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普伊爾不能擅自決定眼前的處境,只能和大家商議。
“鐵龍,我們該坐下來休息,休息,再做下一步打算。”蘭普伊爾看着懷裡熟睡的密圖.虎龍。密圖.虎龍這一路一直在蘭普伊爾懷裡昏迷不醒的沉睡着。
“是啊!走了這麼久,大家都累了。”灰鐵龍拍拍蘭普伊爾的肩膀,說道。
“眼前這三條路,大家都不好決定。”白鬚老翁把沉重的普爾蘭放在雜草叢生的地上,盤腿坐了下來。
在星辰漸暗的夜晚裡,和煦的風吹着,密林裡燃起了飄渺地火燭。蘭普伊爾抱着,沉睡中的密圖.虎龍圍坐在火堆旁,灰鐵龍仰靠在樹梢間,吹起了蕭,簫聲如清脆的百靈鳥的叫聲,悠長的響徹着。白鬚老翁盤腿打坐,他在閉目冥思。
“我們現在該如何走出去,普爾蘭的傷勢可不能在拖了。”蘭普伊爾坐在熊熊燃燒的火堆前,看着躺在旁邊的普爾蘭,說道。普爾蘭的雙眼漸漸得變成了紫灰色,,整個身體都顯消瘦了。這說明他的傷勢在一天一天增加,已經到垂危的地步了。孤獨的密林裡,每個人都在沉默着,只有灰鐵龍的簫聲在漸行漸遠地響徹着。
“三條路,不如我們抓鬮。”密圖.虎龍突然醒來,大叫一聲。
“抓鬮,虧你想得出來,這種事怎麼能抓鬮呢!萬一選錯了路,我們就會永遠死在這。”灰鐵龍停止了吹簫,看着揉着睡眼的密圖.虎龍。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我們抓鬮,拿一塊硬幣,向天上拋去,如果是正面,我們就走飄着紅楓葉的小路。如果是反面我們就走寬闊的大道。至於有大山的那條排除在外。”密圖.虎龍稚嫩而明亮的眼睛看着灰鐵龍。
“小孩子,你太天真了。你以爲是過家家呢?”灰鐵龍迅速地跳下樹梢,走到火堆旁,嘲笑地說。
“小孩子懂什麼啊?別管他。”白鬚老翁不屑一顧地看着密圖.虎龍,輕藐地說。
“小子,你說得不錯,不過這可不是玩。”蘭普伊爾撫摸着密圖.虎龍綠色的毛髮,讚揚得說道,蘭普伊爾是看到這麼個八歲的小孩能用玩得方式來解決大人的問題,真是太懂事了。他爲密圖.虎龍的舉動而感到欣慰。
“我們堂堂四大紅衣教徒,竟被困在這深山老林裡。”白鬚老翁焦慮地仰望着漆黑的夜空。
“是啊!不知何時才能走出困境。”灰鐵龍看着旁邊詭異的森林。
蘭普伊爾擡頭仰望着滿天的星辰,無限得愁思涌上心頭。他在擔心教主普爾蘭的傷勢,在這怪異的密林裡,沒有救治的方法,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啊?他思索着。
正在蘭普伊爾還在爲眼前的困境而煩悶時,這個森林正在黑夜中悄悄地發生着變化,這種變化從他們一開始進來,就在發生着。不但他們走過的路變成了萬丈懸崖,而且有一種黑色的煙霧正在四處蔓延,肆掠着整個森林,漸漸的他們就看不見天邊的一顆星星了。
“不好,我的眼睛看不見了。”蘭普伊爾抱着密圖.虎龍喊道。
“我也是。”白鬚老翁雙手捂着雙眼,在地上尋找着普爾蘭。
“我的眼睛瞎了。”灰鐵龍在地上趴着吼道。
這似乎是蓄謀已久的,就要在一瞬間爆發,突然大地狂風肆掠,萬物拔地而起,所有的植物像是失去支柱的脊樑一般,橫七豎八的倒着。再倒着的枝葉上面,長出了許多白色的尖尖的冰凌。黑色的天空中飄着數不清的彩色的光幻,它們好似勾魂索命的靈帆,纏繞着,飄到他們每個人的身前,然後緩緩地上到身上去,捲成一圈一圈,像繩索似的緊緊地捆綁了起來。
後來,狂風將他們刮向了漫無邊際的天空。這是青色玫瑰一手策劃的,這個森林只是她弄得一個假象,她是利用幻想原,在沙漠設立的一個虛擬世界。
順着像無數招魂帆似的綵帶看去,青色玫瑰銀白色的毛髮在夜空中像散落的雪花一般飄飛着,她長長的眼睫毛在黑夜中泛着藍色的光。兩支玉手上抓着向後隱隱飄去的綵帶。她此時已經脫去了黑色的風衣和頭上的斗笠。像一位天宮中起舞的仙女。用蛇一樣飄動的綢絲將他們帶到荒蕪的沙漠中,她念動咒語,收起綵帶,只見塵埃似的物體落了下去。
密圖.虎龍在驚恐中睜開眼睛,他看到蘭普伊爾,灰鐵龍,普爾蘭,白鬚老翁死死地睡在地上。
“哈哈。。。。。。幾位沒想到吧!”密圖.虎龍看到一位仙女仰天狂笑着。銀白色的長髮,是她,在街上遇見的那個貴族小姑娘。
“姐姐,是你嗎?”密圖.虎龍抓住她的綢絲薄衫,問道。
“小鬼,原來是你。”青色玫瑰低頭一看,原來是他,密圖.虎龍,她在街上遇見的乞丐。她的臉上頓時變得溫和起來,拂袖蹲在地上,撫摸着密圖.虎龍綠色的毛髮,她此時變得很溫柔。就是想取得他的信任。
“姐姐,你怎麼會在這”密圖.虎龍傻傻地看着青色玫瑰美若天仙般的面容,他摸着她銀白色的長髮,這與上次竟是一摸一樣,她不過十七八歲,毛髮卻是銀白色的。自從街頭一別,她的影子在他腦海中刻下了很深的印象。他現在還依稀記得她清脆的聲音。
“小鬼,你怎麼會在這,我們真的是太有緣了。”青色玫瑰眼睫毛一眨,詭異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到這裡,莫名奇妙的被一陣風颳來的。”密圖.虎龍抓着青色玫瑰的手,她的手潔白得猶如一塊沒有瑕疵的玉,摸在手裡有種清爽得感覺。
“小鬼,你胸前的這塊長命鎖,可以給我看看嗎?”青色玫瑰拿起鑲着兩塊金龍的長命鎖,目不轉睛地看着。
“可以啊!,你要看就拿去吧!”密圖.虎龍說着,從脖子上拿下長命鎖遞給青色玫瑰。他此時真的不知道這個在他胸前一直佩戴的東西是什麼玩意。
青色玫瑰從密圖.虎龍手中輕而易舉的接過長命鎖,她把這個鑲着兩條金龍的長命鎖拿到手裡,在心裡暗暗地笑道:謝謝小傻瓜,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就隨便給人看,真是傻到家了。她詭異地看着密圖.虎龍微笑着。
“小鬼,謝謝你的長命鎖,姐姐去了。”她說着像風一樣躍上天空,密圖.虎龍呆呆地看着,還沒緩過神來,就突然倒在地上,昏暈了過去。青色玫瑰的玉手像幻影一般脫離了他,珍絲薄衫在風中飄飛着,她在空中拿着長命鎖揮舞像是很得意的樣子。
“快,她,我們共同的敵人,青色玫瑰。”蘭普伊爾喊着,手中紫藍色的光閃爍着,一頂草帽飄飛在藍天之際。向天空中噴灑着綠色飄渺的煙霧。
當青色玫瑰騙走了密圖.虎龍胸前的長命鎖,天已經大亮了,遠處在沙漠的盡頭,一輪紅日漸漸得躍上地面。
灰鐵龍與白鬚老翁在蘭普伊爾的驚叫中醒來,他們揮舞着手中的法寶,奔到蘭普伊爾的身邊,“怎麼回事?”灰鐵龍與白鬚老翁異口同聲地問道。
“乎爾拉王國公主,是她來偷襲我們。”蘭普伊爾看着四周荒蕪人煙的沙漠說道。
“我們追吧!”灰鐵龍瞅着愁容不展的蘭普伊爾說。
“不可,我估計她早已有防備。走,我們先去看看密圖.虎龍怎麼樣?”蘭普伊爾說着向密圖.虎龍昏倒的地方走來。
密圖.虎龍幾乎是神志不清的樣子了,他模模糊糊地看着眼前的蘭普伊爾,灰鐵龍,白鬚老翁。
“你們是?漂亮姐姐呢?我要姐姐。”密圖.虎龍揉着朦朧中的眼睛,特撒嬌似的說。
“我們是保護你的大叔啊!”蘭普伊爾抱起躺在地上的密圖.虎龍叫道,他想用自己最濃厚的鼻音喚醒密圖.虎龍。
“姐姐,我累啊!想睡覺。”密圖.虎龍憔悴的眼睛無力地看了看蘭普伊爾,就緩緩地閉上了。無論蘭普伊爾的聲音有多麼狂暴都無法將他弄醒。
“看來他是中了青色玫瑰的迷魂麝香陣,暫時無法甦醒。”白鬚老翁用手摸着嘴角白色的鬍鬚說道。
“照這麼說,我們這的人無法救他了。”蘭普伊爾看着懷裡熟睡的密圖.虎龍。
“除非是青色玫瑰的解藥。”白鬚老翁鄭重地看着蘭普伊爾。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蘭普伊爾說着,蒼老而飽經風霜的面孔在藍天下幾乎凝固一般。
“誒!這小子怎麼少了一樣東西。”灰鐵龍看着密圖.虎龍白嫩的胸膛說道。
“什麼東西?”蘭普伊爾與白鬚老翁驚訝地問道。
“一個說來不怎麼重要的東西,長命鎖。”灰鐵龍看着蘭普伊爾和白鬚老翁驚訝的面孔。
“長命鎖,它怎麼會丟?”蘭普伊爾用懷疑地眼神看着灰鐵龍,質問他。
“我怎麼會知道呢?我也是纔剛剛發現。”灰鐵龍看着蘭普伊爾質疑的面孔回答。
說起長命鎖,蘭普伊爾想起曾經他與普爾蘭的一段談話,那是他向教主詢問密圖.虎龍對四大紅衣教徒的價值。教主普爾蘭只是說密圖.虎龍是一塊人人都想得到的肥肉,不能落入別人之手。他蘭普伊爾雖然不知道密圖.虎龍胸前的長命鎖就是傳說中的龍火玉人,但他敢肯定密圖.虎龍,他懷裡這個綠毛小孩絕非是混飯吃的,包括他所有的隨身攜帶物,都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我們一定要找回長命鎖。”蘭普伊爾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