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祈邪可是她用來牽制太后的,若讓他就這麼失了爭皇位的資格那可就白費了她一番心思。
君祈邪也不是這麼不知輕重的人,莫不是着了某些人的道?
只是誰會給君祈邪下套?他一爭二不鬥的。
宮卿派了個暗衛過去,沒過多久,那暗衛便返回來報:“三皇子似是中了媚‘藥’,還得趕緊給他解了纔是。”
“那‘女’子是何人?”‘花’道雪詢問,沒想到還真是有人給君祈邪下套,真是夠膽兒,在皇宮裡給皇子下套。
只是給君祈邪下套爲的是哪般?就算是被發現了,皇上也不可能怪罪,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那‘女’子看起來只是一個小宮‘女’,可……”暗衛‘欲’言又止,一慣冷靜的臉龐浮出些羞窘,這話可如何對王妃說出口。
正猶豫着,卻見不遠處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看來是三皇子的人見丟了人,急着尋來了。
“走。”既是被人下了‘藥’,那就不關她何事,免得沾染一身腥。
只是‘花’道雪怎麼也沒想到,她跑得再快,有人還是往她身上潑了一身髒水。
轎子過去,‘花’道雪掀開簾幕,正見皇后帶着‘花’夕顏以及十幾個宮‘女’匆忙進了寢宮,‘花’道雪覺得事情有蹊蹺,可是這時候卻容不得她去‘弄’清楚。
皇后帶着‘花’夕顏一甘人等直接進了房,屋外竟然沒有一個宮‘女’守着,皇后斜瞥了一眼‘花’夕顏,‘花’夕顏嬌顏慘白,屋裡男‘女’喘息的聲音讓她暗自咬牙。
就在皇后準備帶人進去的時候,屋內卻傳來男子舒爽滿足的低吼:“雪兒……”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愣了,皇后臉黑沉得可怕,‘花’夕顏雙手指甲掐進了掌‘肉’裡,雖然心裡猜到自己男人肖想着‘花’道雪,只是這般親耳聽到,卻叫她恨不得將‘花’道雪碎屍萬斷。
他的男人,中了媚‘藥’,嘴裡喚着的都是‘花’道雪!
屋外跟着來的宮‘女’小妾紛紛嚇得臉‘色’慘白,三皇子喚着的雖然只是一個名字,卻毫無顧忌,她們聽到明明白白是雪兒。
三皇子的側妃庶妃‘侍’妾裡面,誰叫雪兒?
皇后不再顧忌,掀開珠簾走了進去,留下一堆‘女’眷在外面心情忐忑,都在捉‘摸’着這叫雪兒的‘女’人這回算是攀上高枝了,竟然連讓三皇子在這事上面如此充滿情意的情深呼喚,想必是對她的伺候相當的滿足。
這樣想着,各人都是暗自咬牙,暗恨着這事怎麼沒有輪到自己身上。又在心裡罵着這叫雪兒的不知羞恥,竟敢在這節骨眼上爬三皇子的‘牀’。
幾個沒經人事的清純小宮‘女’則是羞紅了臉。
大家各自懷着心思,卻沒有敢出大氣的,三皇子側妃明顯‘陰’沉着一張臉要殺人似的,誰敢上去捊‘毛’。
“雪兒的滋味可真如夢裡一般,噬骨銷魂極了。”被媚‘藥’折騰得神智不清的君祈邪壓在宮‘女’身上猛烈地頂撞,沉香的烏木‘牀’被壓得咯吱作響。
那宮‘女’也早被折磨得意識不清,小臉粉紅,動情地嬌娥淺‘吟’,兩人珠連璧合,絲毫不知皇后已經黑沉着一張貴臉站在芙蓉帳外。
君臨天若聽到君祈邪這般猥褻自己的小心肝,估計會毫不猶豫一劍刺死他。
皇后午膳的時候雖然應了‘花’夕顏的建議,可現在聽在耳裡卻有些後怕,她斷然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對‘花’道雪那‘女’人如此上了心。
皇后脹紅着一張臉,又退了出去,對屋外的人嚴厲警告:“今日之事誰若敢‘亂’傳出去,本宮絕不輕饒。”
皇后瞪了一眼‘花’夕顏往外走去:“側妃跟本宮去誦經殿。留兩個人待三皇清醒好好服‘侍’,其他人立刻給本宮消失。”
一羣人哪敢還站在屋裡,恨不得馬上做鳥獸散,就怕皇后一個狠心將她們給滅了口。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雪兒,若是能夜夜與你如此銷魂,該是多好。”屋裡再度傳來君祈邪不知羞的渾話,嚇得衆‘女’眷直抖擻。
‘花’道雪趕到長生殿,見着君臨天站在殿‘門’外等着,一身華麗卻不張揚的墨‘色’狐裘配着一身紅‘色’錦袍打底,修長的身子‘玉’立‘挺’拔,迎着寒風站在昏黃的宮燈之下,銀製的面具在宮燈之下閃着冰冷的光芒。
見‘花’道雪下轎,那一身寒氣的男人鳳眸暖了幾分,走下‘玉’階將她攬入懷裡:“怎地這麼久纔來。”
小半個時辰就派宮卿去接人了,遲遲不見人來,若不是暗衛沒有任何警示,他都要懷疑是中途出事了。
‘花’道雪噘着小嘴兒不樂意:“王爺,這算什麼事嘛,我可是孕‘婦’,大半夜把人給挖起來,就不怕你的娃兒有什麼閃失。”
君臨天無奈地將她帷帽給蓋好:“南天寺的高僧這個時候趕來了,也是沒法子,你先忍耐會兒,回府本王補償於你。”
“補償什麼?”
“元霄節遊夜市可好?”君臨天帶着她往長生殿裡東面的誦經堂而去。
太后平時參佛,特意在長生殿裡‘弄’了個誦經堂,‘花’道雪嗤之以鼻,正是有江‘玉’鳳這樣信佛之人才‘弄’得佛‘門’不不清淨。
“就光遊夜市?”‘花’道雪將頭擱在他臂彎裡,不滿意。
“再加上城牆放煙火呢。”君臨天大掌在她腰間撫‘摸’着,低頭‘吻’在她的眉心,知她小孩子心‘性’,又加了一項。
‘花’道雪的眼眸果然閃起了興趣,仰頭瓷白的脖子看着他:“煙火不錯,不過我要製造煙‘花’,你們這的煙‘花’太無趣了。”
“不行,製造煙‘花’太危險。”君臨天不加思考地拒絕。
“不嘛不嘛,我就要造煙‘花’,保管王爺你喜歡,有王爺在身邊護着,絕對沒有危險的。”‘花’道雪摟着他的脖子軟綿綿的撒着嬌。
君臨天伸出修長手指戳着她的額頭:“就你玩得與衆不同。”
哪家‘女’兒不是愛看煙火,而她卻是緊巴着去製造煙火,真不知說她什麼好,但是就是這麼個寶貝讓他丟了魂失了心,不失大雅之事,他實在忍不下心來拒絕她。
“快走吧,許是我們到得最晚,又要被皇兄唸叨了。”君臨天眸子掠過不悅,對皇上明顯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