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豪門纏愛 市長,我愛你,五度言情
達里奧夫人又輕聲和達里奧小姐交代了幾句,後者滿臉不甘地翻了翻白眼,卻也不再刻意地針對閔婧,一頓飯吃下來,氣氛安詳得詭異,卻沒有人去戳破這種假象。
閔婕並沒有因達里奧小姐的離開而表現出不自在,依舊和周圍的官夫人聊着天,還不時地和達里奧小姐說笑幾句,而達里奧小姐在這裡坐下以後,就沒有看過閔婧一眼。
“不好意思,她被我們慣壞了,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達里奧夫人說英文有些費勁,但她還是儘量將自己的歉意表達給閔婧,要不是她發現了閔婧和閔婕的不對盤,大可以讓閔婕幫忙翻譯意大利語。
“沒關係!”
閔婧自認不是很大度的女人,只是爲了陸少帆有些事她必須學會忍耐,面對挑釁她是選擇拂袖而去還是泰然以對,直接影響着外人對陸少帆的看法,甚至是兩個城市的關係。
當飯吃得差不多時,本安分的達里奧小姐忽然一拍桌角,歡喜地叫道:“你們中國舉辦宴會不都是要請唱戲的嗎?”
“是啊,我們的市長夫人可是有名的歌手!”
閔婕好心的提醒,然後達里奧小姐便將期待的目光看向閔婧,閔婧不懂她們說了什麼,但猜測應該不是什麼好事,也沒有衝動地答覆,而是詢問地看向達里奧夫人。
達里奧夫人略帶歉意地對閔婧笑了笑,轉而用意大利文對達里奧小姐說了幾句話,而閔婕卻不顧達里奧夫人的意思,已然好意地將達里奧小姐的意思轉達給了閔婧。
“達里奧小姐說了,久仰咱們市長夫人著名歌手的名號,今晚想請你一展歌喉!”
閔婧眉頭一蹙,看着閔婕無辜的笑容,要不是顧忌着場合,她怕是會就近抄起一盤菜朝她砸過去。
她敢肯定達里奧小姐的原話遠沒有現在這麼好聽,不然達里奧夫人臉色不會這樣,閔婕一再地攛掇達里奧爲難她,不就是想讓她和陸少帆出醜麼?
“請告訴達里奧小姐,如果她喜歡唱歌,改天去KTV我一定奉陪到底,今晚這麼正式的場合還請她顧忌着彼此的身份。”
閔婧說這話時,不再是和顏悅色,語氣也是毋庸置喙的堅定,而閔婕果然將這話轉達給了達里奧小姐。
“反正她就是唱歌的,讓她唱一下又不會怎樣!”閔婕爲難地看着閔婧,那哀求的目光是我見猶憐,使得同桌的其他官夫人也對閔婧不滿起來:“市長夫人,不就是唱首歌嘛,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你就隨便唱一首吧!”
“是啊,就當是給大家一個面子!”
閔婧冷冷地看着一干湊熱鬧的少婦,卻笑得柔和,其她人見了都乖乖地閉了嘴,倒是主桌那邊發現了閔婧她們這邊的異常。
陸少帆已然起身,含笑地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朝閔婧走來,骨節鮮明的大手搭着閔婧的削肩,極有風度地朝抱歉地看着閔婧的達里奧夫人頷首,道:“聽聞兩位快要瓷婚了,我和夫人不知道送什麼,如果二位不嫌棄,今晚就讓我們合奏一曲,權當是提前給二位祝賀了!”
陸少帆用的是中文,清越的聲線雖不是高昂激揚,卻足以讓整個宴會的賓客聽到,閔婧疑惑地轉頭看向陸少帆,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卻恍若沒看到她的目光,直接望着一臉不悅的閔婕笑道:“麻煩閔小姐替我把這話翻譯給達里奧夫人聽,可以麼?”
閔婕不情願地一抿嘴,卻礙於所有人都看着她,再加上連那幾位翻譯員都監督着她,只好老實地原話轉告。
主桌那邊的翻譯也將陸少帆的意思告訴了達里奧,夫妻兩人相視一笑,用掌聲代替了言語的回答。
鼓掌聲似潮水一般涌來,陸少帆笑着拉起閔婧的小手,將她帶離座位,卻聽到閔婕看似好心實則看笑話的提醒:“陸市長,你手指受傷了啊,確定還能彈麼?”
閔婧握着陸少帆的手一緊,目光也隨之投在陸少帆綁着紗布的食指上,受傷的正是關節部位,而彈鋼琴最忌諱關節不靈活不是麼?
但是此刻的閔婧擔心的不是陸少帆彈不好,而是彈了琴會不會對他手指的康復造成影響,她不希望爲爭一口氣而內疚一輩子!
“如果……市長夫人不介意,在下可以代勞。”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閔婧徘徊不定的心緒也因這句話而穩定下來,卻在轉頭看到那已經站起來的修長男子時,臉色一僵,而陸少帆頎長的身姿已經擋在了她的跟前。
“我介意!”
陸少帆就像是一座高大的山峰,擋住了她的視野,也隔絕了紀陌恆凝視她時,閃爍着某種灼熱的異樣眼神,而陸少帆簡短的三個字也打碎了紀陌恆的一點點奢求,想要幫助她的奢求。
閔婧眼角的餘光能看到閔婕憤恨而冷嘲的眼神,她雙手環胸,玩味地看着陸少帆無情地拒絕紀陌恆的提議,彷彿看到紀陌恆吃癟,她很開心!
陸少帆沒有再給紀陌恆機會,也不去管其他人的想法,只是轉身,對着閔婧溫柔一笑,拉着她朝鋼琴臺走去。
在經過閔志海和紀元平時,閔婧注意到他們繃緊的臉色,至於身後紀陌恆的神情,她自始至終都未去看一眼。
“少帆,你的手指……”
閔婧走在陸少帆身邊時,還是忍不住擔心地覆上他手指上的紗布,低聲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我一個人可以唱的,你在下面看着我就好了!”
在跨上臺階之前,陸少帆突然停下腳步,側過身,握着她的手沒有鬆開,用他澄澈卻執着的視線,認真地看着閔婧。
“與其讓我在臺下看着你心痛,我寧願痛着快樂!”
一名服務員忽然走到陸少帆身邊,遞給陸少帆的是一張創可貼,當閔婧意識到陸少帆想做什麼時,再想去阻止已經來不及。
修長的手指撕開了纏繞了幾圈的紗布,當撕到剛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時,閔婧心頭一酸,小手突地按住他的手腕,他卻莞爾一笑,輕易地扯去了紗布,眉眼間沒有一絲的痛覺。
“你傻了嗎,知不知道很痛的?”
閔婧眼圈一紅,死盯着陸少帆的笑容,氣憤地低聲訓斥道,小手輕顫地奪過他手裡的紗布,想要爲他纏回去。
“知道!”
聽着他孩子心性的回答,閔婧動作一滯,美眸中不禁氤氳起溼氣,只一心想着他的傷口,哪裡還管得着現在是什麼場合。
“所以等會兒,老婆得好好唱,纔不枉費我的付出!”
發頂被一隻大手輕撫,耳邊是他玩笑的話語,閔婧輕咬着脣瓣,硬逼着自己不投入陸少帆的懷中,不想讓自己的脆弱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當那陣薄荷香逐漸遠去,閔婧恍然回神,眼眸一擡,就看到陸少帆面帶笑容,步履優雅地走到了鋼琴前,而他的手指的傷口上,是一張剛貼上的創口貼。
修長完美的手指熟練地滑過黑白琴鍵,指腹輕觸鍵面,清靈優美的音符猶如潺潺流淌的泉水滑過衆人的心靈,明亮的燈光傾灑在他的臉頰,讓他仿若古堡中走出的王子,迷醉了無數女人的心魂。
悠揚抒情的音樂在空中縈繞,閔婧回頭愕然地望着陸少帆,這是她當初出道時的第一首歌,而他竟然會彈,陸少帆,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希望我柔軟的脣可以觸碰到你火熱的脣。
好讓我的愛傳達到你心裡。
你還不知道我的心。
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愛你。
我愛你直到永遠。
我愛你就像此時此刻一般……”
閔婧沒有穿華麗的晚禮服,也沒有精緻的妝容,可是聚光燈下,如此平凡的她,渾身卻散發着奪目的光彩,清澈甜美的嗓音,深情繾綣地演唱,在她唱完的那刻,臺下是一片靜寂。
閔婧不解地回望陸少帆,他笑着,起身走至她身側,緊緊地擁抱着她,如雷鳴般的掌聲伴隨着她的笑靨接踵而來。
“壞女人!”
達里奧小姐尖銳的嘲諷聲在掌聲中顯得突兀而刺耳,閔婧笑容一沉,所有的好心情也變得糟糕,蹩腳的中文說的不是很清晰,卻足以讓中國人聽明白!
閔婧能察覺到陸少帆身體的僵硬,在他放開她的霎那,閔婧卻主動圈住了他的腰身,急急地道:“達里奧小姐對我有些誤會,少帆!”
陸少帆斂眉看了眼閔婧,這一次沒有再聽她的話,扳開她的手,牽着她走下了鋼琴臺:“如果是誤會就該解除!”
達里奧小姐還在用熟練的意大利說些什麼,達里奧夫人想要制止,卻換來達里奧小姐更爲囂張的冷哼,斜睨着閔婧的同時,貌似還在安慰着閔婕。
依陸少帆敏銳的洞察力和縝密的心思,即使聽不懂達里奧小姐的話,也能從她的語態和動作猜到**,就如現在,他捏得她的手犯疼。
“如果你不能做到和睦相處的話,我們不歡迎你!”
陸少帆抓着閔婧微涼的小手,不去看翻譯人員左右爲難的表情,也不在乎達里奧小姐聽不聽得懂英語,徑直下逐客令道。
達里奧夫婦面色一變,而達里奧小姐只是急着命令閔婕翻譯給她聽,還不忘一直仇視地看着閔婧和陸少帆,而其他賓客也因陸少帆這般無禮的話語而掀起軒然大波。
“快翻譯給我聽!”
閔婧擔憂地擡眸看向陸少帆,卻只看到他冷毅的下顎,俊美的側臉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柔和,脣角微微地下撇,眉宇間的褶皺讓其他人知道,陸少帆並不是在開玩笑!
閔婕正想要幫達里奧小姐翻譯,卻被一旁面色不豫的達里奧夫人嚴聲喝止,而看着閔婕時的目光也是透着不滿:“閉嘴!”
“媽媽!”
達里奧小姐撒嬌的祈求沒有讓達里奧夫婦心軟,達里奧倒是主動上前對陸少帆用彆扭的英語解釋,但是這一次,陸少帆卻沒有淡笑地就此了事,而是越過達里奧望向翻譯人員。
“請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達里奧小姐,除非她道歉,否則請她離開!”
翻譯員猶豫地看看氣鼓着雙腮的達里奧小姐,又瞅瞅眯着眼擺明動怒了的市長,兩權相較之下,倒是首先將這話傳達給了達里奧夫婦。
閔婧自是明白陸少帆這麼做是爲了她,感動之餘是滿滿的擔心,她不想成爲羈絆陸少帆仕途的紅顏禍水,可是,現在又是在幹什麼?
如果事情真的鬧僵了,陸少帆是不是該負全責?
閔婧注意到達里奧夫婦聽了翻譯後的反應,他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真的在大庭廣衆之下對人哈腰道歉,那樣在他們看來,丟臉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國家!
“少帆……”
閔婧輕扯着陸少帆的手臂,想要息事寧人,他只是低垂下頭,俊臉上的冰霜在迎上她關切忐忑的目光時,轉化爲溫暖的笑容,還帶着淡淡的心疼和自責,耳畔是他低啞愧疚的道歉:“我說過,在我身邊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卻還是讓你因爲我而遭遇委屈,對不起!”
這並不是陸少帆的錯,他們之間如果一定有人錯了,那也是她,明明是想要幫助他的,可是總是事與願違,她帶給他的只有麻煩,麻煩,還是麻煩!
面對閔婕和達里奧小姐的刁難,她可以談笑自如,面對那麼多異樣的目光,她也可以不動聲色,可是,惟獨面對陸少帆的溫柔時,閔婧不再是閔婧,所有的僞裝堅強都會潰不成軍!
吸了吸鼻子,閔婧燦然一笑,牢牢地反握着陸少帆,轉眸,堅定執着的目光射向達里奧小姐:“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這麼針對我,或許是天生的不對盤,亦或是……”閔婧意有所指地瞄了眼閔婕,繼續道:“受人挑撥,但是,請你明白,愛情並不是靠不折手段奪得的,我和我丈夫的婚姻亦是!”
全場的氣氛越發的僵冷,閔婧收回望着滿臉困惑的達里奧小姐的眼神,不去在意別人的看法,只是如陸少帆一貫的淡然,微微地扯着脣角,別人不相信又何妨,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他們會幸福的!
在這一刻,閔婧多麼希望陸少帆不再是陸少帆,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而她也沒有揹負太多的責任和義務,那麼,現在他們就可以牽着手轉身離開這個不開心的地方。
可是,現實就是現實,他們不可能丟下一個爛攤子不管,不可能不計後果地任意妄爲,閔婧的眸底渲染開苦澀的眼波,握着她的大手力道變得更大。
閔婧以爲氣氛會一直這麼僵持下去,雙方誰也不會屈服,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當陸暻泓從天而降地出現在宴會上時,很多事也隨之迎刃而解。
“如果你不能做到和睦相處的話,我們也不歡迎你!”清冷的男聲打破尷尬的氣氛,流利的意大利語穿透所有在場人的耳膜,即使聽不懂,也該體悟到強硬直接的語氣。
達里奧小姐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時,氣得直跳腳,循聲望向門口,本憤怒的神態卻霎時凝結,隨之卻低頭不再多言,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禮服,臉上是窘迫的赧然,着實讓人捉摸不透。
宴會大廳門口,一道纖長優雅的身影屹然而立,黑色的西裝搭配着雪白的襯衫是絕對的英挺出衆,只是,他的領口卻染着紅色的酒漬,緋然的脣瓣緊抿,讓人不禁好奇剛纔那句話是不是出自他之口。
閔婧對陸暻泓的出現有詫異也有驚喜,看向陸少帆,他只是勾起嘴角,溫熱的大手緊緊地捏着她的,那自信滿滿的模樣就像是料定了陸暻泓會出現在這裡。
陸暻泓沒有再多跨進一步,他的左手間,圈錮着一隻纖細的手,閔婧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穿着禮服的少女,正是上次替他們婚禮攝影的蘇暖,看蘇暖的臉色不是很好,隱隱透着不耐煩。
“我太太是我這輩子最想要珍惜的女人,所以,也希望在座的各位能清楚這一點!”
陸少帆冷冷地掃過在場的人,當他的目光對上閔婕時,更是變得冷酷陰沉,危險的信號燈在閔婕的腦海中亮起,這個看似溫潤無害的男人,也被她一再的挑撥離間惹怒了吧!
閔婕被陸少帆陰霾遍佈的神色看得臉色一僵,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也泄露了她此刻的緊張惶恐,可是,在注意到身邊的達里奧小姐時,閔婕又立刻挺直了背脊,自信高傲地直視上陸少帆威脅的眼神。
“她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閔家子孫,是緋聞滿天飛的女明星,都說人生如戲,陸少帆,你就不怕她現在對你的一往情深,都是精湛的演技效果嗎?”
閔婕就像是一名正義的使者,討伐着閔婧的虛情假意,那頤指氣使的質問讓很多賓客都開始拿鄙夷的目光看向閔婧,似乎閔婕說得都是事實。
“閔婕,你除了挑撥離間,扭曲是非還會什麼?到底誰纔是別人家庭的破壞者,你我心知肚明,當初要不是你母親……”
閔婧不是逆來順受的脾氣,只是愛上紀陌恆後,太過隱忍才讓她漸漸地失去了那份爭強好勝的倔強,現實的殘忍也讓她從沒有像閔婕那樣肆無忌憚地生活。
當閔婕毫無根據的誹謗變成義正言辭的真相時,即便她再不願意去爭,也該爲陸少帆,爲陸家,葉家着想,況且,事實並不是閔婕講的那樣!
只是當閔婧還沒說完,閔婕就含淚地垂下眼睫,依靠在一旁的達里奧小姐身上,泣聲反駁道:“閔婧,是我母親不計前嫌地將你收養在閔家,你捫心自問,爸爸虧待過你嗎?我有的你都有,爲什麼你現在要倒打一靶,說我和我母親纔是破壞你家庭的小三!”
閔婕忿忿不平的辯解讓閔婧怒極反笑,嘲諷地看着閔婕聲淚俱下的表演,目光冷似冰棱,恨不得戳穿閔婕那張虛僞做作的臉,正想出言駁斥,卻被一道沉穩威嚴的嗓音搶先一步。
“倒打一靶,這個詞形容你和你母親倒是再貼切不過了!”
葉雲韜目光如炬,面色冷肅地看着小臉倏然蒼白的閔婕,走出人羣,薑還是老的辣,單憑他那一身官威就將閔婕震懾得說不出話,目光閃躲地在圍觀的賓客中找尋着什麼。
閔婧冷笑地順着閔婕的目光看去,那個位置本來是閔志海站的,只是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所以,閔婕纔會更加不安,面對葉雲韜犀利冷冽的眼神時,一個勁地往身邊的達里奧小姐身後躲。
“她是個壞女人,不要相信她!”
達里奧小姐忽然挺身護着抽泣的閔婕,臉上還是淡淡的紅暈,在替閔婕說話時,眼睛卻是不斷地往門口瞟。
“聰明的女人不會輕易聽信他人的挑撥!”
翻譯員還沒來得及翻譯,陸暻泓清冽的聲音緊接着響起,和大多數人一樣,閔婧也不知道陸暻泓到底說了什麼,但是達里奧小姐聽完後,美豔的小臉上是惶恐和擔憂,在看到陸暻泓轉身拉着蘇暖離開時,也不顧閔婕的拉扯,要跟着出去。
“Ansel。陸!聽我解釋!”
“Caddice!”
閔婕竭力想要挽留一臉焦急的達里奧小姐,如果連她也走了,那麼她閔婕就會孤立無援,這場口舌戰她必輸無疑。
“你騙了我,如果他不再理我,我不會原諒你的!”
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閔婧在達里奧小姐身上算是徹底體會到了,或者更應該用四個字形容這對盟友:見色忘義!
看到這裡要是再看不出達里奧小姐心屬何人,恐怕就是瞎子了,看着閔婕懊惱地只能任由達里奧小姐消失在門口,閔婧只覺得好笑,身體往後倚,傾靠着陸少帆輕聲道:“不帶你這麼把小叔當槍使的!”
陸少帆臉上的厲色早在化爲雲淡風輕的笑意,俯視着閔婧的揶揄,俊挺的眉梢一挑,漫不經心道:“我只是將理論付諸於行動罷了。”
“什麼理論?”
閔婧驚訝地瞪大眼,新奇地注視着陸少帆,他只是淺淺地揚起脣角,不在乎周遭的目光,在她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吻,乾淨的眼眸中閃爍着綿綿情絲:“問世間情爲何物,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