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上前想要扶起她,卻被7258拉住:“不要去,她現在肯定很矛盾,你還是等她緩一下吧。”
黑豹顧慮:“可是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必須要離開這裡。”
7258按住他的肩:“你就等一下吧,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力氣逃跑。”
一個四年前就宣告死亡的人忽然在近期遇見自己以前的夥伴,這不是對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加之懲罰嗎,這讓她如何冷靜的去面對那些人,更何況她還欺騙了她的主子這不管事那一條都是死罪吧。
黑豹看了看手錶,咬牙說道:“不行,沒時間了,警察馬上就到,如果不離開一定會被詢問的,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7258一直拉着黑豹的手,同時環顧四周,直到警笛聲戛然而止,他才上前拉起樑幽,大聲的喊道:“還愣着幹嘛?跑啊。”從這條路跑的話,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的,而且這條路的監控比較少,就算拍到了什麼也證明不了什麼。
三人沿着街邊的小路一直狂奔,直到三人跑不動,他們才慢慢的停下來。
一停下,樑幽就一股腦兒的坐到地上,大口的喘息着,然後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她輕笑出聲:“真是孽緣,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卡那裡自己必須要狠下心了,不然自己就會被埋葬吧”可從另一個角度想的話,那這一切總算要結束了吧,要結束了啊。
7258挨着她坐下,轉頭問道:“後悔嗎?”
“什麼?”
“後悔剛剛說出的那些話嗎?”
樑幽雙手撐地,擡頭看着天空,眼神迷惘又無辜:“後悔?我爲什麼要後悔,我從來都不會對自己說過的話覺得後悔。”
7258瞟了她一眼,說道:“沒看出來你心挺硬啊。”
樑幽裂脣冷冷一笑,毫不在乎的說道:“有什麼問題?那些話就像是離弦的箭一樣,是不能回頭的。”
7258停頓了片刻,繼續開口說道:“其實,你狠不下心的話就不要說那種假話,你說謊話的樣子真的很拙劣,讓人一眼就能看穿,所以啊,他或許根本就不相信你說的話。”
樑幽低頭苦澀一笑:“我知道,可當時那個情況我不那樣說的話他一定會一直的追問,與其這樣,那我還不如直接向給他斷了念想,這樣纔是對大家都好的結果。”
“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被抓住了,他可能是你最後的救命符?”
樑幽搖頭:“不!要是我被抓住那就只會是死路一條。”
“爲什麼?你明明就救了他們啊?”
“因爲我沒有別的路可以選,在少爺面前我就只有兩條路,要不就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要不就被他找到然後去死,可我現在還不能死,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在那件事完成之前,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
黑豹聽聞暗暗的捏了捏拳頭,一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樣子:“小主子放心,我一定護你周全。”
樑幽裂脣一笑,那笑裡多半都是無奈:“如果他們真的想要動我,那沒有人真的能攔得住,我說能做的就是在他們動我之前找到我想要找的人。”
7258抖了抖手腕,問道:‘你在找誰?”
或許是陽光太刺眼,又或許是樑幽真的累了,所以她閉上眼,諾諾的說道:“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什麼人能讓你將生死置之度外?”7258不理解的問道。
“一個可以說是支撐起我一生的人,唯獨他是激勵我堅強活下去的理由,也只有他才能明白我爲什麼會活在這個世界,是我的燈塔吧。”
7258看着樑幽的側臉,疑惑的問道:“那冥夜呢?”
樑幽忽然睜開眼,愣愣的瞪着7258:“你問的似乎過多了。”
7258癟嘴:“就隨便問問咯。”
樑幽轉過頭看着地面:“看來我不得不提前準備了。”
黑豹冀望的看着樑幽,一雙眼睛睜的賊亮。
“啊……”
偏遠的房間裡,一聲壓抑的痛呼溢出,讓本還寂靜的地方忽然變得怪異。
火澈怒氣衝衝的瞪着眼前的人,大聲斥責:“你瘋了嗎?幹嘛那麼用力啊,不知道這樣會很痛嗎。”
MIKE嘴裡無聲的抗議着,手裡的動作更加的用力。
火澈對MIKE粗魯的動作很是不滿:“啊……你幹嘛啊?到底會不會包紮,不會我自己來。” 這人今天是怎麼了?牛肉吃多了嗎?那麼的用力。
MIKE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跟他對視,嘴裡回嗆:“你說我幹嘛,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還知道痛,真是的。”
火澈看了看自己滿身的傷痕,底氣不足的說道:“什麼?”最近自己似乎是傷的有點太頻繁了,可這小子也不能欺君罔上啊,敢對自己大小聲。
MIKE大力的按住他受傷的地方,惡狠狠的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才幾天啊,你每天都能帶點新傷回來,我真怕那天你突然不回來了?真是的,不要老是這樣嚇人好不好。”
火澈摸了摸被打破的嘴角,無所謂的說道:“這有什麼,我以前又不是沒有這樣過,而且又死不了,你怕什麼。”
MIKE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鬱悶的說道:“你說什麼?你真把自己當超人了啊?你能不能可憐可憐你自己啊?”這小子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是吧。
火澈擡了擡受傷的胳膊,冷冽的說道:“最可憐的還是那些人吧,竟然想要跟我搶人,哼!真是不想活了。”
MIKE送了一個白眼給他:“你能不能對你自己負負責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他們明顯就是車輪戰嘛,玩的就是疲勞戰術,就是爲了消耗你的戰鬥力,你這樣一個人跟他們對抗不是找虐嗎?”
火澈眉頭一挑,不屑的說道:“找虐?我看是他們找虐吧,我可是每次都完美的解決了呢。”
MIKE無奈的搖了搖頭:“是
,你是很完美的解決了一部分,可你看看你自己,還不是傷的面目全非的,你知不知道你第一天滿身是血回來的時候我多震驚,那個時候我就像看見了四年前的你一樣,你一回來就直接倒在了地上,那樣子嚇得我心臟都要停了。”
火澈扯了扯自己青紅的嘴角:“我沒事,那天是因爲混戰了很久,只是有點累了而已。”
MIKE煩悶的搓了搓自己的臉:“我說澈,你都這樣了還能堅持多久。”
火澈放下手中的紗布,愣神的說道:“堅持到,她將冥夜送走的時候,只要她送走冥夜,我也就沒有什麼可以顧慮的了。”
MIKE微微一嘆:“那她要是不急着將他送走你怎麼辦?就那樣死磕?”
火澈眉頭一擰:“她說會盡快將他送走的,我相信她。”只有相信我才能摒棄那些成見替她去阻攔想要傷害冥夜的那些人。
MIKE再次嘆息:“哎呦!有時候這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還有你都這樣了,爲什麼不告訴樑幽?你這樣默默在她背後爲她做那麼多她不知道算什麼啊,你又不是什麼上帝耶穌。”
火澈走到椅子邊,拿起衣服穿上,絕色的臉上浮現一抹溫和的笑:“她不需要知道,而且我這樣做又不是爲了在她面前去討要什麼,況且她本來就很心煩了,要是自己再說些讓她煩惱的事,不是很不道德嗎,我不想看她皺眉的樣子,那樣太痛苦了。”
MIKE徹底的無語了:“你就作死吧你,只會爲別人做嫁妝,一點也不知道快速爲自己洗白,只會做些無用功,真是個傻子。”
火澈並沒有因爲他的話語而生氣,只是穿好衣服,從鏡子裡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傷,問道:“冥夜怎麼樣?我不在的這幾天他有沒有什麼異常?”這幾天都沒有過去,不知道那小子有沒有耍什麼花招。
MIKE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的回道:“暫時是沒什麼動作啦,可你不覺得他越是這樣就越讓人覺得奇怪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火澈不解的問道。
MIKE上前替他拉好領帶,告誡的說道:“我覺得啊,他表現的太平靜了,那麼張狂的一個人,怎麼會忽然像是接受了目前這種狀態一樣,總覺得那小子不是那樣的人,可又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還有啊,我覺得就連南焱和北淼都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火澈淺棕色的眼眸一暗:“看來我不在的時候還是發生了什麼多事啊。”
MIKE替他理了理衣領,說道:“放心吧,我會密切的關注他們的”然後狐疑的看着打理自己的人:“不過,你穿這麼正式是要幹嘛?”
火澈抿脣一笑,戲虐的說道:“我去會會老朋友,順便看看能不能接到一點東西。”
“危險嗎?”MIKE擔憂的問道。
火澈拍了拍他的肩,寬慰的說道:“放心吧,我想要的人還沒得到,怎麼會輕易的死去。”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她的面前,讓她一輩子都忘不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