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臺,小家族中不斷有隊伍退出,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既要擁有實力,又要擁有人脈。因爲實力不夠會被出局,沒有人脈被衆人圍攻同樣孤掌難鳴。所以這場戰鬥從側面也體現了家族在濱海的地位。當然這些社交地位都是以實力爲根本建立而成的。
樊天的挑釁行爲,使對面的司馬家族個個面露怒色,尤其是司馬雄,眼中更是露出了一絲陰狠,兇厲的目光已經將樊天鎖定。
“我不管你是什麼來歷,但是就憑這句話,註定無法活着離開濱海。”司馬雄趾高氣昂,言語間散發出殺意,然而樊天卻不爲所動,淡淡的看着憤怒的對方。
“我拭目以待。”經過這場風波,再沒有人對三大家族進行試探,因爲他們知道,即使三大家族當中最弱的一個,也不是他們這些小勢力可以比擬的。
經過第一輪慘烈的的戰鬥,三十多個家族被淘汰出局,剩下的十多個家族僅有三家晉升成功的,剩下的全部是往屆的擂主。
“下面通過第一輪的家族可以選擇自己的領海區域,當然若是幾家同時選中一塊,依舊老規矩,三局兩勝者得。”對於一些晉級無望的小家族,自然已經開始選擇自己的領域,而像樊天他們這樣瞄着最後肥肉的三大家族卻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地。
“族長,他才只有中級一段的實力,讓他替代銘海反而會降低我們的整體實力。”剛剛回到家族中,銘舟便迫不及待的說出了自己的憂慮,其他見到樊天出手的幾人更是俯首附和。因爲樊天沒有顯示出自己的真正實力,所以衆人並不認爲他很強大。反觀姚鉦似乎沒有聽到幾人的意圖,面色平靜如水。
“這件事情不需要你們操心,只要在比賽當中能夠保住自己的安全就行。”姚鉦的無視讓幾人摸不到頭腦,他們不明白族長爲什麼會讓一個實力並不強大的外人加入,來決定自己家族經濟命脈的命運。銘舟更是因爲憤怒,狠狠的瞪了樊天一眼。
“你這個拖後腿的傢伙。”說完,整個人便轉身離去,姚鉦看着銘舟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樊天閒侄,還請不要見怪。”姚鉦面色有些不好意思。
“伯父放心,你是銘劍的父親,也就相當我的父親,所以您家族的事情,就是我樊天的事情,此次比賽賢侄必將傾盡全力。”樊天認真的態度讓姚鉦神情一滯,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小兒子和對方是生死之交,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面對自己,這個少年居然如此真誠。
“好好好,銘劍果然沒有看錯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見外了,走,伯父給你接風去。”在銘劍的陪同下,姚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奔向了酒店。姚家的島嶼距離這裡有着不遠的距離,所以爲了參加這次比賽,他們集體住在自己家族的酒店當中。這個面對自己內部的酒店如同一座華麗的莊園。
“伯父,我敬你。”手持酒杯,樊天恭敬的站了起來。
“呵呵,好賢侄,幹!”一場酒宴熱熱鬧鬧,不過在場除了銘劍,二公子和他的父親,其他人都是虛以爲蛇,因爲他們並不看好這個外來的人。
當然,這其中也包含着銘劍的父親,雖然他知道樊天的實力強大,但也不認爲能夠強過司馬家族新出的鬼才。所以,他如今的熱情並不是爲了讓樊天賣命,而是真誠的爲這個三兒子的朋友接風。不過場下的銘舟卻始終目光不善。
“族長對那個草包居然那麼熱情,真是奇了怪了。”銘舟咬着牙,對樊天這個突然出現的外人充滿了嫉妒。因爲即使是他這個本家也沒有受到族長如此的賞識。不過就在這個傢伙咬牙切齒的時候,一隻金色的狗頭突然出現在他腳下,鋒利的牙齒在對方淬不及防下,直接咬上大腿。
汪汪
嘯天也不是吃素的好狗,它早就看不慣這個傢伙對樊天的再三擠哾。這不剛剛找到機會,就張開了自己的大嘴。
“啊,哪裡來的死狗。”嘯天下口不可謂不重,一排牙印整齊的排在對方腿上。銘舟哪裡受過這個,擡手便要廢掉嘯天。不過嘯天逃命的功夫也不是蓋的,眨眼間就回到了樊天的身旁,躲在族長的身後。
“你,你這條死狗!”看到氣急敗壞衝過來的銘舟,樊天幾人還有些不明所以,滿臉茫然。
“銘舟,不得對客人無理。”族長姚鉦眉頭一皺,以爲銘舟前來找茬。面對族長的呵斥,再看到躲在背後一臉得意的金色巨犬,銘舟頭上的青筋已經崩裂出來。
“族長,剛剛是這條狗行兇。”說着便將自己的左腿擡了起來,一排整齊的牙印出現在衆人眼前,直到這一刻,樊天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嘯天,你這是幹什麼?”通過神識,樊天看向一旁的金色巨狗,只見人家此刻正在十分得意的欣賞着自己的傑作,嘴裡還嘟囔着。
“本狗就是看不慣他那唧唧歪歪不停的樣子。”不過這個傢伙顯示給衆人的,卻是截然相反的面孔。拖拉着尾巴,一臉的愧疚,彷彿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樊天看到這個傢伙高超的演繹技巧更是滿頭的黑線,趕忙幫着打圓場。
“銘舟兄,實在抱歉,我的這條狗剛剛出生沒多久,所以神智不高,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聽到樊天說自己神智不高,還沒等銘舟說什麼,他自己先不樂意了。
“老大,有你這麼說自己小弟的嗎?”嘯天支着大嘴,在別人的眼光中,似乎要再次咬人。
“哼,你再廢話,我就和人家說明,到時候一起吃狗肉。”樊天已經徹底拿這個無厘頭的嘯天沒折。雖然樊天這麼說嘯天,但是銘舟顯然不信,並不打算就這麼算了。一旁的姚鉦也看明白了究竟,無奈的嘆了口氣,站了出來。
“銘舟,來者是客,你就不要斤斤計較了,展現出大家族的風範。”銘舟還想說什麼,但是在姚鉦目光的注視下終究吞了回去,最後狠狠的瞪了嘯天一眼,拖着帶牙印的左腿離開。
“哼哼,還敢瞪我,小心我把另一條腿也給你來一排。”嘯天邪惡的念頭傳到了樊天的腦海,樊天惡狠狠的瞪了它一眼。
“你要是再給我惹麻煩,就把你收到空間戒指當中,不放出來。”看到樊天這次似乎是動了真怒,嘯天終於縮了縮脖子。
“你這個人總愛把別人收到戒指當中,哼!”晃着自己的金色大尾巴,嘯天跑到一邊吃東西去了。
“不好意思,伯父,它就是這樣!”樊天歉意的點了點頭。
“沒事,呵呵,不過,你這條狗貌似不像獸犬,是什麼血統啊?”姚鉦不愧是出身大家族的族長,幾眼便看出了端倪,不過這恰恰問道了樊天的弱處。
“他是我在山門後山撿的,究竟是什麼血統,其實我也一直在糾結着呢。”樊天一臉的苦笑,看的姚鉦更是露出疑色。
在姚家的熱情接待下,樊天可謂是酒足飯飽,被銘劍拉到後園無人的涼亭中敘舊。
“你體內的詛咒驅除了?”銘劍終於憋不住了內心的疑惑。
“在聖島的聖泉當中驅除的!”樊天將自己半年多的經歷完完全全的述說了一遍,聽得銘劍是驚心動魄,不停的悔恨自己沒有一同前往。不過他卻也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去了,那麼回來的也只有樊天一個,因爲聖器螺音只有一個,也只能保護樊天一人。
經過短暫的休息,兩天後,第三場比賽開始了。因爲第二場同第一場一樣,也是其他家族在爭地盤,三大家族只不過是露個面走個形式而已。所以這第三場對於他們來說纔是真正的海戰。
“今天,就是你的死祭!”看着樊天緩緩步入的身影,司馬雄擡起了自己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