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最後一杆終於完事,女孩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贏了。
“這……怎麼會”對面的叔叔顯然難以接受失敗的結局,詫異的盯着自己。
“嘻……”她衝他笑着,嬌小卻嫵媚。因爲身高還不夠,她整個人都是斜坐在臺球桌上的“父親大人,我做的好嗎?”她索性跳下,走到另外一個男人身邊。
“……”那男人微微一笑,輕撫她的頭,道“很不錯。”說着,微微斜向一邊“我的女兒贏了,這筆交易是不是該籤個名了?”
“……”對面的人出了一身冷汗,不情願道“願賭服輸,這個機會讓給你們好了。”他哼了一聲,拿起外套走向門外“只不過是個小孩罷了……”
“嘻嘻”她坐在父親腿上,微微握緊球杆“貓可不是小孩。”
這就是五木香的童年,每天都會坐在臺球桌上,趕赴一個個賭局,來輔助父親的事業。她的父親只是二十來歲,在更年輕時認識了她的母親。
五木香的爺爺是有名的手工匠,在附近的城市都有自己的店,臨死時託付給了自己唯一的兒子---慄田先生。每日經營着一家家店鋪,看着所有人都對他點頭哈腰,他忽然感到很厭煩。於是,他決定四處走走。
“砰”他曾經學習過檯球,經過一家會館時手癢而打算練練,於是,這成了他唯一的興趣。每個月即使再忙他也會找出機會練一練。
終於有一天,命運讓他們相見了。
“砰”最後一杆他毫無懸念的贏了,他感到無聊,收起球杆打算回去,轉身的一剎那,一抹棕色映入眼簾。還是青春的樣子,直髮隨意散在腰間,上身白白的女式襯衫,加上咖啡色的咖啡連衣裙,揹着怪物書包。
她一隻手拿着球杆,另一隻手順勢拿下書包扔到一邊,和店長打招呼。還是初中生的樣子,竟然和這裡的人混的這麼熟,他忽然來了興趣,坐在沙發上喝茶。
“怎麼,今天不去上學嗎?”有個帥氣的男生走了過來,十字耳墜,十字項鍊,十字紋身。她輕恩了一聲,挽起袖子,露出了嬌小的手臂。
“砰!”只是一發,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喂喂,你手下留情好吧”帥哥一面抱怨一面尋找着角度。
“兩年了”那女孩收起球杆,順勢斜坐在臺球桌上,眼中有了一絲不符合她年齡的笑“你都沒有贏過我。”
“切”那帥哥打偏了。
“好了,我贏了”她說着,打完了最後一杆----一杆三球,隨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哈哈,你看你”這時,帥哥的朋友才湊過來“你這技術也想泡人家?做夢去吧!”
那聲音很大,但女孩彷彿沒有聽見,纖弱的一隻手抓起怪物書包單肩背好,另一隻手輕握球杆。白襯衫襯得她的臉很文藝,挽起的袖子沒有再收回來,露着細細的手腕。
後來他才知道她每個月也會來到這裡打一局檯球,如果自己認爲有資格的話可以上前挑戰。但是她,只打一局。
再一次見到她,是在俱樂部裡。他費了大力氣收購了一傢俱樂部,正在探查裡面的設施。所有的裝潢都是一流,可以說整個日本找不出第二家這樣有品位的俱樂部,要不是俱樂部主人急着用錢,他不可能拿下它。
“呦,放學啦?”正在擦酒杯的男子向她打招呼。
“恩”她轉過頭把卡給他。天已經黑了,她還是棕色的長髮,只是穿了件綠白條條的上衣,銀灰色的運動及膝褲,還有白色的高幫板鞋。她本來就瘦小,那上衣的袖子一直達到她的手指。
“吱呀”她推開了玻璃的門,他一眼就看見了她的怪獸揹包。
“嘿!”年輕的舞蹈者們都向她打招呼。
“……”她微微笑了笑,扯下了書包,坐在一旁看着俱樂部的人們。
這裡的人只跳街舞和爵士,每天都有人來這裡跳一段。輪到她時,她把書包交給了一個姐姐,小跑着來到中央。
“嘿”舞蹈者們似乎都很期待這個小妹妹今天會帶來什麼舞蹈。
動感的流行音樂輕聲響起,他還是在遠處看着她。那樣小的年紀,卻做着不一樣的事,他定定看着她,長髮飄揚,柔弱中卻有着力量。忽然,他的心中好像有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