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小子挺能打的嘛。”沃倫大口地喘着粗氣。他身上的灰色作戰大衣已經完全變成了破布條。殘破的布料下露出了沃倫發達的肌肉,如同鋼鐵般堅硬的肌肉上卻充滿了不少青腫的傷痕。
在他的對面,寒楊的面具上面已經佈滿了裂縫,身上沾滿血跡的灰藍色大衣變得更加的破爛,但是那纖細的手臂仍然纏着繃帶。
寒楊沒有答話,只是平緩的呼吸着。他的冷靜給對手帶來的只是更大的恐懼。沒有了兩把戰刀,現在赤手空拳的寒楊很難對面前那個高大的漢子造成多少傷害,而且這個壯漢。
不是人類。
嗅覺靈敏的寒楊不難嗅出他身上那股野獸的臭味。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注意到了寒楊眼神的變化,沃倫嘿嘿一笑,用力地扭動着雙臂,身上的肌肉變得更加發達,而且顏色也變得越來越詭異。
一陣肌肉扭曲的嘎巴聲響起,寒楊面具下的瞳孔猛然縮成了一點。
“刷!”強橫的氣息迎面撲來,寒楊的胸口上受到了一記重拳,整個人不由得彈飛了出去。
纖弱的身體砸在了牆壁上,整堵牆壁都碎裂開來,煙塵之中,寒楊支撐着身體爬起。在他的對面的沃倫,已經不是人類的形態了。
三米多高的身軀上面覆蓋着濃密的毛髮,猙獰的狼頭伸出了鋒利的獠牙,雙手變得巨大而粗糙,可以伸縮的長爪在旁邊的牆壁上劃出一連串火花。整個人完全變成了狼人的沃倫向寒楊緩步走來。
“只有怪物,纔可以對付怪物。”沃倫的聲音嘶啞而難聽,卻帶着嘲諷和得意,“我的身上結合了變異狼的基因,這股力量足夠把你撕成碎片。”
獸化者,被**高層否定掉的尖兵計劃。將變異獸的基因和人類結合,培育出擁有變異獸能力的獸人。但是過程十分的殘酷,加上獸化者的失敗率十分的高。
沃倫是相當成功的一例,他從8歲開始就注射微量的基因,隨着他的成長不斷地注射變異狼的基因和調整他的身體構造,現在的他,成爲了名副其實的狼人。
“哼。”寒楊碎裂面具露出的下半臉精緻無比,嘴角浮現出了不屑的冷笑。隨手抓起旁邊一把死去士兵遺留下來的軍刺,寒楊一個爆衝突進,手中的三菱軍刺狠狠地刺向了沃倫結實的胸膛。
軍刺在沃倫的胸前迅速扭曲變形,但還是硬生生地刺進了結實的肌肉之中,但是隻刺入了一點,沃倫肌肉的收縮就擠出了軍刺。
“什麼?!”寒楊微微一愣,瞳孔中映照着一個不斷放大的狼爪。
鮮紅色的血液飛濺,寒楊如同斷線風箏一般摔了出去,一連砸穿了數棟房屋。在碎石瓦礫之間,寒楊再一次支撐着爬起,臉上的面具徹底碎開。
一直裹在兜帽下的長髮垂落了下來,寒楊擡起了頭,露出了一張漂亮的臉,精緻得沒有一絲瑕疵的臉帶着冰冷的殺氣,詭異的棗紅色瞳孔之中蘊含着暴怒與殺意。
“哈哈哈,看樣子你長了一張很可愛的臉嘛。”狼人沃倫邁着緩慢的步伐,對於掌握了絕對力量的他來說,戰局差不多已經定型了。
寒楊站直了身子,伸手撫了撫長髮,將它們梳到了腦後。
40米。
寒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將身上那件殘破不堪的大衣脫掉,露出了下面普通的藍色連帽衫。
30米。
寒楊伸出了纏滿繃帶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解着繃帶。
20米。
繃帶下露出的手十分的光滑白皙,完全不像是男人的手一般。在寒楊的右臂處,赫然是一個D-05的標誌。
10米。
踏入了衝刺距離的沃倫猛地沉下了身,一個猛衝撲向了寒楊,雙爪向上揮起對着寒楊的身體狠狠地撕扯而去。
寒楊低下了頭,長髮擋住了他的眼睛,此刻無法看到他任何的表情。但是,那張瘦削的臉上,卻綻放開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嚓!”血肉的撕裂聲之中,寒楊和沃倫錯身而過。
口中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沃倫的瞳孔中充滿了不相信。
在他腋下的腹部處,有着三道深深的血**壑,幾乎從那裡硬生生地扯掉了一大塊血肉!在三菱軍刺都無法傷害掉的身體上,徒手撕下!
“你說怪物麼。”寒楊開口了,聲音變得清澈無比,充滿了磁性。伸出了沾滿了血污的右手,“你恐怕,沒有見過真正的怪物吧?”
“什麼......”沃倫退了一步,但是他已經看不見寒楊的身影。
“別忘了,我是D-05,擁有最強肉體的適格者。”寒楊整張臉變得扭曲無比,雙手的指甲迅速地變長,手掌上的肉急速收縮,覆蓋上了一層骨質裝甲,沾滿鮮血的雙手手,輕鬆地刺進了沃倫鋼鐵般的胸膛!
鮮血如同泉水一般噴涌而出,寒楊的臉和頭髮都浸染在了鮮紅的,溫熱的液體之中。
“你知道爲什麼適格者都會被編號麼。”寒楊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地詭異扭曲,“除了象徵那無聊生命樹的十個源質之外。”
沃倫使勁的掙扎着,但是他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在不斷地沿着胸口兩個大洞流失,看着寒楊那張恐怖而瘋狂的臉,沃倫的瞳孔之中,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幻影。
“這說明了這個世界上,有資格當適格者的,只有十個!”雙手一用力,寒楊原本纖細的手臂上鼓起了肌肉和青筋,之後——向左右扯開!
血肉的撕裂聲從來沒有如此粘稠繁重過,身高快接近四米的高大狼人,在寒楊的雙手之中,迅速地向兩邊扭曲着,隨後......
鮮血和內臟爆裂而出,噴灑在了寒楊的身上。
沃倫,被寒楊硬生生地,撕成了兩半!
扭曲的血肉和碎骨還有經絡向兩邊倒下,寒楊看着脖子處完全被分離的狼頭,輕輕地一腳踩了上去,用力地一碾。
腦-漿骨片和鮮血,在寒楊的腳下爆成了一灘血泊。
“面具毀了,刀沒了。運氣真差。”寒楊把逐漸變回原樣的手放到了嘴前,輕輕地舔了舔上面的鮮血。
“呸,雜種的血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