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馬蹄聲漸漸進入視線,一羣土匪同往日一樣回到山寨當中,不過今天的獵物卻有些特別,因爲一名土匪頭頭的馬背上正趴着一個少女,在土匪們的淫笑中,少女的聲音顯得那麼無助與淒涼。
作爲一名給土匪餵馬的人,這些事情樊天早已司空見慣,見怪不怪。對於這個陌生世界的事情,樊天一直沒有插手,並非他鐵石心腸,冷眼旁觀。因爲這種事情在天武大陸每天會發生幾十起,即使他插手,也不會改變任何東西。
看着這羣土匪,樊天一如既往地履行自己的義務,牽馬喂草。而正當他準備無視這一切的時候,一個無助淒涼的目光望向了他,在這瞬間,樊天的身體突然一滯,這個目光好像,好像他們剛剛失去父母時的妹妹。
見到樊天的動作突然停下,土匪們的表情很不善。
“啞巴,趕緊過來牽馬,想吃大爺鞭子是不是!”土匪們一個個凶神惡煞,樊天每次事情做得都很到位,所以這些土匪對於他的存在,還是比較滿意的,而且這個傢伙不會說話,也不吵人,不過今天的樊天似乎變了一個人。在對方再三叱呵下仍舊沒有反應,依舊一動不動地看着馬背上的少女。
“呦,小啞巴思春了哈哈,等大爺麼樂和完就給你,現在趕緊把馬收了!”一個土匪看着樊天的臉色,臉上盡是淫笑,不過樊天依舊沒有理睬他,而是慢慢地走向了馬背上的少女,少女有些無力地擡頭看向樊天。
“哥哥,救救我!”在這一瞬間,樊天彷彿看到了自己妹妹的臉龐,心神激盪。而那位坐在馬背上的土匪頭領,卻是臉露怒色,手中皮鞭抽向樊天。然而在大家意料之外,皮鞭並沒有落到樊天的身上,而是被一隻大手牢牢地抓住。
“啞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大爺的皮鞭也敢接!”土匪頭領臉色漲紅,被一個啞巴截住了皮鞭覺得很沒有面子,便又揚起手來,再次攻擊。不過就在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響起。
“這個女孩我要了!”樊天拋下皮鞭,直接向馬背上的女兒抱了過去。
“你這個啞巴居然會說話?”土匪中,有人率先反應了過來,樊天卻並沒有理睬,而是直接抱向了少女,這個動作更加激怒了馬背上的土匪頭領。
“你他媽的,真是找死!”這次對方居然用上了靈力,手中長鞭如同一條毒蛇,撕咬吐舌。面對如此毒辣的攻擊,衆人都以爲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完了,沒人覺得惋惜,只是覺得少了一個非常不錯的餵馬童。然而事實卻讓衆人膛目結舌。
轟隆
預想中的皮鞭並沒有落下,而是古銅色的身影輕輕一動,樊天抱住少女的瞬間,土匪頭領連人帶馬飛了出去,面對這個半隻腳踏入中級的土匪頭領,樊天都不需要動用源力,僅憑着肉體的力量,就將對方踹的人仰馬翻。
“這,這…”幾十個土匪同事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半晌沒有反應過來,而那個被踹飛的土匪頭領更是口吐鮮血,臉色蒼白。經過這麼一鬧,樊天知道這裡已經無法再在呆下去,而他也不需要再呆在這裡,他已經學會了這裡的語言,是到時候出去尋找回家的路了,這裡不是他的家鄉,沒有他的親人,樊天可不要一輩子呆在這裡。
抱着懷中那少女,就這樣向山下走去。而在這時其他土匪才反應過來,紛紛衝到了首領旁邊,一個個面色慌張。
“老大,怎麼辦?”土匪們將首領扶了起來,看着樊天的背影,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畢竟他們的老大都被人一招踹的吐血,更別說是他們這些小弟了。
“什麼怎麼辦?你們這羣廢物,趕快通知三當家!”一個個土匪終於反應過來,向山頂那座大房子中跑去。而樊天卻絲毫沒有在意他們的動作,依舊緩慢地向山在山寨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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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謝謝你!”少女的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同時還有一絲不可察覺的光彩。
“沒什麼,你的家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樊天聲音淡淡,看着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妹妹,充滿了保護的慾望,不過當提到對方家的時候,少女的眼中卻充滿了悲傷。
“我已經沒有家了,家在前些天已經被這些土匪毀掉了,現在已經沒有家了。”少女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看着少女流淚的臉頰,樊天再次涌出了呵護的衝動,認真的看着看着少女的雙目,深邃的黑瞳當中露出堅定的光芒。
“今後我來保護你!”有些東西就在一瞬間,有些東西就是一種悸動,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只是一種感覺,然而就在樊天堅定的目光中,天際間突然爆出一聲怒吼。
“何方英雄入我山寨,還請止步!”來着身穿馬服,一條刀疤橫跨左臉,尖耳猴腮,眼露狡詐。樊天仿若未聞,繼續前行,這讓對方眉頭一皺,眼角微眯,露出一股陰冷的味道。
“我千方寨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對方目光閃過陰冷,突然一把不可察覺的暗器,從袖口當中射出,直奔樊天背心。見到對方這種卑劣的偷襲動作,樊天有些不耐煩,手中一甩,一把黑鐵長棍射向對方。
噹啷
黑鐵長棍與暗器在空中相撞,紛紛應聲落地,對方的三當家也是眉角一咧,看出了樊天的厲害,手下遲遲不再有動作,反觀樊天繼續向山寨外走去。然而繼續前行的他,突然發現懷中的少女在這個上當家出現的瞬間,臉上露出了怒色。
“你怎麼了?”樊天看着懷中的少女,如同一隻憤怒的小綿羊。
“沒什麼,哥哥!”少女似乎不想爲樊天增加麻煩,但是她憤怒的目光,已經讓樊天明白了一切。
“這個人,就是前些天毀了你們家的領頭者吧!”少女問言,眼中更是露出了傷心的淚水,沉默不語。
“好吧,那我今天就幫你報仇!”樊天本不想理睬這個三當家,但是現在他卻覺得對方已經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一條黑鐵長棍出現在手中,淡淡的紫金色源力在周身運轉,在對方狡詐的目光中,樊天轉過了身,深邃的黑瞳凝視着遠處的山當家,淡淡的死亡之音響起。
“一棍裂天地!”周圍天地間突然沸騰,無數的靈氣涌入棍中,黑鐵長棍在瞬間便出現了裂痕,不過在紫金色源力的控制下始終沒有破碎,一條巨大的棍影突然破空而出,帶着毀滅的氣息,撲向對方,由空落下。
轟隆隆
在這瞬間,天際出現裂痕,山寨爲只變色,地面上的三當家更是臉色難看至極,甚至已經有些後悔出現在這裡,樊天經過無盡之海的考驗,聖泉的淨化,此刻的身體早已經不是簡單的中級一段魂師,而面對如此強大的攻擊,對方更是避無可避,因爲樊天早已經鎖定了對方的氣息,既然出手就沒打算留下他的性命。
三當家身爲中級三段武者,殺伐無數,同樣不缺乏戰鬥經驗,但面對樊天如此強大的攻擊,卻也不得不使出壓箱底功夫,爲了博命。
“暗血獨龍鑽”帶着血紅色的氣息,完全由靈力演化的一條血蛟撲天而出,血蛟頭頂是一枚暗紅色的獨鑽,三當家用這枚獨鑽坑殺了不少人的性命。雖然對方沒有獸魂,但卻可以同樣爆發出強大的戰力,樊天經過幾個月的觀察發現,這羣武者門修煉的地方叫做丹田,所有的靈力都儲存在其中,戰鬥時可以爆發出同樣不弱於獸魂的戰力。
嗡
巨棍撞上獨角,一生悲鳴從血蛟當中傳出,血蛟在長棍的攻擊下居然不堪一擊,瞬間化爲血霧,三當家滿臉不可思議的吐出一口鮮血。突然間一把黑鐵長棍破空而出,還未待他來的及反應,已經穿透了他的心臟。
呼
僅僅一招,擁有中級三段武者的三當家就被滅殺,整個山寨一片寂靜,所有人的臉上都寫着恐懼,任何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平日一直被他們欺凌的聾啞青年居然如此的兇悍。
“其他人需要一起殺了嗎?”樊天問向少女的聲音在整個山寨的土匪耳中如同魔音,一個個顫慄不安。
“不用了!”看着破壞家庭的罪魁禍首死亡,少女並沒有高興,而是露出了更加濃郁的悲傷。看着這個悲傷的少女,樊天知道這隻有時間才能治癒,帶着淡淡的嘆息,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這羣驚懼的土匪當中。
然而在他們離去不久,一聲通天的怒吼在山寨中響起。
“誰殺了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