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把猛牛找來!!”張野對着傳令兵道。
張野滿臉的怒氣,似乎餘怒未消,看得前去置換物品的蠻人們心中膽戰心驚。
“帝尊可不要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纔好啊!!”蠻人們心中紛紛想道。
領頭之人再也忍不住了,連忙跪下說道:“帝尊,千萬不可衝動啊!千錯萬錯都是弟兄們的錯,求帝尊責罰。”
張野憤憤道:“你們何錯之有,這分明是那雍闓針對我,我張野豈是那種受了氣不還的那種,這次如果不找回場子,恐怕雍闓還以爲我好欺負。”
領頭之人還欲再勸,不過直接被張野給阻止道:“你們一路也辛苦了,這裡沒大家的事了,你們下去休息吧!放心這個場子自然有我來幫你們找回來。”
衆人見張野鐵了心,只得無奈的離去,只剩下回到大帳中的張野。
此刻張野的心在憤怒的燃燒,這算是雍闓給他的下馬威麼?
張野怕麻煩,但是他不懼怕任何的麻煩,但凡有事情惹到自己身上了,他一定會想辦法還回去。
雍闓的行爲已經深深的觸動到了他的內心,如此這般行徑,簡直就是要困死他。
雍闓!既然敢這麼做,那麼就要有承擔這麼做的後果。
“帝尊,你叫我?”張野正在想事情的時候,猛牛走進來說道。
“猛牛,直接召集你的一萬大軍,開赴永昌郡外,然後在此地等我。”
張野也不廢話,用手指着羊皮地圖上的一個點給猛牛看。
集結大軍?
猛牛剛開始以爲自己聽錯了,纔剛剛訓練的大軍就要上戰場?
不過瞬間他的腦袋就轉變了,馬上變得狂喜,這些訓練的日子他的嘴裡都快淡出個鳥了,這下子終於有仗打了。
“諾,末將這就下去準備。”
武人好戰,特別是這些生長在戰鬥民族的蠻人,聽到要戰了,猛牛激動的雙眼都要噴出火,風風火火的去糾結大軍去了。
絲毫未曾想過張野是讓他在某個地方等他。
永昌郡。
新任的太守雍闓纔到來沒多久,不過他的手段倒是不簡單,最起碼現在太守府裡的文職差不多都已經被他給掌控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本也無可厚非。
雍闓現在正逐漸的把手伸向那一萬的軍隊當中,其實永昌的一萬守軍根本就沒有抵抗,直接就像雍闓表達了忠心。
只是這人如果自己過的複雜了,他就老是把別人也給想的很複雜,太過容易的掌控了軍隊,雍闓又開始懷疑人生了。
人生真的對他這麼好麼?爲什麼老三的軍隊這麼快就全部都表示了誠意,莫非老三又有什麼陰謀了不成?
這些一直圍繞在雍闓的心中,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於是雍闓表面上接受了這些人的忠心,但是背地裡卻一直在查他們。
雍闓不放心,他不怕等,他有大把的時間,但是他卻不能容許接了太守之位以後,永昌郡還有雍鐘的人。
他也不完全是傻瓜,孟獲的想法他基本上也能夠猜到,盟友是不錯,但是沒有到替他擋刀的地步。
稍微出點政策限制住張野的發展就好了,真要他出兵的話,那麼肯定是在孟獲出兵之後。
這兩日雍闓很高興,前幾****成功的阻止了一次以物換物,而這些人正是來自張野部落裡的。
雍闓不但阻止了他們換物,而且還把他們的東西都給收繳了,想到那些皮毛還有一些乾貨。
雍闓心裡就充滿了得意,這些東西恐怕對張野很重要吧!
哼..還想不聲不響的喚我的種子和食物,簡直就是妄想。
處理完公事,雍家緩緩的步入自己的家中,這個院子就是以前雍鍾住過的院子,連牌子都不用換,雍府。
雍闓儘管很討厭雍鍾,但是卻很喜歡佔他的東西,就比如說這房子,雍闓就很喜歡,因爲這之前是雍鐘的,但是現在是他的。
回到大堂,雍闓拖着有些疲累的身軀,一屁股坐在了一張虎皮上。
這張虎皮就是從那幫傻傻的蠻人手中收繳的,雍闓得意的撫摸着老虎的皮毛真是滑膩又柔順,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滑膩?
等等..
皮毛怎麼會滑膩呢?柔順纔對呀!
雍闓一轉眼,一個大活人跟他坐在同排,同樣是一臉享受的表情。
想到剛剛自己摸了一個大男人的手,雍闓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連忙站起來問道:“你是何人?如何進到本太守的房中?”
來人一笑:“雍太守剛纔不是還挺舒服的麼?怎麼現在像是被狗咬了一般。”
“你...速速回答我的問題。”
來人站起身來,顯出他那不一般的身高,寸長的頭髮讓他顯得與這個年代有些格格不入,也許就像是他的性格一般。
“雍太守敢劫我的東西,莫非就沒有事先先打聽一下我張野的本事麼?”張野不在廢話,直截了當的就宣佈了自己的身份,同時最後一句也加重了下自己語氣。
雍闓本已經有些預感了,現在張野親自承認之後,他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張野究竟有何本事他不知道,不過他知道孟獲的本事。
那孟獲號稱南蠻第一勇士,傳聞力可拔山,而這張野跟孟獲大戰百十回合能夠不敗,想必也是厲害的緊。
雍闓此刻臉上冷汗直流,心中也在打着退堂鼓,如此厲害的人物,就憑他那三腳貓的功夫,實在是不上檔次,更別提他那黃階的階位了。
也許在人家的眼中,那就是一個笑話,他跟孟獲較量過,不是孟獲的一合之敵,正是看中了孟獲的勇武,才決定全力支持他得到南蠻之主。
然後他的心中有一個更大的野心,那平南將軍賈英,簡直就是個草包,如果不是賈龍的兒子,哪輪得到他?
他們益南大族也不是鐵板一塊的。
見雍闓的腳正在緩慢的向後拖動,而且雙眼不停的亂轉,張野怎麼可能不知道雍闓想的什麼。
他也不阻止,反而是笑着說道:“雍太守,人在做,天在看,我不管你和孟獲二人有何交易,但是可以平白搶我張野東西的人還沒出生呢!雍太守明白什麼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