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聽到這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驚呆了,這怎麼可能,我的心怎麼可能是造物鼎?要是我早有造物鼎的話,我還至於混成如今被山神隨意折騰的狗模樣嗎?
我以爲女曦或者是柳龍庭,聽到山神說我的心是造物鼎的時候,他們起碼也要表現出一些驚訝,但是我們當場幾個人,驚訝的只有我,柳龍庭聽見山神將山神說出這話來的時候,他也沒有露出啥表情,難不成他早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是造物鼎?
可是他知道的話,爲什麼不告訴我?
女曦這會也並不把山神的話放在眼裡,笑了一聲:“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如果在你從前將白靜的心拿到的時候,這個世間能創造天地的神器,在你的手,可你卻爲了報復白靜,將這心放在了我的身體裡,我的屍身修煉數年,已經是金剛不壞之身,有本事,你來拿啊。”
女曦說的挑釁,而我此時卻還處於懵逼的狀態,之前山神貌似說過我身體裡好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而我開始以爲過這股巨大的力量是我的魂魄,但是現在如果女曦和山神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很有可能,這股巨大的力量,是我的心,也是造物仙鼎。
如果當初山神要是早知道我的心是造物鼎的話,恐怕如今早已經是天翻地覆。
山神錯過了這麼一大個機會,可此時他臉並沒有半絲懊惱的意思,反而是揚起他的臉,盯了會女曦,他這種眼神,像是山裡兇惡的狼,在盯着一隻闖入領地的羔羊,毫不畏懼,兇狠暴露無疑。
“放心,我會的,爲了你的這個鼎,我什麼都乾的出來。”
山神這話還在口沒說完呢,手立即將他的趕山鞭給幻化了出來,直接向着女曦是一鞭子抽過去!
我站在女曦身旁,在鞭子抽過來的時候,柳龍庭十分快速的將我往他身一拉,抱着我直接騰空躍到空,直接躲開了這趕山鞭的殘餘力量,畢竟這會山神的力量也不可小覷,這一鞭子下來,要是挨着了的話,不傷也得脫成皮。
但是和我跟柳龍庭相反的是,女曦穿着一件雪白的長袍,在鞭子向着她打下去的時候,她這麼抱着手臂端莊的站着,那鞭子抽在她的身,竟然像打在僵硬的鋼鐵般,啪的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和鞭子與女曦身體相互碰撞而發出來的巨大火花,帶起女曦身的雪白長袍,瞬間朝着四周怒綻了開來,黃色的火焰,白色的衣裙,洶涌在一起,女曦站在地,這時候的她,仿若一朵從地忽然間生長起來巨大白蓮華,美的聖潔高貴,驚心動魄。
“我說了,你傷不了我。”女曦站在被山神趕山鞭帶着捲起來的狂風裡,平靜的說了一句,然後再擡眼看着山神,兩瓣如櫻的脣角,微微揚了揚,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可憐:“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你的願望永遠也不會實現。——哼,可憐又卑賤的妖怪。”
在女曦眼裡,山神是一隻妖怪,並且隨着女曦這話說到最後,她的語氣越來越冷,冷的讓我感覺到渾身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柳龍庭此時抱着我,他對我們幾個人之間的事情,仿若是一個旁觀者,我此時看着他,心一直都想問問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的心臟是造物鼎,但是這會山神和女曦都在身旁,這種時候問的,也有些不和時宜。
我看見山神被女曦罵了之後,他的臉,很明顯的都升起了憤怒,但是他又極力的將這憤怒給掩蓋了下去,猙獰又狂妄的對着女曦說道:“我是不是妖怪,與你無關,但是我只知道,你若是不將造物鼎給我,我將白靜的父母,以及她們的親人孩子,全都殺了。”
山神說着這些喪心病狂的話,又肆無忌憚的狂笑了起來!
“你這個變態,要是你殺了我爸媽,以後你自己也別想好過!”我氣的朝着山神大喊,而山神聽見我在朝他喊話,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跟我說:“那看你是我先死,還是我後死了。”
我怎麼可能會山神先死,他現在只是用我爸媽的性命做威脅,才保住了他自己的一條爛命。
不過此時,我們相爭再多也無意義,按照眼下的情況來看,山神不可能這麼聽話,將我爸媽這麼拱手讓給女曦,而這似乎也有點出乎於女曦的意料之外,畢竟她只有從前的記憶,從前山神一直這麼喜歡她她不是不知道,可是現在什麼都變了,山神對我對女曦,除了憎恨之外,已經沒有了任何情感。
“我沒有心,無情無義,你殺誰我都不傷心,即使你們讓白靜來求我,我也不會將仙鼎給你們,不過畢竟也是幾條人命,幽君,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肯將人放了,並且答應我不將仙鼎轉與他人,我答應你,將仙鼎給你,如果同意,三天內帶人來見我。”
山神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能夠驅動仙鼎,所以女曦似乎也抓住了這點,把我和她的被動,轉變成主動,並且在她說完話之後,轉身便走,不過在走的時候,又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向我,對我喊了一句:“白靜,你要是還想救你的父母,跟我一起走。”
算是女曦不跟我說,我也是和她一起走的啊,畢竟我的心在她的身體裡,鼎也在她那裡,我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到時候去面對山神吧!
我牽過柳龍庭的手,想讓柳龍庭跟我一塊和女曦一起,但是女曦在我剛拉起柳龍庭的手的時候,叫住了我:“我是讓你一個人跟我走,並沒有叫柳龍庭。”
“我一個人?”我有些驚訝,不知道女曦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詢問柳龍庭的意見:“龍庭,我跟女曦走了啊?!”
在我挎着腳步向前走的時候,柳龍庭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似乎想讓我別去,我擡頭看向他的面色,只見此時柳龍庭臉的神情複雜,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又像是內心在做着掙扎。
山神見柳龍庭一直都握着我手的樣子,頓時在身旁冷笑了一聲:“怎麼了,捨不得了?”
柳龍庭聽見山神在旁邊插話,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才向我轉過頭來,並且鬆開了我的手腕,伸手給我整理了下我耳邊的頭髮,然後纔跟我說:“去把,注意安全。”
柳龍庭這樣,讓我總覺的他有點不對勁,於是問了一句柳龍庭:“龍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啊?”
“我哪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快走吧。”柳龍庭回答的爽快,催着我和女曦走。
看着柳龍庭忽好忽壞的,我心裡十分別扭,但也不好讓女曦一直都等着,於是這纔對着柳龍庭點了點頭,跟着女曦一起下山。
在下山的路,女曦見我剛纔和柳龍庭糾結的樣子,問我說:“白靜,你能告訴我,愛一個人,是什麼感受嗎?”
女曦忽然問這個,讓我忽然有點不好回答,跟她說:“是對方開心你也開心,他無論對你做什麼,你到最後,都會原諒他。”
“那你要是知道他正在謀殺你,你還會原諒他嗎?”
女曦這話,讓我頓時難以接話,問了句她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順口說說,帶我去見你的奶奶吧,她也是因爲我們而死,你以後要獨立堅強起來,用你自己的血肉之軀重新復位,去擁有掌控天下蒼生生死的能力,等那時候,你救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