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環境下,正常人是不能久留的,對身體絕對有很大的損害。
劉塗在走近屋內後,目光朝四周掃了一圈,似乎在找什麼。
最後,纔拿着草藥進了內室。
花紫瑤也不吭聲,就那樣靜靜的跟在身後,目掃四周,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可很快,她卻腳步一頓,眼底閃過了一絲詫異。
因爲,她終於知道那股死氣是才從哪來的了。
只見,那內室的牀上,躺着一個少女。
那少女枯瘦如柴,渾身還散發着一種腐臭的氣味。
如果不是確定那少女還有着很強生機的脈搏氣息,花紫瑤都要以爲,那躺着的是一具已經死去腐臭的屍體呢。
從骨骼看上去,應該是十五六歲,但從如此枯瘦如柴的正面看,頂多就十二三歲。
這少女,是得病?
看起來不太像!
反而有些像是在向着亡靈族的體質同化中。
“茹茹,今日感覺怎樣?”劉塗好像聞不到空氣中那股腐臭似的,走進臥室後,就笑得一臉慈愛的走到牀邊。
將草藥放在一旁後,就熟絡的整理着散落的牀簾跟被丟在地上的碗碟。
牀上一直閉目的少女,聽到聲音,這才緩緩睜開了眼。
可是,那雙眼睛卻空洞無神似的,一動不動的,就那樣望着牀頂。
甚至連給劉塗一個眼神都沒有。
劉塗好像已經習慣了她這般,收拾好房中的東西,也沒去招待花紫瑤進屋。
畢竟這房間內的腐臭,可比外面濃重了不少。
花紫瑤也就自己站在臥室門口,視線淡淡的看着房中的祖孫女兩人的互動。
“茹茹,你前兩天不是說身體很僵嗎,這次爺爺給你採了可以活經絡的地血草,等一下,我給你……”
劉塗連忙把籃中草藥拿出來,一一的將給牀上少女聽,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乾澀的嗓音打斷。
“爺爺,求求你,殺了我吧。”
只見,劉塗身體渾然一震,原本慈愛的笑臉僵硬了一般,一抹悲哀涌上心頭。
但最後,他卻還是苦澀的笑笑,輕聲哄道;“說什麼傻話呢,爺爺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我……”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原本還無神木訥躺在牀上的少女,卻忽然揭斯底裡的嘶吼了起來。
那本就乾澀的嗓音,嘶吼起來就越發刺耳至極。
可似乎身上的僵硬,讓她連擡手都做不到。
她只能那般求死一般的嘶吼着,哀求着……
“殺了我,我不要活着了,爺爺,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好痛,我全身都好痛,嗚嗚……殺了我……啊……殺了我……”
可她卻不知,她那一聲聲哀求,卻同樣也在折磨着這個已到了風燭殘年的老頭。
劉家,本是蒼雲國內盛極一時的三大家族之一。
可是,如今卻只落得過只剩下她這麼一根血脈,她是他的命根子啊。
家族的沒落,兒子兒媳的死亡,孫子的猝死,最後連孫女也得到如此怪病。
劉塗如果不是放心不下這個孫女,他也早跟隨這兒子兒媳的腳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