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羨縣在戰了七天之後,風中流收到了煜王煜王妃平安無事的消息。
就在同一晚,締我行也不敢戀戰,帶着剩餘不到兩萬的兵跑了。
陽羨縣戰況解決,風少主當晚連夜趕回了煜王府。
法詩雅在睡夢中正夢見風少回來,被他擁入懷抱,他的懷抱寬大又溫暖,無端的就讓人安心。
她把頭窩進去,找了個最佳姿勢,睡得更爲香甜,嘴角掛着一抹滿足的微笑。
低頭親啄着她的小嘴,風中流一顆心總算安定下來,也閉上了眼。
幾日殺敵,再加上連夜趕路,鐵打的他也早已累得虛脫了。
第二日,江詩雅睜開眼,看到一張滿臉鬍渣的臉,嚇得大叫從牀上蹭起來,一腳就將牀上的人踢下了地。
“陽春白雪,你們在哪裡在哪裡,怎麼會有臭男人在我牀上!”江詩雅嚇得趕緊看自己的身子,還好還好,好像沒有問題。
被踢下牀的男人,悶哼一聲,痛死了。
“江小包子,幾天不見,你就把本尊給忘了?”這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但卻熟悉無比。
“少主?”江詩雅有些懵了,半跪在牀榻上看着地上的男人。
這麼鬍子邋遢的的男人,是風中流。
江詩雅滿額黑線,怎麼十來天不見,他就變成這副樣子了,難不去煤山挖礦了。
“你怎麼變得這麼醜。”江小包子趕緊跑了過去將他扶起來。
“好你個江小包子,才十天不見而已,你就開始嫌棄我,還把我踢下牀!虧我夜夜想着你。”
江詩雅努了努嘴,夜夜想着我,哼,還不是想着佔我便宜。
“嘿嘿,少主,你這樣子照鏡子只怕自己也認不出來。”
真不是江詩雅誇張,他現在頭髮披散,臉上鬍子都快遮了半張臉,顯得整張臉都是黑的。
衣裳雖然完整,卻帶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也虧得是她,要是別的女人,早嚇破膽了。
她還沒抱怨他這樣嚇她呢。
“我,我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想早點見你!”風中流怨念好重。
江詩雅不敢再惹他,他這麼愛乾淨的一個人,都沒有淨衣就直接睡了,肯定是極累的。
“知道你累了,我伺候你洗漱,然後吃點東西。”江詩雅小手撫上他有點扎手的臉:“戰爭真不好,咱們以後再也不打仗了好不好。”
風中流輕哼一聲,被自己女人沒認出來的怨氣,倒是因爲江小包子的溫柔疼愛緩和了一些。
“戰爭都是堆人數,殺起來費體力。”風中流解釋道,拉着江詩雅去了淨房。
少不得在浴桶裡一番纏綿蜜意。
清洗完一身乾爽,風中流枕着江詩雅的雙腿,江詩雅拿着小刀給他刮鬍子。
江詩雅啊地一下輕呼:“又刮出血了。”
她生疏的表現,很好的贏得了風少主的滿足。
這是他的女人啊,只給人刮過鬍子,她的什麼爹什麼兄長,都沒有享受過。
“沒事沒事,你隨便刮,反正你的笨手笨腳也不是第一次享受了。”風少主勾起脣角,眉眼都帶着笑。
江詩雅皺了皺秀眉:“我好像是真的什麼都不會。”
風中流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什麼也不用會,有我呢。”
就算不能生孩子都沒關係。
正好他們快快樂樂過兩人世界,沒有打擾。
“那你看上我什麼啊?”江詩雅臉紅地問。
“像你這種女人,本來就什麼都不用會,天生就該讓爺疼的。”風中流拉下她的腦袋,在她脣上輕點了一下。
“你你你,別亂動,我手上拿着刀呢。”
“別颳了,等下讓百里弄,讓我親親。”
江詩雅怎麼聽怎麼覺得有些彆扭,什麼叫做天生就該讓爺疼的。
這話怎麼像戲文裡,那些恩客對青樓女子所說的話。
江詩雅輕哼一聲,小掌推開風中流,站了起來:“你把我當什麼了!”
風中流一臉無辜地看着她:“媳婦啊。”
江詩雅抿了抿嘴脣:“媳婦就是每天晚上陪你就行了是吧。”
“當然不行,白天也得陪我,這裡戰事已經結束了,我馬上帶你回欲天峰,我迫不及待要成親了。”
江詩雅笑了笑,發現這脾氣發得有點莫名其妙,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恃寵而驕。
見他笑了,風中流拉着她的手輕輕地問:“剛剛突然怎麼了?”
“沒什麼呢,我使小性子。”江詩雅能告訴他,剛剛以爲他把自己當陪睡的了嗎。
“使得好,以後多使點,我寵着呢。”風中流高興地捧着她的臉親吻起來。
丫鬟們送來早飯,兩人一邊吃,一邊說着事。
聽說煜王他們安然無恙,小包子明顯鬆了口氣,不過飯吃得極少。
風中流一直給她夾菜:“多吃點,太瘦了。”
江詩雅本來就纖瘦,這幾天,各種擔憂,又想思,更是瘦得有些誇張了,風中流抱在懷裡都怕用力把她給折斷了。
“嗯。”江詩雅乖巧地應了聲,把他夾的菜全吃完了。
風中流高興地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吃飯,心裡樂滋滋的。
他家小包子,連吃飯都好看。
“對了,你可知道韓澈抓走花道雪二號是爲了什麼嗎?”江詩雅看着風中流好奇地問。
風中流颳了刮她的小俏鼻:“那人神秘兮兮的,誰知道呢,不過你想知道,我就派人去打聽。”
江詩雅點了點頭:“總覺得韓澈有什麼問題。”
“別擔心,殷離隼這人說的話是可信的,韓澈雖非友,但也絕不是敵。”風中流以爲江詩雅擔心覃國的事。
“我倒是不怕這個,就是怕她傷害夢夢。”
風中流微微蹙眉:“蕪夢都這樣了,他應該不屑去動心思了,你呀,少操心別人,我會吃醋的。”
江詩雅低下頭,臉紅着嘀咕一聲:“夢夢又不是男的。”
卻被風中流耳尖的聽到了,懲罰地用力捻住她的下巴:“就是女的也不行!”
“……”
風少主,我們能不能理智一點啊。
“你的心裡只能想着我,知道嗎?”風少主繼續給小包子灌輸霸權思想。
江小包子哦了一聲。
“當然偶爾可以想念一下父母,但是兄長就不要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