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我們有點兒家事要處理,還請三少移步去宴廳。”
沉聲說着,溫易銘暗自呼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家事?”
傅明宇挑了挑眉,不退反進,上前站在了溫暖身邊,“暖暖是我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溫伯父要處理家事,就請便吧,我不會干擾到你們的。”
說着,傅明宇皺了皺眉,過去提了把椅子過來,放在了溫暖身後。
將溫暖按在椅子裡,傅明宇的胳膊隨意的搭在椅子靠背上,對着窗外透進來的暖光,打量起了自己西裝袖口的花紋。
看着傅明宇這幅死皮賴臉玩世不恭的模樣,溫易銘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質問溫暖的時候,溫易銘本以爲她會痛哭流涕的解釋說不是她做的,到時候,他們威逼利誘,總能讓溫暖答應些什麼條件。
比如,搬回來住,做世人眼中乖巧溫順的溫三小姐。
又比如,侍奉在溫老太太身側,證明她沒做過那些事。
到那時,徐徐圖之,總有辦法的。
可是眼前發生的一切,讓溫易銘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原有的軌道,有種要失控的感覺。
而傅明宇的出現,更是讓溫易銘滿肚子火氣卻發泄不出,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的感覺。
“小暖,你說你什麼都沒做過,可是,奶奶身體好端端的,不可能一下子就暈倒在地,四肢抽搐吧?到底是一家人,你做錯了事,也是我們沒教育好你,你承認了,我們就當此事揭過了,但是你不承認,那就別怪我們不留情面了。”
趙雅麗一臉正氣的說道。
“好啊,查吧。”
溫暖點頭,“這樣再好不過了,既能證明我的清白,也能讓你們安心。查吧……”
沒想到溫暖軟硬不吃,趙雅麗看看溫易銘,再看看溫老太太,一衆人有些面面相覷的無奈感。
好半天,見溫易銘點了點頭,趙雅麗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十幾分鍾後,一個一臉正氣的年輕人揹着包,被管家領着走了進來。
“這是市局刑偵隊的小王,跟咱們溫家也沾着親,就是查出來什麼……”
話語頓了一下,趙雅麗沒再往下說,回頭看着那個年輕人道:“小王,你開始吧。”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就見那個小王問詢了溫老太太暈到前吃過喝過的所有東西后,戴上白手套仔細的查驗起來。
宴席上的飯菜,沒問題,要是有問題,早有異常了。
降壓藥,沒問題。
等小王拿出試管開始檢測桌上那壺水的時候,客廳裡,從溫老太太到溫易銘趙雅麗,再從王慧溫雅到溫玉,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着試管。
只有傅明宇,斜倚着椅背,把玩着溫暖的一縷頭髮,通身流露着一股漫不經心的隨意。
被衆人目光灼熱的盯着,小王頭上的汗都出來了,可是任憑他怎麼測,試管裡的水依舊是透明的,沒有如預料中的一般,變成粉紅色。
抓狂的試了好多次,還是一樣的結果,小王面色頹敗的說道:“沒問題。”
沒……沒問題?
衆人一臉錯愕的盯着小王手裡的那些試管,臉色陰沉的能滴的出水來。
“呵呵……”
死一般的沉寂中,傅明宇的淺笑聲,像是清脆的耳光一般,甩到了溫易銘等人臉上。
“可真是一出好戲呢。”
將那縷頭髮放開,傅明宇拍了拍溫暖的頭,“暖暖,走吧……”
“三少,你什麼意思?”
溫易銘惱羞成怒的看向傅明宇,一張臉由青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