夫的姓名?”
陶麥心裡一緊,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提他的名字,“必須要說嗎?”
張警官點頭,“對於你所說的,我們會一一覈實,所以,你必須說。”
陶麥臉色發白,沉默了足足三分鐘才輕聲吐出那個名字,“林啓輝。”
張警官瞬地瞪大眼,掏了掏耳朵,“林啓輝?”不會是同姓同名吧?
“是。”陶麥顫聲回答。
“呃……”張警官額頭開始冒汗,狐疑又不敢置信地問:“你丈夫的爺爺曾是一名上將?”
陶麥點頭,張警官冷汗直冒:“你的公公是林明,呃,是現任東南軍區的少將?而你丈夫之前曾做過檢察官?”
陶麥再次點頭。
張警官伸手擦擦冷汗,確定此林啓輝確實是彼林啓輝。
“你確定林啓輝是你丈夫?”張警官有點腦抽了。
陶麥莫可奈何的回答,“是!”
有祁家人蔘和,這案子已經不簡單了。現在來投案自首的又是林家的兒媳婦,這叫他怎麼辦?張警官愁容滿面。
“你說你殺了林啓輝的情人?”張警官大受刺激之下反覆地圍着這個問題繞來繞去,陶麥都回答到麻木了。
此時卻有一聲不協調的聲音忽地插了進來,聲音悅耳動聽,似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又似不以爲然的哼了一聲,聲音的主人坦然自若地繞過張警官走至陶麥邊上,彎腰,扳過陶麥的身子讓她不得不看着他的臉,“那個於穎我已經把她轉到清瀾醫院,幫你請了最好的腦科醫生治療,我向你保證,她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