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隕火卦

月色撩人,沙漠的恬靜叫人有些發慌,這實在是太安靜了,沙沙聲不時傳入心扉,叨擾着他人的清夢。

小三隨意的躺在鋪子屋頂,手中叼着一酒袋不時的喝上一小口,憂鬱的看着月色,唯有心嘆。

“三年了,時間還真是夠快的啊。”小三握了握左手,依舊是那麼的小巧,白嫩無比。三年的時光說長不長,可是也叫人有些難耐,滴酒不沾的小三此刻依然成爲了一個大酒鬼。

也不知爲何,小三莫名其妙的恢復了童身,三年的時光,小三驚駭的發現自己居然一丁點都沒有長大,依舊是十一二歲模樣大小,這可把他愁壞了。

“死老頭子,又不洗腳上鋪,給我滾下去~~咚~~”屋內傳來了那河東獅吼,小三不禁微笑,每夜上演着同樣的劇目,也算是鋪子中獨有的調味料吧。

三年前,老闆突然良心發現,將小三從狼口中救下,奄奄一息的他憑着頑強的意志力,以及老闆娘的良藥這纔回轉過來,無處可去的小三留下賣苦力償還救命之恩,日久年長,漸漸的,小三不禁有些喜歡上這老倆口,雖然他們嘴上是兇巴巴的,但是那深深的責備飽含了關懷之意。

聽着屋內老倆口喋喋不休的罵聲,小三心中一掃愁腸,仰口大灌烈酒。

迷糊夢中,小三夢囈道:“生活本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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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絲絲陽光灑在小三臉上,灼灼生耀,“啊~~”舒服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身子一躍,瀟灑的落地,舀起一瓢水就往自己的臉上灑去,頓時清爽無比,精神爲之一明。

小三開始了每日的早課,砍柴,說來也怪,這片綠洲的樹木好似長的極快,彷彿永遠砍不完一般,這着實令小三羨慕不已,自己的個體何時才能長呢?

噼裡啪啦的一個大清晨,若是換做往昔,老闆娘就第一個跳出來對着小三的屁股上來一腳了,可是今兒個直至小三砍完了所有的柴都沒見屋內有動靜。

一陣飄香自屋內傳出,小三一怔:“好香啊,是酒香?茶香?”循着香氣,小三顧不得一身的木屑鑽入了屋內。

廳內,正中桌上,擺放着一小小的炭爐,旁邊是幾盞茶杯,爐上正燒着一壺茶水,滋滋聲不時的冒出,水已滾透,濺出的水兒灑在茶杯內,陣陣香氣正從其中竄出的。

小三走近一陣納悶,他從未見過老闆煮茶,竟沒想到大清晨的會聞到如此醉人的茶香,提壺倒了一杯,小三舉起茶杯湊上嘴,還未入口,那醉人的銘香便叫他有些發暈,強烈的睡意襲上腦門,小三的臉上一片緋紅,宛如桃花,醉孜孜的他仰口喝下茶水。

本該滾燙的茶水一入口,瞬間便化成一條冰龍,竄入肚腹之中,小三原本還暈乎乎的腦袋頓時被激醒了,那徹骨的寒意瞬間蔓延至全身,“啊~”小三整個身子僵直倒下。

“老頭子,你做死啊,大清早的就煮我的命根子。”隨着怒斥,一陣香風飄入,老闆娘的身影現身在屋內,一把搶過桌上的茶杯,眼巴巴的看着裡面的茶葉,可惜已經被濺溼了。

再一瞧倒在地上如癡如醉一般的小三,那翻在地上的茶葉,老闆娘差點一口氣沒背過去,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好不容易收藏點龍涎茶居然就這麼被敗了。

“我打死你個死兔崽子。”一腳一腳的朝着小三的身上踹去,小三的身子便如扯線木偶一般任由她發泄。

提着一隻野味的老闆這時候走進鋪子,剎一看此情此景,撒丫子扔掉了手裡的美味,一把抱住了老伴,將她拉開問道:“老伴,你這是做啥呢?小三這孩子可沒得罪你吧,至於這麼狠嗎?”

“你個老東西。”老闆娘反手揪住了老闆的耳朵,一個反轉,頓時疼的他是嗷嗷叫,老闆娘破口大罵道:“你個老東西,就知道欺負我,我好不容易收藏了一丁末的龍涎茶啊,居然就這麼被你給煮,你知道嗎?那可是我用來入藥煉美容丹,你還我茶來,你還我~~”粉嫩的拳頭如雨點的砸下,砸在老闆的胸膛上咚咚直響,可見威力不小。

老闆娘的怒罵聲越來越低,最後竟然演變成低聲哭泣,一見如此,老闆頓時急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安慰她來,終於在賭了數十個惡毒到令人髮指的誓言後,老闆娘這才破涕爲笑。

“啊呀,不好,快救這小子。”好不容易纔安下心的老闆猛然想到了小三,驚叫道。

老闆忙要扶起小三,可是手一觸小三,頓時冰冷的氣息竄來,叫他猛的一哆嗦,嚇的他不敢再碰小三了。詫異於龍涎茶的寒冰之氣竟然如此強盛。

見到丈夫居然被冰霜所傷,老闆娘也是一詫,忙抓起他的手來關心道:“沒傷到吧。”

“沒事,哦,沒事,呵呵。”老闆傻乎乎的答道,平日裡吵架習慣了,乍一下如此熱情還真有些不習慣。

老闆娘白了他一眼,伸出手來,輕輕的觸碰上小三的皮膚,“滋~”一聲,肉眼可見的寒冰之氣襲上指尖,老闆娘體內凝聚的真氣與之一撞,竟然發出了輕微的爆破聲。

“怎麼可能?”老闆娘一臉的奇怪:“龍涎茶雖然性寒,但是還不至於寒到這種程度,居然能將人冰封?這小子身體大有怪異。”

倆人奇怪的看着小三,雖說小三全身皮膚冰冷刺骨,但是卻不見一絲的冰霜覆蓋,面色紅潤如此,乍看之下,還道他睡的正香呢?

老闆娘突然把心一橫,抄起茶壺,滾水直接灌在小三的身上,可是茶水還未臨身,便被一層氣牆所阻,瞬間化爲了冰塊,但是轉瞬之間,冰塊便被氣化,灼熱的氣流反彈席捲向二人而來,驚的倆人忙後撤幾步。

老闆一臉的沉重,忽然低聲道:“老伴,這小子體內的火勁正在逼迫出龍涎茶的寒勁,所有現在外表冰冷如霜,可是內裡卻是一團火熱,恐怕天下能夠以已身之力抵抗龍涎茶的寒勁的人,只怕是~~”

“火元體。”倆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他們讀到了這個詞,天地分五行,再加陰陽二氣,演化萬物生息,週遭事物皆暗合五行陰陽變化。後女媧造人,爲萬物靈掌,但人終究是逃不脫這五行陰陽變化,人體五行相生相剋,主日常一切事物,人之生老病死,皆與體內五行之氣變化有關。

五行變化,乃天道至理,非人力可控,人初生,五行之氣匯聚於五髒之內,隨歲月消磨,日見消彌,遂有

外邪入體,謂之病,此爲五行之氣不足表現,非常人能夠抵消此番消磨,此乃定理,非人力可抗。

然則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一類人,因緣際會,獨佔一元,謂之元人,此一類人得天獨厚,先天一元氣足,不須擔心元氣消磨,此類人體內五行之氣獨佔一其一,可謂是歎爲觀止,聞所未聞,往往數千年往往不出一隻,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

而如今,小三表現出的徵兆便如五行之體中的火元體一般,火性深重,不見其他四元,正是暗合了那五行獨一的體質。

老闆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沒想到我一時心善居然救下了這麼一個怪胎。”五行獨體的人無一不被世人稱爲怪胎,其實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你想,若是哪天你碰到一個不怕水淹的人,會不會嚇死,碰到一個用火烤反而舒服的人,你是不是要嚇昏了。所以這麼說也不爲過。

少卿,小三隻覺全身熱乎乎的,出了一身汗,很是暢快,不禁伸起了懶腰,這一伸腰着實將他嚇了一跳,全身的骨骼噼啪直響,在倆老驚駭的目光下,小三的身高陡然拔高,竟然長高了半個頭。

站起身來,發現自己不再需要仰視他人的小三,一時間愣住了,看着自己長大了一些的手腳,忽然他狂喜萬分,歡喜的跑到了後院發狂大笑,震天響地,似乎要將整個鋪子都震塌一般。

“天吶,我的小店啊。”老闆一臉的愁苦翻着白眼看着屋頂,那模樣真好似要殺了他一般。

老闆娘也是一臉的煞白,低頭直搖,嘴中喃喃道:“天意,真是天意,我們真的就逃不過那隕火卦嗎?”

老闆據此一聞,全身一頓,良久,一臉的哀愁,伸入懷中取出一甲殼,居然是用來占卜所用,滴滴溜,三個銅錢落在桌上,居然三者相抵站在一起,當真是聞所未聞,這卦卜的也太過離奇了。

倆老對視一眼,隨即三枚銅錢轟然倒下,成三角鼎足而放,清脆的銅板聲不絕於耳,老闆掃了一眼這卦象,嘆息道:“我命中有三劫難,十多年前算得一卦,是泅水卦,若不是師兄以計騙取那始皇暴君東海仙山求仙丹助我脫困,我早就身死異處了,想不到五年前的卜的隕火卦居然在今日應驗了,難道天要亡我嗎?”老闆說着就要收回銅板,面貌蕭瑟,陰沉的可怕,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震的桌椅直顫動。

“等等。”一直凝視着卦象的老闆娘突然打斷他的手,道:“你看,這卦不像當年的卦。”

老闆被他一呵斥,精神爲之一頓,忙打量起卦象來,只見那銅板原本成三足鼎立之態,卻因爲剛剛那一掌此刻變化了形狀,其中倆銅板竟然重疊在一起,而第三枚銅錢則是位於邊緣地方,隨時都有翻落在地的趨勢,乍看如此,老闆面色一凝,剛剛想要開口否決什麼,可是轉念一想,頓時面露狂喜,一口吻上了妻子,大笑道:“咱們有救了,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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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們這是要出遠門?”小三詫異的看着收拾包袱的倆人。

老闆點點頭,道:“小三,我們有事要出去一年半載,這段時間,店鋪就勞你照料了,若是你也不想照料這店了,乾脆關門大吉,反正我們做的不是什麼正經買賣,關了就關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小三點頭應允下來,倆人似乎很匆忙,包袱打的不多,連細軟都沒有多收,就匆匆的出了門,臨走前,老闆娘似乎捨不得自己那些乖寶寶狼,囑託小三道:“小子,就算你餓死了,也不許把我的小乖乖們餓死,知道嗎?”

小三唯有苦笑着答應,看着空空如也的鋪子,小三的心情有些蕭瑟,寂寥。

“又只有我一個人了,唉~~”

沙丘上,倆個老東西迅速朝着北邊而去,倆人的速度快的有些嚇人,哪裡是老年人的模樣,風馳電掣,揚塵滾滾。隱約傳來一陣爭吵聲。

“老頭子,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風沙中傳出老闆娘的擔憂聲。

“管他呢?我這可是遵照卦象所示行的李代桃僵之計,讓那小子替咱們倆擋災再好不過了。”老闆說道這些,忽然頓了下,繼續道:“再說了,那小子也並非短命之人,此舉或許是他小子的機緣也說不定,我這可是一箭雙鵰哦,哈哈。”

“我呸,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真是晦氣,哪裡不去,非要往北去,你說你安的什麼心?”

“老伴饒命啊,北方主水,正好克我的隕火劫,我這也是沒辦~~”風沙去的遠了,什麼也沒留下,只有那豔陽依舊高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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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半年的光景轉瞬即過,冷清的鋪子內,小三躺在搖椅中,懶散的看着屋內的風沙,似乎是受到了龍涎茶的影響,小三這半年內身子茁壯成長,個頭已經高了不少,只是要恢復如初,還需時日。

“哈~~”懶散的打着哈欠,瞧着外面的夕陽,小三直泛着倦意。

“嗚嗚~~”後院傳來了狼羣的低鳴,聲音充滿了焦慮,似是不安,小三全身一顫,忙竄向後面。

籠中的狼羣此刻躁動不安,紛紛朝着左手最大的籠子低鳴,小三乍一望,頓時一驚,隨即滿臉的喜悅,這籠中居住的是頭母狼,母狼橫臥其中,懷中正有一頭小狼崽子,顫巍巍的依偎在母親的懷中。

小三樂呵呵朝着母狼賀喜道:“恭喜你了。”狼羣都已經初通人性,聽他如此說,頓時朝天齊鳴,紛紛表達着那份歡喜。

小三也高興,滿臉羨慕的看着小狼,見它一身血腥,小三想到了什麼,忙進廚房,不久端了一盆溫水出來。

輕輕的打開籠門,小三伸手出去想要抱狼崽出來,哪料母狼一見有人要奪子,猛的朝小三的手上就是一爪,若非小三眼疾手快,加上母狼剛剛生產體弱無力,這才避免了這一爪,不過手臂上也多了點點殷紅,血水從中印出來。

小三吮吸着手背的傷口,一邊解釋道:“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孩子的,我只是想要給它洗個澡。”

母狼嗚嗚倆聲,鬆開了爪子,看着她放鬆了警惕,小三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的將狼崽抱出,輕輕的放入盆中,慢慢的將溫水灑在他的身上,小東西還沒睜眼,溫水澆在他身上,身子顫微微的,眼毛一動一動的,看樣子是有些害怕。

小三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運氣於手心,頓時一股

暖烘烘的氣流便流入小狼的身上,小狼很是受用,舒服的哼了幾哼,小三一見,臉上的笑容更加多了,不禁加大了真氣的輸送。此刻若是有一高手在此見到小三居然爲一頭狼崽洗伐經脈,不知道會作何想法。

“有沒有啊,想餓死老道啊~~”突然身後傳出一聲巨吼,真氣充沛無比,遠遠非一般人可抵,小三渾身一個哆嗦,手心傳的真氣差點就沒控制好。

輕輕的將狼崽放在盆中,見小傢伙不再那麼怕水了,他便放心了,匆匆的跑入廳內,只見一道人站在門口,夕陽映在他身上,給小三一種錯覺,彷彿面前的是一尊天神。

小三忙伺候道:“客觀請坐,請問想點些什麼,小店地處偏僻,沒啥好招待的,不過包子卻是一絕,不知可否入得客觀法眼。”

“取些來。”道人重重的坐下,那小桌凳吱呀一聲響,小三着實一愣:“好沉重的身子。”不及多想,小三拾些包子端上桌上,此時小三方看清的面貌,青色素袍,多有補丁和油漬,有些邋遢,粗礦面容,濃眉大眼的,給人一種兇厲的氣勢。

道人放下手中的酒葫,瞄了小三一眼,突然咦了一聲,右手迅速探出,小三隻覺一隻大鉗子牢牢的鉗住了他的手,小三吃痛,面色痛苦喝道:“你這人做什麼?”丹田之內的真氣彭勇而出,向着手臂上撞去。

“咦,不錯,居然差一步就進入天人之境了,難得的資質啊。”道人滿臉的笑意,邊說着邊往嘴中大口的塞着包子,小三的真氣撞去,如泥沉大海消失的乾乾淨淨。

道人將最後一個包子塞入嘴裡,似乎意猶未盡,還不往用舌頭舔了舔手指,轉頭看向小三,此刻小三已經疼的面如潮紅。然而他卻連一句痛聲都未叫出,不禁叫道人微微詫異。

道人欣賞的道:“小子,倒是硬氣。”忽然鬆開了手,小三如蒙大赦,忙後撤三步,只覺離此人越遠越好。

道人目光如神,在小三的臉上掃了數下,徐徐道:“觀你面貌,氣運悠長,眉心深凝,桀驁之氣溢於雙眼,想你日後必不會是池中之物。小子,你可願隨我前往那仙山大川,求得長生之術。”

小三握着被抓疼的手臂,心中早已經將此人恨透了,纔不管他對自己的評價,也不管他目光如何如何的殷勤,冷冰冰道:“客觀好意,小子心領了,包子每個三文,一共五個,還請結賬。”

對於小三的回答,道人微微一愣,隨即搖頭一嘆,道:“可惜,可惜,這包子不錯,能再拿幾個嗎?”

小三轉身,眼中閃過一絲的惡毒,進得廚房,小三取出一些包子,從懷中取出一包東西來,打開,頓時一股寒氣撲鼻而來,看着手中的這包藥粉,小三的臉上露出的狠色。

“您請慢用。”小三將包子放下,便不再理會此人。

道人狼吞虎嚥的吃起來,可是入口卻有一股玄冰之氣直竄心口,驚的道人忙吐出包子,轉頭問道:“這包子怎麼~~”

小三手中的短棒毫不留情的撞上道人的額頭,頓時腦漿崩裂,看着面前的死屍,小三冷笑不已。

“任你功力通天,也受不了老闆娘親手栽培的‘牝珠花’的玄冰之氣。”小三冷冷的道,牝珠花原本是老闆娘用來入藥做美容用的,只是這半年來小三閒着無聊,將老闆娘留下的一些藥材典籍查閱一下,頓時受益匪淺,於是便用老闆娘遺留下的藥材研製出了這些害人的毒藥來,不想今日有了大用處。

“混蛋,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小三一腳踢上去,卻沒想到這一腳居然將整個屍體給踢飛起來。

屍身撞向牆壁,居然慢慢的開發分解開來,在小三驚駭的目光下,肉身的皮肉一點一滴的開始氣化,如同花兒隨風消逝一般,慢慢的整個屍體消失的半點不見,地上除了一套衣衫,竟連一點水汽都無。

小三一生從未見過如此怪異之事,早已震驚的下巴呆呆張開,好久,他才緩過神來,向着衣衫慢慢的走去。

撿起衣衫,竟隨風消散來,啪一聲,一塊玉佩落下,隨之,一股撲鼻的馥香傳來,聞之令人精神大振,小三微微詫異,撿起玉佩,夕陽下,散發着溫潤的玉華。

“天~~”小三詫異的念道,可惜這玉佩只有半塊,下面雕刻着什麼不得而知,撫摸着上面的雕文,小三的指尖覺得涼颼颼的,但是卻叫他很舒服。

翻過來,雕刻着四方神獸,上面雕刻着一隻完整的朱雀,倆旁雕刻着不完整的青龍和白虎,因爲殘缺的緣故,並未顯示出玄武的模樣來。

“這人難道是個神仙,天吶,我殺仙人了!”小三呆呆的驚道,可惜卻無人能爲他解開疑惑。

摸着玉佩,小三隻覺得自己越來越精神,原本有些渾渾噩噩的腦子清爽了不少,心道:“管他是不是仙人,好寶貝當然是要留着自己用了。”於是便抽了些細絲,攢成繩子穿了玉佩戴在了脖子上,未免引人注意,小三將其收入內衣。

豈料玉佩剛剛與肉體接觸,便有一股灼灼之氣傳來,燙的小三忙扒開胸膛,只見胸口一團殷紅,玉佩上雕刻的天字深深的印在了上面,旁邊是一些奇怪花紋,小三看在眼中,便覺花紋在不住旋轉流動,頓時心頭大昏,好似數千萬神魔在耳邊齊聲吶喊着什麼,震的他膽戰心驚。

忙收回目光,小三的後心已經是汗流浹背,抑制着好奇的目光,小三指尖輕輕觸碰上胸膛灼傷處,此刻居然沒有一絲的熱氣傳來,反倒如同玉佩一般,刺青處陣陣清爽之氣傳出。試了試真氣運轉胸口,也無大礙,只是真氣每每流過胸膛,便越轉越快,這刺青竟然能夠助人修行。這着實令小三意想不到。

“店家,可有酒水?”屋外老遠傳來一聲嬌喚,聲至,小三隻覺眼前一花,一綠衫女子便入了店,小三望去,只覺此女子生的面如桃花,美朦如媚,一顰一笑皆有無限妖嬈,不禁望的有些癡了。

見小三扒着自己的上衣呆呆的看着自己,女子反倒不惱,目送秋波,朝着小三吹氣道:“小哥,可有酒水?奴家一路行來,可是渴壞了。”嗲氣十足,無限妖媚,說的小三的骨頭都要酥軟了。

就在小三深陷入女子的媚術之中,突然間,胸前的玉佩光華一閃,一絲清涼之氣竄入小三胸口,渾身一個激靈,小三頓時清醒了,暗道:“好可怕的媚術。”不敢再去瞧女子的容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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