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川草柳響原本打算集合還倖存的第九軍空降連戰士, 然後尋找機會組織反擊撐到後援軍趕到的那一刻。但不知爲何,直到當天夜幕降臨,某軍長不僅沒有找到自己的部下, 途中還遭到幾次“白色惡梟”武裝部隊的圍剿。
“……GIRORORO, 還真是帶勁的有點過頭了。”
等到被神遺棄的最後一抹餘暉不勝悲涼的離去, 隨處飄然而至的薄霧籠罩了整座雨林。風蕭蕭而過, 帶來已逝人生的彌音。
阿浪靠坐在雨林中一處遺蹟的殘垣旁, 手上握着已經上了膛的□□,擡頭望着那被撒了芝麻末般的星空。山本就坐在自己身旁,時雨金時被抱在懷裡。但與阿浪不同的是, 某雨守卻是低着頭閉目養神中。
……說不定,這次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哈欠!!”因爲擔心暴露位置, 兩個人並沒有點燃篝火。雖然臨近赤道, 但熱帶地區夜間的溼氣還是讓某軍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阿浪深吸了一口氣, 低下頭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火柴。
嚓——!!
小小的火光宛如滴在紡布上的墨漬一般緩緩瀰漫開來,阿浪用手小心的籠着那微弱的溫暖, 想借此緩解身體的寒冷。
“呵呵,你打算扮演‘賣火柴的小女孩’嗎?”不知何時睜開眼睛的山本靠了過來,橙色的光暈零星照在他臉上,卻被那如雨後澄空般的笑容無限暈染開來。
“GIRORORO……”阿浪沒有像往常那樣開口反駁,只是將火柴往山本那邊挪了挪。
某雨守學着阿浪的樣子將手籠了上去, 傻傻盯着那搖曳的火光良久, 突然出人意料笑出聲來:“……哈哈!”
……?!!
……= =|||無語的看着被突如其來的氣流吹滅而冒着灰煙的火柴頭, 某浪難掩滿頭青筋, 狠狠瞪向一臉無辜的山本武。
“呵呵, 對不起啦阿浪~~!”山本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我只是想笑了一下而已, 誰知道……”
……= =###我很好奇一根火柴有什麼值得你發笑的啊喂?!
“吶,阿浪……”山本撇過頭輕輕抓了抓臉頰,似乎在糾結些什麼,而後再度回過頭來時卻笑得意味深長,“其實,要取暖的話,我有更好的辦法哦~~!”
“GIRORORO,我倒是很期待像你這種從來沒有軍旅經歷的傢伙能想出什麼餿主意來。”阿浪將熄滅了的火柴扔到一邊,沒好氣的看着那個嘴角弧度有加劇趨勢的某人,“說吧,我洗耳恭聽哦~~!”
“哈哈……那個,這種事解釋不來啦……”說着,山本突然抓住阿浪的手臂發力一拉,一陣暈眩後某軍長髮現自己正趴在對方身上。
“嗯,果然還是直接示範比較好。”這樣的距離讓山本能從對方眼中清晰看見自己的表情。
……示範?!咦咦,等一下?!!
……@///A///@!!這,這種姿勢?!
“阿阿,阿武?!”阿浪將手用力撐在殘垣的壁面上,企圖脫離這尷尬的狀態,沒想到卻被山本從背後壓住了肩膀而動彈不得,“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喂?!!”
“嗯,知道的。”山本順着阿浪的提問點了點頭,而後伸出另一隻手將對方徹底抱緊,“我們在取暖啊~~!”
……= =###頂你個肺的取暖!!
“……阿武,你到底明不明白……唔!”
某軍長那沒來得及說完的話被徹底堵回喉嚨裡,半天沒法再度開口。山本封住了她的嘴,不給她一絲可能的空隙。
……不,不應該在這裡……
阿浪這樣提醒着自己,意識卻隨着氧氣的流逝而越發模糊起來。眼神已經漸漸迷離,唯有抵着殘壁的手摳着岩石,似乎在做最後的抗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山本終於放過了快窒息的某浪。但因爲缺氧,在這深吻結束時阿浪的手臂一鬆,整個人徹底趴在某雨守的胸膛。
“阿浪……”
“閉嘴,混蛋!!”阿浪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企圖平復自己的呼吸,因而這道響在山本耳邊的斥責似乎只起到了反作用。
山本沒有說話,雙手輕輕撫摸某浪的背幫忙順氣。稍傾,他微微前傾坐直身體,手向上輕按着阿浪的後腦勺,讓她能更靠近自己幾分。
“吶,阿浪……”成熟男性獨有的氣息輕噴在某浪的耳垂上,使得原本就不穩定的呼吸整整一滯,“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管我們能不能撐過這36個小時,我想和你在一起。”
“……唔……”阿浪發出如此不明意義的聲響,原本緊摳着巖壁的手鬆了幾分,轉而變成握拳的姿態抵着牆壁,頭卻低下深深埋進對方的肩窩,“阿武……我……”
山本輕輕笑了一聲,這聲笑卻讓阿浪握拳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沒有再多說什麼,某雨守只是將按在對方後腦勺的手向下移了幾分,輕輕摩挲着那露在軍服外的後頸。不多時,阿浪抵着牆壁的手脫力的垂了下去,收回來環抱着山本的脊背。
“阿浪……”山本輕語着,低頭在阿浪側頸一吻,“我們,要在一起哦……”
“……嗯。”
在這深邃無比的蔚藍下,似乎只有星星在碎碎念着。星星藏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
……關乎黑夜的溫度。
……All I want,is to rock your so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