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讓你哭的人,都不配活在這個世上(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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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帶凰月走?";
我心中一驚,頓時覺得不妙了。
就知道白起這個人不好惹,心思又變幻莫測,肯定不會輕易地讓我們帶走凰月。看來,又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想必遲遲不能前行去救師父,師兄也是惱了,直接是站到了白起面前,怒視着他說道:";把凰月交出來。";
我不由得是爲師兄捏了一把冷汗,難道他不知道白起是多麼可怕的人物嗎。怎麼敢這麼和白起說話,難道是嫌命長嗎?
想到此,我不由得是站在師兄旁邊拽了拽他的袖子,想讓他不要這麼衝動。然而得到的,卻是師兄惡狠狠的一個眼神。
我怯怯地將手收了回來,心中卻更是爲師兄擔憂着。
從他說話開始,白起就一直帶着笑看着他。就是這樣詭異的沉默,更是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這麼詭異的安靜,更是讓我捉摸不透白起下一步究竟是要做什麼。
想到這,走投無路地我只能是悄悄地把風無痕叫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要不你用空間移動的方法暫時把師兄給移走,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怕師兄惹惱了白起之後,後果會很嚴重。";
尤其是師兄現在似乎都還沒意識到危險的氣息,更是讓我爲他擔憂起來。
師兄啊,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啊?!你這麼看着白起,小心他把你的眼珠挖出來當球玩。
";你想太多了。";
擅長讀心術的風無痕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我內心的想法,卻是不緊不慢地對我說道:";我倒是覺得。有好戲可以看了。俗話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情商低到不行的傢伙,會怎麼做?";
本來還抱希望於風無痕身上的我這下是徹底絕望了,一看他的模樣,就是做好了看戲的準備,就差我拿盤瓜子到他面前他邊看邊嗑了。
居然還說什麼情敵相見,虧他想的出來!
這時,白起掃了一邊我們這裡,悠悠地開了口。
";你說交我就交?";
他笑,手中把玩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來的玉佩。那玉佩通體碧綠,卻是泛着淡紫色的光,美得讓人心動。然而更吸引我的是,這玉佩,居然還給了我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當然。我發誓,我這輩子,即使是在夢裡,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玉佩。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視線一直注視着玉佩,白起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眼裡閃着妖冶的光芒。
瞬間我就覺得,難不成,他是在對我放電?
忍不住我就覺得恐懼起來,這邊卻是傳來了師兄說話的聲音。
";對,我沒有時間再和你耗着,我要你馬上交出凰月。";
我滴個乖乖!我扶着額頭。深深地對師兄的性命安全表示擔憂。
卻不想,白起卻是沒有理會師兄的話,反而是站了起來,走到了我面前。
他輕輕擡起手,那塊玉佩就這麼近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一股洶涌的靈氣從玉佩之中滲透了出來,讓我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喜歡嗎?";
如被蠱惑一般,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白起笑着將玉佩戴到了我的脖子上。
";送給你了。";
送給我了?
這怎麼好意思?
還沒來得及欣喜兩秒鐘,腦中突然是冒出了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莫名其妙送塊玉佩給我,肯定是別有用心。
我心中一驚,連忙是想要將玉佩取下來還給他,卻發現玉佩像是嵌入了我的皮膚一般,怎麼也取不下來了。
我拼命拉扯着,可是玉佩就是不爲所動,到最後,玉佩周圍的皮膚都開始變紅了,我才終於是無奈地放棄了掙扎。
";我說把凰月交出來!";
師兄這下是真的生氣了,走到了白起面前抓着他的衣領咆哮道。
我當然是知道師兄這個舉動不是吃醋,這擺明了就是遲遲見不到凰月生氣了。只是,這麼粗暴地對待白起,恐怕......
果然,我剛剛產生這個想法,就聽見師兄哀嚎一聲,手臂上居然是出現了數十道傷口,正往外不停地冒着血。
剛纔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到,師兄就被傷了?
身後,我似乎聽見了風無痕喉結滾動的聲音。
我回過頭看他,卻只來得及看他眼中閃過的一抹猩紅。
師兄捂着手臂,眉頭擰的很緊,我自然是看出了他的疼痛,連忙是迎了上去,看着他的傷口卻是手足無措。
我的視線,看向了白起,對於他是敢怒不敢言。我怕自己說錯一句話,他會對我或者對師兄施以更殘酷的手段。
感受到我的畏懼和對師兄的擔憂,他卻是皺了皺眉,然後對着師兄的手一揮,師兄的傷口便奇蹟般地復原了。
";記住,我想要你生便生,想要你死便死。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對於你,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
說完,白起便姿態慵懶地躺回了牀上,旁邊就是他的冰棺,裡面躺着他的肉身,
一下子看見兩個白起,這個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他分明就沒有打開冰棺,可是我卻看見他的手從冰棺外面伸了進去,細細地撫摸着自己的臉龐。
那個樣子,彷彿是在看着世間最珍貴的一件寶物。
有這麼自戀的人嗎?對自己迷戀成這樣,我也真的是醉了。
對着自己的肉身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一些,對着外面輕聲說道:";讓凰月過來吧。";
過來?
我想起之前看見的外面是一條神秘的河,凰月要怎麼過來?
好奇之下,我走到簾子外面去等着,卻發現現在我們在一座山上。
不,準確地說,是在萬丈懸崖的邊上。
我忍不住是往後退了兩步,心中卻是在腹誹着白起的惡趣味。
什麼人啊?!不是在奇怪的河水裡面就是在懸崖邊上,到底是有多變態?
而且,在這裡的話,凰月要怎麼上來?
我已經是不敢再站在邊上多看一眼,內心深深地被恐高症困擾着,更何況,之前我可是差一點就掉下了懸崖的。莊圍陣亡。
想到那件事,我不由的事想起了師父。距離上次見到師父......不對,是師父的魂魄已經是有一個月了,師父他現在還好嗎?
我走進了轎子裡,關上簾子的瞬間,卻感覺背後有一陣風吹過。
轉眼,凰月已經是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怎麼來的?
";凰月。";
可是心裡更多的,是對凰月的思念和擔憂。如果,他真的和我們一起去虛空的話,是不是就活不成了。
我生命中出現的人太少,可是我卻是清楚地知道凰月對於我的重要性。
比如此刻,他輕聲叫了我一句:娘。
我瞬間,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師父對我一直很好,簡直可以說是恩重如山,什麼事都遷就着我,對於我不是一般的好,我不可能放任着師父的安慰不顧。
而凰月,雖然說你接觸的時間很短,甚至他性子有些冷漠,可是我卻是知道,他是在乎我的。因此對於他的事,我都不想過多地去過問,比如說此刻,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和酆都之中,出現在白起的身旁。
只要有一個念頭支撐着我就夠了,比如,凰月是絕對不會害我的。
正是這個念頭,才讓我此刻如此糾結。
要是真到了生死關頭必須選擇的時候,我該選擇師父還是凰月呢?
";凰月,跟我們走。";
師兄卻是連詢問凰月的意思都沒有,就直接拉着凰月要往外面走去。
我想提醒師兄外面就是萬丈懸崖,而白起卻是比我早一步開了口。
";白......你覺得,從我這裡帶走一個人,這麼的容易?";
白起不緊不慢地說道,可是這樣的語氣,卻更是讓人心慌。或許是介意師兄和他有着相同的名字,他沒有直呼師兄的名字,可是語氣中的不悅,師兄依舊是感覺到了。
師兄慢慢地轉過了身,看向白起的眼神已經不像之前一般毫無畏懼,我明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種叫恐懼的東西。
畢竟,之前,白起可是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就給了他重重一擊。這足以說明,要是白起想要他的命,那更是易如反掌。
";白起,我告訴你。別以爲你是鬼王我就會怕你。今天,凰月走不走,由不得你。不管怎麼樣,就算是拼死,我也要把凰月從這裡帶出去。";
師兄說着,語氣裡很是堅定。我這才知道,師兄對於師父的感情,那是有多深。看來,我是沒有機會了。不管師兄能不能恢復記憶,我都沒有可能和師兄在一起了。
之前師兄說喜歡我,那也一定是因爲師父不在,師兄的心才稍微偏向了我,可是要是師父被救出來了的話,師兄肯定就不會理我了。
因爲都聽說,男男之間纔是真愛。師兄對師父,那一定是愛得深沉。
白起看向凰月,也沒有詢問他意願的意思。
他再一次,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走向了我。
他的視線,一直鎖定在我身上,讓我的臉都覺得火辣辣地疼。
終於,他站定到了我的面前,對着師兄開了口,視線卻從未從我身上移開過。
";要帶走凰月,可以,可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又是條件?
之前他那個條件,就已經是讓我感覺到很不妙了,現在再提出一個條件,那肯定是一個極其不平等的條約。
可是,師兄卻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只要能救師父,我怎麼都無所謂,就算是要我這顆項上人頭,等救出師父之後,我也一定給你。";
從師兄的話裡,更加是肯定了我沒有希望的想法。這何止是真愛啊,簡直就是曠世之戀。
這下,白起終於是捨得回頭看看師兄了,只是,眼神卻是不屑的。
";你的命對於我來說一文不值,再說了,你的這條命,早就沒了。";
";什麼?";
什麼叫早就沒了?難道白起知道之前我害死師兄替師兄招魂的事?我心中大感不妙,連忙是對着他問道。
";傻瓜。";他卻是沒有解釋,而是揚了揚眉毛,看了我一眼之後又對着師兄繼續說道:";我要魏瀾。";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誰都沒有想到,白起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畢竟師兄可是一直嫌棄着我的,而鬼王大人突然之間說要要我,這怎麼能讓他不吃驚。
但是當風無痕開口之後,我才知道他吃驚的究竟是什麼。
";你還需要他同意嗎?你要什麼不都是手到擒來,從來不會管別人願不願意嗎?";
風無痕的話,讓白起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我可沒有徵求誰的同意,我只是通知他一聲而已。";
師兄沒有說話,看樣子對於白起的話,沒有什麼異議。
我的心,卻是狠狠地一陣收縮,說不出來的難受。
果然,師兄是一點都不在乎我。竟然是hi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要把我打包送給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了。
這一刻,多年的感情,都隨着師兄沉默,煙消雲散。
我再也不想去看師兄,也不想再待在這裡。要不是這外面就是萬丈懸崖,我肯定會馬上衝出去,好好地哭一場。
只是,現在卻是有一件事,讓我很是惱怒。
";什麼要不要的,以爲我是東西嗎?你們說送就送。師兄,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不爲所動就算了,居然還這把我往火坑裡推。凰月,我好歹也算你半個娘,你居然現在也是沉默着不說話,難道你想看着我被白起這個大魔頭殘忍地分屍嗎?風無痕!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好歹也算是同甘共苦過了,你居然也是在一旁看戲!";
我把他們都給數落了一通,視線才最後定格在了白起的身上,對着他嚷道:";你說,你要我來究竟是有什麼目的?是不是想虐待我,還是想把我給了?我和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怎麼就這麼變態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一口氣這麼說完,我心裡是舒坦了,可是大家的視線,都鎖定在了我的身上,然後,皆是大氣都不敢喘地看着白起。
我這才意識到,我剛剛,是不是......太沖動了?
會不會現在就被分屍了?
許久的沉默之後,我纔敢擡起頭來看着白起。卻發現他嘴角帶着淡淡地笑容,深邃的眸子裡一片漆黑。
我嚥了咽口水,可是這卻並沒有讓我緊張的心情平復下來。
我聽見白起悠悠地開了口,嗓音一如既往地好聽。
";凰月跟不跟你們走,他自己可是決定不了。,你可以選擇不答應我的要求,那就讓你的師父,在虛空之中關上個千年萬年,也讓他嚐嚐孤獨千年的苦。只不過,不知道你師父,能不能在虛空之中活上個千年。";
他的話,一字一句,敲打在我的心裡,讓我頓時就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是的,他說的沒錯。如果沒有凰月,我們肯定是打不開虛空,救不出師父的。師兄不僅不會原諒我,我也會一輩子都責怪自己的。
或許對於白起這樣的厲鬼來說,千年萬年並算不了什麼,可是師父是活生生的人,他怎麼能受這種苦?我要是這個時候不做出犧牲,怎麼對得起師父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現在,我除了答應白起的要求,似乎別無選擇。
我仰起臉,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真誠一點。
";好,我答應你,救出了師父之後,我馬上就回到這裡,任憑你處置。放心,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落跑的。";
要想從白起i手下跑掉,也幾乎就是個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白起滿意地對着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就算到天涯海角,你也就在我手心裡而已。";
他的話,我無從反駁。
而我答應了白起的要求之後,師兄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此刻,我已經不想再去細想內心的感受了。畢竟,越想,心裡就是越疼。
";這下,我們可以帶凰月走了吧。";師兄看了凰月一眼,輕聲說道。
果然,師兄的心裡,從來就是師父爲重。我是死是活,從來都不重要。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要流下來,可是這淚水,卻是怎麼也止不住。
就算我再怎麼僞裝,可是一顆心,還是覺得很痛。
都說世界上唯獨騙不了的,是自己的心,它總在你最沒提防時,暴露你的餓喜怒哀樂。
而此刻,我極盡全力的去掩飾,卻是根本就無濟於事。
這麼深刻的疼痛,要怎麼掩蓋。
十年的喜歡,在這一刻,化作了飛灰,消失在了塵埃之中。
我突然,感覺到一雙微涼的手,覆在了我的眼睛之上。淚意,頓時就止住了。
那想哭的心情,頓時就沒有了。
怎麼回事?
爲什麼我一點都不悲傷了?
我擡眼看向白起,卻看見他輕輕擰着眉頭,似乎很是不悅。
";你知道嗎?讓你流淚的人,都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這句話,雖然霸道,但是卻很溫暖。
不知爲何,我的心,就這麼輕輕動了一下。
半晌,我才終於是反應了過來,白起剛剛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該不會是,要殺了師兄吧?
雖說是對師兄心灰意冷了,可是還是忍不住擔心起師兄來,我想都沒想,就擋在了師兄的面前。
";放心吧,他還輪不到我來殺,簡直多此一舉。";
白起不屑地說道,眼中卻是有一閃而過的哀傷。
此刻我哪有心情去管白起的快樂悲傷,只想着不讓師兄受到一點傷害。
雖然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很沒出息,可是對於師兄的生死視而不見,我實在是做不到。
";你保證,絕對不會殺師兄。";
";我白起一言九鼎,豈會反悔?";
";好。";
有了他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收拾好情緒就讓白起放行。風雨小說網
";現在,你是不是該把你的轎子弄回安全的地方了,在這麼可怕的地方,你讓我怎麼出去?";
外面,可是萬丈懸崖,他是想讓我們去送死嗎?
";現在已經是安全了。";
他卻是如此對我說道。
聞言,我走了出去,果然是看見轎子已經停留在了平地之上。
而擡轎子的十六個小鬼,全都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架勢還真是夠大的!
我感嘆了一句,便回頭示意師兄他們出來。
卻不想,白起緩緩開了口。
";你先留下,我還有兩句話要跟你說。";
白起叫住的,是師兄。
想到白起之前看師兄這麼不爽的樣子,我怎麼都覺得不放心了,忍不住是回頭看向了他們。
";你們在外面等我,我隨後就到。";
師兄卻是看向了我們,冷靜地對着我們說道。
既然師兄都發話了,似乎再擔心也沒有什麼用。我也只能是在外面等着師兄,而凰月,一直站在我旁邊,安靜地像一個木偶。
內心的愧疚和擔憂齊齊涌上來,我忍不住是開了口。
";凰月。";
";什麼事,二孃?";
就在我以爲凰月已經是成了啞巴的時候,他終於是回答了我。
看向我的時候,眼神平靜無波。
我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不知道要怎麼對他說,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師兄在裡面一直沒有出來,我一邊擔心着師兄,一邊糾結於該怎麼和凰月說。
直到,凰月緩緩地開了口。
";二孃,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我的宿命。命中註定,我要被娘生下來,然後,隨着你們一起去到虛空,到那個時候,就是我的壽命終結之時。真空之眼,總要發揮他應有的作用。這一生,能夠幫到你,我已經是很開心了。";
";知道嗎,真龍之眼每次發揮完作用之後,都會灰飛煙滅,然後,經過數千年的孕育,在女子體內成形。十月懷胎之後便會慢慢長大,然後,卻履行他的使命,如此輪迴。我都不知道,這是我第幾次投胎長大了,可是這一次,絕對是我最開心的一次。雖然你還沒有一個做母親的覺悟,可是你已經盡了你最大的努力來對我好了。只是,或許多年以來,我已經是習慣了沉默,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感情,該怎麼去對一個人好。";
";但是二孃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之一。如果來世,還能再遇見你多好,只是,已經是不可能了。";
凰月的話,讓我之前才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是要流出來了。
只是不知爲何,我突然想起了白起說的,讓我流淚的人都不配活在這個世上,終於是成功地將眼淚給止住了。
心裡,卻是依舊爲凰月心疼的。
他今天說的話,比之前一個月說的都要多,也更加地觸動了我的心絃。
我突然,就想好好去照顧凰月,想要帶着他遠離這所謂的狗屁的宿命!
似乎是上天總愛和我開着玩笑,很多時候,我都別無選擇。
傷感之際,師兄已經是走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我眼睛忍不住往裡面瞄了一眼,似乎是沒有看到白起。
他人呢?
怎麼不見了?
";走吧。";
師兄開口對着我說道,我也沒有再多想,就跟着師兄一起前行。
身後,風無痕卻是跟了上來。
";你做什麼?";
他應該是知道我們要去虛空的啊,虛空之行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他幹嘛要跟着我們去。
";玩玩。";
他說着,手便自然地攬住了我的肩。
與此同時,師兄似乎是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而風無痕,回敬給了師兄一個挑釁的眼神,然後便自顧自地攬着我繼續前行。
這是在,吃我豆腐?
我皺了皺眉,用手肘使勁對着風無痕肚子一擊。
";哎喲,你這個狠心的丫頭。";
他吃痛,捂着肚子蹙眉說道。我卻是趁機跑開,跑到了凰月身邊跟上,回頭對着他做了一個鬼臉。
身後,似乎傳來了師兄若有似無的笑意。
前行了一會兒之後,我們來到了一條河面前。
這條河,叫做忘憂河。
要去到虛空中之中,只有這一條路。
說起忘憂河,可能世上沒有多少人知道,但說到,忘川河,大家就都不陌生了。
忘川河和黃泉水相連,而忘憂河,和忘川河相連。
聽說,鬼怪要是想從陰間跑出來,就可以通過忘川河,來到這忘憂河之中,然後,便可以來到人間了。
只是黃泉水對於厲鬼有腐蝕作用,要從忘川河出來,需要經受莫大的痛苦,因此,也很少有厲鬼會從這裡跑出來,
然而,只是我的猜想。我並不知道,厲鬼對於人世的流連,會是這麼大的力量。
這忘憂河中,瀰漫着一股詭異的腐臭氣味,讓我覺得很熟悉,
思考了片刻之後,我纔想起,這個味道,不就是那天晚上白起的轎子外傳來的味道的嗎?
難道那天,我們在忘憂河上?
我不禁是皺了皺眉,對於白起的品味,已經是不想多做評價了。
回過神來,我看着眼前還冒着黑氣的河水,內心感到極度的恐懼。
";師兄,我們要怎麼過去啊?";
難不成,要游過去?
我雖然會游泳,但是水性,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呢。更何況,誰知道這下面有沒有什麼水草啊水鬼之類的東西。
想到游過去的時候,可能會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抓住腳,我就覺得毛骨悚然。
只是,這恐懼的感覺還未過去,風無痕這個讀心狗就又來火上澆油了。
";你想的實在是太美好了,要是能游過去那還是好事。這個忘憂河的水,和黃泉水一樣,都具有腐蝕的效果,只是這腐蝕的效果,可不僅僅是作用在厲鬼身上。對於人,腐蝕效果就更強,你要是掉進去,頃刻之間,就會化得連渣都不剩了。";
";不會吧?";
我回過頭看着風無痕,被他這麼一嚇,差點是腳下一滑,就掉進了這河裡。
突然,一雙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將我給拉了回來。
我回過神一看,居然是師兄。
欣喜。但瞬間,又被失落掩蓋。
師兄只是順便救我一嚇而已,我不要再想太多了,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那我們要怎麼過去啊?";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我選擇了問風無痕,畢竟現在,能不和師兄接觸,就不和他接觸,免得到了最後,我會太捨不得。
太過於沉淪在師兄的魅力之下,對於我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喏,那裡有個船伕。";
順着風無痕的視線,我看了過去,果然是看見了一艘船慢慢地向這邊划來。船上有個穿着黑衣,戴着斗篷的船伕,微微佝僂着的身體背對着我們,將船給劃了過來。
只是,這毫無遮擋的水面一眼就能望過去,我之前都沒有看到有人,這是從那裡跑出來的船伕?
";從我的意念裡。";
風無痕在我旁邊,耐心地給我解釋說道:";這個船伕,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只存在於人的意識裡,你想要他來幫忙的時候,他就會前來幫忙。帶你到達了你想去的地方之後,便會消失。";
這麼神奇?
我走神之際,船伕已經是將船劃到了我們的面前。
風無痕最後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只是,這個船,可不是這麼好坐,他會提條件來交換。而條件,都是根據他的心情來定。";
他一語完畢,船伕就悠悠開了口。
";幾位~過河嗎?";
這拉長又低沉的嗓音,頓時讓我嗅到了死亡的氣息,我是怎麼都不願意坐這條船了。
";坐。";
師兄卻是一口答應,大步就走到了船上。狹小的船身晃了晃,很快又沉寂了下來。
既然師兄都下去,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是跟着師兄一起上了船。
身後,凰月和風無痕也隨即跟上。
原本就狹小的船隻因爲我四個人的加入,就更顯擁擠了。只是奇怪的是,這麼多人上船,船身居然是一點都沒有往下沉。
";你要什麼做交換?";
坐下來之後,風無痕看着船伕,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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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着風無痕的視線也望了過去,看向了船伕的臉。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真是把我給嚇了一跳!
他沒有臉!
他的頭部,一片模糊,沒有五官,看起來很是詭異!
我忍不住說hi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也往外傾斜了一些。船身立刻是晃盪了起來,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似乎又要往下掉了。
此時,又是一雙冰冷的手扶住了我。
想都不用多想,我便知道了是師兄。
";小心點。";
師兄說道。
我點點頭,拍了拍自己胸脯,好不容易纔讓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沉靜了下來。
那船伕似乎是看了我一眼,又或者是看了師兄一眼,奈何他根本沒有臉,去確實也是辨別不清。
";我要一個人的靈魂。";
船伕開口,一副漫天要價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
這下,我卻是惱了。
要一個人的靈魂,那不就是要我們誰去死嗎?
這種無理的要求,他居然也能提出來?
";不給!";
想都沒想,我就拒絕了船伕的要求。
旁邊,風無痕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他的要求,是不能夠拒絕的,他要什麼,你就得給他什麼,不然,他可以選擇不載我們。";
";不載?現在都上了船了,難不成他還能把我們給丟下去?";
我看向風無痕,隨意地說道。
卻不想,風無痕對着我點了點頭,表情很是嚴肅。
這下,我心中一驚,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了。
只是,他的這個要求,確實是有些過分啊!
他要一個人的靈魂,我們難道就要交一條人命到他手裡嗎?不管是誰的命,都不可能給他的啊!
";姑娘你確定不給嗎?";
似乎是想給我一個反悔的機會,船伕對着我問道。
此時,我卻是不敢馬上就回答他的問題了。
不管是答應給還是不給,後果都不是我能承擔的。、
四下看去,這黑色河水中漂浮着許多的骷髏,不停地往上冒着泡,似乎下一刻,就要把我給吞噬了。
看來,這些,就是之前在這河裡往死的人的骸骨了吧,要是不答應船伕的要求,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我了?
只是這船伕的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是不是仗着沒有人和他競爭,他就敢提這樣怪異的要求啊!
再說了,他拿一個人的靈魂來有什麼用啊!
我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頭,卻是驚訝地發現,對面居然是有一條船!
有競爭纔有壓力,這下,看這個船伕還敢不敢漫天要價!
想到這裡,我欣喜地站起了身來,對着對面的船喊道:";這裡,這裡有人要坐船!";
對面的船伕聽到了我的喊話,立馬是迅速地把船給划過來了。
我得意地看向?船伕,正想繼續討價還價,師兄突然開了口。
";這忘憂河上,一直只有一條船。";
只有一條船?
那朝着我們划過來的那條船是什麼?我這麼年輕,可是絕對沒有老花眼的!
我扭頭看向師兄,很是不解他話語裡的意思。
凰月卻是嘆了口氣,無奈地對着我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擔憂。
";因爲是人的意識召喚的船,因此除非有人又想召喚出另一條船,否則,是絕對不會出現兩條船的情況的。";
凰月這麼一說,我好像是想起了自己剛剛確實有想過要是有另外一條船就好了。
";那我們就坐那條船,不坐這條了啊!";
我無所謂地說道,而對面的那條船已經是快要劃到這裡了。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師兄終於也是坐不住了,和凰月一樣,對着我無奈地搖頭。
";要是出現了另一條船,這條船就要沉下去。";
沉下去?
我這才知道,自己不經意的一個想法,究竟是捅下了什麼樣的簍子。
只是,現在要怎麼辦纔好。
我看向船伕,還想和他說些什麼,卻是發現他的身影變得越來越透明。
我完全是慌了,看向師兄說道:";我現在讓那條船回去好嗎?那條船回去了不就好了嗎?";
此刻,我心裡還是存在着一絲僥倖的。
畢竟,從這條船上掉下去,那麼大家都會屍骨無存。
我不想因爲自己的錯誤,就害死了大家。
";船家,我們不坐你的船了,你回去吧!";
我對着已經快要到這邊的船大聲喊道,只是那船伕就像是沒有聽見我的話一般,依舊是拼命地往這邊劃了過來。
";來不及了。";
師兄說話的瞬間我,我感覺到船身開始劇烈地顛簸了起來。
我們在船上搖搖晃晃,而那忘憂河的水晃盪着就要往這上面濺上來。
";師兄......嗚嗚......凰月......風無痕......我對不起你們......是我害死了你們......都是我的錯......";
眼見着船就要沉了,我的心裡,是無比地焦急和愧疚。
現在,我不僅是救不了師父,還要害得大家都葬身在此地。
我怎麼這麼沒用,做什麼都做不好,難怪師兄會討厭我,難怪師兄就算是看着我死都會如此麻木。
";別哭了,還沒死呢。";
說話的,是原本應該對我冷漠的師兄。他看着我馬上就要留下淚來的樣子,很是無奈地對着我說道。
";可是......可是船馬上就要沉了啊。";
在那條船趕過來之前,這條船一定會沉的。
我的內心,此刻是絕望的。
我的腦子裡,已經在開始想象着被這忘憂河水腐蝕着,該是怎樣的滋味了。
只聽得撕拉一聲,這木製的船板已經裂開了來,我看着腳下就要漫上來的河水,一着急,就撲到了師兄身上。
奇怪的是,我撲了過去,師兄竟然是沒有往後仰,而是站在原地,連動都沒有動上一下。
我心裡很是奇怪,但接下來,卻是感覺到整個人騰空而起,往那條船那邊飛去。
師兄他帶着我,踏過了這水面,快速地來到了另一條船上。
就這麼,過來了?
可是,凰月他們呢?
我回過頭看向他們,卻是發現他們也是墊着腳尖往這邊飛來。
鞋底沾到了水裡,立馬是化爲了灰燼。腳和水面接觸着,我都能看見他們腳底的肉快速腐化,露出鮮紅的血肉來。
兩人眉頭緊蹙,三兩下便飛到了這船上。
到達船上的時候,腳底的皮膚已經是迅速癒合了。
靠!
這逆天的復原能力!
果然都不是正常人!
突然,我想到師兄剛纔也是這麼帶着我過來的,忍不住是看向了師兄的腳,卻發現他的鞋子也是被腐蝕掉了,只是腳也是如同凰月他們一般光滑,根本就沒有受到損害。
不對,師兄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心中奇怪,我忍不住是問道:";師兄,你的腳怎麼回事,怎麼會沒受傷?";
";水沒沾到我的腳。";師兄隨意回答了我一句。
";不可能。";
在師兄懷裡飛過來的時候,我明明感覺到師兄一直踩着水面借力了,怎麼可能沒沾到腳。
";真的。";
";我不信!";
不管師兄怎麼說,我就是不相信,可是眼前看見的一切,卻是讓我感到迷茫。
直到,那船伕,也悠悠開了口。
";老夫,依舊是要一個人的靈魂。";
好累,睡覺去了,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