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瑤說完,從手腕上取下一個手鐲,那手鐲一看就是好東西,本來是一對的,李玉瑤把手鐲套在了陸嬌的手腕上。
陸嬌下意識的不想要,她都沒有給李玉瑤準備東西,不好意思收李玉瑤的東西,而且她看了,李玉瑤身上最值錢的就是這一對手鐲了,現在竟然給她一隻算怎麼回事。
“我不……”
李玉瑤壓着她的手:“這是一對兒手鐲,咱姐倆一人一個。”
完全是不容置疑的口氣。
門口站着的李玉沁臉都氣綠了,她一直想要姐姐的那個玉鐲,可惜她不給,結果呢,她轉手就送給了一個外人,李玉沁心裡說不出的惱恨自個的親姐姐。
屋子裡,宋夫人也發了話:“既然玉瑤喜歡陸娘子,那各位就給她們見證一下,從今兒起她們算是結拜了,以後陸娘子就是我們家親戚,希望大家多多照顧。”
宋夫人都說話了,別人能說什麼,紛紛的追捧起陸嬌來,不過不少人心裡也是明白一件事。
縣令長媳李玉瑤看來真和李家生隙了,怕是李家做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
房裡,李玉瑤是真的挺高興的,她想到陸嬌救了她,一直不知道如何報答她。
現在好了,陸嬌成了她的妹妹,以後她定會疼她的。
若不是陸嬌,她們母子二人早死了,她死了沒什麼,可她兒子也會死啊,爲母則強,所以陸嬌的恩情,她會記一輩子的。
陸嬌也看出李玉瑤是真心實意的想認她做妹妹的,而且她看出來,李玉瑤很想對她好。
既如此,她承了這情,日後總會有照顧她的機會。
陸嬌笑着接下了手鐲,含笑向李玉瑤道謝:“謝謝姐姐了。”
李玉瑤越發的高興了,伸手拉住了陸嬌的手說道:“妹妹快來看看你外甥,這一個月都長大了不少呢。”
陸嬌跟着李玉瑤身後往牀前走去,她打算把給小傢伙買的禮物送給他。
只是兩個人沒來得及走到牀前,門前一道譏嘲含諷的話不適時宜的響起來。
“陸娘子可真會鑽營啊。”
一聽這話就有找碴的意味。
陸嬌下意識的掉頭望過去,見到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子正譏嘲諷刺的望着她。
陸嬌望向身側的李玉瑤問道:“姐姐,這位是?”
陸嬌一開口,屋裡很多人莫名其妙,這是什麼意思,人家都不認識杜蘭珠,杜蘭珠抽什麼風。
有娘子替陸嬌介紹道:“這位是杜家的女兒,韓家的兒媳杜蘭珠。”
這人一說,陸嬌明白了,這是韓同的娘子杜蘭珠。
看來這位杜蘭珠對她很是厭惡,可惜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她了,她連見都沒見過她。
“不知杜娘子這話什麼意思?”
杜蘭珠帶着丫鬟從外面走進來,她身側的丫鬢下意識的伸手拉杜蘭珠的衣袖,想阻止她繼續往下說話。
陸娘子相公和他們家公子要好,大娘子這樣不是擺明了和公子對着幹嗎?公子知道只怕又要惱大娘子。
杜蘭珠本來就囂張任性,如何會理身邊的小丫鬟,踱步走進屋子,一路走到了陸嬌的面前,嘲諷的望着陸嬌道。
“你們這種鄉下人我見多了,慣會耍心眼用心計,誰對你們有利,就上趕着討好,從中謀好處,先前你們百般討好我相公,得我家的好處,現在又討好縣令大人家,和縣令大人的兒媳成爲姐妹。”
杜蘭珠說完,望向李玉瑤道:“李姐姐,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得小心這些滿腹心計的小人。”
李玉瑤臉色難看極了,心裡暗罵杜蘭珠這個蠢貨。
她可是知道韓同和謝雲謹走得很近的。
韓同是個有長遠算計的,謝雲謹這樣有前途的人走近沒壞處,日後指不定在自家需要的時候幫一把。
這不比什麼強,可惜這個杜家姑娘就是個腦子有水的。
李玉瑤不屑的望了杜蘭珠一眼說道:“我家的事就不用杜娘子操心了,還有我認妹妹不是因爲她耍心計,而是我強認的,相反她並不太願意認我,要知道我妹妹她醫術十分的厲害,多少人巴結着呢,我認她是我賺了,不是她賺了。”
李玉瑤的話,使得陸嬌惱火的心瞬間舒服了一些,她掉頭望向杜蘭珠道。
“杜娘子,不知道我家從你家得了什麼好處,要承受你這番冷嘲熱諷的?”
杜蘭珠掉頭盯着陸嬌說道:“你敢說你們家現在住的房子不是我家的?白住的吧,臉可真大。”
杜蘭珠的話,一下子叫屋內的人全都盯上了陸嬌。
個個猜疑起來,杜蘭珠的話是真的假的?不會真的是白住的吧,如果這樣的話,那真是太沒臉沒皮了。
許清音看到這個,立刻出聲了,這時候不打壓這個鄉下女人,什麼時候打壓。
“住不起就回鄉下好了,爲什麼非要住到縣城,白住人家的房子。”
陸嬌掉頭望向了許清音,問屋內的人:“這位又是哪一位啊?我這剛來清河縣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這麼些人?”
李玉瑤立刻告訴陸嬌道:“這位是清河縣尉之女許清音。”
陸嬌打量了許清音幾眼,這位縣尉之女,長得倒是挺秀美的,只是看上去和杜蘭珠是一類人,有些囂張跋扈,任性妄爲了。
陸嬌懶得和她們糾纏,冷冷的開口道:“說話要有證據,你們這樣妄議別人,按理我是可以報官立案的,不過我剛來清河縣不想生事,若是下次再不問緣由,胡言亂語,我定不輕饒。”
陸嬌說完直接取出契約書出來晃了晃,望着杜蘭珠說道。
“什麼叫白住你家的房子,睜大你的眼看清楚,這是我買的房,雖說一千二百兩略有些低了,那也是因爲韓同和我家相公要好的原因,所以纔給了一個稍微低些的價格,至於說白住你們家房子,純屬污衊,污衊他人同樣是有罪的,不要以爲紅口白牙說出來的話就沒事兒。”
陸嬌慶幸當初自己沒有想佔韓同多少便宜,要是真以八百兩的價格成交,指不定這女人又要如何污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