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無限好,暖暖的春風吹來,那生女工第四宮的桃花開的更加豔麗了。
“什麼,雲輕被南域王抓去了?”暴怒的聲音從聖女宮第三宮傳出來,獨孤絕盯着眼前的飛林,面色猙獰的幾乎要把人吃了。
飛林把雲輕在九曲龍河種得到的龍筋給雪姬,他專程跑回來,就是爲了把這個東西帶給雪姬,讓別人來,他都不能相信,而丁飛情,暮靄等直接朝南域王的實力追了過去,都不願回來,所以沒有辦法。
聞言,飛林一邊扇風,一邊慢條斯理的道:“是啊。”
話音還沒落,獨孤覺一摔袖子就往外衝,滿身的殺氣,氤氳的比吧第三宮的炙熱。還要狂烈。
墨銀見此一個閃身擋在獨孤絕的身前,面色難看的急吼道:“陛下,你不能出去。”獨孤絕身上的阡陌還沒有解,雖然在這第三宮內,看起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一旦出了第三宮,那後果就不堪設想啊。
“讓開。”獨孤絕臉色鐵青,一拳就朝攔住他路得墨銀攻去,墨銀本就不會跟獨孤絕動手,可這種情況下,他不動手難道讓獨孤絕出去,當下一咬牙一拳頭就跟獨孤絕對了上去。
而此時,邊上的雪姬滿臉蒼白,雲輕被南域王抓走了,怎麼會?
“不對,雲輕絕對沒有事。”拳風對撞中,滿臉冷色的雪黎看着飛林,突然冷冷的道。
一拳頭正欲砸在墨銀的身上,獨孤絕聞言拳頭一收,唰的一個轉身就看向坐在那紅色大椅上,一派悠閒的飛林。
一派悠閒。
雲輕若是有危險,飛林絕對不會是這個表情,他這個師傅對雲輕的關心,可不是假的,而現在居然一派悠閒,這……
獨孤絕狂躁的心一下就平靜了,關心則亂,他也會犯這個錯誤。
冷冷的瞪着飛林,獨孤絕的眼中殺氣氤氳,拳頭捏的咔嚓作響。
旁邊的雪黎見此暗暗鬆了口氣,所謂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獨孤絕和雪姬與雲輕的關係,太親密了,親密到會動容。
飛林看着獨孤絕滿身殺氣的瞪着他,不由挑眉笑了笑後緩緩道:“確實是被抓走了,不過也分主動和被動。”
“從頭說來。”獨孤絕聞言眉頭一皺,沉聲喝道。
當下飛林也不再賣關子,詳細的把一路上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說給獨孤絕聽。
炙熱的第三宮內,一時間只有飛林的聲音迴盪在其中國。
半響後,獨孤絕緊緊的握了握拳頭,低低的吼道:“這個笨蛋,這麼危險她還去。”拳頭狠狠的揍在了地上,那眉眼種卻藏着比第三宮地下的岩漿還更炙熱的感情。
被南域王抓走,以身犯險,就算有丁飛情,暮靄等人隨後跟去,也着實危險,這個雲輕爲了他,真正是一點也不顧及她自己的安危。
這個雲輕,這個雲輕,怎麼能不讓他愛到骨子裡,放在心坎上啊。
“南域王危險,不過我卻覺得聖天域更危險。”飛林看着獨孤絕,懶散的神情中,突然一閃而過精光。
當日,雲輕被抓走後,聖天域就給了他那南域王不知道是什麼毒的解藥,相對聖天域的安然自在,不同於雲輕被抓時候的表情,他再蠢也看出了裡面有問題。
因此這也有一點爲什麼他沒讓小左小右回來,而是他親自跑一趟,有些東西,早點知會獨孤絕,顧及會得出不一樣的東西,畢竟獨孤絕食身處高位的人,一輩子玩轉在手裡的可是權利和計謀,不比他們身在江湖,對聖天域的做法和手段,應該比他們更能猜測其中滋味。
獨孤絕聽着飛林的話,雙眸中一閃而過厲色,眉眼幾動後,手中敲打在他坐的地面,沉聲一個字一個字的道:“藉機用兵,一統南域。”
冷沉得八個字摔出來,驚訝的雪姬和雪黎面面相覷,長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南域聖女和南域王對峙成百上千年,雙方勢力都已經成形,豈是那麼好吞併的,他聖天域居然打這個主意。
相對於雪姬和雪黎的震驚,有點猜測到得飛林卻沒有多大的神情變動,此時點了點頭,沉聲道:“我也覺得是這個意思,要不然他最後關頭趕過來,卻那樣就收場,還不如不出現,他這是需要一個藉口,一個對南域王用兵的藉口。”
獨孤絕眉眼種瞬時醞釀期一片暗藏的遇見敵手的興奮,聖天域做這麼多事情,只爲了成全他一統南域的野心,厲害,厲害,感情他們都成了他的棋子,以他牽制雲輕,以雲輕牽制南域王,高手,他這輩子還沒碰見過敢拿他當棋子用的人。
“他想一統南域,我們正好可以渾水摸魚。”沉默在一旁的墨銀突然壓低了聲音道。
獨孤絕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後,突然擡頭看着飛林道:“現在的情況?”
“傳令四方,擊鼓而動,兵士已經集結在九曲龍河的邊上,他要率兵攻打南域王了。”飛林一路從九曲龍河的方向朝幽城而來,把一路的動盪可都看在眼裡。
“好快的動作。”雪黎此時冷冷的插了一句嘴。
如此快的動作,如此到位的集結,那麼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聖天域早有準備,或者說他早就開始準備了,這個人的心已經不再聖女這方土地上,早就在染指南域王的勢力了,一想到這裡,雪黎不由打了個冷戰,她還自以爲自己能幹,原來也許在聖宗的面前,什麼都不是。
獨孤絕聽着雪黎的話,突然眉眼一亮,一股嗜血的邪笑漸漸的在他的臉上蔓延開來。
“負責鎮守幽城的是誰?”獨孤絕冷冷的看着雪黎。
雪黎痛獨孤絕這麼問,微微詫異了一下後道:“是林王,聖宗,也可以說是聖天域的心腹。”
“肯定?”
“肯定。”她當了聖女二十年,雖然到頭來還是一敗塗地,不過這點她還是探聽出來了的,若是連對手都不知道,她也算白當了這麼多年的聖女。
林王是聖宗命她親封的異姓王,乃聖天域手下第一大將,執掌兵馬大權,只聽聖宗也就是聖天域的調動,聖天域不在,自然是他坐鎮。
原本也意味麒麟王能有那麼大權勢,定然是聖天域身邊一個了不起的角色,沒想到前些日子,聖天域一道命令直接把麒麟王掉去了荒蕪的邊關鎮守,什麼兵權高官的都給解下,只因爲一句,他得罪過雲輕,所以一切都沒了,因此排除麒麟王,那就只有林王了。
獨孤絕見雪黎萬分肯定,不由冷冷的點了點頭,沉聲道;“好。”
墨銀聽獨孤絕此言,雙眼微微一動後,雙眸中一片興奮的道;“陛下,你的意思是?”他跟隨獨孤絕最久,對獨孤絕的心意,那是摸了個八九不離十。
“敢利用我就要付出代價,他不是喜歡南域王的勢力,那就成全他。”獨孤絕面上一閃而過嗜血的殺氣,冷酷無比的道。
飛林一聽獨孤覺得話,陡然睜大了眼,看着獨孤絕道:“你的意思?”
獨孤絕沒回答飛林的話,只是對飛林冷酷之極的一笑,那一笑充滿了冷血與殺氣。
“傀儡術,你會吧?”緩緩轉過頭,獨孤絕滿臉冷色的看着雪黎,待在這裡無聊,雲輕倒是把很多聖女王宮中只能給聖女翻閱的書籍搬來給他看,這些傀儡術,他可是記憶猶新。
雪黎先是沒明白獨孤絕的意思,悠閒懵懂的看着獨孤絕和墨銀,此時聽獨孤絕這麼一問,整個人一下就跳了起來,面上閃過明瞭和激動,連連點頭到:“會,我會。”
雪姬聽獨孤絕這麼問,雖然她不大管事,但是這傀儡術能做什麼用,她還是明白的,不由瞪大了眼看着獨孤絕。
飛林也是翻閱過這東西的,一聽眉眼中精光大作,坐直身體看着獨孤絕,眉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但是,這個……這個……”
“給我延緩一個晚上,我自會處理。”獨孤絕打斷雪黎突然來的吞吞吐吐,冷聲喝道。
雪黎聽言與雪姬對視了一眼,片刻後狠狠的一點頭,離開一個晚上而不凍結血脈而死,她們研究了這麼多日,還是勉強能夠辦到的。
飛林見此面上的嚴肅已經完全消失。看着獨孤絕搖頭輕笑道:“大秦翼王,殺伐天下,手段無雙,果然是不能輕易得罪。”
獨孤絕聞言擡頭看着飛林,整個人一閃而過霸氣,沉聲冷冷的道:“敢利用我和雲輕,而不付出代價的,這個世上還沒生出來,是他自己給了我機會,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冰冷肅殺的聲音迴盪在第三宮裡。充滿了自傲和囂張。
“好好,看來我們真不用擔心你,這裡你看着辦,我去找雲輕。”飛林大笑着起身朝獨孤絕道。
什麼叫釜底抽薪?什麼叫鳩佔鵲巢?也許聖天域在南域王那裡稱王稱霸的時候,獨孤絕會告訴他這兩個成語的意思。
這個世界上,把獨孤絕扔在一個沒有能夠剋制住他的人,同時又在心臟部位的環境裡,這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保護好她。”獨孤絕沒有在擡頭看飛林,沉聲交代了一句,邊開始策劃後面的事情。
飛林則自顧自的朝外走,聞言也只淡淡的揮了揮袖袍,就走出了第三宮,兩人真是乾脆的很。
來了獨孤絕此處一趟,飛林把整個心都放下了,權謀,果然還是帝王的把戲,這下,他們只需要好好看住雲輕就好了。
桃花飛舞,一地春光燦爛。
南域,越是朝着南方,第十便越加的平坦,因此南域王的勢力範圍內,比聖女勢力,不說其他,這道路倒是好走多了。
山花燦爛,滿地蝴蝶翩翩飛舞,剎是好看。
一跳清澈的小溪旁,一堆車馬正在稍作停頓休整,黑壓壓的士兵包圍着居中一輛馬車,洗刷用水都是一輪一輪替換,馬車周圍從來不會有少於上百人,看來這馬車上的人物分外重要。
“喝口水。”鏈子輕柔的掀開,齊之謙滿臉微笑的遞上來一壺清水。
雲輕斜斜靠在馬車內,擡眼看了一眼齊之謙,冷冷的沒有動作。
但見她身上的鳳吟焦尾早已經不知道被取到了哪裡,雙手用絲巾捆綁住,馬車內濃郁的香味,整個包圍住她,如此香味正是那日在九曲龍河邊所用之毒的香味,讓她一點力氣也沒有。
齊之謙見雲輕冷眼看着他,不由微微苦笑了一下後,輕柔的道:“別生氣,你也知道若不是這樣,困不住你,多有得罪了。”
頓了頓後,朝前一步,把手中的水遞到雲輕的嘴邊,輕聲道:“來,喝點水,此去南域王宮還有一段距離,你可不能有個三長兩短。”
雲輕看着滿臉溫雅的齊之謙,眉眼中閃過一絲冷色,這個人,她不喜歡。
“給臉不要臉,要喝就喝,不喝拉倒,他媽的。”正在這時,馬車旁鬼將突然閃身過來,一把抓住了齊之謙的手。齊之謙一個沒防備,手一抖,滿壺的水立刻濺出,濺到了雲輕的臉上,身上。
齊之謙頓時微微一皺眉。
“哼。”鬼將見此則一聲冷哼,眉眼中閃過鄙夷,作勢就要奪過來齊之謙手中的水,然手中暗勁卻一撥,就欲整個當頭朝雲輕澆來。
“手穩點。”正在此時一旁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一手閃電般的伸出,一把抓住了鬼將的手,按住了那水壺,卻是楚刑天。
鬼將面色一沉,冷冷的道:“怎麼,你心疼了?”
出新天面色一沉,滿臉微怒的看着鬼將,沉聲道:“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南域聖女,與你南域王平起平坐,南域王請她來,可不是給你羞辱的,若是她一個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南域王沒有聖女作爲掣肘,我倒想看看,這一仗,你們怎麼應付?我們的盟約又怎麼給我們交代。”
冰冷的聲音流淌而出,卻是語語擊中關鍵處,鬼將一時間本來就毫無血色的臉上,更加的血色全無,一片鐵青。
“楚王的話言之有理,鬼將今日負傷擒回南域聖女,如此大功,南域王定然會重重有賞。可不要因小失大啊。”齊之謙面上依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朝鬼將道。
鬼將聽言,看了三人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一甩手轉身走了開去。
聖天域那一擊之力,幾乎廢去了他半身武功,豈有不借題發揮的。
看着鬼將離開,楚刑天沒看臥在馬車內的雲輕一眼,轉身就走了開去,齊之謙見此,輕輕把手中的水放在雲輕的身邊,依舊微笑着道:“沒有毒,別爲難自己。”說罷,輕輕的放下馬車來女子,也走了開去,他知道雲輕雖然中毒,不過這藥在她身上只能起到痠軟的作用,身體動不了,手腕微微動彈還是沒有問題的。
馬車內靜臥着沒有動靜的雲輕,半響深受拿過水壺喝了幾口,緩緩的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什麼話也沒說,再度臥倒了下去,保持着剛纔的姿勢,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
這毒素確實是針對長生果而配置的,能讓她感覺到痠軟,不過很可惜,她吃過的解藥很多,這毒再強,也不過只能讓她感覺到一點疲勞而已,還控制不了她。
以靜制動,雪山是南域王的聖地,她等着目的地的到達。
馬車外輕風陣陣,一番休整後,一隊人馬再度朝前而去。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是兩日時間過去,這日夜間,晚風微涼,月亮隱藏在雲層中不欲魯連,一片黑漆漆的。
然就在這黑漆漆的夜色中國,兩道人影快如鬼魅,及格閃身進入了林王府。
華麗的王府,不比七國的美輪美奐或者巧奪天工,更多的是一種自然力的烘托,天然自趣,樸實中蘊藏着奢華,卻是不比七國王府差。
錯落有致,負重道路七彎八拐,甚是複雜。
黑影晃動,卻好似對這府裡的地形知道的相當清楚似的,恰到好處的避開巡邏的士兵,飛檐走壁,如入無人之境。
夜色已經過半,除去巡邏的守衛,府裡的人都休息了去,一地靜寂無聲。
無聲無息的揭開主屋的磚瓦,獨孤絕輕如狸貓一般潛伏了下去。
紅木大牀,撒謊國內棉躺着一個男子。
“誰?”屋內陡然不同的氣勢,瞬間驚醒了睡着的林王,林王不及睜眼,反手就朝枕頭下的利劍抓去,居然悠然潛入了他的主屋,釋放了他的氣息,他才發現,來人必是勁敵。
他快,獨孤絕更快,寒光連閃,一劍直取林王喉嚨,胸口兩處要害,寒冷的劍鋒劃過,那森嚴的殺氣讓林王一個顫抖,磅礴的壓力,居然壓的他想喊叫都喊叫不出來。
林王心中大駭,幽城種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個厲害人物,同時反手爲劍,連消帶打的就朝獨孤絕的胸口攻去,卻是兩敗俱傷的打法,無法自救,那就只有逼迫對方回救自身。
獨孤絕見此手腕一抖,左手兩指急伸,朝着林王的利劍就抓去,右手的利劍卻一點也沒有停留,快速絕倫的刺下。
一片黑漆漆的,看不清眼前人的動作,只能夠靠聽風辨位,林王一聽風聲,臉色一變,一腳重重的一踢牀沿,閃電般的就朝後射去,不求能夠避開這一劍,只求能有一瞬間喘息之機。
然獨孤絕怎麼會給他如此的機會,劍光赫赫,緊跟而上,劍尖不離林王要害。
一連串的交手,只在片刻之間,快的幾乎如閃電雷鳴。
林王聽其風聲,知其避無可避,不喲心下一橫,手中長劍不再救己,洞門大開,全身上下一片空門,揚劍狠狠的就朝獨孤絕的心臟要害刺去,一變一手重重的敲打在牀沿上,立刻一聲悶響就傳了出去。
這是不要命了。
獨孤絕見此雙眼一眯,手中長劍越發加快,圍繞着林王全身連揮,那森寒的劍氣,在林王的要害,肌膚上劃過,如此黑漆漆的時候,雙眼又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靠感覺,如此下,那感覺被放大了無數倍,哪怕就是有了死亡的覺悟,也不由寒毛直豎,心下一瞬間驚恐之極。
“王爺,是不是有事?”正在此時,主屋外間的巡邏士兵的聲音響起,那一聲悶響,雖然不大,但是對訓練有素的守衛來說,已經夠了。
“快。”跟在獨孤絕身後,小心翼翼的從房檐上爬下來的雪黎,聞言壓低了聲音,猶如蚊子一般的焦急道。
獨孤絕卻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手中的長劍越發的舞的快樂,逼得林王根本作答不出,那冰冷的劍尖幾乎已經貼在了心臟的部位上,那般的冰冷,死亡的氣息那麼的重,離他那麼的近。
“王爺,王爺……”屋外的叫喊聲越發的大了,其中透露出焦急。
“砰。”林王手中的長劍砰地一聲撞上了獨孤絕手中軟劍的劍身,兩劍摩擦而過,瞬間在黑漆漆的一片黑暗中,摩擦出一絲火花,照亮了獨孤絕的臉。
“是你。”林王藉着火花一眼看清楚了獨孤絕的臉,瞬間雙眼圓睜,眉眼中又是狂怒,又是震驚,又是驚駭,重重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神色一瞬間幾乎猙獰。
蘇孤絕要的就是這個時候,在火光的微弱光芒中,獨孤絕手中利劍一出,一劍挑在林王的頸項上,刺了一個血點。
站在獨孤絕身旁的雪黎見此,立刻跟上,手指一彈一黑色的小圓點立刻朝林王脖子上那一點血點飛去。快如閃電,一瞬間就沒入了那紅色的內。林王本來就猙獰的臉上,突然像是明悟了什麼似的,頃刻間臉色一片蒼白,眉眼中流露出濃濃的不敢置信和驚恐,一咬牙,反手一劍就朝他自己的頸項間抹去,居然是自己尋死。
獨孤絕早有準備,立刻兩指一伸,一把夾住了那三尺青峰,生生頓住了林王自盡的一劍。
然青峰寒慄,雖被阻止了趨勢,卻已傷了獨孤絕的手指,獨孤絕卻一絲異樣的表情都沒有,手指一彈,一滴血飛速的朝林王頸項間那個紅點彈去,瞬間覆蓋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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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熄滅,一切不過眨眼間的事情。
“王爺,王爺,出什麼事了,恕卑職無狀。”門外,等不到林王回覆的侍衛們,一下急了,砰的撞門就朝主屋裡間衝進來。
火把的光亮頃刻間照亮了整個主屋,裡面情景被照耀的纖毫畢現,除了林王一個人,哪裡還有獨孤絕和雪黎的身影。
“本王沒事,夢魘了,下去。”林王背對着衆人,整理手中的牀鋪,屋中沒有打鬥的痕跡,林王森上也什麼傷害都沒有,看上去好得很。
衆衝進來的侍衛們見此,對視一眼,齊齊躬身道:“是。”一邊快速的退了下去,屋內通明的火光,一瞬間又熄滅了去,回覆一片黯淡。
林王整理好牀鋪,緩緩走至油燈面前,點燃了一盞燈火,燈火中,背影中一片完好的裡衣,胸前一片破爛,胸口鮮血劃過,佈滿了淺淺的傷痕,雙目中微微有絲呆滯。
“林王。”低沉而冷酷的聲音響起,獨孤絕從牀鋪後面走了過來,看着林王冷冷的道。
“在。”林王緩緩轉過頭,看了一眼獨孤絕,低頭答道,神態很是尊敬。
獨孤絕一見如此嘴角緩緩的勾勒出一絲邪笑,傀儡術,南域,不得不說這裡這些莫名其妙,又神妙莫測的東西,有的時候確實很不錯。
傀儡術,說淺白點也是毒,是南域最擅長的蠱的一種,利用藥效短時間的控制人的精神境界,使其迷迷糊糊,這個時候若有他中蠱前一刻的記憶裡害怕,或者是尊敬的人來問他問題,必定會全盤告知,事後自己本人還什麼都不知道,是一種南域慣常用來審訊要犯的手段。
他對林王來說,想尊敬是不可能了,害怕倒是可以做到,因此在生死之際,把林王的恐懼之心完全調動起來的瞬間,雪黎下毒使蠱,效果果然很好。
只不過林王這個人本身強悍,除去聖天域外,一身本事完全能夠跟坐鎮聖女宮的一等人一拼,等閒是沒有人敢來找他使蠱的,把他的恐懼之心逼不出來,反而讓他把自己的恐懼之心逼出來,豈不得不償失,因此就算雪黎等有想,也沒那個能力動手,也沒那個機會動手。
不過,這不包括獨孤絕。
獨孤絕身後跟着走出的雪黎,見此冰冷的神色中閃過一絲興奮和仇恨,緊緊的盯着目光呆滯的林王。
只要中蠱三天,就在沒有解除的時候,聖天域不再,察覺不了,林王輕易不會來聖女宮,這個歌傀儡人,他們要定了。
“聖天域給你什麼指示?”獨孤絕抖手收回軟劍於腰上,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剛纔內力波動的太厲害,雪姬給的暫時壓制阡陌一個晚上的藥,看起來要到時候了,隱隱約約的痛開始瀰漫,看來他要速度儘快,沒多少時間了。
“聖子吩咐我們……”
“你們的軍事分佈圖?”
“……”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
“你們的一切勢力部署”
“……”
靜寂的林王主屋內,低低的交談聲響起,暴露的卻是核心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