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落抿脣一笑,也不多說,只是又抿了一口茶水。
好的朋友之間無需多說,對方的心情,自己都會明白的。千絕不會怕,她也不會怕,前方的路就算再怎麼千辛萬苦,無論發生了什麼,她永遠都會站在千絕這邊。
只要她需要,自己當然會護她一世安。
“你這人越來越小氣,待客之道只有一杯茶?”白盛落抿了才覺苦澀,清淡地放下了杯子。
“自己要喝的,這會兒又來埋怨我?”聞人千絕壓着笑意,回頭招呼葉秦風把好茶拿上來。
小酒館對面的閣樓裡,帷幔重重。
裴遠歌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摸着下巴促狹地嘆道:“七殿下,我看千絕自己一個人就足以對付那羣人了,根本用不到小落下去。”
對面的男人一襲玄色的衣衫,從白天看到現在,人也乏了。
倒是那蠢女人,明明知道是背後有人指使,仍然泰然自若,倒不負是他的人。
想到此,魅惑天下的脣角微微上挑了一下,然後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白盛落上了樓來,裴遠歌立刻特別狗腿地走了上去:“小落辛苦了辛苦了,想吃什麼?”
她眉宇間微微蹙起,說不出是什麼表情。
一臉凝重地坐下了,才慢慢地開口道:“千絕真是幸福。”
如此感嘆從她冷冰冰的嘴角吐出,都染上了幾分的清冷。
裴遠歌笑着,桃花眸一彎:“那不是你所期望的麼?”
“嗯……”白盛落遲疑地點頭:“只是,我看千絕還不知道自己對七殿下是什麼感受。”
天下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你在我面前,而你不愛我。而是你站在我面前,我並不知道我愛你。
“那女人神經大條得很。”裴遠歌漂亮的手指執起了水壺,親自爲白盛落倒茶:“她是一門心思走到底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早晚有一天會發現的,在此之前,我們誰說都沒用。”
白盛落的眉頭舒展開來,接過了他遞上來的茶水:“你說的對,是我多慮了。”
然而下一句話某人就不正經起來:“七殿下對千絕的心,就如同我對你的心,怎麼都不會改變的。”
“噗——”
白盛落沒忍住,一口熱茶噴在了裴遠歌的臉上。
十幾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聞人千絕在小酒館閒着的時間又重操起了舊業,經常嘗試釀造一些好酒,拉着赤炎學下廚。
好幾次被葉秦風調侃是要嫁人了纔開始學做賢妻良母。
聞人千絕回以白眼。
那些女人還是不肯消停,似乎是不怕得罪未來的太子一般,總是找機會來給聞人千絕心裡添堵。
可惜……
聞人千絕心裡非但沒有添堵,反而把賺錢的事情弄得風生水起好不熱鬧。
“姑娘,外面那羣女人怎麼天天都來啊?”老伯收金子收到了手軟,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聞人千絕。
聞人千絕倒是很淡然,一邊釀酒一邊道:“這不是看我要出嫁了嘛,特意天天來給我送錢當嫁妝的。”
嫁妝……
提起這個老伯就鬱悶。
按理來說,再窮的人家也得置辦嫁妝啊?
他們家姑娘可好!什麼都不認,只認錢!打死都不肯拿出來一分,反而說什麼七殿下那麼有錢,她連九牛一毛都比不上,不必假惺惺。
若是外面那些女人送來的錢真當作嫁妝就好了。老伯想到這裡,立刻又特別歡快地出去收取金子了。
“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歐陽君諾坐在搖椅上,臉色仍舊蒼白,身形是掩不住的瘦削。他擡手託託鏡片,動作優雅的一塌糊塗。
“回少主,什麼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七殿下的婚事一定會是前所未有的奢華。”管家麻木地彙報着。
他弄不懂,一個人,怎麼可以爲另一個人做到如此。
少主一句那是七殿下的婚事,也是千絕姑娘的婚事,就開始挖空心思地辦,只想送給他們一個盛大的典禮。
可他不怎麼吃東西,人也是出乎意料地平靜。
每天除了忙着典禮上的事情之外,幾乎什麼都不管。
他什麼都想給千絕姑娘最好的。可是他呢?誰來給他?
“還有一件事情。”管家打算做最後的努力:“千絕姑娘的小酒館門口,每天都有一羣貴婦小姐之類的,表面說着想見見未來的太子妃,實際上還是在找千絕姑娘的麻煩。”
歐陽君諾沉默良久纔開口:“她自己都能夠擺平的。”
管家見少主的眼中確實流露出了一種傷心的神色,立刻又趁熱打鐵:“少主,如果千絕姑娘能解決的話,怎麼會任由她們在門口鬧了好幾天?”
他就瞞住了聞人千絕在賺錢的事實。
歐陽君諾合上了眼睛,然後彷彿波瀾不驚地轉身:“這件事情,她自己有分寸,就算他自己處理不了,夜也會幫她處理的。”
管家哽住,少主這是鐵
了心了。
“還有,以後這樣的心機,不要在我的面前耍。”歐陽君諾一語道破管家的意思。然後離開了……
可惜,表面上再波瀾不驚,心裡仍舊是放不下。
還差三天就要開始成親典禮的時候,似乎全世界除了新娘子的人都很忙碌很激動,唯獨聞人千絕事不關己地一心釀酒。
皇上賞賜的鳳冠霞帔已經到位了。
老伯取出來檢查過,那種深邃的紅,紅得豔而不俗,似血非血,上面綴連的珠子和寶石都是進貢的珍品!難得的是一樣大小,按照顏色的深淺逐漸排列的。
簡直是完美華裳,每個女人心中的理想嫁衣!
鳳冠上的珠子更加是絕世的物件,只需要看一眼,就差點被那珠子吸取了魂魄,不光是赤炎這樣的小女兒狐狸,連葉秦風看到的時候都怔了一怔。
隨後,便一起調侃聞人千絕。
這些東西,即使是單取一樣隨便拿出來,都讓別人驚掉下巴的。全部用在了一件衣服的身上,足以說明這件衣服已經成爲稀世珍寶。
聞人千絕也只是冷淡地翻了一翻,沒什麼感覺。
嫁人嘛,又不是嫁給衣服,衣服再美,有個蛋用。
其他跟隨鳳冠霞帔一起來的,還有些皇上賞賜的東西,相當於皇室賜予的嫁妝。
一箱子一箱子擡進小酒館的寶貝,都看在了那些人的眼裡,越是嫉妒,越不想走,她們倒是想看看,七殿下有多寵愛這個女人。
誰知道,距離成親典禮只有三天了。
夜宮卻像是一夜之間消失了一般,從皇榜張貼的時候開始,就一天也沒出現過。
終於,事情從那些女人的嘴裡傳開,謊話越傳遠遠,也越傳越大。
都在說聞人千絕確實討厭,當年追四殿下不成,如今不知道使用了什麼狐媚子的手段,居然能攀附上了大胤的戰神!
現在戰神已經醒悟過來,知道聞人千絕噁心吧啦的真面目,決心不要她了。
皇上賜婚又怎麼樣?
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七殿下違抗皇上的指令了。
街頭甚至編纂了歌謠教給小孩子們,小孩子們專門就是爲了拿好吃的糖,然而過一段時間以後,街頭巷尾人人知道那手歌謠。
白盛落抿脣一笑,也不多說,只是又抿了一口茶水。
好的朋友之間無需多說,對方的心情,自己都會明白的。千絕不會怕,她也不會怕,前方的路就算再怎麼千辛萬苦,無論發生了什麼,她永遠都會站在千絕這邊。
只要她需要,自己當然會護她一世安。
“你這人越來越小氣,待客之道只有一杯茶?”白盛落抿了才覺苦澀,清淡地放下了杯子。
“自己要喝的,這會兒又來埋怨我?”聞人千絕壓着笑意,回頭招呼葉秦風把好茶拿上來。
小酒館對面的閣樓裡,帷幔重重。
裴遠歌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摸着下巴促狹地嘆道:“七殿下,我看千絕自己一個人就足以對付那羣人了,根本用不到小落下去。”
對面的男人一襲玄色的衣衫,從白天看到現在,人也乏了。
倒是那蠢女人,明明知道是背後有人指使,仍然泰然自若,倒不負是他的人。
想到此,魅惑天下的脣角微微上挑了一下,然後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白盛落上了樓來,裴遠歌立刻特別狗腿地走了上去:“小落辛苦了辛苦了,想吃什麼?”
她眉宇間微微蹙起,說不出是什麼表情。
一臉凝重地坐下了,才慢慢地開口道:“千絕真是幸福。”
如此感嘆從她冷冰冰的嘴角吐出,都染上了幾分的清冷。
裴遠歌笑着,桃花眸一彎:“那不是你所期望的麼?”
“嗯……”白盛落遲疑地點頭:“只是,我看千絕還不知道自己對七殿下是什麼感受。”
天下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你在我面前,而你不愛我。而是你站在我面前,我並不知道我愛你。
“那女人神經大條得很。”裴遠歌漂亮的手指執起了水壺,親自爲白盛落倒茶:“她是一門心思走到底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早晚有一天會發現的,在此之前,我們誰說都沒用。”
白盛落的眉頭舒展開來,接過了他遞上來的茶水:“你說的對,是我多慮了。”
然而下一句話某人就不正經起來:“七殿下對千絕的心,就如同我對你的心,怎麼都不會改變的。”
“噗——”
白盛落沒忍住,一口熱茶噴在了裴遠歌的臉上。
十幾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聞人千絕在小酒館閒着的時間又重操起了舊業,經常嘗試釀造一些好酒,拉着赤炎學下廚。
好幾次被葉秦風調侃是要嫁人了纔開始學做賢妻良母。
聞人千絕回以白眼。
那些女人還是不肯消停,似乎是不怕得罪未來的太子一般,總是找機會來給聞人千絕心裡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