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正卻神秘一笑:“怎麼沒有,你忘記了還有一個說要請我們喝上兩杯水酒的人麼?”
“陸海?”明月立刻想出一個名字來:“可是師傅,他和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情,爲什麼你會在這個時候去找他?我倒覺得去尋找他不如去尋找賴家人了,萬陸海把我們交給仙盟怎麼辦,你現在的身體可是……”
慄正卻搖了搖頭:“無妨,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你跟在我身邊記得要多看多想,看是看我想法,想是想自己的方法。如今我們身處險境,正是你迅速成長的好時間!”
“哦!”明月點了點頭:“知道了師傅!”
“那你自己想想,我爲何現在要去找陸海,想到了就告訴我!”說着慄正略一思索已經找準了方位,跨步向前走去。明月則眉頭緊鎖,緊緊的跟在慄正身後。
還有三天就是新年,辭舊迎新,人們喜氣洋洋的穿梭於大街小巷中的各個店鋪裡挑選着新年所需的貨物,原本寬闊的街道,此時竟然顯的有些擁擠起來。慄正和明月一前一後,象極了帶着丫鬟出來遊玩的公子。
以前在星岐大陸,人們根本沒有紀念新年的風俗,慄正都要忘記這新年是個什麼感覺了。如今在這裡反倒感覺一陣親切的感覺。思索着半年前和凌傲風的那次交手,慄正至今尤覺得身上的寒毛都要炸立起來。
兩人前後也僅僅只是交了三招,可是這三招仙盟盟主每一次都是完勝慄正。就連最後他佯裝自爆,如此近的距離下,也沒能給凌傲風帶來任何的傷害,八階巔峰的修爲實在不是憑藉想象就能揣測的。
慄正當時的確是自爆了,不過換句話說,他自爆的乃是他的那五個分身。就在他召喚出水巨人吸引凌傲風注意的那一瞬間,慄正已經將自己的本體隱藏進了儲物戒指中,而那五個分身則寧爲一體,也不和凌傲風碰撞,就是在凌傲風來的一瞬間直接自爆,讓他根本沒有任何閒暇的時間去揣測其中的貓膩。
雖然是兵行險招,但是慄正卻取得了成功。凌傲風果然上當,只是急於在心中編制一個謊言來欺騙女兒的他沒有再多看一眼慄正自曝的現場。如果他能靜下心來細細觀察,就會發現,那五個分身自爆的威力和真身雖然相同,但是那自爆產生的爆炸之中卻沒有參雜一絲的妖力,這正是因爲慄正的本體並沒有受傷的原因。
不過雖然僥倖騙過凌傲風,可是慄正付出的代價也不可謂之不小,好不容易收集而來的五行晶核全部毀壞,如今他的修爲已經跌落到五階中期而已,和當初的七階初期可謂是天壤之別。不過慄正倒也看得開,畢竟只要再次尋找到五行妖丹,他迴歸七階簡直是手到擒來。
但是如今的他卻是不能再去尋找賴玉雲,不然恐怕就要被賴家認爲是謝恩圖報的小人了,慄正倒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只是利用這一點緣分,無休止的索取,卻不是他的風格。當時在他第一次凝結五行晶核的時候,賴家已經幫了他一個大忙了,現在兩方互清,他又沒有太多的錢,自然不好再去叨擾別人。所以他選擇了陸海,這個東城護衛的副統領,而且慄正心中還有一些事情要向他求證。
“我想到了!”就在這時明月突然說道:“師傅這次去找陸海,其一是這裡只有他你可以尋找,其二是猶豫陸海的身份,師傅是想要從他哪裡得到三域如今現在的局勢和消息,以圖報復!”
“哦?”慄正扭過頭好奇的看着明月:“爲什麼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報復?”
明月看慄正只是詢問卻並不反駁,就已經猜到自己是說對了,於是得意的說道:“師傅說過君子報仇一刻嫌晚。如果被人欺負卻不報復回來,那活着還有有什麼意思?”
慄正一聽,頓時哈哈笑道:“好,沒想到你也學會了!我輩修行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天都可以逆,更別說是區區一個人了。他欺負了你,你就要報復回來,這是天經地義的!不過這一次卻的確是爲師失算了,沒想到這凌傲天竟然是直接撕破臉皮,中了他的埋伏。不過經過這件事我卻是想到了另一件事來,恐怕凌秋寒上一世遇到的餘所魚也並非是拋棄了凌秋寒,而是被人直接抹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明月也自然知道慄正所說的是個什麼意思,不由的悠悠額嘆了口氣:“凌姐姐有這樣的父母還真實悲哀,師傅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定要救凌秋寒脫離這樣的苦海?”
“嗯?爲什麼是我?”看着自己的這個小徒弟,慄正哭笑不得的說道。
“因爲凌姐姐喜歡你!”明月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曾經看到她一個人的時候輕輕的念你的名字,我娘曾說過,如果一個女人總是不停的念着一個男人,那就肯定是喜歡上了這個男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可能!”
看着明月一臉嚴肅的表情,還有那種鑑定的眼神。慄正不由的一愣,鬧鐘嗡的一響,象太像了,這種柔弱而堅定的眼神,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可是,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想象的眼神?想到這裡,慄正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半響才說道:“知道了,如果她原因跟我走,我也定然不會負了她!”
“我就知道師傅最好了!”聽到慄正答應,明月立刻笑嘻嘻的撲了上來挽住了慄正的胳膊。慄正偷偷的掃了一眼明月的臉龐,發現那種眼神竟然再也看不見了,一時間也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這件事卻已經在慄正心中生下了種子,時間萬物皆不可能突然發生,一定是有因果在裡面,慄正絕不相信自己會看錯,那就說明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慄正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時間把它揪出來而已。
轉眼兩人已經來到了輝煌大氣的護衛隊門前,那門足足有一丈高,兩排護衛把手門邊,看到慄正和明月走來,遠遠的就已經有人迎了上來揚聲說道:“來者何人,可是有事?”
看到這人說話客氣,慄正也拱了拱手說道:“麻煩通報一下陸海,就說古人來訪!”
“你要找副統領?”那守衛上下打量了一眼慄正:“莫非你不知道副統領現在不方便見客?”
“哦?”慄正好奇的說道:“我乃是山野散修,平日裡並不居住在這城中,所以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煩明示!”
那侍衛聽到慄正的話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說給你聽也無妨。就在兩個月前,副統領帶隊肅清那些貪污枉法的護衛隊員,沒想到竟然驚動了一頭隱藏在空宅之中的魔。最後關頭,那魔竟然自爆,副隊長爲了不危及到我們的安全,一個人獨抗爆炸的全部威力,結果被一絲魔氣入體,現在還臥病在牀,正統領已經去皇城求醫去了!”
聽到這侍衛的回答,慄正點了點頭說道:“我和陸海乃是故交。如今身負重傷,我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這樣你們帶我去看看,說不定我有辦法能夠將這魔氣抽出,這樣也能讓他少受些傷害。還有三天便是新年,我還想着在老友家混一頓年夜飯呢!”
那侍衛一聽憨憨一笑點了點頭:“這幾日到也有不少副隊長的好友來爲他醫治,可是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如果你想試試,跟我來就對了!正好他還有一個朋友在那裡!”說着侍衛跟身邊的人打了個招呼便帶着慄正向護衛隊中走去。
慄正不由的感嘆這護衛隊的戒備實在鬆懈,不過轉眼一想也就明白了,這護衛隊中乃是整個城中的防備力量集結地。如果有人能夠撼動整個護衛隊也就不需要這樣的偷偷摸摸的進來,如果他撼動不了,進到這護衛隊也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
“就在這了!”跟着那侍衛,慄正來到了一處連排的房屋前,這一排排的屋子,不由的讓慄正想起了地球上時的宿舍,侍衛說着走到一處房門前輕輕的扣動兩下,只聽吱的一聲房門開啓,一個女子走了出來:“陸海剛剛睡下,你有什麼事?”
侍衛對着這女人行了一禮:“是副隊長的朋友來了,說想看看副隊長!”
說完那女子好奇的打量了慄正一眼:“你是誰,陸海的朋友我都認識,怎麼重來沒有見過你?”
慄正笑了笑:“陸海性格直爽,朋友可謂是遍佈天下,你莫非個個都認識?那我也要問你了,你是又是誰?”
“我自然也是他的朋友,不過陸海剛剛睡下,你還是不要打擾他了!”那女子說着就要關上門,卻聽到門內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聽着聲音,莫非是慄正兄弟?”
慄正哈哈一笑:“陸海老哥果然厲害,這樣都能聽得到。”
“紫煙,讓他進來!”陸海聲音虛弱,看來這侍衛所說的確不假。那女子瞪了慄正一眼,卻也是讓開了身子,放慄正進來。
這屋內擺設極爲簡單,像機了普通士兵的房間,只是多了一處書桌,書桌前還擺着一副沒有畫完的畫。慄正微微掃了一眼,卻是畫的一副鴛鴦。再看看那個叫紫煙的女子,慄正不禁莞爾,原來這女子傾心於陸海,怪不得會對陸海如此緊張。
那女子讓慄正的笑容,笑的渾身不自在,連忙快走兩步將桌子上的畫收了起來,不過她這一舉動,正好說明了她的心虛。
慄正轉身走進臥室之內,只感覺一股狂暴,嗜血的氣息不斷傳來。而原本健壯的陸海此時卻已經瘦骨嶙嶙,好似垂死老人一般。
“怎麼會這麼嚴重!”慄正拍了拍明月的肩膀,示意她等在外面,自己卻跨步走了進去坐到陸海的牀邊。
“咳咳!”陸海劇烈的咳嗽兩聲:“那魔乃是七階修爲和我本就實力相當。我又硬抗了他自曝的威力更被他的摸起乘機侵入了傷口,現在已經是內憂外患,命不久矣!”
“爲什麼不吞噬血食續命!”慄正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