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頭虛指自己,微笑着用口型告訴張昊:“wo?”
張昊見這人這麼好相處,更加賣力的大叫:“是的,是的!這除了你,還有誰是老頭?”
白髮老頭行走速度並不快,但好在雙方距離本來就不遠,很快就走了過來,和張昊中間隔着四個鐵疙瘩。而這四個鐵疙瘩轉身一瞬間放佛觸電一樣就要行禮,老者只是微笑着揮揮手說:“我只是出來散散步,不要行禮了,你們是雄獅軍團的吧?這小子是?”
張昊趕忙牛掰的回答道:“我是凱撒大公的客人啊,他以爲我要冥想,於是告訴這四個鐵疙瘩帶我來靜室,結果這四個傻∷逼就看住我不讓我出去了!”
“哦?傻∷逼是什麼?”老者先是疑惑的反問,接着看着那四個鐵疙瘩放佛想驗證張昊說的話真假。
四個鐵疙瘩一起點頭回應張昊所言屬實,老者看了之後眉頭一挑,樂呵呵的說道:“有趣,有趣!既然是大公的客人,就由我帶出去散散步吧!”
四個鐵疙瘩正欲開口說話,只見這老頭放佛猜到他們想說的,又是揮揮手用毋庸置疑的口氣說:“怎麼?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四個鐵疙瘩連忙躬身道不敢,沒想到那老頭居然乘這空子,直接伸手拉着張昊的手就走,簡直就把四周衆人都視爲了空氣!
一路上被同性拉着手,後面又亦步亦趨的跟着一隊人馬,張昊全身甭提多麼難受了。終於憋不住道:“老頭,後面跟這麼多人搞的像被監視了一樣,你不覺得難受嗎?”
老頭微微錯愕,隨即反應過來,又是哈哈大笑道:“有道理!後面的,都散了!”
“比……”一位全身銀甲的小將越衆而出,着急的說話卻被老者打斷。
“比什麼比?難道在這裡還會有人敢把我怎麼滴不成?”老頭狠狠的把銀甲小將後半截的話給瞪回去了,之後對轉頭張昊說道,“我叫比斯特,我這羣家奴看我老了,哎,都不聽我話了哦!”
銀甲小將聞言卻是嚇的不輕,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老頭不再理會他,直接拉着張昊就走。
“咦?他們也誇張了吧?”張昊邊走邊回頭看,不光那銀甲小將,另外那跟隨的二十來人也都跪到了地上,不由疑惑的問道,“這麼怕你?”
“恩?我有什麼好怕的?”比斯特滿臉微笑,實在也不像一個隨時吃人的惡魔,思索一下放佛在考慮如何回答張昊剛剛的問題,接着說,“也許是因爲我給的工資高,他們怕的是丟了這份工作吧!”
張昊仔細端詳了一下比斯特,回想起以前公司董事長來視察,自己也是害怕要死的心情,頓時表示可以理解。
兩人又行了一段路程,難得在茫茫帳篷區內還有一處高地,自然拾級而上。其實也就一小土坡,但還是把比斯特累的走走停停。
待走到最高處,張昊只感覺好餓,比斯特卻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完事還不忘拍拍身邊的草地示意張昊也坐下來。
張昊無奈的坐到比斯特身邊,心想這老傢伙不會是玻璃吧?嘴中卻說:“你這是缺乏鍛鍊啊!”
“哈……咳咳咳……哎,老啦!咳……咳……”比斯特這一咳居然就咳了好久,最終終於壓下去,仔細看那白色鬍鬚上居然有星星點點的紅色液體。當然,張昊全當成是唾液了,也沒去仔細觀察。
沉默了一會,比斯特先是把鬍鬚擦擦,之後就這麼一直眯縫着眼看着夕陽和晚霞……
“噓……”正當張昊耐不住準備說話,比斯特居然先打斷了他,楠楠的說道,“看,真美吖!”
張昊心道美個蛋啊勞資快餓死了美能當漢堡吃嗎?不過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說,思索一下想起了一句話,不由的開口道出:“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放佛被電擊了一般,比斯特全身一顫,猛的回過頭來盯着張昊,一字一頓的重複了張昊的那句話:“夕……陽……無……”如此重複了幾遍,又開始劇烈的咳嗽,這次張昊看到了,那咳出的居然是大把大把的鮮血。
而就在張昊還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全身黑袍帶了個黑色面具的人莫名的憑空出現了,上前把比斯特扶住,喂下一顆藥丸又餵了點水。說實話,這水從哪來的張昊也沒看清數!之後更離奇的發生了,這黑袍居然單手繞身一圈,身邊就出現個黑色的“環”。接着就像瞬移一般,“嗖嗖嗖”的帶着比斯特就飛沒了。
還好這位老兄不是個打啞謎的人,人雖然已經不見了,聲音卻留了下來,此刻才傳到張昊耳朵裡:“我帶陛下先回去。小子!今天事情不允許說給任何人知曉,否則……”
“陛……陛陛……陛陛陛……”張昊感覺腿有些軟,心中更是滔天巨浪,“尼瑪!勞資不愧是豬腳啊,隨便喊個老頭居然就是陛下,還這麼和藹?還咳血?氣管炎?肺癌?還有剛剛那人是什麼實力,真正的絕世高手啊,火雲邪神級別的啊……”
失魂落魄的張昊跟着雙腿走回營地已經是日落西山了,薩米卻是晚飯早已安排好了,行軍打仗期間要說吃的多奢侈不現實,但這頓兩個人吃十來個菜也是夠豐盛的了,只是心事重重的張昊也沒吃出來個啥味道。
薩米好像也是有心事,不過雖然大家很熟了,但張昊畢竟還算是客人而且還是到這第一頓。薩米沒話找話的和張昊說着:“聽最新戰報,前方獲得大捷啊!可笑這草原王宣稱三十萬鐵騎,沒想到我們纔出動個小飛鷹就打的他連連求饒!”
“呃?飛鷹軍團不是塞西他們那瓦什麼家族管的嗎?”張昊心裡還想着下午,但薩米說話總不好不答應,隨口挑了個和自己有關係的問題。
薩米微微一笑,把自己面前碳烤羊腿往張昊那邊推推,接話道:“是啊,瓦倫丁家族!不過這小子這次沒露面,等回去我再和他好好算賬!”
張昊也不客氣,隨手拿起羊腿啃了一大口,附和道:“嗯嗚……必須的!不治不行,這富二代慣的他……”
薩米好像突然想起一件趣事,眉頭一挑開心的說:“對了!過幾天前鋒軍收兵回來,陛下也在這裡,按慣例會有場盛大的宴席哦!我父親讓我過來就是要參加這個的,一般情況陛下在宴席上都會給賞賜,要不我來試試給你要個爵位或官職?”
“嗯?宴席上有美女跳舞不?”吃的這麼爽,張昊的興趣也算是被調動起來了,扔掉羊腿,押了口酒問道,“最好安排些草原美女跳草裙,哇哈哈哈!”
薩米略帶尷尬的回答:“嘿嘿,美女跳舞、檢閱士兵是宴席必備了。不過我沒想到你也好這口啊!”
“切,是男人有幾個不喜歡美女的?”張昊翻眼看看薩米,又繼續喝着酒……
之後的幾天,用張昊的話來說就是“樂不思蜀”啊,每天變着花樣吃喝玩樂,而張昊和國王那段偶遇散步的消息也被有心人傳遞着。當然,這些張昊自己並不知曉,他只是感覺到自己現在是走到哪都有人上來主動問好,那感覺好像就是在巴結自己一樣。
其實整個營地都傳開了——有個年輕人很對國王的胃口,國王后來雖然沒召見過他,但曾公開說過他很有文采。如果這只是虛名的話,那這個年輕人還是凱撒家族的座上客,薩米小公爵的救命恩人,更令人驚訝的他還是個天才魔法師……
前鋒軍團派遣的是飛鷹第二和第三軍團,此役除了第四軍團留守,可以說是西北飛鷹軍傾巢而出。剛到草原時飛鷹一、二、三和五軍團,加上陪皇護駕的,約二十萬人和草原王號稱三十萬鐵騎硬悍了幾下,結果帝國損失了四萬多人,當場斬殺十萬,俘虜十萬之衆的草原人。損失最大的就是草原王,整個部落六萬人包括老幼病殘都拉來了,結果是有去無回!
帝國軍事家早對草原局勢分析個透徹了,像草原這種以部落構成的社會關係,因受制於水草生長週期經常遷徙,有個萬把人已經算很大很大的部落了。也許有幾個部落因特定巧合導致合併,那就會出來個所謂的“王”。這“王”東打打西並並,反正在草原上就他最厲害,那他就成了“草原王”!
不過,那些被征服的部落表面上也許會聽話,但因爲統治和被統治本身就是對立面,所以暗地裡也許恨不得這個草原王早死早好!
戰事爆發前帝國就斷了草原的食鹽和精鐵貿易,其實如果能不打,草原王早俯首稱臣了。只是,咱奧古斯特陛下不就好這口嘛,正好打仗也能轉移國內高稅收的注意力。所以了,兩軍先是對峙半個月,摸清對方虛實之後,第二、三軍團負責牽制住左右兩面,第一和五軍團直搗對方中軍也就是草原王的位置。
結果就出來了,負責左右兩面的二、三軍團居然和草原上那些蠻子相安無事一槍未發,一、五軍團十萬人打草原王的六萬人還拼死了四萬,可想而知這些草原人的戰鬥力是多麼強悍!
經此一役,草原部落又陷入了無盡的混亂和紛爭之中,除非有一天再選出一名幾千個部落都滿意的“草原王”!
帝國軍自己這邊,飛鷹一、五軍團戰損慘重,於是原地紮營留下整編!飛鷹第二、三軍團乘勝追擊,順道宣揚菲斯曼帝國的強大和奧古斯特大帝的文成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