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43 野花
狩獵43 野花
雷厲風笑了,他是在心底裡發出了由衷地笑聲,剛纔豹女踢飛安德烈電棍的那一招,他實在是太熟悉了,練過中國武術的人可能都會認出這一招,因爲它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乳燕投林”,但是豹女在使出這一招的奇妙身法卻是隻有在國防部特工專用教材上才能見到的。雷厲風自信自己可以完美地使出這一招,甚至還可以踢斷安德烈的手腕,但卻決沒有豹女使出時的那種飄逸靈動般的俊美。雷厲風將鏡頭落在豹女的臉上,那是一張東南亞女人最常見的臉,面色發黃看不到半點俊美的模樣,只是當豹女在得手後警惕地觀察着四周的時候,從她眸子中不時閃出的精光中,雷厲風幾乎已經做實了自己的判斷。“好一個精於僞裝易容的野花,不是碰巧看到你出手,要找你可真是大海撈針呀。”
雷厲風深吸了一口氣,他強抑着心頭的激動繼續觀察着。雷厲風看到豹女們緊緊按住安德烈裝有呼救聯絡器的手腕,顯然是不想讓他發出求救訊號,緊接着豹女們開始撕扯起安德烈的長褲,一個豹女嬉笑着揪住了安德烈胯間的東西。安德烈掙扎着,臉上竟沒有半點愉悅的神情。
雷厲風還在等待,他在等莽泰的出現,可是自始至終,鏡頭裡只有興高采烈的豹女和張大了嘴驚恐萬分的安德烈。這時候,早前被安德烈電棍擊倒的豹女搶了過來,提着那閃着藍光的電棍狠狠地向安德烈的下體揮去。雷厲風輕輕地扣動了扳機,他不能再等了,跳下樹迅捷地向豹女衝去。
手執電棍的豹女驀然倒地,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豹女們有些驚慌。跑動中,雷厲風敏銳的看到那個踢飛安德烈電棍的豹女早已敏捷地一個滾翻躲到了樹的後面。雷厲風的速度驚人,幾乎是在豹女們做出反應之前已經衝到了她們跟前。一個豹女揮舞着安德烈的電棍向他迎了過來,雷厲風沒有使用自己的電棍,而是看準時機側身避過豹女的攻擊,單掌輕輕地擊在豹女的頸後,豹女僕地難起,手中的電棍也落到了雷厲風的手裡。雷厲風從容地在豹女從中旋轉着身子,圍上來的豹女就像收割機前的稻子一般,整齊地倒了一地。
雷厲風顧不上理會安德烈,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樹後那個一直沒有出手的豹女身上,慢慢地捲起了衣袖,豹女慢慢地從樹後轉了出來,雙眼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雷厲風,忽然,豹女大喝一聲向雷厲風扔出了手中的短棒,身子卻疾入脫兔一般向叢林深處竄去。雷厲風沒有理會飛向頭頂的短棒,縱起身形向豹女追去。
豹女在前,雷厲風在後,兩人默契地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向叢林深處跑了許久,一條山澗橫亙在眼前,豹女的腳步慢了下來,雷厲風適時地撲了過去,豹女被撲倒在地,但她還是頑強地翻過身來,明亮的眸子盯向了雷厲風,雷厲風擡起右臂,將手臂上的紋身慢慢地伸到她的面前。豹女點了點頭,一時間眼中淚光瑩然。雷厲風喟嘆一聲,才待開口,豹女卻敏捷地掩住他的口,伸手指了指他的身上,雷厲風心領神會迅速起身,脫下身上厚重的裝備,扔在水邊。豹女也坐起身脫下衣服,取過他的傘兵刀,將身上僅剩的豹女標誌輕輕一撬,那護腕應聲而斷,豹女將脫下的護腕包在衣服裡放在水邊,站起身緩緩地走向雷厲風。
衣衫盡除的豹女**出健美修長的身材,讓雷厲風禁不住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豹女微笑着衝他搖了搖頭,柔軟的身子貼到雷厲風的懷裡,輕輕地將他推倒在溪邊的一塊巨石上。“還是要小心些,這裡還是會有人來的。”豹女伏在他的胸膛上在雷厲風的耳邊輕聲說道。
雷厲風一時間口乾舌燥,他強忍着對懷裡的女人說道:“野花,你受苦了。”野花的雙手摟住了他的肩膀,身子翻過,將雷厲風拉到自己的身上,雙眼望着他的身後淡淡地說道:“我很好,芯片還在我這裡,你先告訴我,我們該怎樣脫身。”
雷厲風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好一會才說道:“野花,情況出了變化,原定接應我們的突擊隊可能出了問題,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的力量離開這裡了。”
野花聞言沒有說話,頭枕在石上,慢慢合上了雙眼。好一會才平靜地問道:“對於我們的離開,你還有什麼計劃嗎?”
“還沒有成熟的計劃,不過,以你的觀察,你認爲我們從獵場裡逃出的機會有多大?”
“絕對是零,否則我也不會等到你來了。”
“野花,不要着急,我們再想辦法。”
“我不會着急的,我在這裡已經等了好久了,不差這麼幾天。”
“那麼,你會跟我回去嗎,也許從營地裡我們還有逃走的機會。”
“不,不要,我已經習慣在這裡了,那些獵人是抓不到我的,你要找我可以來這個山澗,目前這裡的豹女已經分成了兩派,也很複雜。。。。。。”野花話未說完,雙腿猛地夾上了雷厲風的腰間,臉上也換上了痛苦的神情。與此同時,雷厲風敏銳地捕捉到身後的腳步聲,他的身體象徵性地挺動了幾下,便猛地站起,抓住野花一隻胳膊將她的身子翻轉,按在石上,順勢將她那沒有了護腕的手臂壓在了身下。雷厲風蹲下身,分開野花搭在石上的雙腿,佯裝探究着野花那高高翹起的臀部,雙眼迅速地向後瞥了一眼。林中慢慢走出的竟是神情漠然的莽泰。
“莽泰先生,你總是這麼神出鬼沒的嗎? 爲什麼總是在我捉到獵物以後就看到你出現了呢。”雷厲風從野花身上站起,一臉不快地埋怨道。
“對不起,先生,我是來這裡找點水喝。”莽泰走到溪邊,俯身打開水壺取水。但雷厲風卻敏銳地發現他在取水的時候,迅速瞥了一眼頭垂在石前的野花。
莽泰打好水,慢騰騰地起身,竟湊到雷厲風的身前誕着臉笑道:“風少好本事呀,竟捉到這麼個細皮嫩肉的豹女。”雷厲風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快,“怎麼了,莽泰先生,難道你還想分享我的獵物嗎?如果再沒別的事,請不要掃了我的興致可以嗎!”
然而莽泰卻並沒有馬上離開,他似乎急於看清野花垂下的臉,竟又轉到了野花的頭前。雷厲風正待發作,卻聽見身後一個聲音響起。“莽泰先生,怎麼你還在這裡轉悠呢? 安德烈先生那裡好像出了點麻煩。”斯基貝扛着他的步槍從林中走了出來。
莽泰聞言,顧不得再去看野花的臉,低着頭匆匆地離開了。
斯基貝在莽泰離開後並沒有向這邊走來,只是遠遠地衝雷厲風招呼道:“風少,鴛鴦戲水,好興致呀。”
雷厲風未及答話,石上的野花忽然一躍而起,伸腳踢向雷厲風的面門。雷厲風一時不察,又不明野花的用意,臉上重重地吃了野花一腳,仰面跌倒在地。而野花跳起身,搶過一邊的衣服,幾個起落間已穿過山澗,等斯基貝跑過來,而雷厲風搶過他手中的槍時,野花早已消失在山澗那邊的密林之中。
雷厲風扔下槍,撫着臉上的青腫苦笑道:“這裡的豹女可真是名不虛傳呀,稍有不慎,就會載到她們手裡。”
斯基貝呵呵笑道:“風少,你還是第一次來沒經驗,要知道在這個獵場裡捉到的獵物如果不是被全套枷鎖捆縛好,任是誰也不敢輕易去碰她們。”
“我哪想過那麼多,誰曾想我都把她脫光了,她還會跑,也都怪那個莽泰,不是他我早就進入豹女的身體了,我就不信我**她的身體裡,她還有能力逃跑,呵呵。”
老斯基貝也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又說道:“我剛纔還看見那個德國人在那邊,怎麼他的保鏢會不跟他在一起,說實話,我也覺得這個莽泰總是給人怪里怪氣的感覺。”
“是呀,我就奇怪了,安德烈先生竟然能放任他的保鏢獨來獨往,尤其是在這危險的豹女營裡。”
“哈哈,風少,你說的對,我絕不會放任這頭蠢牛的,我已經將他解僱了。”雷厲風和斯基貝正說話間,安德烈從林中走了出來。
斯基貝雖然跟安德烈有過節,但正常的禮貌還是要有的,他站起身,見到安德烈身後跟着的兩個被反縛的豹女,忙客氣地說道:“先生,今天你的收穫不錯呀。”
“哪裡哪裡,這都是風少的功勞,如果不是他,我今天就要落到豹女的手裡了。”安德烈說着一指身後兩個被反銬着的豹女對雷厲風說道:“風少,這兩個是被我們射中的,我給你帶過來了,只可惜你打倒的那些,我一個也沒捉住,都讓她們給跑了,這兩個中了神經槍跑不動才讓我拿了。”
雷厲風掃了一眼那兩個豹女,那個金髮豹女的脖子上赫然戴着安德烈的項圈,唯有另一個長頭髮身材高挑的亞洲女郎,脖子上光光的,但是卻衣衫襤褸,頭臉上也多有傷痕 ,自然是安德烈惱她企圖電擊自己的下體,脫困後當然不會輕饒了她。
雷厲風也不客氣,拉過那個豹女給她戴上自己的項圈,然後對安德烈說道:“先生,解開她的手銬吧,諒她這副德性也跑不多遠。”安德烈依言打開豹女的手銬,回頭向雷厲風問道:“風少,你追的那個呢,沒追上嗎? 她的身材可真好,好象還會功夫,我都沒看清她是怎麼踢掉我手中電棍的。”
雷厲風苦笑着撫着臉上的青腫,沒有說話,一旁的斯基貝忍不住插話道:“還說呢,風少不但捉到她,而且剝都剝光了,如果不是你那該死的保鏢出現沒事找事,拉着風少聊天,風少早就上過她了,現在倒好,人跑了,還踢傷了風少的臉。”
提起莽泰,安德烈是一肚子的氣,他恨恨地說道:“別提那蠢才了,我也是看他長得魁梧,又是熟人介紹的,所以才僱傭他的,誰曾想他來了這裡不但任事不幹,反而經常無緣無故地失蹤,我已經開銷了他,白白浪費了我幾百萬美金。”頓了一頓,安德烈又關切地向雷厲風問道:“風少, 你的傷要緊嗎,快來冷敷一下。”說着安德烈打開揹包取出冰袋遞給了雷厲風。
雷厲風接過冰袋敷在臉上,心裡卻有點哭笑不得,“這個野花,出腳可也真夠狠的。”
斯基貝還是不願意跟安德烈久處,聊了兩句之後,衝雷厲風揮手道:“你們都有收穫了我還沒呢,也就不在這湊合了,我去忙我的了,再見,風少。”說完匆匆離開了。
安德烈似乎還有話要跟雷厲風說,見斯基貝走開忙過來坐到雷厲風身邊諂媚地說道:“風少,真沒想到你一個大財團的總裁,還有這麼好的身手,怎麼樣,以後的狩獵,我們結伴如何?”雷厲風自不會答應,敷衍着岔開話題說道:“那也沒什麼,豹女們終究是女流,力氣不夠,被她們圍住,你儘管猛衝猛打好了,你手裡有電棍,怕她們怎地。”
安德烈想了想也笑道:“可也是,不過也真奇怪了,今年的豹女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扎堆了。”
“扎堆纔好呢,憑着手裡的電棍,完全可以一掃就是一片。”
“嗯,說得有理,看來今年的這次狩獵,會比以前更加有趣的。好了,我再去看看,不過,風少,記得今天早點回去,今天是卡爾斯將軍的生日,晚上的宴會一定很精彩,另外,我還有一個絕妙的消息,晚上如果你有空的話,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安德烈說完,得意地衝着雷厲風眨了下眼睛,然後牽着他的金髮豹女又走回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