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看着一臉疲憊的人,開口說道:“只要小主子在,主子她就是幸福的。”只要你還在她就還能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要她放棄她的夢想又算得了什麼。
樑幽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看着鏡子裡的人說道:“你總是爲艾麗圓謊,一點都不實誠。”
“可我還是比較聽小主子的話。”因爲你能將事情做到極致,這是主子所欠缺的。
“你會這樣還不是因爲艾麗。”
黑豹面色一窘,撓了撓頭:“不全是,比起主子,我跟小主子配合度更高。”
“呵,黑豹,你可真會開玩笑。”樑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說的是真的。”黑豹一臉認真。
樑幽轉頭拍了拍他的肩:“好啦,走吧,要是艾麗在這裡她一定會發毛的。”
黑豹聳了聳肩:“我實話實說。”
樑幽對他的馬屁一點也不感冒:“好啦,我們該走了,現在過去話,時間剛剛好。
鹿特丹的謎蘿大酒店。
這間酒店是鹿特丹最大的星級酒店,這酒店和外面的星級酒店不一樣,這裡只少量的對會員開放,一般能來這裡消費的人不是有頭有臉的貴族就是一些玩弄權勢的政客。保羅建造這一間酒店的時候也是爲了招攬一些貴族和攀附一些權勢,而會對黑鷹幫下請柬也不過是因爲黑鷹幫是鹿特丹最大的幫派之一。
可巧就巧在這裡,保羅對艾麗,也就是化名‘麗麗’的設計師很感興趣,而‘麗麗’又是黑鷹幫的特聘設計師,從來沒有在公衆場合出現過,這使得保羅更加的想要見識一下這位設計師了,從而三番五次的邀請黑鷹幫的人蔘加他組織的晚宴,就是想要一睹‘麗麗’的芳容,然而艾麗從來都不肯來參加他的宴會,還在第一印象就給他貼上了‘神經病’的標籤。
那時樑幽還不明白,爲什麼艾麗能那麼直白的說出來,直到第一次見到保羅的時候她才明白,爲什麼艾麗那麼討厭他了,因爲他的嘴真的很欠。
陸陸續續有車子開進酒店,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巧合,樑幽一定不會相信。
兩輛車子幾乎是同一時間停在了酒店的大門口,那真的是巧到天衣無縫。
樑幽是在車上打盹兒的,等她聽到黑豹輕聲叫着自己的時候,她才迷糊的睜開了眼,看着窗外金碧輝煌的大門:“到了?”
“是的,請您下車吧,這裡有專門的人爲我們泊車。”
這間酒店早就安排了專人泊車,就好像現在,門口早就有人在等候了。
樑幽揉了揉眼角,拍了拍臉頰,換上了一種較爲端莊的臉色:“走吧,卻應付應付他們。”
黑豹微微一笑:“好的。”
兩輛車的車門同時打開,兩隻腿也同時邁了出來,只是一隻是男士的,一隻是女士的,慢慢的,兩人同時從車裡出來了。
兩人的出現瞬間吸引了門口所有人,男子那邪魅的氣場和女子那淡雅的氣質竟然融合在了一處。
樑幽眼眸一轉,瞟了一眼對面的人,一時間竟愣在哪裡不知所措。
此刻!兩人代表了兩種身份,從各自身體裡散發出兩種不同的氣場,就那樣站在門口,暗流涌動。
火澈下車看見是她的時候也是一愣,隨後慢慢的勾起了嘴角,對着身邊的人說道:“MIKE,看來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我終於能正式跟她見面了,以新的身份。”
樑幽很快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撤下眼,說道:“我們進去吧。”
黑豹也望了望對面的人,只一眼他就被那邪魅的男子吸引,好漂亮的男人啊,雖然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很不禮貌,但是那人真的很美。
火澈見她想要走,立馬喊道:“等等。”
樑幽不自覺的就停下了腳步,停了之後又暗自懊悔:“我幹嘛聽他的啊。”可自己就是邁不開步子了。
黑豹發覺異常,問道:“怎麼了?”
很快!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你們也是來參加酒會的?”
樑幽轉頭,對着兩人公式化一笑:“是的。”
轉頭就收起了微笑,邁步想要離開。
火澈快速跨步上前,擋在樑幽的面前:“你不認識我了嗎?”
樑幽眉頭一皺,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搶佔先機替她回道:“算了!你總是口是心非的,我還是不要聽你說了。”
黑豹見狀立即將兩人隔開:“請問您是?”這人身上怎麼有那麼重的血腥味。
MIKE上前拉過黑豹:“老熟人了,你就不要瞎摻合了。”太好了,還在想要怎麼見面呢,上天真的是幫忙啊。
火澈低下頭,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卻嚇的樑幽向後退了一大步。
火澈玩味的看着她,有些戲謔的說道:“嘖嘖嘖,你怎麼還是那麼的面淺啊?一點都沒變。”
樑幽暗暗的捏了捏拳,擡頭迎上他淺棕色的眼眸:“你還不是一樣,沒個正經。”
火澈淺棕色美眸一轉,嘴角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好久不見!”
那個笑容刺傷了樑幽的眼,她再次退開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疏離的說道:“的確是好久不見,我也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
火澈臉上出現受傷的表情,他上前想要撫摸樑幽的頭:“你是在生我的氣嗎?因爲那次我不告而別?”
樑幽擡手防禦,繼續說道:“你貴人事忙,就不要跟我們這些下人玩遊戲了,因爲一點都不好玩”這個人,這個差點讓自己打開心扉的人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狠狠的給自己上了一課,教會了自己不要再做夢。
火澈不以爲然的笑笑,灼熱的望着前面的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我沒有玩,從來沒有。”
樑幽不服氣的瞪着他:“你敢說你沒有,你真的是太無恥了。”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太讓人心寒了。
遠處的車裡,冥夜有些詫異的看着兩人的舉動,他沒想到樑幽會跟那個人說那麼多的話,他們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她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這個人,而且從那人眼中灼熱的神情來看,他對她肯定有什麼其他的心思。
冥夜漸
漸眯起雙眸,自己一定要想起來,不然自己就太被動了。
黑豹邁步上前,擋在了他的前面:“這位先生,酒會即將開始了,麻煩請您讓讓。”
樑幽躲在黑豹身後偷偷的瞧了瞧火澈,無辜的咬了咬嘴脣。
火澈見她動作嘴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他對着樑幽眨了眨眼,用他磁性的聲音說道:“不要這樣嗎,你也得給我解釋的機會啊?”說完還大方的伸出自己的手,以示友好:“你說對吧?”
樑幽看了看他的手,選擇無視,催促着黑豹:“我麼走吧,不要管他了。”
就在氣氛尷尬到極點的時候,不知門口是誰先說了一句:“兩位是一起的嗎?是情侶還是夫妻?”
火澈本想搶着說的,誰曾想樑幽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冷聲說道:“我們什麼都不是。”
“我們怎麼就什麼都不是了”火澈也擡頭看了一眼,心裡有種複雜的情緒。但具體是什麼,卻是說不上來。
“想不到,火總裁還喜歡玩這樣的遊戲,真是幼稚。”樑幽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向他身旁MIKE,那個人,依舊是用一副友好的態度看向自己,可他嘴邊的那個笑真的讓樑幽覺得很刺眼。
樑幽眼底的怒火越來越多,那些日子裡積蓄的委屈就像洪水猛獸一樣想要爆發出來。
火澈卻突然挽住了樑幽的臂彎,彷彿是在宣誓着什麼東西:“小幽幽,既然我們又見面了,那就是上天的緣分啊。”
樑幽掙扎了一下:“緣分?我肯是孽緣吧?”
“你這樣說我會很傷心的”雖然明知你是故意說的,可我的心依舊有些涼颼颼的,冷的疼。
火澈伸手摟住了樑幽的腰身,快步上前,樑幽因爲傷勢的原因不敢大力的掙脫,只能口氣冷硬的問道:“你搞什麼?”
火澈也發現了樑幽的不自在,問道:“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有些虛弱啊?”
樑幽眼見掙不開,擡手在火澈的手臂上狠狠一掐:“你說呢?不想掉一塊肉的話就請您放開我。”
火澈強顏歡笑的說道:“你不會那麼心狠的,不會。”
樑幽加大了手中的力道:“那您可想錯了,我一直都是很狠心的那種人。”
火澈咬緊自己的後槽牙:“你的力道也不是很大嗎,怎麼了呢?”
樑幽一臉黑線的望着他:“你說呢?”
火澈抿了抿脣,有些哀求的說道:“看來是受傷了啊,不過我這不是在扶你嗎?所以你可不可以下手再輕一點啊。”
兩人就這樣彆彆扭扭的前行着,搞得身後的黑豹一頭霧水,問着身邊的人:“他是誰啊?跟我們主子什麼關係?”
MIKE看着前方的兩人微微一笑:“他們是一對錯過的苦命鴛鴦。”
“鴛鴦?他們怎麼可能是鴛鴦?”黑豹毫不客氣的說道。
MIKE眼神一沉:“你什麼意思?”
黑豹嘲諷的看了他一眼:“字面上的意思。”然後跟上了前面的人。
留下了另外一行人在門口面面相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