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南夫看着角落裡密圖.虎龍瑟瑟縮縮的樣子,覺得自己的陰風爪未能打敗普爾蘭的防護結果。他念動咒語收回兩支羽翼,腳下騰起一團綠色的光環,下落到地面。屠南夫手持三棘劍,充滿殺氣的眼睛盯着密圖.虎龍。
“你要幹什麼?”密圖.虎龍看着向自己接近的屠南夫,嚇得捂住雙臉,狂叫着。
“小子,讓你去個好地方。”屠南夫將斬劍落在密圖.虎龍的脖頸處。
密圖.虎龍躲着刺過來的斬劍,他看到那鋒利的勾魂劍,嚇得暈了過去。普爾蘭把柺杖舉到頭頂,嘴裡唸到
“長生天請賜予我神聖的電光吧!”只見天邊一道藍色火焰般的光環閃過霹落下來,刺眼的電光傳遞到普爾蘭手中的柺杖中。
普爾蘭把揚起的柺杖漸漸落下,伸到屠南夫的面前,唸到
“偉大的神光啊!請將面前這個怪物消滅吧!”
頓時,從龍頭柺杖中噴出一束藍色的火焰來,順着柺杖指引的方向射向手持斬劍的屠南夫。他像破碎的雞蛋外殼似的,一聲爆裂,全身的衣衫漫天飛揚,屍肉四分五裂,電光擊破了他的眉心,他的頭顱已經變成了骷髏,那恐怖的面孔面對着普爾蘭倒了下去,他手中的斬劍隨着滿地的狼藉,飛出幾千米之外,在昏暗的天邊迴盪着。最後倒插在廣闊的沙漠中,像一尊刻骨銘心的墓碑立在那,任由狂風驟雨洗禮。
普爾蘭陰森的眼睛看着屠南夫的慘狀,眉心部六芒星的標記泛着銀白色的光隱隱閃爍。口中吐出紅色的鮮血,仰倒下去。普爾蘭是動了自己的神龍天電,這種陰殺術是吸收天上的雷電和自己自身的內力結合形成的一種法力,使敵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氣絕身亡。只有在自己的法力用到極限以後,才能使用,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雖然屠南夫受到重創,但普爾蘭自己也因耗費了巨大的內力,受傷。
當滾滾的狼煙在天邊的盡頭散去,三大紅衣教徒手持各自的法寶趕來。
蘭普伊爾抱起躺在地上的普爾蘭,焦急地叫着:“普爾蘭老兄你醒醒,醒醒啊!”
白鬚老翁與灰鐵龍側臥在旁,呼喊着:“教主,我們還有任務呀!你不能丟下我們而去。”
普爾蘭嘴角殘留着血絲,雙閉的眼睛朝着藍天,靜靜地躺在蘭普伊爾懷裡。
“他還有氣,就是脈象很弱,需要及時治療。”蘭普伊爾撫摸着普爾蘭的手腕,驚喜地說。
密圖.虎龍從驚恐中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熟悉的三大紅衣教徒圍着給自己饅頭的那個中年人,他跑過去,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們。
“他是收拾剛纔那個惡魔受傷的嗎?”密圖.虎龍用稚嫩的小手摸着普爾蘭冰涼的鼻樑,心中暗暗的想,誒!大叔真是對不起啊!爲了我,讓你成了這個樣子。密圖.虎龍摸着摸着,不好意思的把手拿開,用充滿歉意的眼神看着普爾蘭。
“是的,我們的教主他是一個行俠仗義的人,對我們也是百般愛戴。”蘭普伊爾說着,傷心的流着淚。
“這個小孩怎麼辦,是帶他走呢?”白鬚老翁看着蘭普伊爾悲痛的面孔說。
“既然教主捨命救他,這說明教主自有主義,我們應該帶他走。”蘭普伊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突然想起這個小孩,他擡頭看着密圖。虎龍胸前金光閃閃的長命鎖說道。
“那就帶他走,從此我們與他共存亡,同生死。”蘭普伊爾抱起普爾蘭的身體,堅定的說道。
“是,同生死,共存亡。”灰鐵龍和白鬚老翁跪地喊道。
密圖.虎龍的重要性讓四大紅衣教徒拼了命似的保護,而密圖虎龍似乎對這一切全然不知,這個密圖王室家族唯一的後裔,比夏國唯一的王子,已經被龍火玉人認可的主人,天下真正的王,卻還是一個爲混飽肚子而傻笑的八歲小孩,直到若干年後他才知道這一切。
灰鐵龍抱起密圖.虎龍,蘭普伊爾揹着普爾蘭,白鬚老翁作掩護,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突然天邊狂風肆虐,捲起滿地的沙塵咆哮着。
“普爾蘭你的神龍天電,並沒對我造成什麼,我利用分身術避開了你欲將我五馬分屍的厄運,可你呢?動用了起碼三分之二的內力,估計你的傷勢比我重。”屠南夫的魔頭再次出現在昏暗的天邊,他黑色的幻術袍在陰風中飄蕩着。
“哈哈。。。。。哈哈。。。。。我去也。”他說着,鬼魅似的消失在地平線盡頭。
蘭普伊爾看着神魂莫測的屠南夫,驚歎道:“三大長生老者,真是太厲害了,難怪我們教主鬥他不過。”
在黑煙散去的天邊,孤獨的大雁翱翔着,一聲驚駭的哀鳴彷彿要撕裂天空。蘭普伊爾揹着普爾蘭,灰鐵龍攜着密圖.虎龍,白鬚老翁手持巨斧向即將西落的陽光與地平線重合的地方奔去。
五個黑衣人被普爾蘭的光環罩住後,就變得沉靜了。青色玫瑰盤腿打坐,閉目養神,其它四個黑衣人全都半握着身子看着金光外的天空。普爾蘭用的是攝魂金光陣,他的這個陣法只能對敵人作暫時的囚禁,不能對他們造成傷害。突然,金光散去,攝魂陣隨着煙霧失去作用。青色玫瑰睜開雙眼,看着天空已經是傍晚,滿天的繁星,泛着光。她跪地,雙手放在額頭處。
“偉大的長生天啊!請賜予我北斗星.”她的手上揮舞着劍鋒說道。
只見黑色夜空中北邊一顆明亮的星星,像流水一般劃過幾顆圍繞在一起成金斗狀的星星,直射飛奔到青色玫瑰的額頭部。金色玫瑰的額頭部光環圍繞,一個金星的標記出現。
“大家聽令,我們現在去找那個老匹夫,不把他碎屍萬段,我誓不爲人。”青色玫瑰厲聲說道,額頭部的金星漸漸隱藏了起來。
“是,公主。”四個黑衣人手持劍鋒,向前方奔去。
青色玫瑰的縮影一閃,跨步直追,她一個隱形移幻術,就來到郊外的沙漠,四處無聲,夜色中的沙漠,一片荒涼,一眼望不到北的寂寥。青色玫瑰手持劍鋒,黑暗中就像一個鬼魅一般矗立在廣闊的沙漠中。她雙手在額頭部揮舞着,一束綠色的陰光從她的兩手之間射向前方,頓時,沙漠中屹立着一片森林。
三大紅衣教徒帶着病危之中的普爾蘭和密圖.虎龍在夜色中狂奔着,一片揮蕩着樹枝的森林彷彿瞬間的異界從天而降,蘭普伊爾看着一羣大雁在黑夜中像失去家的孤兒一般翱翔着。他感到很納悶,爲什麼在這荒蕪人煙的沙漠中,會出現這樣綠意盎然的森林,他帶着疑惑與他的教友灰鐵龍和白鬚老翁走進森林。
此種森林有一種陰森的氣息,白色的煙霧夾雜着滿地的枝葉在漆黑的蒼穹中瀰漫着。蘭普伊爾從灰鐵龍手中接過密圖.虎龍,他揮手念動咒語,一層紅色的光芒將他和密圖.虎龍籠罩在裡面。蘭普伊爾施這個防護結果,主要是出於明感,以防意外。普爾蘭在白鬚老翁背上捶着腦袋依然昏迷不醒。他們踩着森林裡唯一的小徑前行。不過這裡的路好奇怪,走了半天,老是原地轉圈。蘭普伊爾回頭望去,走過的路已經變成了萬丈懸崖,懸崖的底部漆黑着,升騰着飄渺的煙霧,根本看不清楚。蘭普伊爾驚歎着:“這是什麼鬼地方,這麼怪。”三條黑影在森林裡閃動着,好不容易走過一片密林,來到三叉路口,此刻擺在面前的是三條路。
一條是生長着紅楓葉的小路,
一條是寬闊的大道周圍稀疏的只有幾棵樹
一條是飄着梧桐葉子的漫漫長道,在長道的盡頭,有一座高大的山。
蘭普伊爾看着面前三條路,眉宇緊皺,他不知道選擇哪條路才能走出這奇怪的森林,加上普爾蘭的傷勢,必須竟快走出去,找到醫生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