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留了一些在鍋裡,多煮了一會兒,然後給四小隻和謝雲謹每人盛了一碗豆漿,至於其他人只嚐了一點,剩下的要加石膏點成豆花,要是每人喝一碗都沒了。
點豆腐這一關,陸嬌誰也沒教,就教了田氏,並告訴她石膏是什麼東西。
點好的豆花舀到陸嬌做的簡易版盒子裡壓着。
陸家一家子全都圍着盒子不肯走,他們想第一時間看看,這東西是不是最後真能成豆腐。
若是成功了,他們陸家以後可就是手藝人了,他們家以後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窮了。
兄弟三個都很高興。
陸嬌端着豆漿去東臥房,給謝雲謹嚐嚐。
“這是豆漿,喝了對你身體有好處,來,嚐嚐吧。”
外面喝完豆漿的四胞胎歡快的衝進來,對牀上的謝雲謹說道。
“爹爹,很好喝,你快喝。”
“香香的甜甜的。”
“娘說中午我們可以吃這個做成的豆腐。”
謝雲謹端着豆漿望向陸嬌問道:“你喝了嗎?”
陸嬌點頭:“喝了。”
不過只喝了兩口,豆漿對她沒那麼大的吸引力,前世都喝夠了。
謝雲謹聽了她的話,總算沒再說什麼,低頭喝豆腐,只喝一口,眼睛亮了起來,這口感確實不錯,很香。
謝雲謹喝完豆漿,嘴上一圈白沫兒,陸嬌看得直髮笑,這傢伙現在就像一隻偷吃的饞貓兒。
謝雲謹看到陸嬌笑,一臉的莫名其妙:“笑什麼?”
大寶飛快的上前說道:“爹爹,你嘴上有東西,這兒。”
謝雲謹擡手摸了一下,摸到一嘴的豆漿,所以陸嬌是笑他嘴上有豆漿了。
謝雲謹沒好氣的瞪了陸嬌一眼,陸嬌笑得越發開心,掉頭望向四小隻道。
“你爹爹剛纔像不像一隻偷吃的貓兒?”
謝雲謹臉黑了,黑眸涼嗖嗖的望着陸嬌。
陸嬌趕緊拿着空碗走出去,後面謝雲謹冷哼道:“趕緊拿塊布來給我擦下手。”
陸嬌哼了一聲不理他,四小隻上前安慰自個的老父親。
“爹爹,你不像貪吃的貓兒,娘她看錯了,爹像白鬍子老爺爺。”
“不對,爹像長了一圈兒白毛的狗狗。”
牀上,謝雲謹一臉的黑線,還不如像一隻偷吃的貓兒呢。
屋外,陸嬌聽着身後的說話聲,忍不住大笑。
院子裡,陸家人正圍着盒子觀看,陸嬌估計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對陸貴說道。
“把上面的石頭搬下來,豆腐應該成了。”
陸貴高興的上前把壓豆腐的石塊給搬了下來,拿掉上面的木板,只見下面是微黃散發着濃濃豆香的豆腐。
陸家人高興的笑起來:“我們做成了豆腐,太好了。”
陸嬌走進廚房拿了把菜刀,把豆腐切成了幾塊,仔細看了看,滿意的點頭:“嗯,不錯,中午給你們做煎豆腐,紅燒豆腐,青菜炒豆腐。”
其實用豆腐做的菜餚太多了,像麻婆豆腐什麼的口感別提多好了,可惜現在沒作料,所以只能一切從簡。
不過陸家人卻很高興。
中午除了幾樣豆腐菜,陸嬌又加了糖醋排骨以及豬腳燉黃豆。
不過因爲一個鍋的原因,飯菜弄了好長時間。
碗筷不夠還是跟隔壁二奶奶家借的,陸嬌決定明天去鎮上把廚房裡的東西買齊。
下午,陸老大兩口子和陸老二兩口子,就打算帶老孃回家了。
不過田氏沒走,她望着兒子和兒媳道:“明天嬌嬌要去鎮上請齊大夫給你妹夫開刀,不出意外,後天就要做手術了,到時候家裡沒人照顧四小隻,所以我現在不能走,等你妹夫開完刀我再回去。”
陸老大和陸老二沒有阻止,笑着和陸嬌以及謝雲謹道別,準備回去。
陸嬌叫住他們,給了他們幾張紙,紙上畫的是做豆腐的東西:“讓爹買個石磨,再買些用來擠壓豆渣的紗布,用紗布做個吊架,另外再做幾個壓豆腐的木盒子,打幾個桶,這些我都畫在紙上了,你們拿回去照着做出來就是了,等娘回去就可以做豆腐賣了。”
陸平和陸安兄弟二人連連點頭:“好,我們這就回去準備。”
陸大嫂和陸二嫂滿臉笑容的和陸嬌揮手:“小妹你回去吧,別送我們了,回頭來家裡玩啊。”
陸嬌示意身側的四胞胎和人告別。
四小隻立刻懂事的揮手:“舅舅舅娘再見,回頭來玩啊。”
陸大嫂看得心癢癢的,暗自發狠,回去就揍兒子一頓,明明比人家大一歲,竟然差這麼多。
下午,陸嬌給四小隻做睡衣,小孩睡衣特別的簡單,就做一個簡單的無袖套頭衫,下面做個小褲頭,晚上睡覺用。
田氏沒見過這樣的做法,很是稀奇,和陸嬌一起在西屋做衣服。
三寶和四寶寸步不離的守在一邊看,大寶陪他爹,二寶跑屋子外面去練習打人,兩隻小狗興奮的在他腳邊打轉兒。
整個小院顯得安逸又詳和。
直到謝小寶從院子外面跑進來,一邊跑一邊叫道:“三嬸,你家來客人了。”
陸嬌有些頭疼,這一回來的又是誰?
她起身迎了出去,發現籬笆牆外來了一個牛車,牛車上坐了兩個老人。
陸嬌覺得眼生,懷疑這兩人是不是走錯了道摸錯了門,不過依舊很溫和的問道。
“你們兩位是?”
兩個人擡頭望着陸嬌的眼神有些古怪,好半天年長的老者纔開口說道。
“我是七裡鎮的陳夫子,原來教謝雲謹的,聽說他在鎮上被馬車撞傷了,所以過來看看他。”
陸嬌從記憶中得知,鎮上的陳夫子就是那個跑來和謝老根說謝雲謹聰明絕頂,日後必成大器的夫子。
這個人對謝雲謹可是有大恩的,如此一想,陸嬌臉上笑意越發的真切。
“原來是先生和師孃,請進。”
兩個老者又望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往裡走。
陸嬌卻覺得這一眼,大有深意,不過也琢磨不出來。
東臥房,謝雲謹看到陳夫子顯得分外激動,掙扎着想要爬起來。
陳夫子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踱步走到牀前阻止了他:“行了,既然身子不便,就別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