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參差不情不願地起身離開西蒙懷抱，跑去舞臺後面的換衣間穿上前段時間才從中國送來經過精心設計的舞蹈服裝，採用了一種古法的真絲輕紗工藝純手工製作，貴到讓人咋舌，雖然製作了三套備用，但如果不是男人過來，依舊輕易不會穿上身。
再次來到舞臺上，這邊專門調過的燈光已經暗下，魏參差還是一眼就看到自己剛剛的位置已經被顧窈窕佔據，顧窈窕身邊還多了另外一個女孩，名叫蒙小宛。
於是怨念滿滿。
結果一支《蒹葭》反而跳的更加零丁幽怨纏綿悱惻，讓臺下的男人不由鼓掌，然後讓她再來一遍。
壞傢伙。
還是乖乖再次跳了一遍，好在然後他沒有再讓自己繼續。
正要去後面換掉衣服，見男人朝自己招手，於是直接下了舞臺走上前，順勢做到他腿上，還故意擠了擠旁邊的顧窈窕。竟然搶自己位置，好姐妹沒得做了。
顧窈窕感受到魏參差的情緒，絲毫沒有不好意思，還說道：“參差，衣服很貴的，你最好先去換下來。”
不換，反正有備用。
這麼想着，還是看向摟着自己的男人，西蒙捧着女孩細腰，湊上前感受了一下，笑問道：“這是什麼味道，很好聞，不是香水吧？”
“不是香水，是來自中國的薰香，”魏參差把身子朝西蒙貼了貼，讓男人聞得更方便些，解釋道：“而且，這款薰香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叫‘晚唐夢’，以沉香爲底，蜂蜜爲引，取丁香、玉蘭、桂花、茉莉四種花瓣炮製而成，和西方的香水完全不一樣，西蒙，是不是很特別？”
西蒙感受着魏參差身上傳來的柔韻溫香，輕輕在女孩白皙脖頸上吻了下，點頭道：“是啊，晚唐夢，繁華將盡，醉生夢死。”
被男人在頸上吻了下，魏參差立刻羞澀地縮了縮脖子，面露嬌赧，嘴上卻是道：“西蒙，每次聽到你說這些，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美國人。”
“被你看穿了，其實過去幾百年，我有過很多身份的，就像《這個男人來自地球》裡演的那樣，中國當然去過。”
“呵呵，我們看過那部電影，很有意思，聽說裡面那個拉弓鏡頭是你親自做的？”
“是啊，他們都拉不開，恰好我力氣很大。”
“嗯，能感受到呢。”魏參差點着腦袋，旁若無人地坐在男人腿上和他說小話：“西蒙，你今晚要回曼哈頓嗎？”
“當然，第五屆維密大秀，你知道的。”
魏參差頓時失望，又忍不住試探：“那，我，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嗎？”
“現場啊，其實沒什麼好看的，主要是過去參加派對，”西蒙說着，見懷中姑娘可憐兮兮的小表情，笑道：“你想去看的話，當然沒問題。”
魏參差纖細柔軟的身子又朝西蒙貼了貼，還主動摟住男人脖子，期待道：“我是說，西蒙，今晚，我，我們能陪你一起嗎？”
西蒙笑問：“你們是誰啊？”
“窈窕她們。”
魏參差朝旁邊示意，雖然對剛剛顧窈窕佔自己位置很不滿，但爲了獲得男人青睞，還是主動拉上她。
西蒙壞笑着步步緊逼：“只有你們兩個？”
魏參差微微嘟嘴，表情幽怨地朝旁邊歐陽黍離兩個示意了下，小聲道：“西蒙你喜歡幾個，當然就是幾個了。”
“這可不行，既然是你提出來，當然是你來幫我選，不過要記得，我剛剛可是說過，我力氣很大，如果你覺得自己一個就可以，結果卻受不了，那可不怪我。”
魏參差臉蛋紅透：“西蒙，你太壞了。”
“好好想想，”西蒙撫着女孩身上手感極佳的輕紗，轉過頭，待守在身後的一位女老師湊過來，吩咐道：“突然想聽《十面埋伏》了。”
人到中年依舊風韻猶存的女老師點點頭，走向舞臺右側按照金陵十二釵副冊命名的十二女子樂隊那邊。
西蒙也推了推懷中的魏參差：“去換掉衣服吧，這是表演用的，別弄壞了。”
敲定了某件事，魏參差這次乖乖地站起身，轉去舞臺後面的換衣間。
看着魏參差離開，樂隊那邊還在準備，西蒙左右看看，笑着朝歐陽黍離身邊的蘇豐年示意：“來，我看看你的玉。”
蘇豐年剛剛完全聽到西蒙和魏參差的對話，正有些莫名的期待和忐忑，不知道魏參差等下會不會拉上自己，此時聽男人喚她，下意識起身，反應過來，又紅了臉蛋，還是乖乖上前，被男人拉過小手，順勢像魏參差一樣坐在他腿上。
因爲某人的要求，國風藝術團的女孩們都貼身佩戴當初爲她們定製的身份玉墜，而且，明顯是故意，玉墜的吊帶，不長不短，恰好埋入胸口。
因此男人所謂的‘看玉’，往往帶着幾分小香豔。
摟着身上輕盈乖巧的女孩，西蒙也沒有着急，而是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蘇豐年頓時也幽怨起來。
無論是男人真不記得她的名字，還是，他也像參差那樣，在故意調侃她。
說起來，‘參差’那麼古怪的一個名字，爲什麼自己就覺得要比‘豐年’好一百倍呢，自己當初能得到這個名字該多好。
西蒙在午餐之前就離開了東漢普頓。
魏參差跟隨，女孩斟酌猶豫一番，還是主動帶上了上午最初和西蒙坐在一起的另外三個女孩，顧窈窕、歐陽黍離和蘇豐年，乘坐直升機跟他一起離開的某個瞬間，還覺得，自己簡直就像一個深宮裡主動想着該怎麼討好自己帝王的小女人。
或者，整個國風藝術團，大部分女孩都是如此，而對於西蒙·維斯特洛佔有上百個姑娘這種事，大家潛意識裡也不覺得有太多不妥。
1.5萬億美元，富可敵國。
而且最近男人的身家數字可還增加了不少。
來到曼哈頓，享用過午餐，本來是奔着維密大秀而來，午後卻不再急着過去，這點心機女孩們可不缺，即使她們都對自己的外貌身材很自信，終究比不過那些可以走上維密T臺的大妖精。
男人又把選擇給了她們，於是魏參差提議去一些博物館看看，紐約這邊有很多頂級博物館。
結果遭到否決。
西蒙可不想被圍觀，不過，女孩們的願望還是得到了滿足，下午的時間裡連續去了幾位收藏家的私人收藏室，無論是東西方繪畫、雕塑、古籍、瓷器應有盡有，還看到了據說是來自埃及的木乃伊，目不暇接程度絲毫不亞於那些大型博物館。
最後在一個讓女孩們眼前一亮的珠寶收藏家那裡，西蒙讓她們一人挑選了一件禮物。
小小謙讓一番就沒再拒絕。
女孩們自以爲很本分地挑選了各自認爲恰到好處又頗爲喜歡的首飾，只是，當笑容滿面的藏主將精心包裝好的一套項鍊胸針遞過來，魏參差見還有一些鑑定證書和文件，好奇打開看了一眼，被文件上那串7位數的標價嚇到差點把文件丟出去，可憐兮兮地問男人要不自己還是不要了吧。
最終還是買了下來。
還忍不住覺得，就算把自己賣掉也不夠啊，無論如何，總而言之，以後吧，肯定就是他的女人了。
悄悄瞄過其他三個女孩，都是類似反應。
於是明白，這位珠寶收藏家這裡，或許根本就沒有便宜東西。不過，再想想，這些對他來說，也根本不算什麼，他花出去一百萬，和她們花出去一百塊，大概差不多。
直到晚上七點多鐘才返回第五大道的公寓。
然後，吃過晚餐，四個姑娘莫名對今晚的維密大秀更加沒了興趣，男人和女人晚上本就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一個男人和四個女人，可以做的事情當然就更多，於是西蒙也沒有再理會今晚的維密大秀和餘興派對。
另外一邊，從幾個月前就開始被媒體大規模關注的第五屆維密大秀，似乎讓這個晚上曼哈頓的冬日氣溫都上升了不少，整個城市都瀰漫着一股火辣而躁動的氣息。
過往幾年人氣最高的一批天使超模，今晚全部集結。
無論是萊辛頓大道兵工廠的現場門票還是餘興派對的入場邀請，這段時間都堪稱一票難求。因此導致足有上萬的維密軍團粉絲堵在萊辛頓大道兵工廠周圍，隨後又聚集在餘興派對舉辦的格拉梅西酒店外，哪怕知曉註定見不到天使軍團的大妖精們，依舊堅持不肯散去，市政府不得不加派警力到附近維持秩序。
雖然很多人都發現西蒙·維斯特洛這天晚上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但無論是萬衆矚目的天使軍團，還是現場或派對上的諸多賓客，都沉浸這場狂歡當中。
盛大而完美的狂歡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紙媒、電視和網絡各個平臺，都是對昨晚維密大秀盛況鋪天蓋地的報道，因此也讓公衆對11月18日的電視播放期待度達到最高，官方也適時宣佈，最後一屆維密大秀的電視播放版，將會延長半小時，增加一部分特意爲觀衆準備的花絮特輯。
第五大道的68街頂層公寓內。
同樣的早晨。
越來越熟練自己生活助理角色的卡門·凱絲只覺得吧，今天挺特別的。
時間都過了九點鐘，自家老闆竟然還沒有起牀。
這還是卡門第一次遇到，而且，看女管家安格瑞·戴維斯明顯古怪的表情，她大概也不常遇到。
公寓內空間足夠大，老闆身邊有其他女人時，往往不怎麼會打擾的A女郎吃過早餐，又整理了一些今天的文件資料，終於在卡門跑來自己書房送咖啡時察覺到異樣，隨意問起，得知自家老闆還沒有起牀，表情也明顯古怪。
隨後還有些小擔憂。
男人太放縱，偶爾也會有不太好的結果，想到這裡，A女郎就離開書房，來到這套頂級複式公寓三樓的主臥，敲了敲門，得到迴應，推開一些，聽到裡面傳出的聲音，頓了小片刻，就再次悄悄退了出來。
如此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選擇坐在樓下客廳翻閱文件的A女郎纔看到自家老闆走下樓梯。
於是起身迎上去。
安格瑞和卡門也鬼使神差地一起出現。
西蒙瞄了眼女人們的表情，對安格瑞吩咐道：“送三份早餐到樓上，她們在臥室裡吃，我這裡隨便。”
說着轉去餐廳。
A女郎跟上，等自家老闆在餐桌旁坐下，簡單吩咐卡門幾句打發她離開，就支着下巴好奇道：“老闆，今天……嗯，感覺很好嗎？”
女孩們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頂級舞者，4×100%完全解鎖，西蒙的感覺已經不能再好了。
面對A女郎少有的小好奇，西蒙也配合，打趣道：“反正你是比不了的。”
A女郎本能有些小小不服氣，不過，想了想，發現自己無從反駁。
卡門很快再次回來，送了一杯牛奶和餅乾先讓自家老闆墊肚子。
西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又對A女郎道：“今天都有什麼事情？”
A女郎將剛剛帶過來的一疊報紙和文件推過來，說道：“昨晚的維密大秀非常成功，今天到處都是新聞。萊辛頓大道一直堵到凌晨兩點，聽說一個來自加拿大的年輕男孩守到深夜，寒冷天氣加體力透支引發了心臟驟停，還好及時送去了醫院。”
西蒙前世今生都沒有過追星崇拜之類的經歷，卻也能夠理解這種瘋狂粉絲的瘋狂行爲。連續五年的維密大秀，即使不如歌星影星那麼容易吸粉，天使軍團積累的粉絲規模依舊堪稱龐大。
拈起一塊餅乾吃着，西蒙一邊翻看今天的《紐約時報》，一邊道：“或許應該提醒一下格蕾絲那邊，讓她注意一下女孩們的安全問題，不要出現當年麗貝卡·希弗那種事情。”
“我覺得問題不大，或者，統一給她們配一雙女侍衛？”
西蒙假裝被餅乾屑嗆到地乾咳兩聲，搖頭道：“繼續，換個話題。”
A女郎白了自家老闆一眼，又道：“昨天下午，國風藝術團那邊，那個名叫采蘩的女孩已經搬出去了，手續全部交割，她在下個月巡演中的位置也會有人替代，按照老闆的吩咐，她的名字和玉佩都已經被收回。我已經給陳發了封郵件，再補一個女孩。”
西蒙只是嗯了一聲。
對於身邊的女人，西蒙從不勉強，只要別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國風藝術團那邊大概也是一樣，西蒙不勉強，也不否認自己的佔有慾，既然那個女孩心有所屬，肯定不適合再繼續留下，這也沒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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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女郎打量自家老闆的表情，主動換了個話題，說道：“還有，針對昨天烏克蘭那邊發生的葉夫·謝爾班謀殺案，白宮明天就會發聲，《紐約時報》等幾家報紙都會跟進，還有俄羅斯那邊，也已經安排好。”
“足以一下尺度，我可不想拉扎連科短期內因爲這件事倒臺。”
“我明白。”A女郎表示記住，又指了指西蒙面前的一疊報紙文件道：“最後，老闆，在下面，有一份來自理查德·梅隆·斯凱夫那邊很有意思的一篇新聞稿，斯凱夫週五晚上還見了老虎基金的創始人朱利安·羅伯遜。”
西蒙沒有急着去找那份文件，而是好奇道：“斯凱夫是極右派，羅伯遜不是民主黨嗎？”
“羅伯遜也是共和黨，這些年他總計向共和黨各方面捐贈了超過100萬美元的政治獻金，對民主黨的支持幾乎沒有。”
西蒙這才知道。
主要是索羅斯雖然也踩兩隻船，但主要還是民主黨的支持者，索羅斯和羅伯遜關係不錯，西蒙還下意識以爲對方也是民主黨支持者。
不過，西蒙對此也沒什麼糾結。
哪怕是維斯特洛體系內，雖然因爲西蒙的緣故整體偏向於民主黨，但很多核心高管卻是共和黨的支持者，西蒙對此其實是樂見其成，算是某種名正言順的兩邊押注。
至於理查德·梅隆·斯凱夫私下的小動作，西蒙一直都知道。
維斯特洛家族的私人情報網絡團隊資源一直非常充裕，畢竟不是一個國家，就如同維斯特洛體系旗下企業產生的大筆利潤無處可去一樣，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理查德·梅隆·斯凱夫，不把對方盯到完全透明，就算西蒙這些年的努力白搭。
實際上，上次西蒙和蒂莫西·梅隆攤牌後，察覺到自己被監視的斯凱夫很是折騰了一番，只不過，終究也是白搭。
這段時間對方私下裡的各種串聯，完全都在西蒙眼中。
隨着西蒙陸續開始對聯邦各類傳統產業進行佈局，維斯特洛家族這個超級‘新錢’已經越來越對美國規模龐大的‘老錢’資本們產生威脅，最近幾年潛在矛盾最尖銳的，無疑就是網絡和紙媒之間堪稱生存之爭的利益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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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兩年前西蒙對赫斯特家族的打擊實在太狠讓人忌憚，隨後又適當拉攏補償了一批紙媒集團，現在的維斯特洛體系絕對是美國傳統紙媒羣起而攻之的眼中釘肉中刺。
然而，這些矛盾依舊存在。
將來還不只是傳統紙媒，醫療、礦業、運輸、國防等等領域，西蒙都會涉足。
與其讓各種矛盾不斷積累再積累，還不如讓他們主動爆發出來，小規模的爆發，方便西蒙各個擊破。
如此和A女郎聊着，等卡門送上早餐，西蒙差不多吃完，才翻到那份如果理查德·梅隆·斯凱夫在這裡看到絕對會被嚇出一身冷汗的新聞稿。
很精彩的一篇文章。
斯凱夫將矛頭指向科技股，也在西蒙的預料之中。
現在的新科技泡沫就是最明顯的靶子，更何況其中還牽扯到巨大的利益，只要押對方向，足以讓超級富豪再暴富一次。只不過，就算新科技泡沫真得崩潰，對於已經做好準備的維斯特洛體系而言，受到的衝擊其實很小，甚至反而能讓維斯特洛體系進一步擴張自身的新科技產業版圖。
倒黴的只是大批初創企業和各方投資人而已。
即使對此甚至有些期待，該做的姿態西蒙還是要做，不能讓人產生一拳打在空出的感覺。
更何況，既然斯凱夫找到了一直看衰科技股的朱利安·羅伯遜，西蒙也很好奇，一旦這次老虎基金堅持做空，如同原時空那樣因爲押錯方向，導致基金鉅虧直接清盤，羅伯遜該怎麼給投資人交代，梅隆家族又怎麼給羅伯遜交代？