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炎熱的夏天已然過去,秋天的天氣要冷上許多,特別是夜裡,也特別是陰冷的石洞裡。
雲醉感覺非常冷,在來的時候老婦只拿來了兩套被子,兩套都讓慕連蓋着了,她就凍得慌。
雖然洞裡燒了火,但是如果過一會沒有了柴火不還是要挨凍?
雲醉搓着手,回首望了慕連一眼。
雖然這次大難不死,但是他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醒來是個未知數。
最後雲醉走到慕連的身邊,望着慕連的俊顏,不由流露出小女人的柔情來。
“你昏迷着,我又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即便有也不會做什麼。只單純的躺在你身邊,你不會計較的對吧?”雲醉對着慕連這樣自言自語的說。
許久都沒有迴音,雲醉便道:“不說話,就表示默認。”
之後又等了一會,慕連還是沒有動靜,雲醉便高興的笑了,覺得這就是天意。
隨即解掉自己的外衫,朝用草鋪墊的巨石牀躺了上去。
她靠在慕連的身邊可以聽到慕連的呼吸聲,而且還可以感覺到慕連的體溫。
將被子給兩人之間裹緊了,雲醉幸福的嘴角上揚。
本來只有非分之想不敢亂來,但是他昏迷抱着他睡應該是沒有事情的吧?
而且她又不會逾越,只是抱着,單純的抱着而已。
這樣想,雲醉又心花怒放了,之後緩緩的保住慕連,頭離慕連的臉頰近在咫尺,幾乎可以碰上去。
懷着幸福無比的心,雲醉帶着笑容,緩緩的閉上眼。
昏迷之中的慕連,他不純粹的在昏迷,腦海裡還閃過畫面,他是在做夢。
那天四周有很多人,兵器交響,有人將他還有云沫圍攻。
他沒有想逃走,本來就打算着和雲沫一起死,下輩子投胎一定要一生只娶雲沫一人絕不納妾。
雲沫也應允了他,一定會只嫁給他,不然就終生不嫁。
但是莫名其妙的來了身穿白色緊身衣的人劫囚,他很詫異,會是誰呢?
雖然不明,但是雲沫被挾持走,他只有跟上。
最後便演變成,他們逃跑,變成逃犯。
直到雲沫自殺式的死在他的懷裡,她怨恨的指池乜,說池乜主使的。
但是在牢獄裡,雲沫不是那樣說的。
而云沫那樣說,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要挾,而受益者無非是池玄。
是池玄,是池玄逼死了雲沫。
他的仇人是池玄。
他要報仇,他傷心欲絕,抱着雲沫的屍體嚎啕痛哭。
最後人都走了,只留遍地的屍體,流成河的血,那刺鼻的血腥味,那刺眼的鮮紅。
還有願與君死的誓言在腦海裡那麼清晰的迴響着,但是身後突然刺入了一劍。
這是暗劍,而且他們的對話說的是池玄沒錯。
之後他被救下了,還有那蕭條的墳墓連個墓碑都沒有,他最後親自刻了一個。
身邊又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女子,叫雲姑娘,原來是息空國師雲空的孫女。
他從未聽說,但是一個女子爲他所做的一切是容易讓人感動的。但是她卻離開了,本來想着去劫囚之前道別,不然可能就沒有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