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謹說完後,吩咐蕭管家和周紹功二人:“你們分頭去找那些茶農,讓他們出來鬧事。”
蕭管家擔心的開口:“若是他們不願意出來鬧事怎麼辦?”
謝雲謹想了一下說道:“給那些願意出來鬧事的人家,每家二十兩銀子,記着不要泄露你們的身份。”
謝雲謹這樣做是以防落人口舌,讓林知府找到反制他的把柄。
蕭管家和周紹功立刻應聲而去。
第二天,寧伯爺五十壽辰,謝雲謹和陸嬌二人一起前往寧伯府赴宴,路上,謝雲謹不放心的叮嚀陸嬌:“你懷孕了,今天小心點。”
陸嬌點頭,望着謝雲謹道:“你別擔心我了,不出意外,今天他們對付的人是你,所以你得處處留點心眼,小心中了他們的算計。”
謝雲謹今天之所以來赴宴,是想看看寧家和林知府打算如何算計他,然後反擊回去。
眼下他心中最想做的事除了培育水稻,就是除掉林知府,這個人若是不除掉太煩人了。
謝雲謹一邊想一邊握住陸嬌的手:“你放心,我會小心的,我不擔心自已,就是不放心你,其實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去赴宴了。”
說到最後,謝雲謹想讓人把陸嬌送回去了。
陸嬌眸光堅定的望着謝雲謹道:“我怕你發生什麼意外狀況,我在說不定可以保護你。”
謝雲謹聽了陸嬌的話,心裡說不出的溫暖柔軟,他伸手抱住陸嬌的身子。
“嬌嬌,我能遇到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事,謝謝你不離不棄的一直陪着我。”
陸嬌笑起來,小傲嬌的說道:“知道就好,以後要好好的對我,千萬別給我整那些花花腸腸。”
有些人爬上高位後,就得意忘形的忘了家中的髮妻。
當然陸嬌相信謝雲謹不是那樣的人,她也就是隨口一說。
但謝雲謹卻當真了,舉起手發誓:“我謝雲謹此生不負陸嬌,若是我有負陸嬌,就讓我死無全屍,魂飛魄散。”
陸嬌本來只是逗謝雲謹的,沒想到他張嘴就發毒誓,愣了一下後,擡手就打他:“胡說什麼呢,我就是逗你的,我是相信你的。”
謝雲謹笑起來,眉眼瀲灩。
陸嬌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夫妻二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絞到了一起。
直到馬車駛到了寧伯府的門前,兩個人才收回各自的眼光,不過兩個人的心裡都甜絲絲的。
寧府門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說不出的熱鬧。
寧家本來在寧城就是有錢大戶,臨了還出了一個昭儀娘娘,寧伯爺還被陛下賜了一個伯爺的爵號,這使得寧家水漲船高。
在寧州地界,凡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和寧家交好,不要說各個有錢商賈,就是林知府以及另外三大家族的人也都不想惱了寧家。
所以今天寧伯爺的生辰,寧州能靠上邊的人家都來了,因爲人來得太多了,整個寧府顯得喧囂又熱鬧。
謝雲謹和陸嬌從馬車上下來,在門前遇到了好幾個認識的人,其中有寧州本地的商賈,還有府衙裡的官員,像孔推官顧經歷等人全都過來了。
雙雙打着招呼往裡走,孔夫人和顧夫人也招呼着陸嬌往裡走,她們身邊跟着的夫人紛紛向她們打探陸嬌的身份,本地的不少商人婦,還不認識陸嬌,聽了孔夫人和顧夫人的介紹,那些人才知道眼面前這個長相明豔,舉手投足儀態萬千的女人,竟然是新來的同知夫人。
看到的婦人忍不住嘆氣,這人長得可真好啊,而且命也好,不但嫁給了謝同知那樣年輕有爲的官員,還一肚子生了四個兒子,最主要聽說這人是個有能力的人,醫術很好,還開了什麼三大作坊。
真的有錢有勢有顏還有地位,人比人氣死人啊。
不管這些女人心中如何酸,但都恭敬的跟陸嬌打招呼。
陸嬌慢慢點頭,帶着馮枝和丁香和阮竹三丫頭一路往裡走。
寧家管事嬤嬤恭敬的把這些婦人往後院讓。
後院寧伯夫人和兒媳朱大娘子正忙着招待客人,看到她們過來,立刻客氣的把人往裡迎。
不過看到陸嬌的時候,婆媳二人臉色就有些微妙了。
因爲她們認定了自己的兒子,相公是被陸家人給打成重傷的,所以兩個人看到陸嬌,心裡就有些惱火,不過想到這位身份,到底忍住了。
不過接下來,婆媳二人對陸嬌並沒有多熱情。
場上精明的人一看就看出來了。
不過陸嬌也不在意就是了,今日她過來,主要是怕謝雲謹發生什麼意外,然後她趕不過來救治他。
她來是保護謝雲謹的,對寧家婆媳不感興趣。
不過寧家婆媳對陸嬌不熱情,場上另外三大家對陸嬌卻分外熱情。
其中劉家人最明顯,陸嬌的兒子拜在劉老先生的名下,陸嬌還治好了劉老夫人的病,陸嬌還是文安縣主的義女,不管哪一點,他們家都願意和陸嬌親近。
劉老夫人拉了陸嬌到她身邊說話。
“你這是懷孕了?”
陸嬌肚子裡的孩子四個多月了,小腹已經隆了起來,有眼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劉老夫人自然也不例外。
陸嬌含笑點頭:“是的,四個多月了,胎算是坐穩了。”
劉老夫人提點的說道:“雖說胎坐穩了,但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的,孕婦有很多東西是不能吃的。”
一側方老夫人和聞老夫人聽了點頭認同:“是這麼個理兒,孕婦是要忌嘴的,尤其是這種宴席,席上有很多對胎兒不利的菜餚。”
陸嬌謝過三個老夫人,一側寧伯夫人看着,臉都氣綠了,可惜她拿三家夫人沒辦法。
雖然她們家有個女兒入宮成了昭儀,但另外三大家都是有底蘊的人家,人家根本不把他們家當回事。
所以寧伯夫人也不敢去找那三大家的麻煩,只能氣狠狠的不時冷睨了陸嬌一眼。
寧伯夫人的兒媳,寧輝的大娘子,拉着自已的婆母悄悄的到一邊去說話。
“娘,相公的虧難道就這麼白吃了不成?”
寧伯夫人望向兒媳道:“不吃怎麼辦?難不成打他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