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寧,”其他人都離開之後,潘巧喜幾步上前,有些擔心的拉起姜嬰寧的手,“看樣子,你一定要去了。”
姜嬰寧苦笑一聲,點了點頭,其實就算是燕擎宇不主動提出來,她也早就想好要去了。
“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照顧好自己。”潘巧喜紅着眼睛抱住了姜嬰寧,“千萬要完完整整的回來,知道了嗎?”
“放心吧。”姜嬰寧笑着眉眼彎彎,“離哥哥派了超多的高手保護我,沒人能近的了我的身,而且我跟你說……”
她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燕靜柔這些年一直跟我有聯繫,她不會傷害我的。”
提到燕靜柔,潘巧喜更加擔心,緊張的問道,“你確定真的沒事兒嘛?她現在可是夏國的皇后,你們去邊境那麼遠,她要是想做點什麼,你怎麼辦?”
“放心吧,真的沒事兒,相信我,你看這一路多少危險,我不都闖過來了嗎?”姜嬰寧用力捏了一下潘巧喜的肩膀,“大嫂,你就放心吧,你就在家照顧好祖母和大哥他們就好。”
她走了之後,就打算把侯府的中饋交給潘巧喜。
“好,家裡的一切交給我,就算是我不能做的多好,但一定會讓家裡和和睦睦,等你回來。”潘巧喜說着擦了擦眼淚,一向性子堅強的她,知道姜嬰寧此時很危險,也忍不住掉了眼淚。
“好了。”她看見姬鍾離已經在院子裡等了好久,便知道自己不該再打擾兩個人了,“那我先回去了,晚上在壽安堂給你送行,我去幫忙準備一下,你跟姬公子好好說會兒話吧。”
“恩,去吧,對了,我走了之後,你多帶孩子去陪陪祖母。”姜嬰寧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
宮裡的聖旨已經下來了,邊境的戰況比較着急,因此姜嬰寧等人明天中午就要出發。
姜嬰寧把人送走之後,便歡快的小跑到姬鍾離面前,見男人似乎不太開心,她用力的踮起腳,啄了一下他的下巴。
“好了,要交代的事兒太多了,耽誤了一會兒,你別不高興了。”她輕輕抱着姬鍾離的腰身,很貪戀他身上獨特的味道。
姬鍾離悶聲道,“你早就想好要去了是吧?”
姜嬰寧知道人家來興師問罪了,立刻乖乖站好,低着頭立刻認錯,“離哥哥,讓別人去你放心嗎?”
“你去我就放心了?”姬鍾離真的很生氣,他回來的時候就見姜嬰寧東西都收拾好了,顯然小姑娘早就打算要去了。
他其實並不意外,姜嬰寧去確實也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一想到小姑娘剛剛張羅着遠離自己,他就生氣,控制不住的生氣。
“離哥哥,”姜嬰寧搖了搖頭姬鍾離的衣角,“我去你有什麼不放心?我肯定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有一丁點危險,我保證。”
她做出信誓旦旦的樣子,眼神可憐巴巴的看着姬鍾離。
“那麼遠,我們可能一個月見不到面,你都不想我嗎?”姬鍾離臉色越來越難看,小姑娘說來說去說不到重點。
“怎麼可能?”姜嬰寧意識到自己領會錯方向了,立刻又抱着姬鍾離的腰,還加了幾分力氣,“離哥哥,我現在就已經開始想你了呢!”
她話音一落,姬鍾離高大的影子便落了下來,緊接着她的脣就被封住了。
姜嬰寧幸福的彎了彎眼睛,很快又閉上眼睛,開始享受這個吻。
兩個人親了好一會兒,姬鍾離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姜嬰寧,小姑娘嘴都紅了,臉更紅。
“還是心裡不舒服。”姬鍾離悶聲道,一想到分開那麼久,他就渾身不自在。
“離哥哥!”姜嬰寧輕輕拉住了姬鍾離的手,“短暫的分離,是爲了以後更久遠的在一起,對不對?”
姬鍾離知道自己此時有點不懂事了,還讓小姑娘哄自己,他伸手揉了揉姜嬰寧的小腦袋,“好了好了,不難爲你了。”
他拉着姜嬰寧回了房間,將小姑娘抱在懷裡,“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句話說的真好,我活了兩世,第一次明白了。”
姜嬰寧輕輕倚在姬鍾離懷中,“是,說的確實好,以後,我們一定能一直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說完,她又小心翼翼的看向姬鍾離,“離哥哥,祖母在壽安堂爲了準備了送行宴,一會兒我們一起過去好不好?”
“恩。”姬鍾離點了點頭,此時他已經理智了很多,不會再讓小姑娘爲難。
不過,他又立刻補充了一句,“那今天晚上,你要跟我待在一起。”
“啊?”姜嬰寧紅着臉看了過去。
“怎麼?害怕了?”姬鍾離挑眉問道。
“沒有沒有。”姜嬰寧低下頭,“我是擔心祖母他們知道了會不同意。”
“放心,我悄悄過去,誰都不會知道。”姬鍾離胸有成竹的保證道。
“好吧。”姜嬰寧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只是一想到晚上要跟姬鍾離單獨相處,忍不住臉又紅了幾分。
晚膳的時候,壽安堂裡坐滿了人,老夫人和姜嬰寧、姬鍾離坐在一桌,還有姜瑞卿和潘巧喜,還有二爺和三爺。
大家都知道姜嬰寧要去邊境,如果情況不好的話會打仗,一個個興致都不太好。
“嬰寧你放心,二叔、三叔很快就到了,誰也別想欺負你。”姜玉安紅着臉朗聲道。
按照計劃,姜嬰寧和燕擎宇等人輕騎上陣,會更快到達邊境,而姜懷安和姜玉安則帶着大軍緊隨其後。
如果姜嬰寧等人談判成功,大軍則直接返回,如果談判失敗,姜嬰寧等人則要跟大軍一起作戰。
“恩。”姜嬰寧點了點頭,笑嘻嘻的說道,“我儘量把事情搞定,不讓兩位叔叔勞累。”
“傻丫頭!”姜玉安不禁紅了眼,“皇上也是的,爲什麼讓你一個小姑娘去戰場呢?大哥知道了,得多心疼?”
“可不是,我們侯府捧在手心裡的人,他一句話就送到那麼遠!”潘飛燕也氣得掉眼淚,“我們上哪說理去?他不心疼,我們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