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8房,是出版社爲費墨新書首發式包的一個會務房間。伍月也有些喝大了。嚴守一一進房間,剛關上門,就被伍月逼到了房間的屋門上,兩人開始狂吻。
自去年郊區的狗叫聲中一別,兩人有一年多沒在一起了。唾液一接觸,嚴守一就驚心地感到,在人羣中找來找去,在黑暗中最貼心的,原來還是伍月。就好像在自己的影子中找自己,找來找去,哪一個都不是自己。
確實好長時間沒有這麼好過。由於出了汗,兩人的酒倒醒了。這時伍月拿起牀頭櫃上自己的手機,對着牀上“啪”“啪”拍了幾下,讓嚴守一看手機畫面。手機屏幕上是幾張嚴守一和伍月的**照片。這時一陣疲憊襲上身來,嚴守一開始有些懊悔,一邊說:“以後不能這樣了。”一邊想將手機上的照片刪掉。但手機一把被伍月奪了過去。
嚴守一還奪那手機:“刪了吧,別讓人看見。”
伍月躲着:“我就是想讓人看見。”
嚴守一這時看伍月,發現伍月的神情有些不對。他一邊拿過一件襯衫蓋到自己身上,一邊胡嚕伍月的頭:“別學傻,我知道對不起你,但我們只能這樣。我跟沈雪,已經在一起大半年了。”
伍月:“我不是讓你娶我。”
嚴守一看着伍月:“那你想幹什麼?”
伍月:“我給你前妻找了一個工作,你也給你前情人找一個工作吧。”
嚴守一奇怪:“你不是有工作嗎?”
伍月:“你們《有一說一》不是正招女主持人嗎?我想去面試。”
嚴守一:“剛纔在會上,我是開玩笑。”
伍月:“我不是開玩笑。這事我想了好長時間了。”
嚴守一看伍月,這時知道她是認真的。嚴守一將身子仰起來,倚在牀頭:“你現在不是挺好嗎,當主持人幹嗎?那就是一個戲子,一個‘三陪’。”
伍月:“我就是想當戲子,我就是想當‘三陪’。”用手捏嚴守一的鼻子:
“你不是當名人當累了嗎?我這叫見賢思齊。不就是藉助電視鏡頭嗎?我覺得我不比別人差。”
嚴守一:“也沒你想得那麼容易!”
伍月:“讓不讓當由你,當好當不好由我!”又晃了晃手機,擰了嚴守一一把:“你要不答應,我就把它公佈出去!”
嚴守一還想開玩笑:“你這不是訛詐嗎?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伍月:“不是訛詐,是交換,跟你學的。我知道你這人,好好說沒用!”又“呸”了嚴守一一口:“兩年多了,我才知道你是個自私的人!”
嚴守一光着膀子,將頭埋在手裡。半天擡起頭說:“就算我同意,這事我哪定得了哇?得臺長。”
伍月:“你甭管別人,臺長會同意,你只說你!我還告訴你,你真以爲老賀安排於文娟的工作,是看你的面子呀?是因爲你給費墨寫序呀?”
嚴守一又吃了一驚:“那因爲什麼?”
伍月點着自己的鼻子:“是我。是他佔了我的便宜。”接着眼中涌出了淚。嚴守一愣在那裡。
費墨出事了。費墨出事那天晚上,嚴守一正和沈雪在火車站送牛彩雲回山西老家。沈雪的手機響了。沈雪接電話:“誰呀?……我還以爲你找我呢。找他,怎麼不給他打手機呀?”又聽了兩句,說:“好,你等着。”接着將手機交給嚴守一。
交之前問:“你怎麼把手機關了?”
從前天起,嚴守一確實把手機關了。因爲他在躲伍月。本來自於文娟生了孩子,嚴守一怕他們母子有事,手機二十四小時開着;現在伍月拍了他倆的**照片,開始用這照片要挾他,要去《有一說一》當主持人,他就有些害怕。更讓人感到蹊蹺的是,前天在電視臺錄完像,嚴守一上廁所,碰到主管業務的副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