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軒,你個逆子,你,你……”
氣的身體顫抖,池正宏居高臨下的看着池景軒,有種怒不可遏的狂怒從心底升騰而起。
“人在做,天在看,我是不是逆子,老天爺看着呢。所以,就不勞煩你評判了。”
脣角噙着一抹譏諷的笑,池景軒說完,看着王琳道:“看這樣子,這間地下室,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進來過了。該銷燬的,當初恐怕也都處理的一乾二淨,剩下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了,我帶走,不要緊吧?”
話就這麼毫不留情的問出來,不讓他帶走,好像真怎麼了似的,王琳心口一疼,沒好氣的說道:“你問你父親,這是你們父子倆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着,王琳氣呼呼的轉身走了,臨走時,還不忘拉上在一旁看熱鬧的池景鳴。
“父親……”
聲音溫和的喚着,池景軒看向池正宏,沉聲說道:“林兮兒回來了,她說,母親車禍是有人刻意而爲,這件事,我會查個清楚。只要讓我查出來,無論是誰害死了她,那個人,都要爲此償命,無論是誰。”
眼見池正宏一臉震驚,似是不敢相信沈沁的事另有陰謀,池正宏身形一晃,扶着牆纔沒有倒下去,“她,她還說什麼了?”
看着池正宏的眼睛,池景軒搖了搖頭,“沒了。”
池正宏面如土色,扶着牆的身形瞬間佝僂了幾分,似是受到了什麼不堪承受的打擊,池景軒再說什麼,他也沒聽清楚,只擺了擺手,慢悠悠的轉身走了。
目光森然的盯着池正宏遠去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池景軒這纔回頭收拾東西,一邊看一邊整理,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相框、書本、手札……
兩大箱子的東西,池景軒全都搬進了後備箱裡,臨出門時,池景軒回頭看着池正宏和王琳道:“你們最好祈禱,我什麼都別發現,否則,過往三十年的情分,我一絲都不會顧念。”
說完,池景軒攬着秦雨季大步走了。
不明所以,卻被池景軒這幅態度氣的面色發白,王琳回頭推了池正宏一把問道:“池景軒是瘋了嗎?他到底在說什麼?”
搖了搖頭,池正宏雙眼無神的站起身朝書房走去,口中,還喃喃的唸叨着,“跟我沒關係,不是我害死她的,不是我……”
耳尖的聽到,王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已經過去二十多年的事情,如今冷不丁的被這麼重提起來,王琳的心裡劇烈一縮,像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一般。
書房裡,池正宏從保險櫃裡取出一張發黃的文件,手指顫抖的打開看了起來。
文件是沈沁留下的,說她名下的5%的帝景股份,全部贈予丈夫池正宏,這是當年,沈沁和池正宏關係最好的時候,她起草的。
可是那之後,便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直到沈沁車禍身亡。
沒等他拿出這份所謂的遺囑,池老爺子便道出了沈沁的口頭遺囑,他手裡這份所謂的真憑實據,就再也沒拿出來過。
而現在,這份遺囑,會成爲他的催命符吧?
滿心恐懼的想着,池正宏手忙腳亂的拿起打火機,點燃了遺囑,燃起的火苗裡,他彷彿看見了沈沁滿含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