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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旁邊那位阿姨幫忙,能有資格來見市面麼?”句,說得那聲音不小,商場上雖然說是以和爲貴,和氣生財,但商場如戰場,該強硬的地方就不能退縮,所以伊眉剛纔也並不擔心得罪了那個黃髮,他的林太太能來奚落她,至少說是他默許的,此刻金易的行爲也是這樣,這個年輕男子能夠兩次挑釁,也是這個中年女人的默許,所以,人家扇了耳光來,不光要擋住,還得狠狠扇個耳光回去,順便佔點便宜回來,好讓這樣狗眼瞧人低的傢伙長些記性
這帥氣男估計是某個二線明星,仗着是小白臉,給富婆包養了,這才能夠狐假虎威的得意,順便出入這些平時無法享受的場合,哪哩會有什麼真才實學,不過是個草包而已,當下就有些氣急敗壞了,仗着他還算高大的身材,和幾塊漂亮的僵硬肌肉,竟然往金易面前一站,想動武起來。
這年頭的明星大多數連高中學歷都沒有,放古代就是些最底層的戲子優伶,年輕時靠唱唱跳跳和張臉孔吃飯,不光沒素質,更別說有什麼能力了,很多明星淡出娛樂圈後選擇從商,但除了開酒吧還是開酒吧,因爲這個不需要什麼腦力,能開公司創實業的估計沒幾個,虧的更多,但他們花錢大手大腳慣了,一番折騰後沒錢了,心理上受不了,變瘋變傻送精神病院的也不是沒有。
金易聳了聳肩。這傢伙可真有點白癡,現在可不是什麼俱樂部酒吧之類地,而且一個比較正式的酒會,你在這動手,還不是找抽麼?
“想幹嘛呢?”他笑吟吟的問。
“找抽了不是?”那男子雙臂展了展,顯示那兩塊雞胸似的胸肌。
“喲,能來這看音樂會的,也是隻知道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低智商人才啊!”金易笑了下,看來,香港的黑道和商界的瓜葛還不夠深。從立場上來看,應該是對立面的,否則,怎麼會沒人知道自己曾經打開殺戒的時候?
伊眉卻擔心地拉了拉金易的手,道:“別理這瘋子,我們去吧!”,她是怕金易一個失手打得人家下身失禁,那就不好看了,她對真正的藝術還是保持了幾分敬重的。
“好吧,文明之地。懶得動武!”金易纔不喜歡爲這樣的小魚勞力,兩人就繞過這個鬥牛似的二愣子往前邊走去。
前邊的接待員也看見後邊發生的狀況,正打算走上幾步勸慰下那個容易激動的客人。沒曾想,那孩子拳頭一掄,就打算去抓金易的衣領,用拳頭揍了過去,和他同來地那個中年阿姨也是被金易那句阿姨氣的渾身暗抖,對自己養的小白臉揍金易地事情,根本就是舉雙手贊成。
金易穩步前行。伊眉卻回頭望了眼,眼見兇巴巴湊上來的拳頭,不由嚇的輕呼一聲,扭頭抓緊了金易的手,卻差點被自己的鞋子絆倒,還好金易環住了她的小腰摟在懷裡,纔沒能掉下去。
至於後邊那個撲上來的小白臉,毫無預兆地,和酒店裡的那個副總裁一個模樣。
身體又是往後突然拋飛,大理石裝飾的天花板離地快有四米高。他的身體就拋飛了四米高。臉頰撞上了天花板,後飛的慣性讓他的臉在天花板上擦了幾十釐米。這才摔了下來,金易對自身力量的控制,已經達到某種微妙的境界了。
金易收回了後踢的左腿,重新扶好伊眉,自始至終沒有看後邊地倒黴傢伙一眼,在其他三人,包括最前邊的接待員看外星人一樣地目光中,施施然走過長廊,又循着迴旋地樓梯,到了二樓的會場。
才進門,就有悠揚地薩克斯輕飄入耳,鋼琴輕柔的盪漾着,華麗的會場裡暗香浮動,光影如梭,一派的高雅寧靜,剛纔音樂廳的聽衆大多移駕到了這裡,此刻三三兩兩的圍成小***,而那些高鼻深目的樂隊成員,也是散落了開來,被一些對音樂比較精通的男女圍着在那探討曲子,金易就有些納悶的問伊眉:“女人,除了陽絲雨外,我似乎沒有見過你其他的朋友?”
“人家整天忙忙碌碌的,哪有多少朋友,那些只有利益關係的也不想介紹給你,純粹是污了眼睛,所以哩就很少了,不過好朋友還有些的,等會再介紹給你認識。”伊眉答道。
“嗯!”金易應了聲,兩個人才找個地方坐下,正在那竊竊私語的閒聊,便覺一股香風撲來,擡頭一看,是一個風華正豔的美麗女人。
未開口先聞笑
婦人坐到兩人的對側,對伊眉笑道:“眉兒妹妹,我老是不見你,原來是墜入愛河了呢!”,又將目光落在了金易身上,毫無忌憚的打量了一番,又道:“白姐我可是有些相人之術,一看就知道拐跑你的這位黑馬王子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白姐說笑了!”伊眉此刻的熱情沒有半點應付的樣子,明顯與這個美婦人比較熟絡,這才拉着金易給她介紹道:“我的未婚夫,金易,內地人,呆子,叫聲白姐!”
金易便收回了巡視場中美女的目光,對面前的白姐點頭爲禮,笑道:“真是非常漂亮的姐姐,小弟差點流口水了!”
這個白姐頓時笑得有些妖豔,染着紅色指甲的手端着同樣深紅的酒液啜了口,這纔對伊眉道:“你的男人可是口花花得很,都訂婚了還這麼不老實,可得好好管教管教!”
伊眉扭頭白了這個厚臉皮的男人一眼,這才道:“誰叫白姐如此美麗呢,妹妹自愧不如,我倒覺得我男人這是一句真心話,姐姐認爲呢?”
美婦人又是一笑,豔光四射,好一會才止住笑聲,幽幽白了金易一眼,卻對伊眉道:“妹妹這小嘴也是甜得很,白姐可不行,老咯!”
金易卻是自然的接過了話頭,淡淡道:“看來我還是說錯了,反正落了口花花的罪名,倒應該叫白妹妹纔對!”
兩個女人啞然,兩雙美目都是落在了這個恬不知恥的男人臉上,卻見金易油然一笑,生生受了伊眉的嗔怪,卻迎着美婦人目光看了去,本是懶懶散散的眼神從略微有些頹廢深邃,片刻間成了凌厲的精光畢露,似乎想看穿些什麼。
如果不是這個白姐目光收得快,就快露出怯意了,金易生死之間鍛煉出來的逼迫目光又怎麼是隻與錢打交道的美婦人能比的,叫白姐的美婦人表面雖不動聲色,內裡卻是芳心亂顫個不停,用眼角餘光打量那個重新回覆了懶散的男人一眼,心中暗想,這個男子好奇怪,攻擊性太強了,看似平凡,但隱約有股潛藏的大家之氣,已被自己隱約看出了點來,絕不是跟他的外表那麼普通。
一旁的伊眉卻暗裡擰了金易一下,好氣又好笑道:“你這傢伙,給幾分顏色就能開了醬染鋪子了,白姐素來名聲高潔,可別再說這樣唐突的話了!”
“沒事的,眉兒妹妹!”美婦人也是回覆了正常,悠悠淺笑,瞧向金易,輕聲道:“這妹妹估計你是叫不成的,姐姐也不需你叫,易鳳白,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金易這才認真打量了易鳳白一次,女人的裝飾與這個明顯往國際潮流靠近的酒會的竟然有種矛盾的協調感,髮髻高挽,裙裝拖地,猶如古代的仕女圖一般,豔而不俗,高而不傲,自敘名姓時,就如身在古代宮裝劇裡,一個衣袖如雲的女子盈盈下拜,道一聲:“奴家易鳳白,問公子好!”的感覺一般,可這明明是效仿西方的酒會呢?
伊眉也是有了些驚訝,金易不知道白姐的底細,自己可知道,在這商場上,自己就曾多次仰仗白姐的幫忙,對她的能量明白的很,第一次和自己的男人相見,就能夠以姓名相告,這個禮遇換了其他知道底細的人,估計今晚做夢都會偷笑了。
偏偏金易這懶散傢伙不識相,嘴裡叨唸了兩下易鳳白的名字,仍是笑道:“我覺得吧,還是沒有白妹妹那麼好聽!”
易鳳白啞然,還打蛇隨棍上了,如此憊懶的傢伙倒是第一次見,平日裡見了認識的人,很少不是客客氣氣的,如果對自己有所求,更是恭敬三分,好罷,這個叫金易的男子,不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估計就是個愣頭青了。
但金易這兩聲白妹妹還是讓她覺得有些悅耳,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叫的自己年輕一點呢,尤其是自己這樣三十韶華的年紀,雖然風華正盛,也是隱隱擔憂青春易逝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