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瑜趕緊掀開他的被子,把耳朵貼近他的‘胸’口去聽還有沒有心臟跳動的聲音。突然一雙有力的雙臂把她緊緊箍住,叫她動彈不得,只得貼着他的‘胸’膛。不知道是發燒還是什麼原因,就算隔着睡衣,那溫度依然是那麼熾熱,熱到把她的臉頰也帶上他‘胸’口的溫度。那一刻,有力的心跳聲和熾熱的體溫叫她忘記掙扎。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用力掙脫他鉗制的雙臂,對他冷言道:“沈昱澤,你幹嗎?”
沈昱澤緩緩睜開眼睛,睡眼朦朧,一臉無辜,就像一個天真稚嫩的孩童,一直低喃:“小白……小白……”
杜思瑜疑‘惑’眨眨眼:“小白?”
他才注意到杜思瑜,微微一愣,又好心地解釋到:“我家以前養的薩摩耶。”
果然是這樣!杜思瑜憤憤然地想。
“不過三個月前它死掉了……”說到這他有些傷感地垂眸。
這樣的沈昱澤杜思瑜平常倒是少見,她想起陪伴着自己多年的比熊犬,最終還是沒有熬過那個寒冷的冬天,當時她還難過了好久。在這時,她和他產生了傷感的共鳴,失去一直陪伴的寵物狗,就像失去一個家人一樣痛苦,她懂他這種悲傷的感覺。
她語氣緩和下來:“原來你也養狗。”
“我媽養,她喜歡狗。”
剛剛她掙開他懷抱時,她的面頰染上了淡淡的桃紅‘色’,直到現在這抹桃紅還沒有褪去,他心情大好:“你很熱嗎?”
“不熱啊。”
“那你的臉爲什麼那麼紅?”
她‘摸’‘摸’自己的臉頰,確實有點燙:“可能你房間不通風,有點缺氧……”
他‘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容,他當然知道她爲什麼臉紅,但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對了,秦合等下過來,你別出‘門’。我也要回去了。”
他不作挽留,任她離去。其實,他聽到她起‘牀’洗漱的聲音他就醒了,他家也根本沒有養薩摩耶。
早上七點,杜思瑜拿着包從他家走出來,這一幕恰好落在一個有心人眼裡。
秦合拿着早餐來到沈昱澤家裡,看到他神清氣爽地坐在沙發上,正在翻閱着一本財經雜誌,哪有一點病人無‘精’打採的樣子,看來杜思瑜還真是靈丹妙‘藥’。
“老大,看來你今天心情‘挺’不錯啊……”
他繼續看他的雜誌:“還好。”
秦合咧着嘴笑,裝什麼裝,明明是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杜思瑜說你今天還有一針要打,等吃完早飯我陪你去吧。”
他翻動書頁的手停頓一下:“不去了。”
秦合沒有想到他會拒絕,再怎麼說還是病號一枚。
“爲什麼啊?難道僅僅因爲我不是杜思瑜嗎?”秦合假裝受傷,瞪大雙眸,語調誇張,就像是偶像劇中‘女’二號對男一號委屈而深情的質問。
沈昱澤頓時‘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他惡寒地白他一眼:“正常點。”
秦合恢復正經,笑笑:“沒想到你把在商場上的那一套,都用到杜思瑜身上去了,今早還特意打電話我,叫她去跟你道別。真是‘精’心設局,步步爲營,引‘瑜’上鉤。”
沈昱澤不鹹不淡地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秦合看他不說話,把他當作默認:“這個星期六,伯母又給你安排了相親。”
他果斷拒絕:“不去。”
“我上次已經幫你推掉了一次,答應伯母你這次一定會去的。除非你帶個‘女’友回去給伯母看,要不然,這事是沒完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