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入股了
最終,文舒還是手下留情沒有拿回那兩文。
不過,秦景陽又簽下了一張五百兩的借條。
回到客棧後沒多久,文舒將一紙契約拍到他胸口。
契約的內容是,秦景陽以五百兩資金入股文記香飲鋪,佔二成股份。
“趕緊寫信讓你家人寄錢來,錢到了,記得第一時間還給我,鋪子等着資金週轉呢。”
秦景陽一看才佔兩成股份,爲自己抱屈:“憑什麼卓如峰出二百兩就佔兩成乾股,我出五百兩也才二成?”
“他昨天又補了一百兩,再說了人家還勞心勞心呢,.”
文舒又給他解釋,卓如峰不僅出了錢,有他入股,鋪子也算借了卓家的勢。
日後就算他們離開臨安,有卓家照應,鋪子也能穩當營生,這些都是要算進去的。
秦景陽更不服了:“誰要借他的勢,王家在臨安城也不差,明天我就去和舅舅說一聲,我看有誰敢找死。”
文舒不置可否,“你就說要不要入股吧,不要的話,把契紙還我。”
“還是.入吧”秦景陽將契紙摺好,收進袖間。
反正他也不差這點錢。
等明個兒他送信回去,讓娘送一千兩過來就是。
不過,他沒想到不等他送信,就有人來送錢。
次日一早,文記香飲照常開業,只是門外多立了一塊木牌。
上面除了寫着昨日文舒說的奶茶限售的事,還推出了兩款新品“清涼一夏”和“紅玉雪浸紅玉”
“蜜言茉語”就是西瓜加牛奶加茉莉花茶的冰塊,定價三十文一杯。
“雪頂紅玉”就是純粹的西瓜加冰塊碎,定價二十文一杯。
這個價格是她考察了其它飲食店定下的,價格在臨安城來說,屬於中上。
單個的西瓜她也賣,不過這次是論斤,二百文一斤。
她摘的西瓜個頭都差不多大,每個都有十來斤,總價大約每個大約在二兩銀子或者二兩五百文之間。
對於西瓜的來源,文舒給卓如峰的解釋是,去年就已經發現了商機,所以一早離開汴京前她就和瓜農預訂了幾批瓜,還付了定錢。
卓如峰沒去過京城,他根本就不知道汴京還沒大面積種植西瓜的事。
因西瓜採買的事情未經鋪子,是文舒離開汴京前就定好的事,卓如峰便說這樁生意就不算在鋪子的營收裡,賺多賺少都歸文舒一人。
文舒也沒推卻,在商言商。
再者西瓜“來路不明”,確實不該讓鋪子摻和進來。
爲了方便售賣,她讓人將十幾個西瓜搬到入門處的桌子上。
不多時,外面進來一男一女,男的衣着華服,女的滿頭珠翠。
文舒微怔後,淡定喝茶。
秦景陽卻已迎了上去,“舅舅,舅媽,你們怎麼來了?”
王次山打量了一下店鋪,“聽說這條街新開了一個鋪子,有一種新奇的瓜,叫.”
“西瓜。”
“對對對,就是這個吧。”王次山瞥了眼門口擺放的瓜。
“是呢,這瓜可難得了,京城都不多呢。”
“那我一會兒多買幾個去。”
二人說話時,王夫人的眼睛一直在看秦景陽、
而王次山的目光卻時不時的掃向桌前喝茶的文舒。
眉眼間確實和婉兒有幾分像,.難道她真是婉兒和秦培的孩子?
景陽昨日說只是義妹,難道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他二人究竟是真偶遇,還是這小娘子有意爲之?
一瞬間,王次山腦海裡閃過諸多想法。
“舅舅若是買的多,我讓人直接給你送府上去。”
王次山回神,笑道:“多少錢一斤?”
“二百文。”
“你這孩子,自家親戚來買東西,竟然還要算錢。”王夫人語帶嗔怪:“算錢就算了,還一分不讓。”
秦景陽有些尷尬,回身看向文舒。
文舒側過身去,假裝沒看到。
“這鋪子也不是我開的,人家纔是東家,我總不能慷他人之愷。”秦景陽解釋:“而且我身上也沒錢,要不然我替你們買了也無妨。”
雖然他和舅舅、舅媽鮮少見面,沒什麼感情。
但畢竟是長輩,總不好一點面子都不給,該解釋的還是得解釋。
那邊王夫人聽說他沒錢,頓時心疼起來:“可是錢丟了,無妨,舅媽有錢。”
她當即從頭上拔下兩根金釵,遞到秦景陽手裡。
見他不接,又反應過來,頭飾雖然是金的,但也不好花用。
“這兩支釵你先拿着,晚上到府裡來,舅媽給你銀票。”
秦景陽已經吃到了沒錢的苦,聞言沒有推辭,樂呵呵的順勢應下了。
王次山又補充了一句:“是啊,晚上在家吃個飯,喊上你義妹一起。”
他笑着看向文舒,文舒聽見了卻未作迴應。
王家夫婦沒有多留,買了幾個瓜後就走了。
文舒不想揣測他們來此的目的,反正她的日子還是要照過。
晚上,秦景陽去王家吃飯,喊文舒的時侯,她拒絕了。
“你自己去吧,我不習慣去那樣的地方吃飯,還不如自己在院子裡吃自在。”
聞言,秦景陽也沒強求,只是臉色稍顯落寞。
夜晚,文舒又進山海界去了外邦之地,摘了五六百個西瓜。明天就要出發了,走之前得多備些貨纔是。
二百文一斤的西瓜,可遇不可求。
既然汴京兩年前就已經出現了西瓜,經過兩年的發酵,想必今年種西瓜的人肯定會增多。
什麼東西多了都不值錢,所以她得趁着西瓜的風還沒刮到臨安來時,趕緊高價賣出去,先賺它一波。
月上中天之時,秦景陽回來了,一身的酒氣。
他來到文舒面前,豪氣的將一迭交子塞給她,打着酒嗝道:“你數數,少沒少?”
文舒一看,五百兩剛剛好,再看他胸前露出來的一迭紙,不禁有些好奇:“這一趟,得了多少。”
“一,一千兩。”秦景陽撫着朐口,一臉自豪。
“那倒是挺划算。”
這王家夫婦對他倒是挺大方啊。
看着他衣角處露出的那迭交子,文舒的心動了又動,垂在衣袖的手幾次擡起來,想將那迭交子佔爲已有。
又怕這傢伙酒醒後,哭到天昏地暗。
手伸到近前,她改夾爲推,終是將那幾張露在外頭的交子塞進去了些,順帶替他撫平了衣角。
“趕緊回房睡去吧,下次再喝酒,就別跟着我了。”
“好,睡覺,睡覺。”秦景陽踉蹌着往房間去。
文舒搖搖頭,將房門關上。
回到房間後,秦景陽眼底迷濛之色盡去,看着被文舒撫平的衣角,嘴角微微勾起,露同幾分滿意和欣慰之色。
也不是那麼貪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