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侯白依舊沒有反應過來。
陳青鸞向沈巖招了招手,然後說道:“沈巖,他就是你爸爸,還不叫爸爸?”
沈巖沒有迴應,他顯得很害羞的躲到了小惠的身後,然後透過小惠雙腿間的腿縫看向了此刻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但可以看的出吃驚的沈侯白。
看了大概一分鐘的樣子,沈巖突然說道:“媽媽,你不是說爸爸已經死了麼?”
“這個……”
陳青鸞伸出一隻手撓了撓臉蛋,然後露出一抹尷尬的說道:“是媽媽弄錯了,爸爸其實沒有死。”
就在陳青鸞說話的時候,沈侯白從沙發上支起了身子,然後走到了小惠的面前,接着蹲下了身子……
而沈巖……又往小惠的身後躲了躲,同時雙手緊了緊抱着小惠穿着黑絲的大腿。
不過沈侯白並不介意,他看着小惠雙腿腿縫間的沈巖,然後說道:“你叫什麼?”
聽到沈侯白的問詢,沈巖沉默了片刻,片刻後他才喃喃說道:“沈巖。”
“我叫沈戟。”沈侯白這時說道。
而就在沈侯白說話的時候,身後雙手環胸而立的陳青鸞說道:“你就不能笑了笑?”
“想嚇壞孩子嗎?”
因爲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所以沈侯白差不多已經忘記了該怎麼笑了,但陳青鸞的話也不無道理,使得沈侯白很是牽強的嘴角一揚的揚起了一抹微笑。
因爲就在沈侯白的面前,看到沈侯白這一抹微笑的小惠,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慄,因爲沈侯白的笑,這哪是笑,根本就是在嚇人好嗎。
“喂,我讓你笑,不是讓你嚇人。”
看着小惠臉上露出的驚嚇模樣,好奇下的陳青鸞走了過來,然後便看到了沈侯白此刻臉上的‘笑容’,饒是陳青鸞有心裡準備,也不禁讓沈侯白嚇了一跳。
言語間,陳青鸞看向了沈巖,怕自己的兒子被嚇到。
不想,沈巖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懼意,他仍舊顯得非常害羞的躲在小惠的身後,腦袋貼着小惠黑色套裝窄裙包裹的翹臀,怯怯的瞄向沈侯白道:“你……你真的是我爸爸?”
“如果你認我,那我就是你爸爸。”
沈侯白收斂了臉上可怕的‘笑容’。
聽到沈侯白的話,沈巖這才慢慢悠悠的從小惠的身後走了出來,但也沒有完全離開小惠,他的一隻手還是抱着小惠的一條黑絲美腿,彷彿這樣可以讓他有安全感。
沈巖看着沈侯白,看了一會兒後,他又看向了陳青鸞,就像在問‘媽媽,我真的可以叫他爸爸嗎?’
不過沈巖並沒有等來陳青鸞的任何話語,他看着沈侯白道:“我想去公園。”
沈侯白站了起來,然後伸出一隻手道:“走。”
見狀,沈巖在又看了一眼媽媽陳青鸞以及他的小惠姐姐後,他伸出了一隻手,拉住了沈侯白的手,接着,在沈侯白的牽手下,沈巖與沈侯白走出了屋子……
看着沈侯白父子手牽手的模樣,陳青鸞一隻手撫了撫自己的酥胸,然後‘呼’的吐出一口輕鬆的濁氣道:“虧的我還擔心了半天。”
正當陳青鸞鬆氣的時候,小惠來到了陳青鸞的身旁,然後問道:“小姐,你們真的是一下就中標的?”
聽到小惠的話,陳青鸞的一雙眼眸立刻就瞪圓了起來,瞪圓的同時面龐微微一紅中喝道:“關你屁事。”
說完,不理小惠,陳青鸞踩着高挑的步子走出了屋子,追上了沈侯白父子。
“問問而已,這麼生氣幹什麼。”而小惠則撇了撇小嘴,顯得很傲嬌的說道。
……
片刻後,沈侯白已經帶着沈巖來到了他與陳青鸞所在公寓下的一個小花園。
此刻,沈侯白坐在小花園的一張長椅上,而沈巖則與幾名和他差不多同齡的孩童站在一起,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沈侯白還是聽到了他在說什麼,他這是在向他的那些小夥伴介紹‘這是他的爸爸,他不是沒有爸爸的孩子。’
看到沈巖的模樣,沈侯白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童年,那一次次因爲摩擦,小夥伴吵架情急之下脫口會出的‘野種’‘沒爸爸,沒媽媽的野種’等等詞,使得沈侯白很能體會沈巖沒有他時候的處境。
“第一次就懷‘孕’,真有你的。”
餘光一瞥,看着已經坐到自己身旁的陳青鸞,沈侯白調侃道。
“我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後來一想,覺得這可能是上天的安排,讓你可以借寶寶投胎轉世,不曾想……你根本就沒事。”
“這三年裡,你沒打算給孩子找個爸爸?”沈侯白又問道。
“想過,這不是在你回來前,我答應了葉威廉吃飯嗎。”
說到這裡,陳青鸞不由得雙眼一圓道:“看來還真是被老天安排了,要不怎麼這麼巧,我剛打算給小巖找個爸爸,你就回來了呢。”
言語間,陳青鸞本能的掏了掏自己的包包,然後掏出一包女士煙……
不過,就在她準備抽菸,煙已經到嘴邊的時候,沈侯白已經將捲菸給奪了下來,然後說道:“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菸的。”
聞言,陳青鸞又從煙盒中抽出了一根捲菸,同時說道:“你死的那一天開始的。”
說着,陳青鸞不知爲何的,眼眶中已經淚水盈眶……
老話說的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然而……把男兒換成女子也同樣適用。
陳青鸞本來還想控制一下,但是不知爲何,越想越傷心,越想越覺得委屈,便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傾斜而下了。
因爲不想別人看到,陳青鸞撩起了沈侯白的上衣,然後將頭埋進上衣的同時抽泣了起來。
許久,大概十分鐘的樣子,陳青鸞從沈侯白的上衣中鑽了出來,然後從包包裡拿出紙巾擦拭起了眼睛,待擦拭乾淨後,又拿出了化妝鏡,給自己通紅的雙眼補起了妝。
兩個小時後,沈侯白來到了他與陳青鸞曾經住過的那間公寓。
進入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這裡一直都沒有動過,和你之前住的時候可以說一模一樣。”
看着沈侯白打量屋子,陳青鸞一邊說,一邊又掏出了香菸。
不過就在她準備抽菸的時候,沈侯白直接奪過了她的打火機,然後說道:“不要抽了。”
陳青鸞沒有說話,她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站着的小惠……
看到陳青鸞看向自己的目光,小惠畢竟跟了陳青鸞十幾年了,可以說從小就一直跟着,所以只一眼,小惠便心領神會的對着正在衛生間洗手的沈巖道。
“小巖,小惠姐姐帶你去吃冰激凌好嗎?”
聞言,沈巖立刻便跑出了衛生間,然後看着小惠道:“真噠?”
“當然。”
掏出一塊手絹,小惠擦乾沈巖手上的水漬後便領着沈巖離開了屋子,離開前也不望給陳青鸞一個挑逗的眨眼。
看着兩個女人的‘眉目傳情’,沈侯白還在領悟她們這是在幹什麼,不料下一刻……
隨着小惠關上屋門,陳青鸞便直接撲到了沈侯白的身上,然後瘋狂的撕扯沈侯白的衣裳,那模樣……沈侯白非常的熟悉,這不就是憋了幾個月的李紅衣麼。
“你冷靜一點。”
面對陳青鸞粗暴的行爲,沈侯白無語的說道。
然而話剛說完,沈侯白的嘴便被陳青鸞的嘴給堵上了。
然後陳青鸞把沈侯白帶到另一間公寓,半推半就中將沈侯白推到在了臥室的大牀上。
無可奈何下,沈侯白只得先‘餵飽’這個女人。
不過……
“這是什麼?”
沈侯白髮現了牀上有着一些奇怪的‘棒’型小道具。
見狀,陳青鸞二話不說,直接奪過了沈侯白手上的小道具,然後‘啪’的一聲,隨手一丟,接着面龐緋紅的氣喘吁吁道:“別管這些。”
兩個小時後,得到滿足的陳青鸞就像年輕了十幾歲一樣,臉上寫滿了‘舒暢’。
而沈侯白……圍着一件浴衣,手拿一杯葡萄酒站在了臥室陽臺上。
赤足,陳青鸞穿上一件浴衣後從牀上走了下來,然後走到了臥室的陽臺上,接着雙手從沈侯白的虎腰兩側繞過,摟住了沈侯白虎腰的同時腦袋貼到了沈侯白的後背上,享受起了擁抱愛人的感覺。
但就這時,沈侯白說道:“我不能在這裡待很久。”
“爲什麼?”陳青鸞下意識的問道。
“你沒搞錯,我確實已經死了。”沈侯白想了一下後,打算告訴陳青鸞實情。
“你死了?”
“那剛纔和我上牀的是鬼嗎?”陳青鸞雖然貼着沈侯白的後背,但她還是可以聽到沈侯白那跳動的有力的心跳聲。
“我沒有騙你。”
抿下一口紅酒,沈侯白說道:“你相信穿越嗎?”
“穿越?”陳青鸞擡起了頭,看着沈侯白扭過頭來的側臉道:“你不會想告訴我,你穿越了吧。”
“是。”沈侯白一本正經的說道。
說話間,沈侯白臉上的‘魔羅面具’消失了,而隨着‘魔羅面具’的消失,沈侯白真正的面容便映入了陳青鸞的眼簾,而隨着陳青鸞看到真正的沈侯白,她的一雙眼眸瞬間就瞪圓了。
瞪圓的同時,陳青鸞嚇的鬆開了自己的雙手。
‘噠噠’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接着結巴道:“你……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