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我是個肉體凡胎,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會長出個石頭的心來?
柳龍庭立馬也發現了我身後的這隻鬼東西,趕緊的停了他念的咒語,轉身直接抓住我的肩膀往他的懷裡一按,當他擡眼看着那隻怪東西用爪子死死的抓住一顆鮮紅的心臟在使勁的啃的時候,瞬間一愣,握住我肩膀的手向着我血淋淋的後背伸手摸了過來,幾根手指微微的探進我後背的傷口裡,問我說:“你的心被挖走了?”
柳龍庭一問我這話,頓時讓我生氣了,急了,跟柳龍庭說當然了,他把這東西招來了,還不把我的心給搶回來!
柳龍庭聽我說這話,頓時直接伸手向着站在我面前不遠的那個東西的脖子裡涌出一道氣息,這道氣息瞬間掐住了這向狼似的東西,然後猛的向着我們面前一扯,那狼還沒來得及將我的心臟給咬碎,杯柳龍庭的法力這麼一帶,瞬間曲着腿向着我的面前一跪,它爪子裡捧着的那顆人心,頓時向着地的碎石滾了過去,像是個堅硬的東西一般,摩擦着地的碎石,咕咕咕的作響。
我眼睛一直都盯着我自己的心臟看,因爲我身體裡還有從前留在我身體裡的半顆精元,這心臟滾出體外了,我也死不了,現在柳龍庭控制住了這隻怪東西,我向着地我的心臟滾落的地方走過去,將我那顆血糊糊的心臟從碎石地撿了起來,十分沉,並且,十分硬,不管是從質地還是重量,摸起來看起來,是一塊石頭。
我握着我手這血糊糊的心,有點不敢相信,轉身向着柳龍庭走過去,叫他把手伸進我背,要他摸摸看,這心是不是我丟的?
雖然傷口現在只要我一動,疼的厲害,可不管怎麼樣,我都有點不敢相信,這隻怪東西,竟然從我的身體裡,掏出了一塊石頭!
柳龍庭看了看地的妖怪幾眼,又看了看我手裡的一顆血糊糊東西,叫我忍着點,然後他將手,從後往前的探進我背的傷口裡,臉色一變,又趕緊的小心的抽了出來,將我手心裡拿着的那顆像是心臟的東西拿了過去,用力一捏,白色的粉末從石頭裡溢出來,散在了地一地。
“呸,你這個連心都沒有的臭女人!趕緊放了我!”
被柳龍庭一直都按在地的這個東西,看見柳龍庭將我的心攆的粉碎了,於是張開了他那張尖長的狗嘴,嘴裡對我吐出人言。
我沒理他,只是看着我已經被柳龍庭捏碎了的石頭心臟,如果現在在我身體裡的心臟是石頭,那我的心臟呢?我的心臟哪去了?
我轉頭看向我身後的柳龍庭,柳龍庭握住了他手裡的碎石,低頭看向我,對我說:“你記不記得之前山神把你的心拿了,他還了個假心給你,你的心臟,還在他手。”
當柳龍庭說道我的心還在山神手的時候,我腦子裡頓時想起來之前去泰山的時候,在山神封住他兄弟的結界裡面所看見的那顆心,那顆心是擺在那裡供奉他的兄弟們亡魂的,那顆心該不會是我的吧!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之前我還問過山神,說他怎麼不怕我背叛他,然後山神跟我說他不怕,因爲我的心還在他那裡。
當時我以爲這句話的意思是山神他覺得用眼睛控制住了我,所以他會認爲我不會背叛他,我心裡是愛他的,現在這麼一回想起來,他那話當時的意思應該是他拿了我的心,所以他根本不怕我背叛他。
“我知道我的心在哪。”我對柳龍庭平靜的說了一句。
可能是平時覺的我白癡習慣了,現在一聽我說知道我自己的心臟在哪裡,柳龍庭看着我的神色裡,頓時添了一抹驚訝,問我說:“在哪?”
“在泰山,是他之前困住他兄弟的那個結界裡,之前我跟着山神進去過,我看見他把我的心,放在他幾個兄弟的靈牌前,祭祀他兄弟的亡魂。”
聽我說道我之前看見過我自己的心,柳龍庭頓時責怪了我一句怎麼看見我自己的心了,也不拿回來,自己身體裡被安了個假心,難道自己沒感覺嗎?
我要是有感覺的話,能到現在才發現嗎?況且算是這假心在我的身體裡,我也沒感覺到任何的一絲不適啊?怪不得之前姑獲忽然猜不透我心裡在想什麼,因爲我的胸膛裡裹着的是一顆石頭,我的心在結界裡,所以姑獲無法看透我的心思。
既然現在確定我的心在泰山的那個結界裡,我叫柳龍庭說他得陪我去趟泰山,他得把我的心給找回來。
柳龍庭看了一眼地跪着的這個只怪東西,跟我說:“泰山那個結界,早在我把魑魅幾兄弟救出來後,已經毀了,但是你的心還沒被破壞掉,並且我知道你爲什麼最近一直都想到山神,極有可能,是他在在你的心臟施法,強行的將一些外來的力量,注入到你的心臟裡,但是他喪近修爲,再短時間內是不可能運用控制人心這種法術的,除非,他在短期內,恢復了打量的精氣。”
忽然間恢復了大量的精氣,我看着地這些屍體,於是對柳龍庭說:“你該不會是懷疑這些仙家的心臟,是山神乾的吧!”
柳龍庭沒回答我,而是直接用腳踢了一腳在我面前跪着的那個鬼東西,問他說:“誰叫你乾的?!”
這隻像是狼模樣的東西,聽了柳龍庭的話,一點都不懼怕,一邊在柳龍庭的精氣下掙扎,一邊冷着語氣對柳龍庭說:“誰叫我乾的,你管得着嗎?……”
話還沒有說完,柳龍庭直接向着這邪祟深山涌出去一道更強烈的法氣,這白色的氣息接觸到這邪祟的身體的時候,那邪祟的身體開始變成一道道的青煙泯滅,看着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消失,這東西纔開始害怕,趕緊的叫柳龍庭爲柳爺爺,叫柳龍庭放了他一把,他什麼都說!
“那你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不然我饒不了你!”
柳龍庭對着這東西厲聲說着的時候,收了在這妖祟使用的法力。
而這妖祟的四肢已經被柳龍庭的法力風化完了,現在也逃不走,於是對柳龍庭說:“我是這山裡的狽,是魑魅要我幫他做的,幾天前他跟我達成協議,只要我不斷吃食人心並且將這人心的精氣給他,他保證讓我以後不用修煉也能成仙。”
原本對山神雖然說不喜歡,但是也還是很有好感的,但是對他的這種好感,完全是因爲他現在並沒有對我做出什麼攻擊性的事情來,現在他卻瘋狂的在食人心增強功力,讓我心裡對他的一丁點的好感也消失了。
“那你知道他在哪裡嗎?只要你把我帶到他所在的地方,我放了你。”我兇着這狽,看着他這樣子,我想起狼狽爲奸的這詞語,這東西看起來不是什麼好東西。
爲了保命,狽答應的爽快:“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柳龍庭順口問了一句。
“他藏在這長白山,這樣才方便他取食仙家的心,等會見到他的時候,你千萬不能說是我帶着你們進去的,現在他脾氣狂暴的很,動不動殺人食心,並且他吃了人心後,法力大增,你們最好是別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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